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亡命江湖


  金弹与西门霸等众人方消失无踪。
  亡命一行从浓密的杂草丛中探出了沐血的头。相互包扎伤口。
  “流氓”窝了一肚子的火,探头见金弹一行杳坎人影,怪天怨地道:“娘的,我们鸡城五王竟窝囊到了家,成了缩头乌龟。”
  “亡命”苦笑道:“操他奶奶的熊,我‘亡命’外号得改作‘逃命’了。”
  乱搞愤愤道:“逃你娘的狗球,你他妈的躲在荒山野地里搞女人,却害得我们四人流血流汗。”
  胡为笑道:“金姿那雌儿,嫩得出水,货真价实的原装货,不请‘亡命’开包,难道让你骑到她身上乱搞一通不成。”
  阿飞面色凝重道:“不搞白不搞,搞了亦白搞,只是搞得我们如今回不了鸡城,真他娘的亏了八百万。”
  显然,金弹临行前与西门霸的对话已被他们五人躲在草丝中听到。
  “亡命”闻言尴尬道:“你们不绑架她,我又岂会干她。”
  “你是个色中饿鬼,谁都说不难。”四人齐对“亡命”道:“亦许早在心中干了她一千次,一万次都没有人知道。”
  “亡命”尴尬,愧笑无言。
  阿飞沉思着改变话题道:“不知金弹那婊子养的临行时所说的话是真亦或是假?”
  “是真的。”胡为突然指着远处道:“那些不是衙门狗腿子是什么?”
  其余四人闻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十九个公服捕快正跃马而来。
  “亡命”浓眉成束,低声道:“娘日的,是冲着我们来的。”
  阿飞点头道:“我们得逃走。”说着补充道:“走荒野。”
  “流氓”一脸的愤恨,撇嘴道:“老子宁愿断头做英雄,亦不愿做他娘的逃跑的狗熊。”
  乱搞道:“所以那些英雄都是短命鬼。”
  胡为道:“老子宁愿做个长命的狗熊,不愿做那什么捞子的英雄。”
  “亡命”与阿飞互望一眼道:“我们谁都不是英雄,做狗熊就得逃。”
  说毕起身,带着“流氓”,阿飞,乱搞,胡为四人直朝荒野中走去。
  空中烈日似火,炙烤着大地。
  “亡命”带着四个“烂兄烂弟”,避开官道,翻山越岭,穿过一段草海,越过一道山背,走到一条溪水“叮咚”脆鸣的山溪边。
  五人皆是干渴至极,又累又疲,瘫坐在溪边喘气不已。
  做狗熊都十分痛苦。
  五人心中皆有同感,“特别是做一个失势的狗熊。”
  “亡命”饮了一阵清水,洗去身上的血迹,感慨道:“娘的,看来我们自己练的这点猫招狗式,并非鸡城无敌。”
  阿飞苦笑道:“你本来是亡命无敌,并非武功无敌。”
  “流氓”接话道:“还有玩女人亦是天下无敌。”
  胡为,乱搞齐声道:“屁,好臭,好臭,‘亡命’睡的女人一百个中有九十九个是鸡婆马仔,人人都可以睡,可以骑,又岂能说是玩,是钓,是勾?”
  “流氓”点头道:“那就是收购‘破铜烂铁’的专家。”
  胡为,乱搞拍手道:“此论是中肯。”
  “亡命”苦笑。
  在苦笑中思索。
  阿飞缄口无言,思绪飞旋疾转。
  “流氓”,胡为,乱搞三人却全如没事一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
  终于,“亡命”凝视着阿飞,愧疚道:“看来,我们从此得流浪江湖了。”
  阿飞点头道:“是的,我们已不敢再回鸡城了,金弹的老子一定早买通了整个衙门,我们回去准是自投罗网。”
  阿飞在鸡城一向做的三手无本生意,思绪之谨密不亚于女孩,分析得一针见血。
  乱搞与胡为闻言拍手高叫:“哇操,这样我们岂不变成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士,再好亦没有啦。”
  “流氓”却气急败坏道:“好你姥姥的老公死了,你可以接你爷爷的班,操你姥姥。”
  显然,“流氓”的心中一千万不赞成,却亦无可奈何。“亡命”提议已有三人点头,他一人不从亦只得从了。
  阿飞顾虑道:“我们五人功夫都极差,闯荡江湖难免被武功高手折辱。”
  “亡命”点头道:“我们拜师学艺,才不至于在江湖不明不白的送命。”
  “流氓”闻“拜师学艺”四字,脸上立时笑开了花,拇指一翘道:“着啊,干吗我的脑这么笨,就想不到这一点,只要学成盖世神功,我们五人就可回鸡城称王称霸,谁亦不敢惹我们。”
  乱搞苦着脸道:“学武的师傅倒好找,少林的驴子,峨媚的查母,武当的牛鼻子,……武林高手多如牛毛,但要拜个乱搞的师父却是大海寻针。”
  “不难,不难,只要你有诚心。”胡为道:“李治就是最好的师父,他老子搞过的女人他亦搞,岂不是‘乱搞派’的开山鼻祖。”
  “亡命”与阿飞摇头道:“象我们这种人,名门正派之高手是绝不会收我们为徒的。”
  此话如一瓢冷水,直浇在流氓与胡为,乱搞兴奋的心头,闻言脸色为之一变,惊问道:“啊……他娘的为什么?”
  阿飞打趣道:“怕了你们三人搞了他的孙女,又干他的媳妇与女儿,最后偷他的老婆。”
  “流氓”,乱搞,胡为三人闻言齐喝道:“哇操,我吊你老母的阿飞,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说这出这种无父无母的知论之言,在鸡城混这几年,真他娘的混到鸡婆的仙人洞里去啦。”
  阿飞闻言不愠不恼,“嘿嘿”笑道:“混到鸡婆的‘仙人洞’里,倒他娘的爽歪歪。可惜,天下没有流氓,胡为,乱搞,做不出的事,混江湖,我担心你们混到阎王的屁眼里就玩完啦。”
  “你……娘的咒我们死?”三人闻言,怒火陡盛,双目暴睁,齐瞪着阿飞道:“老子们寿比南山,洪福齐天,又岂有夭折之理。”
  “亡命”忙插开话题道:“都是自家哥们,别只顾开玩笑啦,我们还是商议一下闯江湖拜师习艺之事吧。”
  四人应道:“对,对,这才是他娘的言归正传。”
  于是五人你一言,他一语,献谋出策,低声争论不休。
  “亡命”道:“我们去河南高山少林,求少林高憎收我们为徒。”
  乱搞第一个搞头反对道:“哇操,搞没有搞错,听说他娘的少林驴子戒色戒酒,‘老二’与五腑将军第一个就耐不住枯燥与烦味。”
  胡为道:“没趣,没趣,简直他娘的是败兴之至,每天看驴子没生角角,光老壳打光老壳。”
  “流氓”道:“拜少林驴子为师,每天念‘阿弥陀佛’,不如拜峨媚的女尼为师,每天念‘老婆多多’。”
  乱搞与胡为拇指一翘,附和道:“此言高,他娘的顶瓜瓜,我们扮成男尼姑,白日学艺,夜间磨枪打洞,娘的真是其乐无穷,爽歪歪。”
  阿飞嘲讽道:“你们以为峨媚的尼姑是鸡城的查母,随你们干。”
  “亡命”苦笑,知道与这些“烂兄烂弟”在一起,是谁也不会收去做徒弟,暗自叫苦不迭。
  几人你争过去,他争过来,争了半天,仍没有争议出一个结果。
  “亡命”看看日已将暮,插话道:“别争啦,我们还是到江湖中随缘而遇吧。”
  四人齐点头赞成:“对,对!他娘的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是求缘千里去相会。”
  “亡命”点头道:“我们往哪个方向去?”
  “流氓”粗声道:“甭管,他娘的既是随缘,天南地北,左东右西四方都可以走。”
  “好!”“亡命”起身道:“西方有乐土,东方多美女,我们往东方去。”
  言毕,带着众人直朝东方走去。
  月东升,星耀眼,夜色弥漫四合。
  “亡命”带着四个“烂兄烂弟”走出山庄,走到一个小村,此时众人都觉得腹中肠胃将军哄哄闹,瞥见村里灯光点点,提议:“兄弟们;现在肠胃将军造反了吧。”
  “流氓”第一个嚷道:“妈的,‘亡命’真是我们肚里的蛔虫。”
  胡为,乱搞连连附和道:“说到俺们的肚里去了啦。”
  阿飞点头道:“哪位兄弟去村里弄点食物来平息肚里的战争。”
  阿飞话音甫落,“流氓”、胡为、乱搞齐声道:“自然是你阿飞去了,比扒比偷,我们谁亦不及你。”
  阿飞闻言苦笑。
  “亡命”目视着阿飞道:“去吧,大伙儿全看你的啦。”
  阿飞点点头,起身而去。
  “亡命”与流氓、胡为、乱搞四人坐在村口的路旁等候。
  一个时辰过去,阿飞果然不声不响地提着五六只鸡走来,轻声道:“得手啦,我们走。”
  乱搞、胡为接个他手里的鸡,赞道:“还是娘的阿飞高,手到擒来。”
  阿飞道:“大家快走,当心村里发觉追来。”
  “亡命”点点头,带着四人朝村西侧的小溪走去。
  五人刚走出不远,村里立即传出了剧烈的吆喝声:“有贼啊,我家鸡被偷了。”
  立即看见有入拿火把执刀持棍追干出来。
  五人一声不响的匍匐前进。
  村中之人追出村外,四看无人,悼悼的回村去了。
  五人长长的吁了口气,暗道声:“侥幸。”继续朝小溪边走去。
  一到溪边,流氓一屁股坐在地上,埋怨道:“娘的,都是‘亡命’害得我们流离失所,飘泊受苦,不然在鸡城里,此时在‘无光角’,骑在马仔的身上多爽。”
  亡命苦笑道:“如你娘的熬不住,去找一个山洞打打,一定比打鸡婆的洞又是别一番奇趣。”
  “亡命”话音甫落,阿飞、胡为、乱搞等人哄然大笑,“流氓”尴尬羞窘至极,只得埋头跟着众人杀鸡,拾柴,生火。
  “亡命”与“烂兄烂弟”五人流落江湖,沿途有阿飞或偷或盗,生活倒亦不愁。日子虽苦,五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倒亦逍遥自在。
  这一天晌午,烈日当顶,暴烤大地,五人行至一座山脉顶峰,觉得天气酷热无比,无法赶路,五人一阵哨咕,于是躺在树荫下呼呼睡大觉。
  谁知,酷热之天,山上凉爽,特别好睡,五人一觉醒来,己月上东山,星镶天幕,亦然是入夜时分。
  五人心中都暗自叫苦不迭,此地前不着村,后不挨店,肚中肠胃皆空空如洗,不觉中暗自为饮食发愁。
  五人左思右想,却想不到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儿,闭口不语。
  最后还是“亡命”苦笑着打破了沉默:“娘的,俗话说男饿三,女饿七,半腌妇人饿半个月,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不相信一餐不吃就饿死我们不成,走,兄弟们,我们趁着月色赶路,碰到前面有村落将他娘的洗劫一空,大吃一顿。”
  “流氓”、胡为、乱搞皆是挨过饿之人,闻言豪气陡发齐喝道:“走,我们向前赶他娘的一程,说不定前面不远处有五位脱得一丝不挂的妞儿正在等着咱哥儿们哩。”
  五人言出必践,雷厉风行,“流氓”还高声唱起“流氓”歌:
  “太阳出来三丈高,老子背把杀猪刀,人人问我走哪去,我去割他妈的猪尿包。”
  “流氓”歌声未落,胡为、乱搞连连叫道:“臭,臭,臭!现在他娘的月上三竿了,太阳早已躲在被窝里与她老公做爱去了哩,又岂会出来三丈高?”
  阿飞接话道:“娘的,这有什么稀奇古怪之理,听我唱一首歌给你们提提神。”
  众人闻言哄然拍手道:“好!阿飞,你娘的平时深藏不露,来一个。”
  阿飞清了清嗓子,边走边柔声悲音唱道:“月亮出来少光芒,美丽的姑娘对我不欣赏,害得我千里相思空牵肠……”
  音调凄伦悲沉,如泣如诉,愁魂断肠,直听得四人为之一愕。
  良久,“亡命”始若有所悟的道:“阿飞,你想她了。”
  阿飞低头不答,继头唱道:“姑娘,姑娘,你别吹牛皮,你亦没什么了不起,……找个比你更强的她,气得你三魂归西去。”
  歌声优扬,凄凄惨惨凄凄,轻轻飘传遥远。
  “流氓”回过神来拍手道:“娘的阿飞,不但心细,原来感情亦恁细腻。”
  乱搞道:“娘的,男儿作女儿态真臭,你娘的乌腥味,西门红那骚蹄子有什么了不起,你还走路都念着她。”
  胡为笑道:“可惜她并不领你的情,西门霸那娘日的亦不认你这个妹夫,如今我们流浪在外你是更没指望了。”
  阿飞暗恋西门霸之妹西门红,凡人皆知,此时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直羞得他窘不堪言。
  “流氓”更是怪腔怪调的道:“阿飞,你的歌得改一改,我唱一支给你听。”
  说毕粗声粗气的喝道:“你下面流血了吗,面对鸭儿你怕不怕……”
  “好!好!”“流氓”方唱得两句,“亡命”与胡为、乱搞拍手道:“哇操,你娘的‘流氓’几时学会作词谱曲,倒还挺贴题的呢。”
  “流氓”谦虚道:“别捧我,别捧我,把我捧到了天上,摔下来跌得头破血流,她娘的下面不流血,我倒流血如注啦。”
  五人本是胡为乱搞之人,在鸡城里淫腔浪调学了不少,一扯起来荤素皆有,没完没了。
  就连腹中饥饿都扯到了九霄云外。
  五人或唱或笑,或争议或胡侃,不知不觉间已走下了山峰,走到山脚。
  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打斗声,暗惊,“亡命”忙轻“嘘”着低声道:“不着声,一定是江湖中人在打斗,我们悄悄走过去窥看,谁胜了,我们就拜谁为师。”
  “哇塞……”四人暗道一声,一声不响的跟着“亡命”朝打斗处走去。
  不一会,五人走到打斗处二丈远处,瞥见前面一草坪上两上身着青色劲装,身材苗条的女子正被七八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围在核心酣斗,内心不禁暗道一声:“哇操,这两个三八婆真厉害,七八个大男人兀自收拾不了,床上功夫一定顶瓜瓜。”
  “亡命”知道江湖中的武林高手听力与视都特强,忙一打手势,五人齐伏在草从中,不敢弄出一点儿声响,凝目观看。
  但见两个女人各持一柄剑,或格、或挡、或刺、或削,将围攻的七八个男人逼得团团转。
  至于女子用的什么招式,五人毫无所知,而又都无内功相辅,目力有限,亦瞧不清楚。
  唯见两女子的身形倏在东,又忽在西,倏在北,又忽在南,飘渺无常,变化无定,就如变幻莫测的幽灵一般。
  直看得五人惊魂出窍,瞪目膛舌。
  忽闻一个女子冷叱道:“‘没影鼠’,你们还不认命,束手就擒,要逼本先锋小姐痛下杀手不成。”
  “嘿嘿,先锋二小姐亦不过尔尔。”酣战中的“没影鼠”道:“别出言狠语吓你老公,你亦伤不了我们地鼠帮八鼠,我们亦伤不了你们二人,鹿死谁手还不可定论。”
  开始说话的青衣女子冷哼道:“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话甫落地,手中招式,“刷刷”一口气攻出四剑,一剑迫退背后攻至的大汉,另两剑同时格开在右持刀攻至的两个大汉,第四剑直取“没影鼠”的左胸。
  “娘的狠。”“没影鼠”骤见女子持剑疾刺而入,格挡不及,怒骂一声,身形暴退。
  “亡命”不禁看得心神大快,禁不住拍手喝呼出口:“无用的脓包饭桶,连两个雌儿都对付不了,不滚回家抱孩子搂老婆,在江湖中鬼混什么。”
  “亡命”话音方出口,阿飞知道要糟,果闻围斗之人厉喝一声:“娘的,是谁嘲笑老子们地鼠帮八杰,给老子滚出来。”纷纷跃出战圈。
  两个先锋小姐乍闻“亡命”的喝声,亦知有其他局外人在场,并趁机收手,并肩而立,持剑环顾四周。
  “亡命”见行藏暴露,知道瞒不过场中之人,只得咬牙横心,带着四“烂兄烂弟”起身昂首阔步的走出。
  场中之人骤见五人现身,齐为之一愕,一时弄不清五人的来历,暗自戒备,“没影鼠”冷声问道:“五位是……”
  阿飞头脑灵活,不待“亡命”说话抢着道:“天地五奇。”
  场中众人闻言为之一悍,不知阿飞胡诌的“天地五奇”是何方高手,又不敢得罪,“没影鼠”耐着性子抱拳道:“久仰久仰,不知五位大侠莅临,有何指教。”
  “没影鼠”话音甫落,乱搞忍不住噗嗤笑道:“久仰你娘的球,老子们方奉师命出山,行道江湖,你娘的又岂知我们五奇之大名。”
  “这……”“投影鼠”闻言脸色骤变,尴尬无语。
  一个青衣女子冷哼道:“本姑娘甭管你们是四奇五奇,亦或是牛骑马怪,给我滚,不要在这耽误本姑娘的正事。”
  “流氓”闻言粗声粗气道:“噪噪,娘儿的真是怪事,黑更半夜的女人要干正事,不在家中被窝里陪老公,难道在荒野中偷汉子不成。”
  两青衣女子闻言冷比一声:“流氓,姑奶奶率了你。”就欲挟怒出手。
  “亡命”与阿飞、胡为、乱搞闻言哈哈大笑:“哇操,原来两位姑娘与‘流氓’有交情,你娘的流氓真是艳福不浅。”
  “流氓”连连摇头道:“奶奶的,休误会,老子没有这种红粉知己。”
  五人一唱一和,只听得在场之人莫名其妙,又见五人毫无惧意,似有恃无恐,不敢留然出手。
  两个青衣女子一时拿捏不准,不敢贸然出手。
  “没影鼠”强忍笑询问道:“请问五位大侠尊姓大名。”
  胡为点头道:“这还象句人话。”说着指着“亡命”道:“他姓王名鸣,绰号‘亡命’。”
  指着阿飞道:“这位姓曲,名飞飞,绰号阿飞。”
  移指指着“流氓”道:“这位姓刘名浪,绰号‘流氓。”
  最后指乱搞道:“他姓李名富青,做事情乱搞,连起来就是‘你父亲乱搞’。”
  众人闻之不禁气得脸色骤变,怒目而视。
  阿飞见情况不妙,冷哼一声道:“娘的,没听说过,觉得稀奇不是,他奶奶的什么捞了的天丑地怪,难道好听,阿猫阿狗之名又雅不成。”
  “啊……”众人闻言暴震,齐声问:“五位认得天丑地怪两位老前辈。”
  五人闻言一悍,亡命不露声色道:“娘的,天丑地怪算什么东西,得叩头叫我亡命祖宗。”
  “没影鼠”等人闻言,双眸瞪得几乎要掉落地上,齐视“亡命”良久,低声道:“小人不知五位前辈光临,得罪之处尚请谅解。”说着带着众人离去。
  两青衣女子目视没影鼠等人离去,冷视着“亡命”道:“阁下所言属实。”
  “亡命”闻言暗票,心知二女子起疑,面不改色道:“两位姑娘难道认为王某言中有诈。”
  “哼……”右边的女子冷道:“假不假一试便知道。”话音甫落,手中利剑倏抖而出,直挑“亡命”下颔。
  “你……”“亡命”料不到女子骤然发难,出手奇快,乍见剑一闪,已被森森的剑抵住咽喉,脸色微变,旋即‘恢复正常,笑道:“姑娘好剑法,佩服,佩服。”
  阿飞,“流氓”,胡为,乱搞,四人骤见青衣女子出手制住“亡命”,一时尽皆动容,相顾失色,救之不及,束手无策。
  闻言拍手附和道:“娘的‘亡命’眼力不错,姑娘剑法是天下第一,世上无双,又岂是好,而且是高,高到无人能及。”
  出手的青衣女子料不到轻易得手,为之一悍,旋即明白,冷笑道:“臭小子,原来狗屁不通,大话唬人。”
  旋即冷喝道:“说,谁叫你们坏本姑娘的事。”
  “嘿嘿……”亡命流年不利,闻言苦笑道:“没有谁能指挥动大爷。”
  “你……”青衣女子气得玉脸泛青,冷喝道:“找死。”手中剑一紧已投入“亡命”的肌肤之内。
  鲜血潸潸流出。
  “亡命”略一皱眉冷冷道:“没有人指使我,你杀了我亦还是没有人指使。”
  另一个青衣女子冷哼道:“你不怕死。”
  “亡命”不屑道:“哼……怕死?怕死,老子亦不叫‘亡命’。”
  “亡命”此言一出,阿飞、“流氓”、胡为、乱搞四人暗骇,情不自禁的为他捏了把冷汗。
  又深知自己五人并非二女之敌手,如今“亡命”己受制。俱不敢冒失出手相救,内心焦灼不己。
  两青衣女子脸色瞬息数变,目中怒火一闪即没。
  突然,制住“亡命”的青衣女子刷的收回剑道:“好!有种。”
  话音甫落,左手暴闪,啪啪打了“亡命”十来个耳刮子,冷冷声道:“冒失鬼,记住,在江湖中混光凭大话与胆气是唬不了人的。”
  “亡命”被青衣女子几个耳刮子打得七荤八素,鼻孔嘴渗血,两颊火辣辣的灼痛,胸中怒火陡盛,闻言冷哼道:“臭婊子,老子一年后非操死你不可。”
  二女子不明“亡命”中“操死”的含意,误以为是找她报仇雪辱,闻言鄙夷的嘲弄道:“好,小子,不服气随时可以找我了愿,帮二先锋报仇。”说着掠身而去。
  “流氓”、阿飞、胡为、乱搞四人见二女子去时身形如飞,不禁惊呼出口:“哇操,怪不得两个查母这样凶,原来她娘儿的有翅膀会飞啊。”
  “亡命”平白无故的遭了青衣女子一凌辱,胸中之怒火无处可泄,闻言冷哼道:“飞她娘的个鸟,仗着会点轻功有啥了不起。”
  乱搞与胡为齐视着“亡命”潸潸渗血的鼻孔嘴角笑道:“你娘的不是要操她吗,二人抱搂在空中操起来别有一番情调。”
  “流氓”幸灾乐祸道:“我担心是她下面没有流血,你的七孔倒先流血啦。”
  阿飞一言不发,默默的替“亡命”擦尽脸上的血迹道:“亡命,这两个姐儿功夫好了得。”
  “亡命”虽然受辱,闻言亦不得不点头承认道:“娘的这两个母货虽凶,他妈的还真有两下子,我们五人联手,我敢肯定,绝对打不过她们其中一人?”
  说着似想起了什么,问道:“阿飞,你说那娘的天丑地怪是什么东西?没影鼠一干人闻之大气都不敢出?”
  阿飞摇头道:“我亦不知道,那是我临时胡诌乱造的。”
  “我知道。”胡为突然插话道:“是两个武功奇高的绝世高手。”
  四人闻言大愕,不相信的凝视着胡为问:“你娘的怎么敢肯定。”
  胡为振振有词道:“你娘的四个蠢猪,你没听到没影鼠一行人离去时称我们为老前辈?”
  “哦……有道理。”阿飞点头道:“亡命说天丑地怪得得叫他‘亡命’祖宗,那一干公货母货全变色。”
  “亡命”点头道:“不错,我们五人去拜他娘的‘天丑地怪’为师。”
  四人一齐赞同,拍手称绝。
  “亡命”忽然犯难道:“我们从没见过‘天丑地怪’二人,又不知他们居住在何处?”
  四人闻言都如泄气的气球,你望望我,我瞅瞅你,相觑无言。
  还是“亡命”比较成熟,沉思了一会道:“俗话说脚是江湖口是路。我们何不寻找江湖人士打听打听。”
  四人闻言又于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火苗,齐睁亮了双眼。
  阿飞点头道:“对,我们在江湖中明探暗访,说不定还可以知道比天丑地怪武功更高之人哩。”
  亡命点头道:“就这样搞定,我们走。”
  言毕五人寻路前行。
  此时皓月当空,星光灿烂。
  树影婆婆,于夜风中轻微的摇曳着月影。
  五人一谈到学武之事,幻想未来成为一代武林高手,笑傲江湖,早忘记了腹中的饥饿,与浑身的疲惫。
  谈得口沫横飞,不亦乐乎。
  五人边走边聊,不觉已走了数里路。
  突然。阿飞想到了什么,改变话题道:“哥儿们,江湖中不是我们鸡城,可任我们横行霸道,胡为乱搞,江湖中卧龙藏虎,奇人异士,武林高手,多如牛毛,以后我们行事说话得小心些,免得吃亏。”
  “亡命”深有感慨,记忆犹新,闻言第一个赞成道:“哇操,娘的阿飞真不愧是我们五人中诸葛孔明,道出了我心中所想啦。”
  “流氓”平时在鸡城提着一把砍刀称王称霸,横行惯了,养成了一种骄扬跋扈,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性。
  但自被金弹与西门霸联手赶出鸡城以来,一路所见所闻,累历挫折,知道凭自己胡乱练的一点三脚猫把式,在江湖上绝对吃不开,傲气与霸气皆收敛不少。
  闻言点头道:“一切听从亡命吩咐。”
  胡为、乱搞本不是以争雄胜见长,而是胡乱作弄人或搞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为乐,闻言自无反对之理。
  心中却各自思考胡为乱搞之策。
  “亡命”见“流氓”不反对,放心了不少,遂笑道:
  “咱哥儿们五人,没有谁听谁的,谁有理,对我们有利,我们就听他的。”
  阿飞点头道:“中,如今我们已是拴在一条绳上的五条牛,得同进同退,祸福与共才成。”
  四人闻言,想想觉得阿飞言之有理,一齐点头。
  乱搞忽然插言道:“俗话说蛇无头,不能行,一帮有个帮主,一派得有个掌门,我们五人亦得有个带头之人才行。”
  胡为拍手附和道:“着啊,我们五人成立一个流浪帮,‘亡命’做龙头,阿飞当军师,流氓做帮监,我与乱搞负责外务,江湖人士问起始不弱了我们的名头。”
  “亡命”闻言苦笑道:“胡为所言不错,但不是现在。首先我们得拜师学成绝世武功才成。”
  五人边走边议论,不觉夜幕已碎,黎明来临。
  五人己走到一个小镇边。
  但见镇人门窗紧闭,炊烟杏无,难闻鸡啼犬吠,料知此时镇上之人尚在酣睡之中。
  胡为忽然斜眉斜眼的注视着阿飞,接着肚子道:“阿飞,里面在闹饥荒,该你显身手啦。”
  众人一闻言都觉得腹内空空如洗,饥肠辅辘,咕嘟直叫。
  阿飞点头道:“不知镇上的店里有没有现存的熟食物。”
  “亡命”道:“我陪你去看看,如有就他娘的来个顺手牵羊,牵来再说。”
  阿飞犹豫了一会道:“这样亦好,此天已亮,人们都即将起床,很有可能被发觉,你在一旁把风,发觉有人吹口哨通知我。”
  “亡命”点点头,吩咐流氓、乱搞、胡为三人在镇外等候,与阿飞疾步朝镇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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