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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巧人满头雾水的看着修离去,而女佣在送上早餐后也消失无踪,任凭她喊破喉咙也不见有人来。 她勉强穿上从衣柜里找出来的衣服,黑色丝质衬衫穿在她身上大得不像话,更别提那件随时要掉下来的的裤子了。 推开落地窗,一阵寒意直扑上脸,宋巧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莲足一触着冰凉的地砖,差点缩回来,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谁教那只猪居然把她锁在房内,真可恶! 怎么一眼望去全是草与树,还有似绵延到天边的山?唉!她真是被绑糊涂了,有钱人多住在依山傍水之处。不过,不管这里是哪里,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叫辆计程车就可以回台南了。 宋巧人奋力爬上阳台栏杆,看见不远处有一棵树,心想她的爬墙技术不错,爬树应该也难不倒她吧。 瞄准目标后,她奋力一跃,如她所愿的勾着了树枝,但姿势却像待烤的乳猪般。她开始慢慢移往树的主干,手臂的酸疼和手掌的火热让她开始气喘吁吁…… 书房里,修倚着一只铜制的豹,神情惬意的看着文件,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但他依旧无动于衷;暗似乎也感受到,却同样保持沉默。 当一双脚丫子在落地窗外晃啊晃时,暗先是一怔,然后举步朝窗户走去,怎知他才走了一步,修已越过他,像阵风似的不见踪影。 从落地窗来到庭园,修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此香消玉殒。 阵阵刺骨的疼痛击着她的脑神经,宋巧人感到手中的黏稠,想必她一双粉嫩的手掌已是惨不忍睹。依她的估计,应该快接近地面了,因此她往底下一看,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只差几公分就可以跟他相亲相爱了。 咦?奇怪!怎么这会儿他两个眼睛都是绿色的呢? “你在做什么?”修知道她是从二楼阳台爬下来的。Shit!那距离地面至少有六尺高,她以为自己是奥运选手不成! “乘凉!”明知故问的家伙!既然事迹败露,宋巧人索性随口胡诌个答案。 “房里很热?” “热得我就像蛋在锅里滋滋响!”她气得龇牙咧嘴的说。 “既然如此,暗,把我房里的衣服全都拿出去,连同丝被及她身上的衣服,只要是能遮掩身子的东西全部拿走!”修交代在一旁待命的暗,斩钉截铁的语气,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你……你敢!”宋巧人闻言,恨不得往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一口。 暗立刻衔命离去,修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副“我有什么不敢”的表情。 “你……你是只在臭水沟打滚的猪,你应该留在地狱发臭腐烂。”她气得口不择言的乱骂一通。 “你是要自己下来,还是要我放狗看住你?”他言下之意是,她若不下来,他就放狗看住她,让她一直待在树上,以免她乘机逃跑。 “我情愿待在树上,也比跟只猪关在一起好。” “随你!我向来不勉强别人,但是别骂我猪。” 宋巧人得意他对自己的怒斥终于有反应了,不然就她一人生气,多划不来! “猪、猪、猪,你是一只猪!” “别侮辱猪!”接着,修对着腕表说:“放狗!”然后便由落地窗走回书房。 宋巧人这下可傻了,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不过她还没研究出来,底下传来的狗吠声让她心惊胆战,低头一看——老天啊!五只大型短毛猎犬,白森森的牙教人看得心惊,它们将前脚攀在树干上,奋力向上跳想咬她。 妈妈咪啊!他居然真的放狗咬她!还是放那种专门用来追踪罪犯的凶猛猎犬,它们轻轻松松就可以咬断她的喉咙。宋巧人只觉得脸上汗如雨下,但丝毫不敢松手去擦拭。 “你若撑不下去就喊一声,否则变成它们的午餐可不关我的事。” 她望向声源处,但视线却因泪水而变得模糊。 “王八蛋!你居然真的放狗……呜……” 修听见她哽咽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明白她再也支撑不了多久,不知为何,他的心像被什么重物压得喘不过气似的。拍了两个响亮的掌声,狗儿便训练有素的往草坪另一头跑去,没多久就不见狗影了,他这才走到树下。 “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 这一小时的折腾下来,宋巧人早累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两手也酸得快报废,听他这么一说,宛如听到特赦令般,两手立即一松,不偏不倚的落入修的怀里。 “我会恨你!” “欢迎。”修抱着她进屋,看来她的固执不亚于他呢。 ☆ ☆ ☆ 他真的……他当然是说真的,都能放狗咬她,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 卑鄙、无耻、下流、混蛋……他是集地球上所有垃圾于一身的臭虫,居然连一件贴身衣物都不给她。 宋巧人尽量将秀发遮掩在胸前,虽然她不是男人“一手可以掌握”的女人,但不论如何遮掩仍有春光外泄之虞,一个心形抱枕被她用来遮住下身,真可谓顾得了上、看不住下。 宋巧人怕有人会进来,尤其是男人,所以她搬了一堆“武器”放在床边,有台灯、茶具组、花瓶、烟灰缸……绷紧着神经等着捍卫自己的贞操。 不知过了多久,暖气机规律送风的声音,让她缓缓的进入梦乡。 ☆ ☆ ☆ 夜晚是修最喜欢、同时也是他精神最好的时候。他悄悄的来到宋巧人的床前,清冷的月光洒落在窗檑,同时也映亮她的脸庞。玫瑰花瓣般的柔嫩脸颊,散发着淡淡、惹人想一亲芳泽的香气,浓密的眼睫又长又卷,丝绸般的秀发披散在胸前,隐约能瞧见粉红色的诱人蓓蕾,修长的双腿夹着一个心形抱枕,现在的她看起来既清纯又性感,让他有股想为她作画的冲动。 说做就做,修拿出绘画工具,在她床前摆好画架。 他用画笔在画布上描绘她柔和的鹅蛋脸,两道如柳叶的黛眉,不点而朱的樱唇,小巧可爱的耳朵,在黑发遮掩下若隐若现的酥胸,修长无瑕的美腿……”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一道金光缓缓出现在东边。 同一时间,在美国的阎NB44F组成员接到暗的传真,光代表大家与暗联系。 “暗,我们已经接到传真的了,现在情况如何?” “修还没有将她占为己有,但身为他的贴身护卫,我可以感觉到修喜欢她,至少对她非常有好感。”他的声音一如以往的平淡。 “她呢?” “我不知道,修下令将她关起来,为了防止她逃跑,修让她一丝不挂,现在正在她房里为她作画。” “哦!干柴烈火,最近天干物燥,你要小心。”光先讽刺的说,然后语带无奈的轻斥道:“拜托!暗,你就为了这件事,用传真紧急告诉我们。老大是男人不是太监,他跟女人巫山云雨没我们的事。” “修似乎有感情波动,我怕他会爱上那个女孩。”暗冷淡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 “暗,我知道你誓死效忠雷帮,你的忠心没有人会怀疑,但我要告诉你,我效忠的是修,而不是雷帮,我完全是因为修才待在雷帮的。”没有听见暗的回答,光接着说:“这件事我只关心修的决定。再见!” 窗外的太阳逐渐露脸,暗对着嘟嘟作响的话筒发愣,开始思考光说的话。 ☆ ☆ ☆ 宋巧人翻个身,双手四处摸索着,她想找被子遮住在眼皮上跳跃的阳光,摸索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而吓了一跳,脑中警铃顿时大作,连忙坐起身。 老天!她居然睡糊涂了,忘了昨天那个缺德鬼把能穿的衣服全带走……糟糕!她睡得那么沉,会不会被乘机强暴了? 宋巧人惊慌失措的环顾四周,直到没发现任何男人才松口气,接着她瞧见一个不该出现在这房间的画架。她站起身,用抱枕遮掩下身往画架走去,并不时提高警觉,生怕有人会突然闯入。 当那幅画映入眼帘时,宋巧人登时怔住了。 她什么时候自愿当裸体模特儿?连价码都没和她谈,就偷画她! 不可否认,作画的人把她的神韵表现得淋漓尽致,没有掺杂一丝色情在内,完全让人以一种艺术的眼光注视,甚至连她自己都屏息欣赏。 房门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显示来人故意将声音降到最低,不过宋巧人的耳朵就像猎犬的鼻子一样灵敏,她立刻冲到落地窗旁,一把拉起窗帘将自己缩在后面。 是那个世界混蛋奖的得主! 修拿着托盘,直接看着躲在窗帘后的宋巧人。 “你在那儿做什么?”修微扬下巴的问。 “那你说我又是在做什么?表演牛肉秀取悦你的‘小兄弟’吗?”宋巧人的回答又呛又辣,既然他没以绅士的态度待她,那她又何必浪费她的淑女气质。 修闻言差点忍不住大笑,幸好他的自制力够强。“只要你老实说出丹尼斯的下落,我马上放你走。” 其实在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时,他便自她眼中看出她是真的不知道,只是他决定依自己强烈的情感欲望留下她。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宋巧人确实有趣! “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是住北京还是和牛是邻居啊?” “什么意思?”尽管心里好奇死了,修还是不疾不徐的问道。 宋巧人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怀疑你跟北京猿人是亲戚,不然就是我在对牛弹琴!” 上一句骂他是死人,下一句讽刺他是头牛。 “没想到我一下子是猪的代表,现在又变成牛的象征。”修耸耸肩,不在意的说,“既然我和动物这么有缘,保育动物协会的会长应该让我来做。” “让一只猪做?”宋巧人冷哼一声。 “总比让个光着粉红色屁股的人做好!”修紧盯着躲在略显透明的窗帘后的她,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她的身上,让她姣好的身材一览无遗。 宋巧人的粉脸染上一层薄胭脂,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有着愤怒。 “你……大色狼、大变态,那幅画……”她也不晓得骂了些什么,一阵颠三倒四之后,她居然想转头研究她的屁股是不是粉红色的。 修走至画架前,罕见的勾起嘴角形成优美的弧线,低首在画中宋巧人的胸脯上,印下一吻,“我画的。” 宋巧人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原本就绯红的脸蛋更像火烧似的嫣红,她身子轻颤,全身变得虚软无力,好似他吻的是她本人。 此时的他该死的性感! “吃早餐吧。”修放下托盘,注意到她紧揪着窗帘,阳光在她身后形成光圈,彷若天使的容颜让他看痴了。 过了半晌,他倏地回过神,为了掩饰方才的失态,修以讥诮的口吻说:“光看这幅画也晓得你全身都被我看光了,你还有什么好遮的,而且你的身材也引不起我任何的‘性’趣,你大可放心。” 他说得没错,他是西方人,看偏了丰胸圆臀的西洋美女,但她自认身材不差,虽不如她们的“壮观”,至少也不是平板如“飞机场”,况且中国女子向以矜持为美德,要她裸身就好比裸奔一样严重。 “早点放着,你出去!”她有些不悦的说。 “你最好习惯我的存在,只要你一天不说出丹尼斯的下落,我就有权利在你面前走来晃去。” 宋巧人闻言生气不已,他算什么东西! “该死的混蛋!你父母没教你什么叫礼貌吗?”宋巧人气得火冒三丈,愤怒的骂道。 修的脸色倏地变得阴鸷,“要吃不吃随你!”他的表情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老虎。 不想承认自己被他蓝眸里的冰冷吓到,可是……她仿佛真看到蓝色的水结成冰,好冷。难道她说错了什么吗?啊!她知道了,一定是那样。 宋巧人自以为猜中答案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说对不起?”礼多必有诈,看她刚才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修不相信此刻她的有礼是真诚的。 “人虽然死了,但如果生前有做好事、积善德,死后一定会陪在佛祖——不,是上天堂,所以你要节哀顺变。”宋巧人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大男人,只好胡乱讲一通。 修紧蹙眉头,试图弄懂她话中之意,“你说谁死了?” “你父母——”糟糕!宋巧人啊宋巧人,为什么你的嘴巴总是动得比脑子快。 “我是孤儿!”修脱口而出,讶异于自己居然如此坦然,他向来不对别的谈论自己的事,为什么……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宋巧人自认善良得连蚂蚁掉进池塘,都会担心它会不会淹死。知道他是个孤儿,更教她心疼他的际遇,或许他是因为没有家庭温暖,人格才会有缺陷。 “你别难过,我不会看不起你的。你就想成是老天爷要让你提早独立嘛!反正你现在也过得挺好的。不过绑架人是不对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丹尼斯的下落,看在你告诉我你是孤儿一事,我也老实告诉你,就当互相坦承好了。”她自以为两人已达成协议,双手紧拉着及地窗帘,盘腿坐在地上。 “虽然我是丹尼斯的私生女,但我从未承认他是我父亲,因为他也没承认我是他女儿。”她耸耸肩,露出裸臂,手掌撑着浑圆的下巴,“所以他绝不可能来找我。虽然我不晓得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在我最需要父亲时,他不在我身边,现在我已经成年了,就更不需要父亲,所以就算他来找我,我也不会帮他。” 修饶富兴味的看着她,“中国人不是最注重伦常的吗?” “没错,但中国人同样也有世界各民族的现实。”宋巧人结束这个话题。接着她第一次心平气和的问:“可以放了我吗?我必须回台北,我还得上班。” “等我确定你和丹尼斯真的没来往。至于你的工作,我会帮你办留职停薪,等你恢复自由后,依然可以回去上班。” 留职停薪?!他以为她是三岁小孩,还是公司是他开的?现在社会竞争激烈,她的职位虽然不高,但也有不少人觊觎,看来她是失业定了。 “我会要人拿贴身衣物给你,但仅止于此。”修说完,不等她有任何反应,迳自拿起画架连同画就离开了。 “王八蛋,我的画啊……”厚实的门板阻隔不住宋巧人的尖吼声浪,修再次露出罕见的笑容。 ☆ ☆ ☆ 修真的信守承诺,不仅派人把贴身衣物送来给她,还好心的附赠一件黑色丝质的性感睡衣,不过她会穿才是脑袋有问题哩! “嗨!我姓宋,名叫巧人,你叫什么名字啊?”宋巧人问着送东西进来的女孩,企图与她搭起友谊的桥梁。 那女孩细长的眼睛里写着惊讶,似乎是没料到宋巧人会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不过她仍不敢开口,默默的整理房间。 “你别怕,我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想认识你,和你做个朋友。你知道的,被关在这里很无聊,我快闷坏了!” “可是你的房门并没有锁上,不能算被关着。”女孩一脸疑惑的说。 宋巧人无奈的说:“房门是没锁上,但我总不能穿着内衣到处跑吧。” 女孩点头表示明白,感觉到宋巧人的友善,讷讷的说:“你好漂亮,难怪少爷好喜欢你!”语气中充满欣羡。 “我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被他喜欢上,而我自认没那么倒楣。”宋巧人嗤鼻道,“他是另有目的才绑我来的。”修是很帅,但是心肠不好,这样的人纵使有万贯家产,应该也没有女人会自动送上门。 “可是……” “别可是了。”宋巧人挥挥手,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对了,这里是台南的哪里啊?”她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事。 “台南?!”女孩满头雾水的看着她,“这里是少爷在中部山区的私人土地NB123!” 宋巧人的嘴顿时张得大大的,她不过晕睡一下子,怎么就远离台南,来到中部山区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肯到这种穷乡僻壤来工作?” “因为薪水高。何况这里也不是什么穷乡僻壤,只要出了山区,就很热闹了。” 宋巧人闻言,两眼倏地一亮。幸好!她还以为要逃有多困难呢,若等那不守信用的家伙放了她,只怕她早已被他气死了。 “那你都怎么下山?” “坐车啊。一个礼拜会有辆小货车下山补给日常生活用品,我们就搭车下山。”那女孩据实以告。 宋巧人差点抱着她痛哭流涕起来,总算知道怎么下山了。 “对了,和你讲了那么久的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高娃。小姐,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高娃被宋巧人眼中的感激之意吓了一跳,生怕自己多嘴又闯祸了。 “好,再见。”宋巧人笑容可掬的目送高娃离去。 这下子她可以好好计划如何逃离这里,逃离那个恶魔……奇怪!她应该高兴才对,心底怎会郁闷得难过,大概是山上空气稀薄吧!宋巧人如此解释自己异样的感觉。 但离开这里就不能研究他的眼睛到底是绿的还是蓝的,也不能观察他到底会不会笑……宋巧人倚在床沿,有气无力的想着。 唉!好难抉择哦! ☆ ☆ ☆ 暗推开书房的门,高至天花板的书柜占据了两面墙,没有任何华丽的摆饰,唯一空着的墙放着全套的视听设备,为这书卷味浓厚的室内添了现代的气息。 修坐在黑檀木桌前,双手在电脑键盘上快速移动,不用抬头他也知道来人是谁。 “你跟其他人商量好了吗?”阎NB44F组的人了解他,同样的,修也明白他们心中的想法。 “我们听从你的决定。” 修挑挑眉,依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你们可以违抗我养父的遗嘱吗?”话似嘲讽。 “现在当家主事的人是你,我们阎NB44F组是为了辅佐你而设立的。”暗的情绪有些激动。 “哈!他教我恨才是力量的根源,不择手段才能达到目的,永保疑心才会活得长久,你说我该相信你们吗?”从刚才到现在,修的手都未曾离开电脑键盘,仿佛暗跟他谈论的只是天气的好坏。 “时间自会证明一切,或许光说得对,‘他’对你的伤害很深!” 修的脸色一沉,蓝色的隐形眼镜藏不住杀机,锐利的眼光朝暗射去,沉声道:“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现在我的面前。” 暗闻言,身体一僵,微微欠身后,转身离去。唉!他终究还是惹火了他。 “高娃告诉她如何下山了。”暗站在门口说。 “知道了。”修盯着暗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思绪又回到多年前那个改变他一生的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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