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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早就在胡思乱想,这人家要是离开了,你怎么办?”翠儿伤脑筋的看着蝶希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想说她没有胡思乱想,却又不好睁眼说瞎话,这到底要怪谁?自己?棣樊?还是扬升?昨儿个已经被扬升的话困扰得不知如何正好,夜里棣樊又依依不舍的来找她,她更是茫然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翠儿受不了的说:“小姐,我看你这样子,还不如跟人家走算了。” “跟棣樊走?” “要不然有天你一定会变成傻子,把脑袋都想傻了。”翠儿逮到机会调侃她。 瞪了翠儿一眼,她好笑又好气的说:“胡说八道!” “我才不是胡说八道,人家这会儿都还没走,你就这个样子,人家走了之后你一定会更惨!” 偏着头,蝶希试探道:“好啊,那我跟他走好了,免得我变成傻子。” 翠儿一听可慌了起来,“小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你怎么可以跟人家走?” “我为什么不可以跟他走?” “你……小姐,我是为你好,你想想看,你拿什么身分跟人家走,丫鬟吗?” “如果是他的娘子,你说好不好?” 怔了怔,翠儿终于听出来她是认真的,“小姐,你是说真的?” 她笑了笑,反过来问:“如果我说,我已经决定跟他走呢?” “小姐,你跟他走,那翠儿以后该怎么办?”翠儿不能不心急,她只想一直跟着她家小姐。 “我带你走,你愿意吗?” 双眼一睁,翠儿紧张的瞅着蝶希,“小姐是说,你不会丢下翠儿?” “傻瓜,没有你,我的日子怎么过?再说,你不跟着我,跟谁呢?” 翠儿笑了,这会儿她可松了口气,“只要小姐不要丢下翠儿一个人,我不反对小姐跟他走。” 蝶希好笑的摇着头,“你这丫头真是现实!” “小姐,你怎么这么说呢?翠儿打小就跟着你,没有你,翠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好无辜的说。 “好,算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小姐,你真的要跟他走吗?” 叹了口气,蝶希幽幽的说!“我还拿不定主意。”不可否认,扬升的话确实打动了她,还有棣樊的不舍更是教她牵牵挂挂,另外,外公也让她放心不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作抉择才好? “小姐,他如果要娶你,你就跟他走;他如果不要娶你,你当然就不能跟他走,这很简单啊!” 蝶希苦苦的一笑,“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这你不会懂的。” “小姐不说,翠儿当然不懂。” “这事一言难尽,还有,外公该怎么办?我不放心让外公一个人待在这儿。”如果过些日子再离开扬州城,她还可以想出来该如何安顿外公,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怎么安排? “蝶儿,你不用担心外公。”徐老太爷笑盈盈的走过来。 “外公!”蝶希惊慌的迎上前。 在她的搀扶下落坐,徐老太爷疼惜的看着她,“蝶儿,记不记得外公跟你说过一句话?外公只要你快乐就好,外公知道你已经长大了,你这么善良、勇敢,一定会找到一个懂得爱你的如意郎君,飞出这里吧,去追求你的幸福。” “外公!”激动的抱住外公,蝶希感觉自己的眼眶溢满泪水。 “蝶儿,不要烦恼太多,人生短短不过数十载,懂得珍惜才不会有遗憾,想想你娘,她勇敢的追寻自己的人生,你是她的女儿,我相信你也会像她一样,当个不一样的女子。” 不过短短的几句话,蝶希却觉得自己的心顿时一片清明,“外公,谢谢你!” 揉了揉她的头,徐老太爷慈祥道:“傻丫头,外公其实很自私,外公要你快乐,不论身上流着是什么样的血,你就是你,一个美丽、勇敢的奇女子。” “外公,我……等我安定下来以后,我来接你好不好?” 他顺从的点点头,“好,如果你觉得这样子比较安心,你就来接外公,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 ☆ ☆ “爷,我们要不要去跟蝶希姑娘辞行,还是蝶希姑娘会来给您送行?”跟着棣樊走出客栈,扬升问道。 摇摇头,棣樊落寞的说:“该上路了。” “爷……” “什么都不要说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扬升一听,只好闭上嘴巴。 “爷,我们都准备好了,可以上路了吗?”仲轩趋上前问道。 “把马儿牵来。” “这……”仲轩迟疑的看了扬升一眼,“爷,扬升没告诉您吗?您和扬升坐马车,我和敬尧骑马。” 棣樊不解的挑起眉,无言的询问扬升,为了方便,这一路上他们都是骑马,前去苏州的时候,他让扬升弄了辆马车,原是想避开耳目,才会弃马儿就马车。 “爷,这一趟到嘉兴路途遥远,您还是坐马车比较舒适。”扬升解释道。 “你知道我喜欢欣赏沿途的山光水色,坐马车不方便。” “爷,坐马车也不见得不能欣赏沿途的山光水色,要紧的是,您累了可以在马车里头歇着,所以扬升想了想,还是坐马车比较好。” 棣樊不免疑惑,若有所思道:“好吧!就坐马车,马车呢?” “爷,马车就在那儿。”仲轩指着已经停在客栈前的马车。 走向马车,棣樊打开车门往里头一瞧,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几个包袱,应该是一些吃用的东西。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此刻反而觉得一阵惆怅,幽幽的叹了口气,苦涩的笑了笑,他实在是想太多了,他们才刚把蝶儿送回扬州城,扬升怎么可能再把她掳来呢? 扬升了然的一笑,“爷,我们可以上路了吗?” 棣樊放眼一看,有眷恋、有不舍,最后,他也只能故作潇洒的一笑,走到马车前座,往上一跃,“扬升,可以上路了。” ☆ ☆ ☆ 挥别了扬州城,马车踢踢跶跶,一路朝着嘉兴的方向而去。 坐在马车上,看着一路上的山明水秀,这些经常教他流连忘返的风光,棣樊却是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只觉得心情愈来愈沉重,离扬州愈来愈远了,他真的就这的走了吗?把蝶儿放在扬州城,他真的能安心吗?万一再出了个汪箕寒这种无恶不的坏蛋,把她强掳去…… 棣樊不安的摇摇头,嘉兴、杭州、绍兴、宁波、温州、福州、泉州,他这一趟沿海之行,少说也要一年半载,蝶儿没跟在身边,他牵牵挂挂,怎么做好二阿哥交代的任务?何况二阿哥有言,希望明年四月能完成任务在京城相聚。再说,他真忍心教蝶儿在扬州城痴痴的等他? 他总是顾虑这个,担心那个,却没问蝶儿是否愿意跟他走,难道,她不能决定自己要怎么做吗?如同扬升所说的,也许蝶儿不这么认为,她愿意跟着他跋山涉水啊!至少,他也该听听她自个儿怎么说,不是吗? 心念一转,棣樊迫不及待的一喊,“扬升,停下来!” 扬升连忙勒住马,马儿发出一声嘶吼,脚步颠簸了一下才停稳。 “爷,怎么了?”扬升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回扬州城。” 顿了一下,扬升脸上渐渐浮现喜悦之色,他充满期待、兴奋的问:“爷,回扬州城做什么?” “我们回去接蝶儿。”说着,棣樊急急忙忙的朝着骑马走在前头的仲轩和敬尧喊道:“仲轩、敬尧,我们回扬州城。” “爷,您先跟我来一下。”扬升跳下马车,往后头走去。 闻言,棣樊不自主的心跳加速,他匆匆的跟着跳下马车,心里迟疑的想着,难道,扬升又背着他把蝶儿掳来?可是,这怎么可能?离开扬州城的时候,马车后头明明是空着的,只有一些吃用的东西! 来到马车后头,棣樊不等扬升说什么,推开了车门,在那同时,一道身影跃进他的怀里,紧紧的,像只八爪章鱼抱着他。 “蝶儿!我的蝶儿,真的是你!”抱着蝶希转了好几圈,他欣喜若狂的捧着她的脸,迫切、热情的俯下头夺取她的芳唇,他的舌敲开她嫣红的唇瓣,探进她的口中,痴狂的掬饮她的甜蜜,吞噬她的火热。 就在他们两个吻得天旋地转、欲罢不能的时候,翠儿也走下马车,她看得脸红心跳,不好意思的赶紧躲到一旁,扬升、仲轩、敬尧更是早早识相的闪到一边纳凉。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棣樊才放开蝶希,看着那双折熠生辉的眸子,那张染上羞红的脸儿,他的心愈来愈沸腾,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蠢动,伸手一勾的抱起她。 “扬升,我们走了!”一声令下,棣樊抱着蝶希跳上马车,把车门一关。 见状,翠儿还真是傻了,“我……我怎么办?” 扬升一笑,“傻丫头,来前头坐啊!” “喔!”翠儿也只能愣愣地跟着他走到马车前座。 没多久,马车再度踢踢跶跶的向前奔驰,而马车里的那对鸳鸯── “蝶儿,你知道我这会儿想做什么吗?”棣樊让蝶希坐在他的腿上,一双眼睛贪婪的瞅着她,心里头还有那么点不踏实,她真的已经在他怀里,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吗? 看那双眼睛也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慌张的摇摇头,“不行,你可别在这儿乱来!” 棣樊此刻的心是那么激动,那么迫切的想证实她是真的,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俯下头,他的吻密密麻麻的洒在她的耳际、她的颈项。 “棣樊,不要,你别乱来……”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他的手撩起她的裙摆,拉下她的亵裤,抚着圆俏的臀,她敏感的大腿内侧,诱惑的徘徊在幽谷边。 “不要,这……太疯狂了……棣樊……不可以……”抗拒不了,她只能咬着下唇,扯着他的衣襟,不让自己失控的喊出体内排山倒海的热潮。 穿入幽谷,棣樊放肆的撩拨、戏逗,感觉她的灼热紧紧包裹着他,情欲的蜜液淹没谷地,教人心荡神弛。 “棣樊……不要了……啊……”随着棣樊愈来愈急促的抽送,马车颠簸得上上下下震漾,蝶希压抑不住的失声一喊,随即赶紧咬住下唇,让止不住的吟哦留在嘴里。 知道她的情欲已经被他挑起,他拉开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握住她的臀部,他将她往上一抬,然后撩开自己的衣衫,拉下裤子,把她往下一按,让自己的欲望之源贯穿她紧密的谷地。 “我的蝶儿,我爱你!”缓缓的,棣樊在她的体内律动。 就这么一句话,蝶希不再强压抑下自己的渴望,她一上一下,帮他轻松的在她体内畅游,放纵自己跟他一起翻云覆雨…… 过了许久,激情终于平息下来,棣樊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傻呼呼的问:“蝶儿,你真的在我怀里吗?” 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蝶希感到又好笑又无奈,他都把她给吃了,还问她是不是真的在怀里? “离开扬州城的时候,马车上明明没有人,你怎么可能在这儿?”也难怪棣樊会觉得不安,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蝶希调皮的一笑,“扬升在出城门的时候,不是突然停下来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他还问扬升发生什么事,扬升告诉他有只狗儿突然跑过去,他心神不宁,也不疑有他,难道…… “我跟扬升约好了在那儿等你们,还有翠儿也跟来了。” “翠儿也跟来了?” 蝶希点点头,“你也知道,翠儿不只是我的丫鬟,她还是我的姐妹,她一直跟着我,我怎么放得下她?” “那你外公呢?你放得下他吗?” “我跟外公说好了,等我在京城安顿下来,一定会去接他到京城。” 感觉上还是有那么点似真似梦,棣樊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这是真的,我不是在作梦?” 轻柔的吻着棣樊的额头、眼睛、鼻子、唇瓣,蝶希语带霸气的说:“我真的在你怀里,而且再也不准你丢下我!” “再也不会,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身边。” “可是,如果你爹和你娘不喜欢我呢?”这是她最忧心,也是最不安的事,以她的出生,实在配不上这个大清王朝的贝勒爷。 “不会的,我阿玛和额娘非常恩爱,他们明白相爱比身分地位来得重要,要不然,他们早让皇上给我指婚了,而你是这么动人、这么善良,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你没骗我?” “等我们回到京城,你不就知道了吗?” “我相信你就是了!”就算不是这么一回事,她知道,他也不会放弃她。 深深的吻了一下蝶希,棣樊握住她的双手,好慎重、好认真的说:“蝶儿,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我也好爱、好爱你!”抱住他,蝶希紧紧的靠在他怀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今生今世,我们永不分离。” “对,今生今世,我们永不分离!”不管他们在何方,他们都要像比翼鸟、连理枝,紧紧相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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