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节


  透过白磐竹传送过来的国际网路告示,一个巧笑倩兮、姿态婀娜的女子坐在一截断木上,眸中透着无忧无虑的纯真,却故意对着镜头抛媚眼,佯装烟行媚视。
  李暮霖眯着眼,努力压抑心中的不悦。达到目的了吗?他不这么认为。如果是,他的心情应该会更好,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有股欲望在下盘窜动。或许是要她要得不够。
  “我们是不是要收手了?”白磐竹问。
  “现在标价多少?”
  “二十五万美金买一夜,之后无止尽的现金支付。”
  “用你的名义参加竞标,价码由她开口,不管多少我都出得起,但我这回要买的是她的灵魂。”与心。李暮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势在必得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
   
         ☆        ☆        ☆
   
  魏爱爱有些茫然的看着电脑萤幕不断跃出的数据,就像洪水猛兽般教人避之不及,让它淹没了头顶。
  他们之中有一个会是她未来的金主。真好笑!居然有不少人喊高价,是因为无聊吧!也可能是贪恋美色。
  她有股冲动想将这则广告删除,但想归想,她没有付诸行动,只是将几个条件不错的男人的联络方式抄下来。
  白磐竹?她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了。她的注意力被“无止尽的金钱供应,价码由你开回”这几个字吸引住,是她看错了吗?
  他的个人资料很吸引人——三十二岁、未婚、跨国集团总裁、无任何传染病,身体健康……很符合她的要求,就试试看吧!
  她拿起话筒拨号,电话响了几声——
  “白磐竹,请问哪位?”
  “我……我是魏爱爱,你有留资料在E-MAIL上,所以——”
  “嗯!约个时间见面,把你的价码先告诉我。”
  魏爱爱直觉的不喜欢他的口吻,像把她当成廉价的母牛。“一百万美金一夜,之后无止尽现金支付。”她只想吓吓他而已,因为他已被三振出局了。
  “成交,至于一夜以后,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让他留下你。明天下午三点在琉园见。”
  嘟嘟嘟!他挂电话了。一百万美金,就这么随便答应!她没有喜悦,只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悸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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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园,市区内的指标之一,不是它的楼高,而是造价,紫色的玻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瑞彩,教人为之炫目。占地百坪的庭院运用植物形成自然的隐蔽场所,有人喜欢在屋子里用餐、有人爱在屋外响宴,不同的感受,却同样的所费不赀。
  因为她,所以琉园封馆一天。无所谓,赚太多钱偶尔会让人烦恼。没错,琉园也是他的产业之一。
  “李先生,您要不要先用餐?”
  “你先下去吧!”行云让服务生先离开,转而站在李暮霖的身后,“你还是坚持吗?”他看见远远的广场上,她走出计程车。
  “我决定的事从不反悔!”他也看见她了,纤细的身子,轻盈可握的腰肢,她仿佛瘦了很多。不自觉的,他的嘴角浮上一抹胜利的微笑,她终究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魏爱爱走过布置豪华的走廊。她也曾来琉园吃过饭,当时是为了替爸爸庆生,现在却……
  本来她不想来的,已打算另寻金主,但打电话过去时,对方总是告诉她她打错了。
  其实,她自讽,当情妇有什么自尊可言!
  服务生打开一扇檀木门,溢泄出来的光刺着了眼,朦胧间,站在窗前的两个身影很眼熟,在魏爱爱还没有打开记忆的闸门时,就被人迎进房内,房门关上的瞬间,她认出那个身影,随即转身想离去。
  “你确定你能出去吗?”慵懒的口吻像在逗弄宠物。
  魏爱爱转过身,僵挺着身子,硬着头皮开回:“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供需情形吗?你卖你有的东西,而我出得起价钱。”
  “为什么是我?依你的身价,不用花半毛钱,自然有上千甚至上万的女人供你挑选。”
  “那些女人是陪我玩男女游戏,而你是我买来的宠物,别搞错了地位。”
  “我没有兴趣成为你的宠物,恕不奉陪。”
  “那你确定你‘卖’得出去吗?”
  魏爱爱不是笨蛋,马上就联想到他与那些电话事件。“是你干的!”她怒斥。
  “为达目的,我向来不择手段,你可以选择继续挣扎,那会让我猎捕动物的兴致更旺盛,但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是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累了!成天烦恼着债主的压迫、钱何来何去、妈咪要好好休养、爹地的官司要有更多的钱去疏通……她真的好累。
  卖了自己的身体,她依然可以保有心智!
  “你的条件还在吗?”
  “只要你让我满意。”
  “成交!什么时候开始交易?”
  “令晚我会派人去接你,好好的休息,我可不爱一个丑丑的女人。”李暮霖挑起她一绺秀发放在唇边轻吻,迅雷不及掩耳的,他吻上她的颈,狠狠的啮了一口,引得她惊呼。
  魏爱爱苍白着脸,轻轻的点点头,“我先回去了。”说完,她走向檀木门。
  “你会毁了她单纯的心灵。”行云淡淡的说。
  “我花钱,她提供,没道理还得负责她任何心灵上的伤害。”
  关上门的刹那,魏爱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她很感谢,感谢那个不知名的男子,她明白他是在提醒她,她究竟将自己卖给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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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回到这里,感觉恍如隔世,他的迅速安排证明他无远弗届的势力,一手遮天的将父亲移往国外,甚至要债权人撤回控诉,连母亲也以养病为由,与父亲一起前往太平洋上的小岛休养,她则以就学的藉口留在台湾。
  “小姐,这个房间你觉得如何?”女佣带着她来到二楼,她还认得这个房间位于李暮霖卧房隔壁,应该是为了方便需要索取吧!
  魏爱爱点点头,让尾随在后的男侍将行李放下,里头就只有几件换洗衣物,稍微值钱的东西早就变卖了。这样也好,一身轻。
  “我累了。”
  “小姐,我们先下去,若你有事就按床头的叫人铃。”
  魏爱爱点点头,当门关上,紧绷的情绪在刹那间松懈,她顿觉好累,仰头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仅存的理智是全身筋骨都在呐喊“好累”……
  不知道沉睡多久,魏爱爱只觉得身子飘飘沉沉,没个着落,寒风拂上裸露的双肩,忍不住的轻颤,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突然,一种湿湿温热的东西熨在胸前的蓓蕾上,她扭着身想抖落它,因为它让她有点躁热、有点害羞。
  然而它的离开让她有点失落,才想睁开眼弄个明白,温热的感觉靠近她的太腿,有点烫,却……
  “啊——”她弓着身子让那个温热触近心底的热源。
  “别睡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传进耳里,像阻断的电线突然通电,她猛地睁开眼,只见一颗黑色头颅埋在她平坦的腹部,湿热的触觉告诉她:他正接近她的私密处。
  下意识的,她揪着他的黑发想推开他。“别这样!”那屹立不摇的姿态与强势的侵略,不说她也知道他是谁。
  李暮霖抬起黝黑的眸子,因欲念而深沉的黑瞳散发着邪魅,他拉开扯住他头发的手,白森的牙逗弄的咬她的手指,继而一进一出的舔舐,他在蛊惑她随着他燃烧,加他所愿。她只能随着情欲的牵扯,无措的双手在他有目的的牵引下,放在他的胸膛上,帮他褪了衣服,肌理分明的胸膛因压抑欲念而紧绷。
  他转攻他所爱的小山丘,她瘦归瘦,但该有肉的地方可不输人。他嬉闹的用舌绕着粉色蓓蕾画圈圈,偶尔轻啮,强烈的感官刺激她无助的扭动身子。
  他似乎还没玩够,古铜色的手指滑溜的抚上她的大腿,与奶油色的大腿形成强烈对比。她害羞的夹紧双腿,排拒他的魅力,可是他哪会屈服,此路不通,他从她雪似的腹部直攻而下,用手指的魔法勾起她体内的欲火,惹得她频呼轻喘,脸蛋像是抹了胭脂,美不胜收。在吻住她娇喘的小嘴同时,他挺进她的体内,与她一同律动。
  她的眸中有着狂喜与潜在的排斥,他起了一阵征服欲望,不再狂野,反而转为温存的吻她,她开始弓起身子抗议,隔靴搔痒根本止不了下腹源源不止的热潮,像要焚身般的难受。
  “求你不要……”
  他轻啮她的唇瓣。不知何时,她与他换了位置,处于上位的魏爱爱似乎发现主控权在她,原本的羞怯使她有些不知所措,在摆动腰的刹那,体内的热源似乎获得释放。
  有些咽呜,似快感的惊喘,她无法克制自己的奔放。
  看着跨坐在身上的俏人儿欲念横生的模样让他满足了心理……哦!该死的生涩模样,照她扭臀的韵律,看来她是个很好的学生。没了思想,他与她共赴巫山。
   
         ☆        ☆        ☆
   
  一晚的折腾,当魏爱爱再度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洒遍整个房间,身子的酸疼使她在挪动肢体的时候不免呻吟出口。
  “醒啦?!”随着浑厚、沙哑的男声,出现在眼前的是他。
  魏爱爱吓了一跳,他的出现让她想起昨晚自己的主动与需求无度,不禁羞愧得无地自容。她应该是冷淡无反应的啊!难道连她也开始习惯这种肢体的亲密?那是只针对他一人而散发的热情,抑或是……每个男人?
  一想到这儿,她惊得捉住薄丝被就冲下床,却被他迅速拖回床上。
  “干什么急着躲我?难道你忘了昨晚吗?”李暮霖紧拥着她,手指轻轻的划着她的轮廓。他发现只要他说些亲密的言语,她便会双颊酡红;表现亲密的动作时,可以见到她皮肤泛起粉红。
  “放开我!”她捉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指,“昨晚谢谢你满意我的表现,那我可以再度为你暖床吗?”她没忘了最终的目的。
  他沉下眸色,“你的行为越来越像妓女!”
  他的话像把利刃狠狠的戳进她的心,但她只是笑笑,“银货两讫,我的行为是谨遵你的要求。”她狠狠的咬一口他裸露的胸膛。她不好过,也要伤害他才行。
  李暮霖蹙紧眉。他该毁了她纯真的心灵才对,或者女人对第一个男人总是眷恋,所以对以后的亲密便显得无所谓,那如果……
  “知道‘银河旋宫’吗?”
  “知道,知名的红灯户。”男人的销金窟,女人的赚钱天堂,就跟她现在的工作一样。
  “你就去哪儿工作吧!”
  “主人的吩附,小女子自当遵从。”没有问为什么,只要他源源不绝的付出金钱,那什么对她都无所谓。
  李暮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求烧,更甚的该死的听话!“你不是去那儿当情倌,我要你陪公司的一些重要客户。”
  魏爱爱起身要往浴室走去,听了他的话整个人僵住了。“我知道了。这样还可以顺便比较一下技巧。”呵!最终还是沉沦了。她冲进浴室。
  该死!怒气主宰了他的理智。既然她想比较,那么就让她去比较。“我会找人帮你安排,希望你学成后,能让我更开心。”
  “砰”的一声,他将怒气发泄在门上。
   
         ☆        ☆        ☆
   
  有钱人分很多阶级,小康、富有、豪门,或许在外表上看不出来,但在银河旋宫里,出手阔绰的人就是大爷,一个一个小包厢是会员专用,在这里可以洒尽千金,亦可由赌桌上赢得千金,来来往往的华服艳女,舞台上偶来的大明星表演,在这大厅里是最高级的亭乐天堂,法国香槟、北国鱼子酱,应有尽有,只要有钱!
  而楼上的房间则是情欲世界,只要开的价钱让美女们满意,一个晚上拥着各式女人人眠绝不是梦想。
  魏爱爱换上一袭黑色礼服,没有露肩袒胸,但背后直开至臀上的缕空,明显的表示她除了这薄如肌肤的礼服外,里面空无一物,雪白细致的肌肤得天独厚,没有抹上太多的胭脂,没有笑脸迎人,却抹杀不了绝色的容颜。
  领班的小姐,人称阿霞姊,简直满意极了这新来的女孩,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是由老板亲自带来,她本人也静静的不开口,但只要有钱可以抽成,这女孩又乖,她倒无所谓。
  “你叫什么名字?”
  魏爱爱依然沉静,恬然的模样像橱窗里的瓷娃娃。
  “不说话?!”阿霞耸耸肩,“那我叫你静儿好了。”她拍拍手,提起嗓门,“好了!小姐们,该上场了。”眼看身着艳服的女子们嬉笑的鱼贯步出门,她走近魏爱爱的身边,握住她的柔荑往外走。“念在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就让你挑客人吧!”
  魏爱爱只是低垂着眼,掩藏了思绪流转的眸光,什么都没说,任由她牵出去。
  闪烁的霓虹灯,如雷的音乐声夹带着说话谈笑声,阿霞一个一个包厢的介绍,得到的始终是魏爱爱的沉默不语。
  到了最后一桌客人,阿霞捺不住性子火大了,在门外就发飙,“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俊逸有型的张董你不要,有钱的杨先生你看不上眼,问你话连吭都不吭一声,你当你来当宝是吗?现在剩最后一桌,不管你要不要,都得给我上!”
  捉起她的手就推开门进去,阿霞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道:“哎哟!原来是欧董啊!你好久没来了。”她将魏爱爱拉向前,“这个是我们新来的小姐,叫静儿,人可是很安静的。”
  哼!就爱挑三捡四,结果呢?!欧克这脑满肠肥的模样够你受了。阿霞在心里冷笑,脸上挂着的笑容可是灿烂得不得了。
  欧克一见到魏爱爱,三魂七魄就飞了一半,口水差点克制不住流下来。好美的美人!他走遍世界各地,什么样的美女没上过,就没见过这么有气质的美女。他伸出肥腻的手,捉住魏爱爱,一使劲让她坐进自己的怀里。呵!这么柔软的身子要是在床上是多么的销魂,他当下决定不管花多少钱,今晚一定要消受这美人恩一下。
  撞进一堆失去弹性的肉里,有点头晕眼花,加上冲鼻而入的是直抵脑门的烟酒味,更教魏爱爱想吐。
  “呵!欧董,看来你今晚真是双喜临门,不仅拿到擎天集团的合约,还有美女在怀哦!”一名著白衬衫的男子暧昧的眨眨眼。
  欧克涎着色意,肥手不怀好意的入侵魏爱爱裸露的雪背,另一只手拿起一杯酒,“来!喝完这一杯,我就有赏。”他拿出一叠美金放在桌上,包厢内的小姐争先恐后的偎进欧克的怀里,将魏爱爱挤开。
  “欧董,滟儿也要。”
  “人家也要。”
  “好,统统有份!”欧克乐得台不拢嘴。
  随着金钱满天飞,气氛变得更热络,猜拳声此起彼落,几个醉憨可掬的女孩在金钱的诱惑下,轻解罗衫,活色生香可比当年的酒池肉林那种堕落。
  随着烟酒的弥漫,魏爱爱被灌了几杯酒,也被熏得有些醉、有些热,沁着汗的额领染上一抹嫣红,散发不可挡的性感。
  欧克越看越心痒,想到楼上那些房间更是按捺不住胯下的骚动,低头交代手下一些话,不一会儿就见阿霞婀娜的走进来。
  “哎哟!欧董,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她!”他指着欲醉欲睡的美人魏爱爱。
  “哇!你的眼光可真好,她人美、身材又好,但……”阿霞面有难色,“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一定要小姐愿意——”
  欧克将一叠美金塞进她的手中,她马上见风转舵。
  “当然!静儿会好好伺候你的。”阿霞给了门口那两名壮汉一个眼色,就见他俩进来扶着魏爱爱离开。
  阿霞将钥匙放进欧克的手,“三六四房,你可别让静儿等太久哦!”说完,她转身出去。
   
         ☆        ☆        ☆
   
  李暮霖今天一整天坐立不安,眼皮不停的跳,向来不相信什么左眼跳灾喜的他却有种说不出的烦躁,烟一根接着一根抽。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
  “暮霖。”是白磐竹。
  “什么事?”不希望被人看见他的情绪,他转向落地窗,俯望遥远的港口。
  “收到消息,魏小姐被送上二楼,那里是——”
  “SHIT!她居然真敢——”
  “她好像醉了。”
  李暮霖沉下眸子。没有人可以动他还没有厌倦的女人,不,对于那个他花了昂贵代价买来的女人,就算他不要,也没有人可以沾。
  “打电话给许副总,把二楼给关闭,不许惊动任何人,我要见见是谁胆敢动我的女人。”
  白磐竹本想说:若不是你放出机会,谁又能沾染魏爱爱?!但见李暮霖青紫的脸色,他压抑下那股欲望,毕竟盛怒中的老虎是可怕的。他用行动电话交代着李暮霖的命令。
  拎起外套,李暮霖旋风似的离开办公室。
   
         ☆        ☆        ☆
   
  没有盛大的排场,却能在空气中感受到一丝紧张,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突然多了起来,偶尔传来的无线电声,总听到有人低声窃语着“四周无异动,OVER!”这几个字。
  一辆黑色流线型跑车驶近,没有任何品牌,因为它是行云和流水的发明。
  李暮霖推开车门下车,不用开口,大伙都可以感受到那股凛然的气质。许副总战战兢兢的向前,卑微的躬身。
  李暮霖没有理会他,笔直的朝大门走去,身后的人反应不过来,全失去了平时的训练有素,乱了阵脚在后面追,唯有白磐竹面不改色,悠哉的在后面晃,偶尔还停下来打量装璜。
  金碧辉煌,贵气逼人,但总有股流气——唉!声色场所嘛!能要求多少。
  李暮霖浑身的杀气教人不敢逼近,自动让出一条路不说,所到之处都突然安静下来。
  越接近梨木回旋梯,就越清楚的听见楼梯边的争执。
  “欧董,你先别生气,因为我们董事长突然下令不准任何人上去,所以——”
  “付钱就是大爷,阿霞,你去叫你们老板下来。”欧克几杯黄汤下肚,财大气粗的模样全出来了。
  “欧董,你别为难我,反正静儿不会跑掉,待会儿就让静儿好好服侍你。”
  李暮霖走过他们身边,迅速的步上楼。
  “为什么那个小子就能上楼?他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吗?”欧克扯着嗓门大吼。
  “先生,很抱歉,楼上暂时关闭。”两个保镖回过神,连忙追上走到楼梯一半的李暮霖。
  李暮霖冷冷的瞪了两个保镖一眼,那两人神色苍白,不知所措的双手垂在身侧。他继续往上走,欧克也跟在后头上去。
  来到三六四号房前,李暮霖转动门把推开门,直勾勾看着垂着流苏的大床。
  “别挡在门口,没看见……嗝!大爷要亭乐吗?滚开。”欧克嫌李暮霖站在门口挡路,使力推了推。“啊——”
  白磐竹使劲,捉住欧克的手,他痛得哀号太叫。
  李暮霖面无表情,窥见床上可儿人的背部一片雪白无瑕……该死的!他迅速将门缝掩小,“把他给我拖出去,等我有空再说!”
  白磐竹点点头,明白了李暮霖的意思,捉着欧克,不理会他的鬼吼鬼叫,硬将他拖下楼。
  李暮霖走进房间关上门,悄步走向床沿,明知她可能醉得忘记东南西北,但就是情不自禁的放轻脚步,拉开流苏,屏息的注视她的美,淡淡的酒精味弥漫在空气中,她呈现艳红的脸庞与肌肤像催情剂,使他的呼吸也不自觉的急促。
  闷热使得魏爱爱翻个身,试图找个舒服的位置,却让覆在身上的丝被滑落腰间,流露出一片春光。
  她仿佛感受到一抹熟悉的眼光正注视着她,睁开迷的眼,不自觉的扯出一个醉人的微笑,伸出裸露的手臂,捉住他的手。
  李暮霖坐在床沿,将她拥入怀里。
  好安全!魏爱爱紧捉着浮板,很喜欢这种感觉。
  夜深沉,房里的人儿正陶醉在激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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