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万物之灵


  经过浩劫后的乐土国尚存有四百万人口,为了避免灾难侵袭,求生的本能令他们不断地往高地攀爬,以躲避洪水和各种猛兽的袭击。在这艰苦而漫长的求生征途上,指挥率领动后余生众人的进行艰苦长征的带领者正是花豹和达灵。他(她)以他们的坚定和沉着,引导人们躲过重重艰难险阻,向安全地带不断挺进,挺进……
  虽然,这路漫长而艰苦,但他们在征服者的保护下,还是顽强地用生存的信心坚持下去,回为这是仅存的生命的火种,是来日重整家园,延续人类文明及文化的希望,有时,人类的生命弹性非常巨大,只要有一线生存之机,人类便会不懈的创造,去争取条件,使生命顽强地延续下去,使人类的文明延续下去,乃至再创辉煌……
  空前绝后的宇宙重整,经历三年多,终于完成,重整后的宇宙,从此以地球为核心,排列出全新的宇宙布局。
  看着重新恒定的宇宙,征服者终于昂首挺胸,对着宇宙,从胸口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他,终于完成了夙愿,紧悬了三年的心、最终可以稳稳当当地落底了。
  三年来,他承受了宇宙力量的撕噬极痛,他的力量己是透支到力竭的地步……如果不是为了伟大的——爱,他曾怀疑自己能否会支持的这样久……
  完结了,一切都结束了,征服者面对重整后的宇宙思绪万千,感触万千,他心中激荡着感情的潮水,他默默地望着宇宙,默默地看着劫后余生的人们,以往所有的哀伤,悲愤以及忧虑、担心都随清风飘散而尽……
  他可以心安理得,可以引亢高歌,可以振臂呐喊,因为他终于完成了自己有生以来的最大使命,他可以骄傲和自豪,然而,他却沉默着,用沉默来表达他的感受,用沉默来表达他的喜悦。最后,他在脸上展露出了一个世上最鲜亮的满足笑容,接着,便仿若一阵轻烟,瞬间就消散于南极上空,化为虚无……
  他无欲无求,无素无争,无怨无悔,轰轰烈烈地重整宇宙,平平淡淡地消失于无形,但他留给人类的爱却充斥整个宇宙空间,为后人竖起一座永不磨灭的丰碑。
  由赤龙、玄虎合成的征服者,全新建立宇宙平衡,赋于世上新生,他们绝对可以被称为——创世者!
  饮水思源,人类为纪念龙虎的丰功伟绩,追溯他们消灭大尊的年份,将历法更新为一一龙虎元年,!
  世界上最伟大的纪念……
  浩劫过后,人们一边休养生息,一边重建自己的家园。
  龙虎三年,自废待兴。
  乐土国人民经过休养生息,无气大增,民丰物阜,于是人民又开始大兴土木,乐土国于新大陆兴工重建,发展成全新规划的“乐土合众国”。
  花豹由于始终与人民同甘共苦、在地球上最有民望,被推举为合众国的——首任总统。
  立国之初,合众国民安居乐业,乐土合众国走出调敝,又开始出现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繁荣的背后,却蕴藏看危机。这正应了古人那句话“合久必分”,回合众国偏重尊崇赤龙,身为玄虎后裔的达灵于十九年后要求独立。
  龙虎二十二年,位于乐土合众国以西的断层板块,正式由达灵独立统治,改名为大虎帝国。以纪念当日玄虎壮烈牺牲。
  两国人民虽各自推崇龙、虎,立派分野,但花豹与达灵毕竟曾经共渡过未世浩劫,因此关系并未恶化,故两国纵然一水之隔,鸡大相闻,但彼此却相安无事,也没再起烽烟。
  两国专心致力于本国建设,边境十分平静。经过数十年的重整开发……地球上再次充满蓬勃的生机。
  蓝天白云,碧海千里,舟船往来,鸥乌翔集,天高地阔,空气清新,地球上重新碧波荡漾,但由于地心吸力加重,令鸥乌的翅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它们的翅膀已进化得更强大有力。同时,由于月球接近大气层影响引力,回而引起潮汐涨退的对比极大地球上大部分面积都被海洋占据,一般交通工具也设计成水、陆两用。在只能低飞的巨鸟下,是一望无际的近沼海域。
  龙虎八十二年,在天虎帝国和乐土合众国交界的近沼泽公海海面上,数艘天虎帝国的运输船正结队向西进发。
  天高海阔,海风习习,近沼海域风平浪静,只听到运输船隆隆的马达声。
  俩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一艘运输船的甲板上烦燥不安地来口走动着,他们望着浑浊的海水,愤愤不平地发着牢骚……
  一个年轻的士兵,雅气未退,望着海水对另一个满腹心事的士兵感慨说道:“唉,真是今不如昔,一切都变得这样糟糕,你看这海水,浊浪滚滚,根本就没有一点海的样子,如今就算涨潮,大地也只是一片沼泽,听说以往地球的海水,汪洋一片,闪闪生辉,比现在的海水漂亮的多!喂,你是不是亦有同感呢?”
  “管他的。”心事重重的士兵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听到年轻的士兵天真发问,不耐烦地甩甩手说道:
  “我只知现在要去的鬼地方,神憎鬼厌,别说那里每逢七月的沙暴,就是平日的风沙也大得令人讨厌,一想到我们将驻守那里,烦都烦死啦,你还有兴致讨论这样无聊的话题?真是的!”
  年轻士兵本来无忧无虑,但心事重重的士兵一阵牢骚,亦引起他的共鸣,他不由接口说道:“对,不光如此,每年我们还要运送大批物资给他们,真是烦人啦!”
  “烦人?”心事重重的士兵说着激动起来,挥手指着运输船行驶的方向,忍不住粗野地骂道:“简直是他妈的活受罪!”
  谁知,这时一个坚挺的胸膛不知何时来到二人身后,愤忿的士兵伸出的手指刚好戳到这胸膛上,然而二人却不知。
  年轻士兵刚想开口,不料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们背后问道:“你们很讨厌沙王族吗?”
  二人间言大惊,回头看去,顿时如遭雷击,原来他们背后站着说话的,正是他们的顶顶头上司一一一脸凶气,身穿斗篷的巨汉,正狠狠地盯着二人。
  真是祸从天降,二人吓得语气伦次地说道:“啊!元……元帅……”
  来人正是天虎帝国四大元帅之三的——狂悍元帅。
  背后辱骂,发泄不满,是为大大的不敬,难怪二人惊得呆若木鸡。
  狂悍元帅用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二人,咬牙切齿地问道:“还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吧!”
  狂悍元帅性格粗鲁,在作战中以能征惯战著称。因而对待士兵一贯奉行的也是严厉政策,他视士兵如猪如羊,军令一出,不论命令对错,他只要求士兵绝对服从,也知他一样疯狂剽捍不允许有异议,他最忌讳士兵在背后的不满议论,一经发现,严惩不贷,士兵对他畏惧的如狼如虎,平素尽皆襟若寒蝉,绿谁敢说个不字,因此今天这两个士兵触犯禁令,岂不是虎头骚痒,自讨苦吃!
  果然,狂悍元帅话一出口,二人自知大难临头,还敢说什么,虽然刚才的牢骚并不是针对狂悍,但让狂悍闯个正着,任你说什么也不好听,没办法,二人性命揣在狂悍手上,只好自罚保命。
  二人不等狂悍再说什么,便各自左右开弓,自己狂掴自己的耳光,一阵“僻叭”响亮的耳光声响过,二人只把自己打得两眼乌青,脸颊紫青乱绽,一边打还要一边向狂悍赔不是,年轻士兵一面不休地狠抽自己的嘴巴,一边诚惶诚恐他说道:“不敢……属下知错……”
  那位满腹牢骚的士兵,一阵自惩,头脑也清醒了,满腹牢骚都打到了爪哇国,他不停地教训自己,还要不停地向狂悍求情:
  “元帅息怒……元帅息怒……”
  二人不断苦求,不停手地猛打,但狂悍始终冷若冷霜,一言不发二人没法,只有“啪!”、“啪!”不停地抽下去。
  多嘴的代价是残酷的,二人不断自掴耳光,而且是毫不留力地狂掴,直至牙掉血流……可见这两个缘伙绝对是认真“知错”啊!
  二人直打得浑身乱颤,牙齿残缺,口鼻热血淋漓,直至打到双手无力,颓然跪地,狂悍仍不开口,没办法,年轻士兵哀求道:
  “元帅……您大人有大量……请饶恕我们吧………”
  看到二人既狼狈又可怜的样子;狂悍冰冻的脸上才绽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终于金口徐徐开启,缓缓说道:“晤,看在你们年轻无知,初犯的面上,这次就饶过你们吧,但若是下次再让我听见这些说话,出手要掴的将是本元帅!而不是你们自己,嗯!听好了?”
  听好了,绝对是听好了,二人就是有十个头,焉敢再挺着脖于往刀刃上撞!!!
  二人磕头如鸡啄米,对狂悍的大赦千恩万谢,但跪在地上,不敢爬起。
  突然,狂悍一惊,他耳中隐约听见从海上传来一阵异响,凝神细辨,才在心里舒出一口气,想道:“啊,是破浪飞骑的引擎声!”
  稍顷,从海天相交的大际处,有两艘飞骑破浪而未,当两骑驶近狂悍目力所及的视线时,他才看清,骑在破浪飞骑上的是两个天真活泼的少年,一位少年一身古怪的打扮,猎猎海风吹拂着他的长发,潇洒地飘逸脑后,少年长的浓眉大眼,显出一脸刚毅之气;稍后一位乃是少女,身穿猎装,短发修眉,勃勃英姿,二人骑在飞骑上,在海上尽情嘻戏。两艘飞骑,劈风斩浪,在平静的海面上犁出两道雪臼浪花,仿若两只海鱼在追逐。
  蓝天、大海、雪浪、飞骑,两人真是开心极了。
  两骑迎面驶近,为首的少年看去愈发活泼跳脱,脸上带着无拘无束的开朗笑容,但是,他!却拥有一个与性格毫不吻合的名字——————虎缺!
  虎缺一边驾驶飞骑风驰电掣,一边开心地逗着落后的少女道:“玲儿,想玩便快点追上来呀!”
  但少女不管怎么努力,始终追不上狂驰的虎缺,不由焦急地娇喊道:“缺哥,等等我呀!”
  看到玲儿俏急的样子,虎缺禁不住纵声大笑起来,戏滤说道:
  “玲儿,加油呀,你不自诩自己是超男儿吗?你怎么不超了。哈哈,我看你是自吹的超男儿呀,加油,我还没尽兴呢!”
  “死缺哥,坏缺哥!”叫玲儿的少女一听虎缺开自己的玩笑,又羞又躁地娇骂起来,她一边拼尽全力追赶虎缺,一边接着说道:“你自私,你欺负人,一会看我怎么教训你,让你坏!”
  “哈哈,笨玲儿,不羞,不羞,有本事就追上来呀!”虎缺一边说笑看,渐渐驶近天虎帝国的运输船队。
  飞骑愈驶愈近,狂悍元帅紧张地看着二人,惊异的失声喊道:“啊,是海煞族的人?”
  海煞族,是一个专门在海上收取路费的部落组织,大名无人不晓。
  狂悍无帅正惊异间,虎缺驾驶飞骑己驶近船队,接着马上又要有新的刺激节目了。虎缺顿时兴奋地大喊大叫道:“Ya!HD……去呀!!”
  虎缺凝目细望,看清了运输船队的标志,对船上张望的狂悍元帅等人大声叫道:“天虎帝国的运输船吗?待会就给你一个惊喜吧。”
  虎缺说看,驾驶飞骑,贴近船舷一个急转弯儿,飞骑带起的浪花如箭一样溅射向天虎帝国运输船的甲板,似在存心示威。
  虎缺这个恶作剧,将污浊的海水溅了狂悍无帅等人一身,看到船上的人慌乱躲避的样子,他开心而忘情地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狂悍看清来人面目,心内又是一惊,不由暗下喷咕道:“是他?”
  虎缺的挑衅,早引起士兵们的愤怒,他们怒视着这不可一世的狂妄小子,齐声问道:
  “元帅,要作攻击吗?”
  “不!”狂悍元帅性子大变,全没有刚才惩罚士兵的凶劲,断然拒绝,回答的非常干脆。
  是什么原因令他甘受污辱?士兵们一时摸不着头脑,不便冒然行事,只好咬牙咽下这口窝囊气。
  狂悍若有所思,不期然地望向队中主船,心中忖道:“霸王……”
  莫非虎缺与霸王有什么关系?看来事情不简单!
  虎缺一个恶作剧,见船上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转过飞骑,对从后面赶上来的少女大声喊道:“玲儿,快过来,游戏要开始了!”
  少女近前,原来是个眉清目秀的标志女子,她叫飘玲,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人如名字一样,玲珑剔透。
  飘玲听到虎缺大喊,尚迟疑地问道:“真的很好玩吗?你别骗我!”
  虎缺神气十足地道:“当然,一切照计划进行,YEAH!”
  恶作剧,是飘玲最喜欢玩的游戏,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凡是刺激的事儿对她来说,不用细讲,当然有份。飘玲在虎缺的怂恿下,一时来了兴致,竟开心地振臂高呼:
  “YEAH!”
  两个古灵精怪的小鬼,说罢已分头行事。
  面对二人的古怪举动,船仓里的士兵纷纷跃上甲板,争相欢看,一个士兵对后来的人介绍道:“有两艘飞骑,另一艘往那边去了!”
  不管士兵怎么吵,狂悍始终没有分开注意力……他只是一直盯着在面前绕圈的虎缺,捕测着他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虎缺看见飘玲己转到船的一侧,引得甲板上的士兵争相观看,不由狡黠地看着货船笑道:“哈哈……好戏将要上演了……”
  但,运输船上的士兵却不知他们将大“祸”临头,还乱哄哄地爬在船舷上饶有兴趣地争相观看,蓦地,一个士兵仿若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指着靠得越来越近的飘玲引朋呼伴地惊奇叫道:“看,快来看呀,这边原来是个女的!”
  “女的?是真得吗?”
  “海,那还有假,快过来看吗?”
  “我看看,女的,漂亮吗?”
  “靓极了。”
  “哇,妙极了,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美人呀,从哪来得?”
  “谁知道,别乱喊,睁大眼看嘛!”
  “唉,唉!闪一闪,让我看一下。”
  “这边,到这边,这边不是也看得见吗?”
  “哎呀,这么美呀,看的我眼都花了。”
  “花了?别搞错,是直了吧。”
  “直了就直了,反正今儿是大饱眼福了!”
  “哈哈,饱眼福,眼珠不会掉下去吧。”
  “嘿,要掉下去该好了,值!”
  “啧啧……”
  “啧啧……”
  驶近船边的飘玲见士兵们眼都“直”了,不由更来劲了,她一手扶着飞骑车把,在飞骑上激动地站起她那修长的身子,笑嘻嘻地看着呆头呆脑的士兵,向他们挥臂喊道:
  “晦,你们好!”
  士兵们骚动了,心都跳起来了、他们长年生活在枯燥的环境里,除了风沙,便是沼泽,枯燥无味,哪里见过女人的影子,今日摹见这么漂亮的少女,而且是漂亮的让人目眩的少女,谁不想同她多说两句话。套套近乎,他们见少女不但不慌,还友善地向他们打招呼,那股兴奋劲就甭用说了,于是个个心头狂跳,纷纷摇着手臂,七嘴八舌,用颤抖的声音向飘玲喊道:
  “靓女你好!”
  “小姐你好!”
  “你好!”
  “你好!”
  飘玲见士兵们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不由心花怒放,她热辣辣地盯着乱嚷着的士兵们的异样眼光,仿若受到鼓舞,竟娇笑看望着士兵,用手撕开胸前的扭扣,半隐半现的露出她那对隐在衣内的酥乳,挑逗地问:“是不是很吸引?想看多一点呀?”
  “哇!”看看那对“云笼雾绕”,隐隐若现的双乳和那雪白的胸脯,士兵们眼睛个个瞪得像斗鸡,张着嘴,脖子也直了,激动的手足无措,不由得齐声惊呼起来。
  就在船上的人疏于防范之际,飘玲已另有动作,只见她飞速取下挂在腰间的两个超磁飞轮,一扬手向货船上闪电甩去,冷冷骂道;
  “挺尸鬼,你们有难了!”
  士兵们光顾看飘玲的玉胸,哪曾想到这么漂亮的少女会心存“不轨”,只见超磁飞轮如电一样在空中划过两道漂亮的弧线,“嚏!嚏!”两声脆响,飞轮己击中目标一干净利落地切断货船上捆缚货物的绳索,待士兵们回过神来,才吓得吃惊的喊叫起来:
  “吓!糟糕……”明知槽糕只有喊叫的份儿。未等众人回过神来,转圈的虎缺以抓住了机会,他兴奋地暗叫道:“棒极了,好机会!”
  士兵的叫喊,惊动了狂悍,他扭头看去,发现绑住货物的麻绳已经松脱,立感不妙,不由“啊!”的惊叫一声。
  但未等狂悍有所反应,虎缺早已即时展开行动,只见他一按按掣,一枚利矛己拖着长长的绳索仿若流矢弹出射管,直飞货船,“噗!”的一声,深没堆积的货箱之中。
  顺利得手,虎缺兴奋地大叫:“目标击中,急速前进吧。”
  随着喊声,虎缺驾起飞骑,急速飞奔,随着“卡…卡……”的响声,缆绳越崩越紧。
  “不!”明白了虎缺的用意,狂悍急作制止,可惜……己太迟了。
  未等狂悍奔到缆绳边,船上堆积如山的货物已被虎缺扯得颓然溃倒,狂泻向海里。
  “太棒了,玲儿,我们成功了!”
  看着货物乱七八糟地跌入海中,虎缺甚是满意自己的杰作,狂欢高呼,充分表露出少年人的率性而为的心态。
  但冲动好胜,往往忽略后果,就在虎缺为自己的恶作剧陶醉之机,狂悍己威严地落到了他的面前,面似沉水,冷冷说道:“你太过份了,今日非要教训你不可!”
  狂悍说看,猛拳出击,挺拳一式“乱花飞影”向虎缺面门直捣而来,拳势刚猛,拳影纷纷,大难直临虎缺头上。
  恶作剧的虎缺压根底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只顾觉得好玩,没想到会挨打,但事出突然,他也不是木头人,挺着挨打,况他有少年人的那股血气之勇,焉肯认输服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人叫阵,他怕什么,这样更合他意。于是,他见狂悍猛拳攻来,亦不知彼知己,只凭一股猛劲,奋起还击,飞身而起,向狂悍踢出“疾电八腿”中的“电光闪现”,口中亦大叫道:
  “怕你吗?尽管来吧。”霎时,只见拳脚相交,海面上一阵“碰!”、“啪!”的乱响,两人眨眼交手五六个回合。
  论实力,动起武来,虎缺根本就不是狂悍的对手,狂悍作为天虎帝国的大无帅之一,那是靠拳上功夭打出来的,不含半点水分,虎缺不知进退,只凭一股血气之勇,岂不是老和尚手中的木鱼儿——只有去挨打的份儿?
  果然,五六回合一过,狂悍迅即变招,施展出“连环炮轰”的招数,拳力连珠爆发,将虎缺起腿挡格之势震开,攻破防守,接下来应是狠狠的迎头痛击。
  但狂悍却改用挂褪侧击,像故意减低杀伤力?拳势像雨点般泼向虎缺的胸部。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猛击,虎缺被打得仿若风中败叶,被打得晕头转向,哪里还有招架的余地。
  “碰!碰!碰!……”
  这边打得昏天暗地,那边的飘玲直惊得傻了眼,刚才的高兴劲一点也没有了,只在心里骇然忖道:“大错,玩出祸来了……”
  飘玲现在才感到后悔,但后悔又如何,只有付出代价,她惊愕地望着突变的局势,嘴里喃喃叫着:
  “缺哥!”
  飘玲稍一迟疑,马上反应过来,驾着飞骑向狂悍冲去,亦鼓励虎缺道:“缺哥,我来助你!”
  虎缺这时早已领教了狂悍老拳的滋味,但“不还手”也不行,因为他己将狂悍惹出了怒火,虽然虎缺己无还手之力,但狂悍还是毫不留情地教训着这个任意胡为的胆大小子。
  “碰!砰!篷!”狂悍拳势密集,拳拳击中。
  飘玲眼见虎缺尽占下风,真得傻眼了,;轻着飞骑向狂悍猛冲过来,并威胁道:“大蛮牛,再不滚开就撞死你!”
  但狂悍是什么人物?怎么会让一个小毛孩子吓倒,他一边不停手地痛击,一边急忿说道:“废话!”
  看着飘玲飞骑撞近身边,返身随手一击,己将飘玲的飞骑轰毁,能有这可怕的实力,狂悍似乎对虎缺一直手下留情,他并不是真心想致虎缺于死地,只是真心的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
  飘玲见出师受挫,面子真有点过不去,脸上火辣辣的,但事情己逼到架子上,少女的自尊心令她欲摆不能,明知助战也得不到便宜,但为了虎缺,为了捞回面子,她在飞骑被轰毁的同时亦飞身而起,凌空扑向狂悍,嘴不饶人地继续说道:
  “哼!不想受苦,就乖乖知难而退!”
  “笑话,就凭你?”狂悍不屑一提,蔑视说道,迅即向飘玲出手回击。
  飘玲加入战团,虎缺得以喘息,他重整旗鼓,卷土重来,飞身再上,玩世不恭他说道:
  “加上我又如何?”
  即使加上虎缺也是白费力气,对虎缺闪电攻来的一腿,狂悍只轻描淡写地的臂一格,失去重心的虎缺便和飘玲一起仆身跌到海里。
  狂悍讥讽道:“看你永远也是这付德性,一点也不思进取,嘻哈度日!简直丢尽天虎帝国的面子!”
  狂悍愈说愈来气,随即对虎缺愤怒地大吼道:“更丢尽霸王的面子呀!”
  “啊!”连连挫败的虎缺,本来恼羞成怒,怎甘受狂悍的这等污辱和轻视,当他听到狂悍的最后一句话时,直气得额上青筋暴跳,毛发直竖,一腔怒火如火山爆发一样进射出来了,他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两眼血红,不顾一切地飞身向狂悍猛扑过来,他要同狂悍拼命,并声嘶力竭地吼道:
  “住嘴!……你给我住嘴!!!我说过,没人能在我面前再提霸王这名字!我杀了你!!!”
  莫名其妙!提及“霸王”二字,就像触及虎缺的禁忌、死穴,揭了他的伤疤,竟令他暴怒如狂,如疯似癫,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随着吼声,一股激劲令虎缺带起冲天水浪,“洪……”的一声铺天盖地向狂悍席卷而来。但,狂悍什么阵仗没见过,这点伎俩他焉会放在眼里,他旋即一招“连环炮轰”,迎向虎缺,并冷哼道:“哼,强装气势也没用的!”
  虎缺仿若一头暴怒的猛虎,踏波逐浪,向狂悍踢出“疾电八腿”之一的“疾电破岭”。
  甫一交手,狂悍马上觉出不对劲,虎缺这次攻势震得他的拳势走偏,真是始料不及,难怪他在心里惊诧道:“什么?他的力量怎会突然激增?”
  虎缺的神态大异,不但狂悍吃一惊,连旁边的飘玲也觉大惑不解,他惊愕地张大嘴在心中不解地忖退:
  “缺哥为何习性大变?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凶狠……”
  虎缺发狂了,他一招使尽马上变招,紧接着踢出“疾电八腿”中的又一狠招“电光汇聚”,风水轮流转,狂悍在不加意提防的情况下,胸部竟被虎缺狠狠地撞了一膝。
  虎缺一招得手,连番出击,狂悍本来占尽上风,但这次却搞得有点狼狈,只有防守,没有攻击的余地。
  虎缺一腿快似一腿,发泄着胸中的愤怒,同时并咆哮道:“那禽兽根本不配称为霸王!他只是一条狗!!!他只是一条狗呀!!!”
  虎缺的怒骂飘在空中,当虎缺最后一句话音刚落时,主船上发生剧烈震动,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力量破船而出,似乎因虎缺的说话而充满怒意!
  一道闪电带着一个声音愤怒吼道:
  “凡是提起这只狗的人,都要——死!!!”
  一个“死”字刚飘出口,来为那股愤怒之力已卷起滔天的巨浪,趁势在虎缺背后发出“迅雷三击”中的一招“破浪击”。
  虎缺凭着一股怒意,刚将战局扳平,正准备发动新攻势时,那股怒意己迅速从后逼近。
  波涛形成虎头,卷噬而宋,发出“洪……洪……”的响声,就似在表达来者的愤怒、强横和速度!
  “噗!”来势无比快疾,正战斗中的虎缺以及众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形势己完全逆转,一只巨手闪电问罩向虎缺的头颅,制住虎缺。
  能有这种手到擒来的超凡本领,肯定来者身份绝不简单,不错,散发尊贵威严的他,正是天虎帝国的现任霸王——虎霸!
  虎霸一招制敌,忿意不休,他剑眉耸立,虎目圆睁,方正的脸膛肌肉扭曲,连头发胡须尽皆直。竖,可见气忿至极,虎霸怒气冲天吼道:
  “逆子,放肆够了没有?还未丢够本霸王的面子吗?”
  虎缺虽然受制于人,但依旧豪气冲天地反唇相讥道:“懦夫,你也有面子吗?”
  虎缺说着,飞腿狠狠铲中霸王的腰肋,仍旧破口大骂道:“你只是一只向乐土合众国摇尾乞怜的狗!!!你的所作所为,哪里有半点霸王的气度!!!”
  虎霸一时语塞,只痛苦地喃喃道:“乐土国…
  原来虎霸和虎缺是父子关系,到底二人为何会种下深仇大恨呢?
  看来,要知道事情的原因,必须先介绍一下现在的乐土国……
  宇宙浩劫过后,乐土合众国发展成为地球上最大的国家,经过数十年发展和建设,乐土国又成为地球上最富裕和强大的国家。
  今天正是它建国七十九年大庆的日子,举国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欢庆的气氛中,举行国庆之地,是当年幸存的四百万乐土国人避难逃往的高原,现在已兴建成规模宏大的以纪念救世者赤龙而命名的一一赤龙广场。
  广场内矗立着标志性建筑一一一赤龙拯救地球的高大铸像,此外广场上的其它建筑,就连乐土国的供奉,赞颂亦以赤龙为主,根本漠视玄虎的功劳,这正是达灵不满的原因。
  今天,天气晴朗,赤龙广场处处披上节日的盛装,乐土国为纪念这隆重的日子,斥巨资组织了各种各样的庆祝活动,早早的,国民均纷纷来到广场,兴致勃勃地进行国庆观礼。
  其他军政要员,亦在主殿看台上就座。
  庆典开始,广场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殿上正颂读国情咨文之人的身上。
  此人背手而立,面对观众,高高的身材处处透着干练,一头艺术家的黑发披于脑后,刚毅的脸上又透出一种学者的气质,浓眉下的两眼透着狡黠的目光,此人正是花豹之次子,乐土合众国现任总统一一一花龙二——。
  此刻,他站在殿堂之上,己颂读完国情咨文,最后他说道:“凭着国父坚毅的能耐,不屈不挠的精神,才将合众国发展成为今日这样繁荣兴盛的国度,我们每一位国民,都应为此感到骄傲,今天,我可以说,没有国父,便没有合众国,没有国父,也没有合众国今天的繁荣富强,让我们永远感念国父的恩德,把我们的乐土合众国建设成为更繁荣。更富强、更民主。更文明的国家,把国父的精神永远发扬传播下去!”
  “好!总统英明!”
  “国父万岁!”
  “国父伟大,健康长寿!”
  “让我国世世代代永远记住国父的恩德!”
  花龙二说得慷慨激昂,举国欢呼,掌声如雷,整个乐土合众国沸腾了。
  花龙二总统脸上洋溢着微笑,他一边鼓掌致意,一边将气氛推向最高峰,他接着道:
  “为了全国人民皆能沐浴国父之恩,我代表合众国全体国民,恭请新纪无最伟大的领导者——花豹国父,为我们祈福!”
  全国人民兴奋了,坐在看台上观礼的国民纷纷站起身来,振臂狂呼:
  “国父!”
  “国父!”
  “国父!”
  在群情激动的欢呼声中,总统花龙二回座,一个白发披肩的老者走到台前,他张开双臂,作拥抱全国人民之状,带有呼风唤雨的无上权威,亢奋喊道:
  “各位子民,你们好!”
  “国父好!”
  “国父万岁!”
  “国父万寿无僵!”
  花豹的出现,令国民感动的热泪盈眶、他们忘情的欢呼着,并在观礼台上虔诚跪下,连电视机前的观众,也对前莹光屏幕肃立致敬。
  花豹现年己一百零八岁,外表看去老态龙钟,但行走却稳重如山,双目炯炯有神,他在人民心中,己并非是一般的将会被记载在历史书上的伟人,而是头顶上的一颗闪烁明星,一个救世皇者。
  对着万千人民,他激动他说:
  “所有亲爱的子民,很高兴……”
  忽然,充满神圣的说话,却因镭射的故障而中断……
  在此重要时刻偏偏出现错误,众政要一时手足无措。
  但对于见惯了风浪的花豹来说,这种场面又算得了什么?花豹若无其事,运起雄浑内力继续说话,声如洪钟,响彻全场:
  “永生的代价,就是要活的时候死去许多次…
  场内一片寂静,花豹的话音刚落,场内顿时爆发出一片热烈的欢呼声:
  “国父万岁!”
  “国父真了不起!”
  众人敬仰欢呼,一切都仿似停留在沉浸快乐之中。但是否代表每个人,也停留在这陶醉一刻?
  不!
  此刻从花龙二阴沉的眼神中,一个快疾的身影在花豹的背后在冲、在闪、在前进。
  崇拜与阴谋在强烈的对比下,更显得现场的时空像刹那间凝止。
  花豹终于感觉到危险的临近,但经历过无数次难关的花豹,绝不惧任何挑战,并以最快反应运起六神诀护身。随即迎击。
  自从龙虎纪元以来,花豹从没怀疑过本身的实力,但……可惜随着年纪的老迈,他已经不再无敌,过分的自信,使他遭致失败……遭致死亡!!!
  不到一个回合,未袭之人己如一道蓝色的闪电,带着冷峻,带着凌厉,快迅撕破他的护身气劲,如一柄利剑,掌刀直贯穿他的胸膛。
  花豹口血狂喷,睁大‘凉恐的双眼,看了看冷酷的杀手,高大的身躯仿若一座大山轰然倒在殿台上。
  一切来的是那样快!
  一切来的是那样突然!
  人们还沉浸在兴奋的浪潮里,想不到他们所视奉为神圣的国父刹那间己乘鹤而归。
  花豹含怨而逝,死得不明不白。
  夺去花豹生命的,是个冷傲阴沉的少年。他叫龙战,脸上一道明显血痕,长发掩目。面上丝毫没有半点感情流露,仿佛就是一付为战而生的杀人机器,在他利掌刺穿花豹的胸膛时,不知他是否知道,自己所杀的可是地球上近百年以来最重要的人物?他所犯下的错,可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弥天大罪?
  花豹倒下了,不是寿中正寂,而是在举国欢腾的时刻,在万人瞩目的殿台上死于杀手之手。是偶然?是蓄谋?还是仇杀,
  谜!是一个不容易被人们所想象到的谜!
  谜一样的人,谜一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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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殿堂 赤雷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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