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四海客栈


  “亡命”注视着阿飞的背影道:“你娘的千万别上床就变成了死猪,别人割下了你的头都不知道。”
  阿飞苦笑道:“死猪,老子倒不想变,却想变聋子,这样老子倒不会被床戏吵得辗转难眠。”
  “亡命”闻言苦笑。
  阿飞却己到了别一个房门前,咯的推门而入。
  “啊……”阿飞前脚踏入,后脚尚未跟进,陡觉两肋一麻,惊呼尚还咽喉,己然被人奇快的点了章门,气门,幽门三大穴,昏厥过去,人己闪电般的栽倒,变成了听不到床戏声的聋子。
  但他并没有栽倒在地板上,也没有弄出任何声响,而是倒在了一个人的怀中。
  就在阿飞身方倾斜的那一瞬,门角里幽灵般的闪出一个黑影,奇快无比的抱起了阿飞,掩上门,踏着响步朝榻边走去。
  “亡命”默默的注视着甘梅与柯雪,耳听着阿飞的开门声与关门声,随后听到了一阵脱衣上榻的响声,打了个呵欠道:“二位既然无事,就安心休息吧,我去睡了。”话落伸了懒腰,长身而起。
  “你要走。”甘梅与柯雪闻言花容微变,自应床上霍然跃起,一左一右的拉着亡命的双手忧郁而凄然道:“难道你就放心我们姐妹留在这里。”
  “亡命”闻言苦笑道:“不放心又能怎样,总不能把你们抱在怀里吧。”
  “你坏。”甘梅与柯雪闻言脸上刷的飞上两朵焰红的流云,真灼得玉脸热辣辣的,眼发奇光,妩媚的白了“亡命”一眼前道:“我们就是让你抱着人家睡嘛。”言毕娇态无比。那模样就象温驯可人,媚态无限的的银狐,任谁一见都想拥之入怀,“亡命”不禁心一荡,伸手揽住二人蛮腰,凑在柯雪的耳边低声道:“可惜,我心中也想抱着你们睡,但我又有些害怕。”
  “害怕?”甘梅与柯雪闻言格格的笑了,玉手缠在他肩上道:“怕,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皇帝老儿都敢打,还有什么好怕。”
  “亡命”闻言诡笑道:“有,怕我的那个还没插得进去,你们的剑却己插进我的胸膛。”
  “鸣哥,你不相信我。”甘梅与柯雪闻言,笑声嘎然而止,娇躯几扭,刷的扯下腰间的剑,贯劲掷于屋外。卿着小嘴,不高兴的道:“现在你不怕了吧。”
  “亡命”满意一笑,探嘴欲吻柯雪的樱唇。
  柯雪咛嗯一声,飞吻了“亡命”低声道:“急猴儿,门还没有关。”闪身关门掩窗。
  “亡命”侧身横抱起甘梅,微微一笑,朝床边走去。
  甘梅微笑以视,红霞满面,整个人儿就软如一团棉花。
  柯雪格格轻笑,闪身扑过去,缠着“亡命”的熊腰,三人缠绵成一堆,软倒在床上。
  灯己灭,衣己脱,三个人己返原始,柯雪不停的搓揉着“亡命”坚实的胸,粗壮的臂,呻吟道:“梅姐,你快上吗。”
  甘梅轻猝一声,“浪蹄子,熬不住了,”玉腿一分,轻轻伏在“亡命”身上,轻轻的扭动起来。
  “亡命”但觉一股爽意,闪电般的浸没了全身,张嘴吸住柯雪的馒头,挺腰上下起伏。
  消魂大战己拉开了幄幕,消魂声起,弯凤癫狂,巫山云雨弥漫合。
  就“亡命”欲仙欲醉,似疯似狂的骑在柯雪的肚皮上猛攻狠斗之际,甘梅双眸中暴闪出刀锋一般、玄冰一般寒冰的煞芒,葱葱十指,闪电般的点向他的身后的玉枕,命门,期门,关阙四大要穴。
  “亡命”正处在物我两忘的飘飘欲仙之态,猝然遭袭,浑身功力散,内心暴惊,无力的伏在柯雪的身上颤声道:“你们……为何暗算。”
  柯雪突然格格的一笑,抱着“亡命”一个翻身,反骑在他身上,倏指点了他的丹田,紫府,天台,三大要穴冷声道:“难道你认为我姐妹就这样容易玩。”
  “亡命”闻言浑身颤抖,顿如处身于玄冰寒潭之中,一股寒意自心底遽然而生,直贯头顶与脚心,苦叹道:“想不到老子小心来小心去,还是难免要死在你们二人的温柔的陷阱里。”
  甘梅得意笑道:“将军不免阵上死,淫棍难免床上亡。”
  “亡命”苦笑不语,世间如女人想把一个男人变成一个淫棍,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以身施教。
  “亡命”做梦都想不到别人会把自己说成一个丑恶无比的淫棍,更是一个与他疯淫的女孩亲口所说。但他闻之却不愠不火,象他这种人你就是字海最最贬的言语全冠在他身上,他都会毫不动气。
  烂者就是烂者,就如石头一样,无论你如何为他辨白,石头绝不可能变成黄金。
  “亡命”唯有苦笑,苦笑中满含屈辱与悲哀。
  任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一样。
  柯雪见“亡命”苦笑不语,幽叹道:“你实是一个能令我们满足的男人,可是我们却无法拥有你。”
  “亡命”哀叹道:“一个漂亮的女人要找一个满意的男人虽是不易,但只要以身相试,总可以找到,如要挣百万白银,就是难上加难。”
  甘梅点头道:“你聪明,所以我们不得不用尽一切手段杀人。”旋即语间一沉:“柯雪还不快下来,是不是意犹未尽?”
  柯雪有些恋恋不舍的道:“梅姐,让我多骑他一会吗。”
  甘梅皱眉道:“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只永远不知足的馋猫。”
  柯雪没有说话,她和行动已经证实了甘梅的话不假。
  在“亡命”身上荡起来,消魂的浪吟声轻微的响。
  “亡命”就如一条僵死的狗,躺着一动不动,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良久,柯雪浑身一阵痉挛,失魂似的伏在“亡命”的身上娇喘不己。
  甘梅此时却早已穿好衣,点燃灯,并自院里拾回了剑。见柯雪酥无力的似的伏在“亡命”身上不动,厉声道:“还不下来,想与他一同送死不成。”锵的拨出了寒气森森的青锋。
  柯雪闻言浑身一震,期期艾艾的道:“梅姐,干吗这么凶啊,人家只不过是想多含一会嘛,反正他已是我们咀上之羊,早杀迟杀不都不一样。”
  “亡命”突然睁开了眼睛,诡秘笑道:“可惜,我却一点都看不出,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你们网中之鱼。”
  “你……”二女闻言陡变,甘梅亲电般的刺向“亡命”的咽喉。柯雪伤指疾点他的腰穴。
  “亡命”冷哼一声,头一侧,腹一挺,将柯雪用劲弹起三尺来高,奇快无比的闪过二人至命的攻击。
  甘梅与柯雪招式落空,芳心暴核,掠身欲逃。“哪里走。”
  “亡命”见二人想逃,连衣服都不顾得穿,暴喝一声,双手十指疾点而出。
  “啊……啊……”嘭!嘭!
  甘梅与柯雪二人身形方起,陡闻喝声,已被“亡命”指罡点中惨呼一声,呼的跌落在地上。
  “亡命”一惊暗道:“不好,他娘的,阿飞一定落入龙野的手中了。否则,一墙之隔,老子差点送了命,他绝不可能不惊觉。”
  霍然转身,拧着甘梅的衣领厉声道:“说,龙野藏在哪里?”
  甘梅真气被“亡命”击散,被他抓住衣口,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我……我不知道。”
  “哼……”“亡命”冷哼一声,目中寒芒暴闪,森然道:“娘的,骚货,用苦肉计加美人计害老子,不说老子毙了你。”
  “干吗这么凶啊,亡爷,她不知道,你就是搞死她,她都不会知道。”
  “亡命”话音甫落,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门外响,一惊,遁声望去神色陡变。
  门,不知何时己无风而开,龙野赫然提着昏厥不醒的阿飞笑眯眯的站在门前。
  “亡命”浑身一震,强抑胸中的怒火道:“放下他。”
  “放下他?”龙野依旧笑眯眯的道:“亡爷”没有搞错吧,老夫费心尽力的帮了个猪仔,你想我就这样甘心放吗。
  “亡命”闻言冷哼一声道:“你想将他怎样?”
  龙野笑眯眯的摇头道:“不想怎样,老夫只是生意人,听说人票很值钱,特找了一人猪,想与亡爷做一次生意。”
  他的神态平静,不愠不火,笑常挂在嘴角,就象一个纵横经商的商海老者,见谁都是笑脸以对,和气生财。
  任何一个不认识他的人猝见其笑意绝对不会想到,这样一个老者,赫然是十年前纵横大江南北,鲜遇对手的“龙啸于野”——龙野。
  “亡命”闻言一禀,不屑道:“难道你不顾贵帮两大先锋的命?”
  龙野笑道:“亡爷,老夫一个生意人还顾得了吗?有钱不赚,却管别人的死活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亡命”闻言暗惊,剑眉紧蹙道:“你真不管,要招揽这两个出色的先锋并不容易。”
  龙野暗叹道:“现在老夫要忙自己的生意,管不了。”
  旋即展颜道:“只要嫌了钱,莫说是两个先锋,就是十万兵马,招起来都不是难事。”
  “亡命”闻言暗忖:“他奶奶的这只老狐狸,真不顾这两个骚货的命,要救阿飞倒他妈的有些辣手。”遂不露声色道:“你不怕魏你笑割下你的头。”
  “不怕,他也不会。”龙野仍旧笑眯眯的摇头道:“只要我赚了钱,他不但不会割下我的头,还会我给意想不到好处。”
  “哦……”“亡命”闻言沉吟不语。
  龙野补充道:“亡爷你说是吗?只要你有钱,要姑娘有姑娘,要房子有房子,你就是要帝王宰相给当马夫,他都不会拒绝。”
  “亡命”突然笑道:“好,老子赞成你俩的话有理,说吧,要多少银子才肯放阿飞。”
  “不多,不多。”龙野缓缓道:“区区五百万两白银就够了。”
  “亡命”闻言浑身暴震,差点惊呼出口:“哇操,你奶奶的以为白银是沙土石头啊,五百万两白银还说不多?”强抑震惊的情绪道:“没有少的?”
  龙野摇头道:“没有,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否则,免谈”。
  “亡命”苦叹道:“娘的,想不到老子的头只值一百万两银子,他娘的阿飞的头倒比老子还贵,居然值五百万银。”
  龙野纠正道:“亡爷你错了,你的头确是世间最贵的一颗,飞爷的头连十万都值不到,但他与你之间的友情确是要值五百万。”
  “亡命”苦笑不得,无奈道:“所以算定老于是非买下他不可。”
  龙野笑眯眯的点点头,宽慰道:“亡命,不要心痛,银子用了可以再挣,情义无价,一旦失去一个真正的朋友,就是无价之情己随人而死,不可复求了。”
  “亡命”道:“可惜老子没有这么多银子。”
  “你没有?”龙野哈哈道:“亡爷不会开玩笑吧,‘地怪’的孙女婿如连区区五百万两银子都没有,就有点令人难以相信了。”
  “亡命”料不到龙野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暗震道:“难道是‘地怪’的孙女婿就该有五百万两银子?”
  龙野点头,似沉思着道:“昔年,‘地怪’洗劫大内金库一次,可说是收获颇多,不说是五百万两,就是五百万两黄金,似都不极他的十分之一”。
  “哦……”“亡命”闻言似明白了不少,坦白道:“可惜,他就是有金山银山,都还是他的,我却连一纹钱都没有。”
  龙野似有些失望道:“但我可以等,只要你凑足了五百万两银子的时候来找我买人。
  “亡命”苦笑道:“你真的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龙野点头道:“不但不能少,飞爷从今天后住在四海客栈,每天十两银子,到是仍然要照算。”
  “亡命”突然瞥见阿飞的眼眉动了一下,暗喜,故作为难道:“你太狠了,怪不得你会发财。”
  龙野闻言嘿嘿干笑道:“亡爷过奖了,生意场上两把刀,你杀他,他就杀你。如不心狠,又岂能发财。”
  “亡命”突然笑道:“你奶奶的,老子担心你应了他娘的一句俗话就惨了。”
  “一句俗话?”龙野闻之一震悄然道:“俗话多的是,不知亡爷指的是那一句。”
  “亡命”脸色陡沉,目中杀芒倏闪,厉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龙野猝见“亡命”变色,内心暴惊,身形疾退道:“嘿嘿……亡爷想巧夺未免太……啊!”
  龙野话未说完,阿飞左脚奇快无比的端中他的档部,惨呼一声,蹬蹬暴退数尺,双手捂着下阴,极度痛苦的蹲下,惶恐的注视着跃弹而起的阿飞道:“你……你……早冲开了穴道。”
  原来,阿飞在“亡命”与龙野谈生意之时,穴道己然冲开,只是苦于寻不到下手的机会,而不敢贸然动手。以目暗示“亡命”,制造时机,一击脱困。
  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以为老子真是你妈的想象中的那样脓包,穴道一定要过了两个时辰方自解。
  龙野闻言痛苦的点了点头豆大的汗珠,已自额上滚滚落下,哀然道:“老夫一时疏忽,竟应了亡爷的一句‘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句话,自甘认命,可再也听不到银子放屁的声音了。”
  阿飞转身道:“你虽然听不到银子碰撞的声音,却可以享受清点暝钞的声音,我们何不成全你。”说着扬起了手。
  “闪开。”“亡命”突然瞥见龙野的手一动,四枚断魂镖疾如流星般的射出向阿飞的背部,厉喝一声,一掌将他推开。
  龙野忍痛偷袭失手,挥袖又甩出了八枚断魂镖,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出了小屋。
  “亡命”疾挥双掌拍落凌空飞至的断魂镖,暗道:“奶奶的,好阴。”
  阿飞怒火陡骂一声“娘的,想暗算老子,老子扁了你。”掠身追出。
  可惜,阿飞掠到院里,游目四顾,赫然不见龙野的踪影。跺跺脚,欲掠身搜查,耳边己然响起了“亡命”的声音:“不用找了,让他娘的去吧。”只得悻悻的回屋。
  “亡命”指着躺在地上的甘梅与柯雪道:“这两个骚货怎么处置?”
  阿飞不高兴道:“娘的,对付这种烂货你比老子的经验多,又何必问老子。”
  “亡命”闻言苦笑,双掌一挥,拍开了二女身上的穴位道:“滚,从今以后不要让老子再见到你们这两个烂货,否则老子要你们的命。”
  二女身上的穴道一解,如获大赦,一弹而起,柯雪抓起榻上的衣物,跟着甘梅一言不发疾掠而去。
  阿飞目视着柯雪一丝不挂的背影冷笑道:“老子希望一天,你的鸡飞入别人的窝里去,永远不出来。”
  “亡命”窘笑道:“老子自信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鸡饿了的时候,是会飞出来找东西吃的。”
  阿飞骂道:“娘的,象你这种人最后入宫做假太监,鸡渴了的时候,永远不会愁找不到水喝。”
  “亡命”闻言苦笑不语,目视窗外,东方己吐出了银白色,自言自语道:“不知他们此时己到何处了。”
  阿飞闻言笑道:“娘的,想你还不是个痴情种,只分开一日,就如隔三秋之感,你妈的还不追去,要等到何时。”
  “亡命”闻言点点头,二人踏步出屋。
  日己落,天己暮,飞鸦归林。
  “燕无踪”与“怪怪儿”带着“流氓”,胡为,乱搞,以及胡辣椒,黄无影,地无迹,美娇娇几人,己行到了旺旺镇。
  众人与“亡命”分手后,一路说笑徐徐而行,一天只行了百里来路。
  此时已是腹饥口渴,“燕无踪”撕开车帘,游目在旺旺镇两旁一扫,看见左侧有家规模不小,不差,名曰:“三旺”的客栈,对“怪怪儿”道:“怪妹子,我们要等鸣哥,此时天己不早,不如就在此镇上住一宿吧。”
  “怪怪儿“嫣然一笑道:“如今鸣哥不在,就是你大嫂大,一切全凭你作主啦。”
  “燕无踪”闻言笑啐了“怪怪儿”一口,“呸”是什大嫂大,二嫂二的,全不正经。即掀帘对赶车的流氓道:“刘堂主,将车赶到三旺客栈,住一宿来日再走。
  “流氓”闻言点头应了声“是”。
  对开路的胡为道:“你娘的快到三旺客栈去登记住宿,老子们随后就到。”
  胡为闻言飞马而去。
  三旺客栈,客旺,生意旺,自然财源也旺,这大概就是三旺客栈的名称来源,也是第一个生意人心中共同的愿望。
  华灯争辉时节,“燕无踪”“怪怪儿”一行己住进了三旺客栈之内。
  “燕无踪”是“亡命”的大老婆,又加之江湖经验丰富,武功极高,此时无疑已成了众人心目中的龙头。
  晚膳后,“燕无踪”吩咐“流氓”,胡为,乱搞三人,夜间务必小心,搞高警惕,然后各回客房休息。
  时光流如水,快至无影。
  转眼己至夜阑人静,灯火珊阑之时。
  “流氓”与美娇娇相拥而眠,迷迷糊糊中隐觉脖子痒痒的,极不情愿的睁开了惺讼的睡眼,但见榻头上一灯如豆,闪烁跳耀,美娇娇正似笑非笑的伏在胸上朝颈部呵气,伸手榄着她的蛮腰爱怜道:“娇娇睡了吧,明天还要赶路。”
  “不嘛。”美娇娇含笑不依道:“人家睡不着嘛。”
  “睡不着?”“流氓”闻已明白了几分,轻抚着她的柔发道:“娇娇,睡吧,我们临行时“亡命”暗中对我说,今晚千万要小心,最好不要干那事,以免疏忽时遭人暗算。“
  美娇娇闻言花容微变,巧唇一撇不高兴的道:“你干那事都要听‘亡命’的,孬种。”言毕一个翻身,朝里而卧,不理“流氓”。
  流氓见美娇娇生气,内心暗急,侧靠在她的背上道:“娇娇,对不起。”伸手揉捏她的玉腿。
  “拿开”。美娇娇忽抓住“流氓”的手哼道:“从今以后,不要再碰我。”
  “娇娇,你生气了。”流氓闻言一惊,伸手将她强揽入怀,柔声道:“是我不好,我向你陪不是了。”
  美娇娇闻言,花颜一黯,潸然泪流。
  “流氓”早已被美娇娇磨得脾气全无,迷得魂飞魄散,猝见她流泪,诚惶诚恐道:“娇娇,怎么哭了。”
  “浪哥。”美娇娇闻言低唤一声在“流氓”的怀里呜泣道:“人家睡不着,要你嘛。”
  “娇娇。”“流氓”闻言喟然一叹,轻呼一声,吻住了她的巧唇,一双调情手慢慢的在她身上游动起。
  美娇娇的啼泣嘎然而止,泪已断了根,默默的吮吸着流氓的舌,玉藕般的右手勾住了流氓脖子,右手缓缓的解开了他的扭口,其猴急样儿,活象一个三百六十五天从未沾个男人的活寡一般。
  二人缠绵着,缱绻着,狂吻着……呼吸在缠绵中加粗,喘息在缱绻中加速,手在狂吻中放浪。
  瞬时,二人然返回原始,如胶似膝的叠合在一起。
  床开始在呻吟,凤开始醉鸣,鸾开始在颠狂,浓云骤起,暴雨狂泻,弥漫四合,二人己跌巫山的狂风暴水之中。
  烛光在呻吟中闪跃,时间在凤鸣里西醉眠。
  终于,二人同时一阵痉挛,紧紧的搂贴在一起,良久,流氓始收回残兵,打扫战场,凝视着玉脸如醉酒般排红的妻子道:“娇娇,满意吗。”
  美娇娇也视着流氓,灿然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勾着流氓的颈子,幽幽道:“流浪哥,你好棒啊,每次都直乐得我简直想死。”
  “流氓”得意一笑,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才舍不得干死你哩,否则,我以在何处去找你这样一个美人儿。”
  美娇娇闻言花颜更红,就象是晚霞在风中燃烧一般,娇吁一声:“你不干死我,我就迷死你。”吃吃一笑,伸手按住他的鸠尾穴。
  “流氓”忽觉全身一麻,酥软无力,内心暗惊,愕然的注视着美娇娇道:“娇娇,别开玩笑,快解我的穴道。”
  “开玩笑”。美娇娇格格轻笑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哩。”
  笑依然迷得死人,声音仍旧有如莺啼燕鸣,动听悦耳。
  “流氓”听来,却有如鬼嘶猿泣,陡然提开噪门道:“你这是干什么。”
  “别大吵大叫的。”美娇娇倏的伸手点了他的几处要穴,格格笑道:“你看不见我为你笑吗。”
  “流氓”被美娇娇封住了四五大穴,一点都却弹不得,沮丧道:“你……你……为什么要暗算老子,难道老子对你爱得不够深,还不够诚。”
  “爱?什么叫做爱?”美娇娇依旧含笑轻言,不过笑得有些凄凉一悲哀,冷冷的道:“你垂涎老娘的美色,夜夜陪老娘睡觉,就是爱老娘,阴无命在老娘十七岁时就夜夜搂着老娘睡,骑在老娘的肚皮上耀武扬威,岂不是比你爱老娘爱得更深。”
  “你……”“流氓”如闻九天惊雷,神震魂栗,愕然望着美娇娇似不认识的道:“可你为何……?”
  “你想不到吧?”美娇娇冷冷笑道:“如你这笨猪都想得到,老娘就不会选择你下手。”
  “下手?”“流氓”闻言胸中怒火陡盛,厉声道:“老子吊死你这个烂骚货,原来是一直在骗老子。”
  “住口。”美娇娇目中寒芒倏闪,忽然从枕下拿出一把锋厉无比的匕首,架在“流氓”的脖子上道:“你再敢鬼叫,老娘割断你的颈子。”
  “你真狠。”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流氓”是第一次尝到,不禁有些惶然无措之感,无奈道:“你宰了老子,嫂子们知道了绝不会饶你。”
  “嫂子们饶我?”美娇娇格格笑道:“你以为她们是什么人,神仙亦或是佛祖,佛法无边,神通广大。”
  “流氓”闻言暗骇,双目暴睁,含仇喷火的瞪着美娇娇道:“你……你把她们怎样。”
  美娇娇冷声一声穿起了衣服,又将“流氓”的衣服穿上,冷声道:“没把她们怎样,在没有抓到亡命之前,她们死不了。”
  “流氓”咬牙忍怒,双臂血脉股股贲张,额上青气直冒,牙关格格脆响,恨不能将美娇娇碎尸万段,再碎成面粉。
  美娇娇注视着“流氓”瞪得比牛眼还大的双眼,冷笑道:“你怨不得老娘,谁叫‘亡命’那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与了愿帮结仇,真他娘的是蜻蜓撼柱——自不量力,哈哈……”
  笑声得意之极,尖锐刺耳,直震得“流氓”耳鼓直响。
  “娘的,老子一旦穴道自解,非将你先奸后杀。”“流氓”咬牙切齿道:“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活活的将你磨死。”
  啪,啪,啪……
  美娇娇闻言银牙一挫,目中寒芒倏闪,闪电般的打了“流氓”数个耳括子道:“象你这种孬种,老娘就是把刀交给你,你都杀不了老娘。”旋即将他点昏,双掌凌空啪啪击了三下。
  “恭喜护法大功告成。”
  美娇娇掌声落,门外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紧接着门无风自开,魏你笑已然含笑入室。
  美娇娇忙躬身行礼道:“属下参下帮主,多谢帮主栽培之恩。”
  魏你笑双手扶起美娇娇道:“美护法免礼,你我之间还讲究这些俗礼。”一双三角眼色眯眯的盯着她高高隆起,微微起伏的胸脯低声道:“只要你将‘亡命’诱入陷阱,以后你就是副帮主了。”
  美娇娇被魏你笑看得面颊发晕,螓道:“帮主如此看中属下,真使属下有种受宠若惊之感,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帮主老人哩。”
  魏你笑轻轻一笑,将美娇娇揽在怀里,凑她耳边低声道:“美人儿,这还要教吗。”一双枯枝似的手放肆的揉捏她的双峰。
  美娇娇浑身一颤,玉手勾魏你笑的颈子,嗲声唤道:“帮主。”闪电般的吻住一他干瘪的唇。
  魏你笑见娇娇毫不拒绝,更是肆无忌惮,猴急急的解下她的外套,伸手直侵入她的丛林地带。
  美娇娇下体一颤,微微皱眉,低声道:“帮主,床上去吧。”
  魏你笑微微一笑道:“美人儿,这种事你就不懂了。”
  让她伏在床沿,闪电般的解除武装,双手一分她的玉腿,秃头和尚从后直送而入。
  “帮主,你好捧啊。”美娇娇料不到魏你笑七老八十,行将竟有如此雄风,颤呼一声,剧烈迎合。
  魏你笑更是老当益壮,越老越坚,双手紧搂着美娇娇的蛮腰狂攻猛进,喘气如牛。
  美娇娇但觉热浪疾风骤雨般的一浪一浪的涌侵着躯体与灵魂,疯狂的呻吟着,挑着。
  老牛吃嫩草,嫩草诱老牛,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如干柴烈火般的燃烧出熊熊的火焰,刹时烧毁了时间轨迹,烧灭了神智与灵魂,两个人就象飘游于焱焱火海般的幽灵。
  终于,魏你笑乏力似的伏在美娇娇的怀里道:“美人儿,你又使老夫返回了壮年,年轻了几十岁也。”
  “帮主。你看你说的。”美娇娇葱指一刮他高高的鼻梁道:“谁说你老了,在我看来人老骨头硬,越老越有劲,人家都被你弄死啦。”
  “甜嘴。”魏你笑吻一下美娇娇的秀腮道:“叫我笑哥。”
  “笑哥。”美娇娇闻言不禁暗骂:“这个糟老头真是脸皮比长城还厚,做人家的爷爷都有余,偏偏要人家叫他笑哥。”
  由于有所图谋,吃吃一笑,甜甜叫了一声“笑哥”。
  不过听来使人恶心,觉得肉麻之极。
  魏你笑却有如闻天伦之音,连骨头都被她叫得酥了,笑唤一声“娇妹”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亡命的老婆与几个烂兄烂弟都落在我们的手里,明天你到半路引诱他来此,我们合力除了,以后整个武林就是我们了愿帮的天下了。”
  美娇娇纠正道:“不是我们的天下,而是你笑哥的天下。”
  “真会说话。”魏你笑笑赞一声,揉着美娇娇的左峰道:“美人儿,有我就有你,有你就有我,又岂是我一个人的天下,而是我们的天下。”
  “笑哥。”美娇娇恰时的低唤一声,二人相视而笑。
  不过,魏你笑是得意忘形的笑,美娇娇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阴笑。
  明天,今天过后的来日就是明天,年年有今天,天天有明天,明天过去后还有后天。
  夜幕不卒,旭日升,昨天也变成了今天。
  五月的娇阳,火一般的烤着大地,酷热的暑风,吹拂着人们的脸,使人顿滚烫无比,仿佛那吹在脸上的不是风,而是泼在脸上的滚烫。
  “亡命”与阿飞走出客房在四海的马厩里牵出两匹雄健的骏马,飞身上马,提缰纵马,闪电般的向邪谷方向急驰。
  二人牵挂“流氓”,“燕无踪”,“怪怪儿”等一行在路途上的安危,沿途有极少交谈,只是催马如风。
  晌午时节,二人已过了“来来来”镇,直向旺旺镇前进。
  烈日,无情的炙烤着二人的身体,豆大的汗珠,已然从二人身上滚滚而出,湿透了二人的衣衫,紧紧的贴裹在二人身上,虽是烈日如火的晴天,二人却似飞马驰骋于水里一般。
  马已喘息不已,鬃毛汗湿,如雨滚落的汗滴断线水珠般的自马嘴两侧滴落,在二人的催赶下,仍是铁蹄如飞,荡尘踏埃疾奔。
  黄昏时候,二人己看到了残阳里静温的旺旺镇,阿飞一勒马绳,长长的吁口气道:“喂,你娘的慢点行不行,这样没命的奔,又不是奔丧。”
  “亡命”闻言勒马道:“奔你娘的一个蛋,如不是你娘的好事,那有这一阵子急赶。”
  阿飞闻言苦笑道:“你娘的,原来是心中对老子有气,想方设法算计老子。”
  “鸣哥……鸣哥……鸣……哥……”
  阿飞语音甫落,亡命突然听到风中传来一个低微、焦灼、苦涩的声音,暗惊道:“不好”。旋即对阿飞道:“跟我来,出事了。”纵马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驰去。
  声音是从官道两侧十丈的乱坟岗中传来,二人转眼即到,游目视去,不由得浑身暴震。
  没膝高的乱草丛中,赫然躺着一个人,一个鲜血斑斑的女人,连头发都几乎被血染成了红色,身上衣衫更是破碎不堪,仿佛似被人干刀万剐一般,在风中零乱飘拂。整个人的五官,仿佛全都血凝因而成,使人乍见之下,就有一种悚然运容,毛骨皆寒之感。几乎难以认得出来。
  “亡命”不禁呼出口:“美娇娇”。飞身下马。
  阿飞急道:“当心有毒。”
  “有毒,你娘的真是神经病。”“亡命”伸手拿住美娇娇的脉博,但觉其跳动微弱,似已临死亡的边缘一般,随时都可能停下。
  心,陡然沉入海底,面上罩上了寒霜,对戒备在一旁的阿飞道:“搜索一下四周,有没有跟踪或匿藏。我在这里救人。
  阿飞的目中早已吐出了火,仇恨的火,二人都知道,既然美娇娇已然落到如此下场,独一人逃到荒野的乱坟中,“流氓”,胡为,乱搞,“怪怪儿”,“燕无踪”,“黄无影”,“地无迹”,胡辣椒等人定已遭了毒手。
  否则,他们绝不会丢下美娇娇一人不管,尤其是“流氓”,死都不会丢下自己的妻子而不顾。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至少没有男人应有豪情与气概。
  阿飞闻言,二话不说,展开身形,闪电般的在四周搜索。“亡命”则握住美娇娇的手掌缓缓输出一股内气。
  霞己碎,天已暮,旷野的乱坟岗中显得十分的阴森与恐怖,弥漫着一种死般的沉重气息。
  阿飞早已搜索完毕四周,只见一条淡淡的血迹自旺旺镇方向延伸至此,知道这是美娇娇逃命时所留的,除此之外,并未丝毫可疑之状。此时已默立在“亡命”的身旁运气戒备,为他们护法。
  “亡命”额上己渗出了冷汗,美娇娇却仍旧人事不知,昏厥不醒,只是呼吸粗了一点点,不禁暗震,陷入沉思之中,我听到她的呼吸声之后,寻找到此她始昏死过去,娘的,这么运功疗伤之下还不醒,莫非……
  忽然想到甘梅与柯雪对付自己的手段,不禁心有余悸,暗道:“奶奶的,难道这骚货是魏你笑那老头子为对付老子派来的卧底不成。”
  借着淡淡的月色,仔细的量着美娇娇的全身上下,但见她虽是浑身鲜血斑斑惨不忍睹,衣衫已是破碎不堪,却没一道刀伤剑痕,甚致指甲划破的都没有,浑身暴震,疾撤回运功的双手。
  阿飞见“亡命”行动有异,皱眉道:“没救了。”
  “亡命”摇了摇头道:“此事蹊跷。”
  就在此时,乱坟岗里突然响起一种古怪的声音,哭声与笑声互相掺和在一起的声音,飘涉不定,变化无常,倏在东忽西,始在南又到北,一会又似从地上发出,仿佛就是乱坟岗里数十所坟在哭一样,说不出的诡谲与阴森,恐怖与凄凉,令人闻之魂惊魄骇,就仿佛是听到鬼怪在幽灵在旷野的夜风中谪哭一般。
  二人闻声陡震,“亡命”震起身道:“注意,这是哭死人与笑断魂的鬼哭音与断魂笑。”
  阿飞此时已有内气焕散,不听使唤之感,骇然道:“娘的,这声音怎么如此怪,竟使老子的功力都难聚集。”
  “亡命”知道阿飞功力与自己相去甚运,闻言急道:“用东西塞住双耳。”旋即贯劲长啸道:“哭死人,笑断魂,你们两个老匹夫给我滚出来。”
  长啸尖锐激越,随风荡遏天外,哭笑声陡烈与啸声搅和在一起,但悠悠旷野并没有哭死人与笑断魂的身影。
  二人游目四顾,不禁暗自骇然。
  就在这时,两双手,两双枯瘦如柴的手,自“亡命”与阿飞身后两坟中伸出,闪电般的弹向二人的背心。
  “亡命”骤觉背后细微的劲气破衣触体,内心猝惊,霍然转身,双掌疾拍而出。
  “桀桀……哈哈……”“啊”
  两所坟突然奇迹般的跃起,阿飞却惨呼一声倒下,“亡命”神色陡变,忙伸手挟住阿飞飘向一边。
  “小子,想溜没门。”亡命身形方动,突见前面的一乱草丛中的“坟”亦然跃起,横拦住在身前,不禁冷笑道:“‘阴无命’就凭你们三大报复这三块骨头能截住老子”。
  原来这三所假坟,赫然似哭死人,笑断魂,阴无命,三人浑身罩着一些杂乱不堪的青草,拱伏在地,散上一层淡淡的沙土而成。乃至“亡命”与阿飞猝见美娇娇昏死在杂草从中,内心震惊气愤而不查。
  “阴无命”,哭死人,笑断魂,三人闻言,哈哈一笑,猛提全身功力一震,伪装在身上的杂草伴着黄沙乱箭般的疾射而出。
  “亡命”突然见昏厥在乱草丛中一直没有动的美娇娇,内心暴骇,左手挟着被暗算受伤的阿飞厉喝一声“找死。”身形陡转,右掌闪电般的扫拍而出,强劲无比的掌风将疾如利箭般射来的杂草,整得四散横飞乱窜。
  三人见“亡命”挟愤全力拍出,皆知其功力深厚,不敢持其锋锐,倒退闪避。
  “亡命”却顾不得伤敌,反手一抄,已将美娇娇从从地上卷入腋下。仔细看阿飞,见其脸色苍白,牙关紧咬,嘴唇发紫,眼神痛苦,焦急道:“娘的,坚持住,老子们闯出去。”
  阿飞痛苦的点点头,“亡命”长啸声中,身形已如发狂的怒鹰一般疾掠而起。
  “阴无命”,哭死人,笑断魂,见“亡命”企图带二人逃走,齐喝一声,“小子,找死。”自三方同时间攻上。
  “不见得。”“亡命”身在空中,猝见三人猛攻而至,手夹二人不能应敌,不待三人攻势临体,冷笑一声,一个回旋,双脚贯足十二层功力闪电般的连环踢出。
  逢!逢!逢!
  三声巨响同时响起,双方俊触即分,激荡的劲气是风,卷断无数杂草漫天舞回旋。
  “阴无命”,“哭死人”,“笑死人”三人己然蹬蹬暴退五步,脸色有苍白,惊惶的注视着“亡命”。
  “亡命”负着二人,一招击退三大一流高手的致命的击,己然气浮涌,喘息不起。
  “阴无命”冷冷笑道:“小子,现在猖狂不起来了吧。”
  “亡命”冷哼道:“老子不相信就凭你们三人能留得出老子。”深吸一口气,陡提全身功力,眸寒芒陡闪,就欲扑向阴无命。
  “哭死人”突然哭丧道:“奶奶的,逞能,不信你就试试。”
  话音甫落,与“笑断魂”同时厉喝一声:“小子纳命。”一左一右闪电般的攻“亡命”。
  “亡命”陡喝声“放屁。”身形陡然掠起。“啊”招式,尚未施出,气海突然一麻,浑身功力猝散,嘭的栽倒在地。
  挟在腋下的阿飞与美娇娇抛落丈外,美娇娇不待身形落地一个倒翻站起。
  同时,“哭死人”与“笑断魂”凝招不发,抽身后退。
  “亡命”一时不由惊愕了。似不相信的怒视着美娇娇道:“你……你……意真的是诱我上当。”美娇娇格格一笑道:“你以为老娘是诱你上床不成。”
  “阴无命”,“哭死人”,“笑断魂”三人笑着恭维美娇娇道:“美护法果是才智过人,算无遗策,比我们三个老头强多了。”一边说着,一边朝“亡命”走去。
  美娇娇格格一笑道:“三大报复谬赞,这乃是帮主的计策,我只过是依言而行,又岂敢居功。”
  “亡命”闻言,内心暗暗叫苦不迭,他已从四人的对话猜到流氓,胡为,“怪怪儿”,“燕无踪”等人已落入了魏你笑手中,默运内气逼住气海穴,缄口不言。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魏你笑已然一身绿袍出现在众人面前道:“美护法真是谦虚过人,此件事四位功劳皆有,只要收拾了亡命这小子,以后天下武林就是我们了愿帮的了。”
  美娇娇,“哭死人”,“笑断魂”,“阴无命”四人陡见魏你笑现身一愕,齐声道:“恭迎帮主大架。”
  魏你笑挥了手道:“免礼。”冷视着地上一脸痛苦绝望之色的亡命冷笑道:“小子,现在你为何不狂了,破气针的滋味好受吧。”
  “亡命”厉声道:“魏老鬼,只要老子活得过今日,日后必将你粉尸万段。”
  “哈哈……”魏你笑仰天长笑道:“小子,你如今功已散,难道还妄想逃得过老夫的掌心。”
  “你……”“亡命”闻言神色骤变,颤声道:“你……你想做绝。”
  “哈哈……”魏你笑畅笑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娘的在江湖上滚,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亡命”闻言悚然动容,含仇喷火般的双眼怒视着魏你笑无奈的哀然道:“魏老狗,算你狠。”旋即悲叹一声,闭上了嘴。
  “啊……”“亡命”话音甫落,美娇娇突然惊呼一声,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摇欲坠,魏你笑神色骤变,忙伸手扶住她道:“美护法,怎么了。”
  魏你笑大惊不及思绪道:“三大报复护法,本座亲自为美护法疾伤。”言毕盘膝坐下,双手贴住美娇娇的掌心运气为她疗伤。
  美娇娇突然似不支的倒在地上。“阴无命”眼角突然闪过一抹阴毒的狞笑,双掌突然拍向魏你笑的背心。
  嘭!一声巨响,魏你笑已被“阴无命”双掌击斜飞八尺,惨呼一声,狂吐着鲜血,断线风筝般的陨落地上,一脸狰狞恐怖之色,痛苦的注视“阴无命”惶然道:“阴报复,你……你为何暗算本座。”
  “阴无命”阴侧一笑道:“魏老儿,帮主的日子你也做够了,该让贤啦。”
  魏你笑闻言,一时不禁伤痛,怒愤相加,面容抽搐,双眸寒芒毒蛇般的注视着“阴无命”,老牙一挫,厉声道:“阴报复,老夫一向对你不错,你居然会谋反。”
  “阴无命”嘿嘿笑道:“魏者头,你暗地勾搭我们的妻妾,给老子戴绿帽了,真他妈的是待老子不错吗?”
  “你……”魏你笑闻言神骤变,对两旁默然不语的“哭死人”与“笑断瑰”道:“哭,笑二报复,为何还不给本座拿下。”
  “哭死人”与“笑断魂”闻言嘿嘿笑道:“魏帮主,你认命吧,老子们如是要拿阴报复,还用得着你来大呼小叫的吗。”
  “你们……”魏你笑闻言浑身骤颤,心胆皆骇,魂不附体,凄怆道:“原来你们竟是合谋背叛我。”
  “不是他们,是我。”躲在地上的美娇娇忽然一跃而起,格格笑道:“你想不到吧。”
  “娇妹……”魏你笑猝见美娇娇安然无恙的从地上一跃而起,脸上倏地泣青,惊惶道:“你……你……怎么可以背叛老夫呢,我死了之后……”
  “住口。谁是你的娇妹。”美娇娇不待魏你笑话说完,花容俊变,厉叱道:“给老娘闭上你的狗嘴,否则老娘废了你。”
  魏你笑闻言,一颗心沉到冰窟里,颤声道:“原来是你一直在骗我。”
  美娇娇冷哼道:“难道老娘不是骗你还会爱上你这个糟老头不成,你也不撤泡尿照照,你是什么东西。”
  “你……”魏你笑闻言一声“完了”,苦笑道:“得,老夫认裁,但老夫不明白,凭你又怎么串通得三大报复。”
  美娇娇咯咯笑道:“你真的不明白吗,不忘了我与甘、柯两大先锋早已分别是他们三人的女人,但你却暗中给戴绿帽子,你想他们甘不甘心做乌龟王八。”
  魏你笑闻言苦叹无语,一个曾见过大风大浪,身经大小数十战,咤叱武林的枭雄,在日暮之时却栽在一个年青女孩的手中,除了苦叹外,还能说什么。
  真是八十老头栽在小孩手里,比阴沟里翻了船更凄惨十分,他心中恨不能撒堆粪,一头撞死。
  美娇娇见魏你笑沉默不语,得意的笑了笑道:“这一招是你教我对付‘亡命’的,但有一点你却绝对料不到,我竟会以这一招来对付你。”
  魏你笑内腑早已被“阴无命”震移了位,一直强提一口真气护住受伤奇重的心脉,闻言点了点头,张口吐出一口鲜血道:“不错,老夫已为你们收拾了‘亡命’,‘滚滚大侠’如今功力已废,方方大师也已因事败露,忏悔而死,天下武林鲜有你们的四人的敌手。
  一直瘫在一旁的“亡命”闻言突然叹了口气道:“娘的,魏老头,你算尽心计陷害老子,料不到给老子陪葬的竟是你自己吧。”
  “笑断魂”,“阴无命”,“哭死人”一直默默临视着魏你笑,闻言始想起一旁的“亡命”,暗惊,冷冷扫视着他道:“你小子先不要幸灾乐祸,你绝对会比他死得更惨。”
  “亡命”闻言苦笑道:“因为老子不但给你们戴了绿帽子,还曾经打伤过你们。”
  “笑断魂”,“阴无命”,“哭死人”,三人闻言冷哼不语。
  魏你笑闻言凄凉一笑道:“至少,老夫比你小子要幸运的多,虽然同是死,但你死也只能做一个枉死鬼。”
  “亡命”闻言哀叹道:“你老儿确实比老子幸运一点。”
  心中有无数疑团,一直不停的在他脑海里翻滚。
  美娇娇突然咯咯笑道:“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如老娘料不错,魏老头却比你小于死更渗。”
  美娇娇笑着说话时候,声音总是特别的优美动听,简直就象花露风中轻诉,情人月下私语那般的轻柔。
  可惜她不是说甜言蜜语,而是在说人的死法。
  魏你笑闻之不觉有情魂出窍,眼中闪过一抹恶毒之色,深深的吸一口气。
  “哦……”“亡命”悄然道:“也许,因为我一向是个十分受女人喜的男人。”
  “笑断魂”冷笑道:“你就是能迷倒天下所有女人,你老了之后,怕连世上最丑的老太婆都不喜欢你了。”
  “是的。”“亡命”苦笑点头道:“美帮主的意思只不过是在你死了之后,将你以及你的几个朋友的老婆全分给我们而己。”
  “亡命”闻言苦叹道:“这个办法真不错,让你们永远为我这个孤魂野鬼戴绿帽儿。”
  美娇娇嫣然笑道:“老娘怕你在旷野做孤魂受冷,如此关照你,你不该如何感老娘。”
  “亡命”闻言双眸中突然掠过一抹冷酷的笑,淡淡道:“可惜老子现在还没有想到。”
  美娇娇仍就心平气和的道:“如想不到,你可以到黄泉地府慢慢的想。”
  “闪开。”
  美娇娇想字方出口,魏你笑突然跃起,闪电般的向她拍出两掌,一旁的“阴无命”见状陡惊,一掌将她推开八尺。
  与此同时,“哭死人”与“笑断魂”猝然出手,四掌同拍向魏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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