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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烟鲜血狂吐,面容憔悴,双目失神,神色哀绝,仿佛觉得是江湖倒流,天地逆转,一切的一切,在这一意外变故的打击下,都变得暗然失色。 蓝烟冷寂无语,一任清泪长流,哀莫大于心死,断臂的伤痛,远不及破碎的心悲苦凄饱…… 四大长老见蓝烟如此刚烈,皆神色大变,忙不迭地飞身围上,天长老更觉得头晕欲爆,骇得冷杆淋漓,惊异的边跑边喊道: “教主,大不了我们杀了他,你这又是何苦呢?……” 蓝烟无力地抬起头,嘴角挂着血痕,凄婉哀绝地看着金龙,泪如黄河之水,滔滔奔流而下,幽怨而伤情地说道: “龙……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金龙长跪地上,浑身颤僳,神色悲凄,两眼无神,人己变得没有一点生气,仿如瞬间苍老了三十年,听到蓝烟怨恨失望的话语,更是心如油煎,他凄惶而愧疚地说道: “烟……对不起……我……原本是不想欺骗你的……只因……我身负了——国家使命!!才万……不……得……得……已……但……我对你的爱,是真心,挚诚的!!” 金龙断断断续续说到报后,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如泉涌出,他感到悲哀,感到心痛,万料不到,事情来得竟如此突然,迅如疾电,简直是让人措手不及,看到心爱的人心碎伤情,哀绝凄婉,他的心痛更似万箭穿心…… “狗杂种,你竟敢欺骗至爱,辜负教主对你的一片纯情,你的良心喂了狼啦,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天长者老伤心教主突然惨遭变故,感情承受不住这致命的打击,心已灰死,而听金龙说话竟然轻轻巧巧,口口声声为了什么国家使命,直气得暴跳如雷,用手指着金龙破口大骂! 金龙内心痛苦,感情遭受折磨,这一切的变故均由这火云教邪恶引起,如果没有这次四大长老顽固地左右火云教,也许自己和蓝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悲残的结局,现在到了这步田地,天长老良心不但没有丝毫傀意,反而却是显得义正词严,竟还敢气势汹汹地前来痛骂自己,金龙本来就有一肚字的怨气无处发泄,因此听到天老的痛骂后,无处发泄满腔怒火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他热泪长流,声嘶力竭,暴怒地吼道: “哼!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猪狗不如的衣冠禽兽,看着你做得都是些什么!你们使用卑鄙无耻的手段,以邪恶的黑势力逼良为娼,贩卖毒品,开设地下赌场,你们所干的一切尽是些伤天害理的坏事,你们的所作所为,算得上是有人性吗?” 金龙义正言词,四大长老被骂得只有怒目而视,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蓝烟强忍住悲痛才止住眼泪,立时变得神色一凛,面罩寒霜,眼透杀机,毅然转过身来,一挥臂,对金龙厉声暴喝道: “我不管你有什么国家使命,我现在只知道你是在玩弄感情,颠覆本教,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定要一一一死!!” 面对蓝烟斥责,金龙感到内心愧疚,因此也想不分辨,反而将头一低,对蓝烟低声说道: “若是死在你手下,我心里还舒服些!” 金龙说罢,无怨无悔,准备束手待毙。 蓝烟也不答话,疾急催动火劲,将满腹怨恨,凝聚掌上,向金龙头顶重重拍去。 飞地遁三长老,皆满脸怒气,眼喷怒火看着金龙受戮,天长老则气得用手指着金龙,气呼呼地骂道: “这狗杂种,就这样一掌毙命,死一次太便宜了!” 蓝烟杀气大盛之际,脑海突然泛起与金龙从前倾心相爱,如胶似漆,形影相随的温馨情景……眼泪忍不住又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那至纯至真的爱令她不忍心击杀金龙,她的心一软,拍在金龙头上的那条盈注火劲的右臂顿时松了下来,又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 “唉……我……不能杀他!……” 天长老见教主中途忽又改变主意,还是原谅了金龙,直气得七窍生烟,紧握左拳,暴跳如雷地说道: “吓!你不杀他,难以服众!” 蓝烟从金龙头上撤下右掌,泄去火劲,神色复杂,目光狠狠地盯着金龙,毅然说道: “现在我有特别原因……今天暂不杀他……待过几天心里想通了,再处置他吧……” 蓝烟说完,难过地闭上了眼睛,神色凄凉,泪如泉涌悄悄地流下眼角…… 金龙情愿领死,想以死来报答蓝烟对他的一片痴情,这样也许令蓝烟绝望的心情好过些,他己做好赴死之心,静待蓝烟对自己的惩罚,但忽听蓝烟却又临时改变主意,暂且不杀自己,心内不由感到惊诧莫名,急转过头去,愧疚的神色中带着不解,眼光复杂地看着蓝烟,一脸愕然。 蓝烟突然改变主意,四大长老也感大出意外,不明所以。 飞长老、天长老满脸气愤,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教主,心内嘀咕: “咦,教主又在搅什么鬼?!” 地、遁二长老则满脸震惊,目瞪口呆,亦用惊异的目光打量蓝烟,心中不解地忖道: “呀,教主这岂不是在纵虎归山,对待敌人,怎可手软?” 正当众人正在惊愕不解之际,忽听外囱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会议室内四壁一阵震动,大花扳亦受震纷纷破裂,灰尘懒懒落下。 飞长老疾声喝问: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两名教徒跌跌撞撞地仆进门来,惊慌失措地大声喊道: “启禀教主。长老、大事不好了,外面有大批军警前来袭击总坛!” 原来,今次国际刑警组织动用大批军警,并配以武装直升机,大举围剿火云教总坛,此时,武拿直升机正在火云教总坛上空空投炸弹,只见火云教总坛内烟四起,碎片横飞…… 金龙闻听教徒报告,大吃一惊,不由心念转动,心内诧异,暗忖道: “奇怪,军警怎会在这个时候进攻?为什么我事先一点也不知道……” 天、地二长老狗急跳墙,浑身带着一股杀气,急红了眼,双双扑向金龙,恶狠狠地骂道: “你这可恶的内好,想不到你吃里扒外,看我等速速取了你的狗命!” “住手!!”蓦见红光闪动,随着喊声蓝烟已疾跳到金龙的身前,用右臂迅速震飞天地二长老功向金龙的四臂,厉声喝止道: 蓝烟拦截天、地二长老,公然摆明袒护情郎,当她出手疾速震退二长老后,更伸出右臂,用力一振,面色冷重,威严地说: “现在外敌来犯,我们应保留实力对付敌人,金龙的事,让我亲目处理!” 蓝烟毅然作出决定后,然后转向已经站起的金龙,用手指着他,平静地说道: “龙,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最后机会,希望你能协助本教全力抗击外敌!” 金龙眉头紧锁,颇觉为难,他深情地望着蓝烟,沉重地说道: “烟,你们快走罢,跟他们斗,你们是斗不过的!” 蓝烟一脸刚毅,眼中透出原谅的目光,脉脉含情地看着金龙,用恳求的语气对金龙说: “龙,希望你能将功赎罪,别再令我失望!” 金龙感到很难为情,他目光坚毅,神色冷静,冷峻地看着蓝烟,默默无语。 “哼!”蓝烟看到金龙的神色眼神,知金龙心意己决,不由大夫所望,遂气愤地哼了一声。蓝烟在万分失望之下,怒意,杀意大盛,愤然转身,撇下金龙,带着疾风,飞身扑出门外,红色抖蓬只被劲风振得烈烈响动,人在空中疾冲仿若凌空而起的鹰骛暴,厉声喝道: “杀敌!” 话音尚在会议室内索绕,人己如闪电般飞出屋外。 国际刑警这次出动近五百名军警,全力围攻火云教总坛内的三百名教徒,经过一阵枪声大作,弹雨密集的攻击,顿使火云教教徒伤亡惨重。 国际刑警日本分部九位最劲精英倾巢而出,大肆围歼火云总坛教徒。 高踞国际刑警日本分部第二把交椅的黄虎,更是威不可挡,施展出狂猛无匹的达摩十八腿,人影轮转,脚影缥缈,力出如重磅炮弹,“横扫千军如卷席”被踢中的教徒,尽皆头裂骨碎,爆体惨死! 警、教正在混战中,蓝烟率四大长老,冲到总坛大殿,蓝烟周身火云吞吐,目藏杀机,四大长老连袂疾纵,浑身透着杀气,仿若狂飘天降,威势摄人! 蓝烟纵入警群,火云掌所向披靡,军警挡者即死,其中包括两名精英。 天、遁、地三位长老均是一流高手,分战其它六英,各以一敌二,双方混战,斗得异常惨酷激烈,只见满院人头滚动,尸体横飞,污血四溅,哀嚎阵阵,闷响如雷。 金龙随后来到大殿,只见战场一片杀戮,混乱惊心,人影绰绰,浓烟滚滚,沙石飞扬,警、教双方死伤枕藉,两败俱伤。 金龙两眼紧盯着战场,紧握双拳,蓄势观望,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混战人影的晃动而来回晃动着,心情矛盾到了极点,一边是自己心爱的人,负伤苦战,为了私情,应该帮助蓝烟,然而这样一来,势必令警兵大败,从而使火云教大获全胜,以后会更加嚣张,但火云教必竟是邪恶的黑帮势力,危害社会甚重,如果扶邪压正,天理良心何在?亦有违自己本意,为社会不容,为国为民应该帮助黄虎,那样必将致火云教遭受没顶之灾,全军覆亡,首恶将遭受法律严惩,可这首恶就是教主蓝烟,却是自己魂索梦绕的爱人,相恋几载,耳鬓厮磨,患难共处,己瓜熟蒂落,这是自己一生至爱,怎能将她忍心送向死亡,辜负她对自己的一片真心,也违背自己的心意,唉,这该叫我如何是好,金龙前思后想,左右为难,亦或坐山观虎斗,让其自消自灭,然而,这样将两头难堪,既失去了自己心爱之人的爱情,也将失去了自己的亲朋好友,有辱自己的神圣使命,经过内心痛苦的选择,金龙决定顾全大局,为了国家使命,抛弃儿女的私情。 金龙决定出手,人即刻象离弦之箭,疾急攻向天长老。 天长老正与两英苦斗,因心无旁骛,才令自己稍占上风,此时不虞金龙袭来,竟毫无戒备,金龙一袭得手,金钟罩劲顿时如黄河之水,汹涌着悉数攻入头部,天长老一声惨叫,脑浆轰然迸裂,立遭格杀。 地、遁二长老力战两英,不敌两英夹击,一个被两英碎脑而亡,一个遭两英脚踏如泥,皆被金龙格杀击毙。 武功最高的飞长老,凭着玄冰指和超卓轻功,力战两英,仍能自保不败。 三个长老伏诛,最厉害的蓝烟又焚杀一英,黄虎与两英尽皆使出浑身解数,勉强支持,局势己落下风只见蓝烟周身火云疾吐,烈焰熊熊,人如火轮,盘旋转动,乘隙攻击,黄虎三人围定蓝烟滴溜乱转,被蓝烟杀的仅可自卫招架不败。 又有三英加入战团,六人守定八卦方位,如盘转动,蓝烟左顾右盼,人影朦胧,催动火云掌,以身为轴,旋转成一圈坚厚无匹的火墙,将六英攻来的拳脚,尽皆却去磕飞,将门户守挡得密不透风,但终久众寡悬殊,想伺机出招击杀六英也是困难,混战陷入胶着状态,六对一,六英才将局势扳平。 金龙见战场上只有蓝烟力敌六英,却不见飞长老前来援手,不禁心下大急,惊汗倏出,她看着蓝烟力敌六英,打得难解难分,心内惶急忖道: “飞长老这老鬼在教主危难关头,却脚底抹油,溜得人影不见,只剩下蓝烟孤军作战,以一敌六,虽然武功高强,但如何捱得住这车轮战…… 金龙正暗自着急,为爱人蓝烟担心,陡听两声惨嚎,却是两英先后遭到蓝烟的裂喉击顶,只见尸身飞空,扑地而亡,金龙心中即激动又坎坷不安,暗暗说道: “烟好厉害,力战六英,仍显功力绰绰有余,自保无仿,还有机会攻击,又击杀两名同事剩下四对一……” 一边是同事,一边是爱人,金龙又处于两难境地,既不忍惨看同事被杀,又不忍心杀自己心爱之人,踏动双脚不安地随战局来回移动,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直急的空握双拳,却是哀伤英雄竟无用武之地,心头狂燥,挥汗如雨,双目喷火,面色犹豫,心中躁急不安地暗叫道: “我该帮谁?……,我该帮谁……” 本来是快刀斩乱麻之人,现在反而却令自己心乱如麻…… “碰!”闷响声中,又有一英仿如火球,斜空飞出,乌乎哀哉,但蓝烟的断臂伤口,亦遭黄虎猛腿踢中。 蓝烟断臂本就伤重,仅靠运功止血,勉强硬撑,不料突遭黄虎猛踢中,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因此刚刚愈合又遭爆裂,登时鲜血疾喷如泉,蓝烟惊怒交集,仰大长啸,抡圆右臂,霎时右掌火劲猛烈爆涨,火焰金黄,放出毫光,决心施展最后绝招,欲与敌人玉石俱焚。 蓝烟头发篷乱,脸色惨臼,杀气笼罩,心里幽怨哀绝,绝望忖道: “啊……可怜我一片痴心尽托付龙,孰料却是天意弄人,龙竞负我,我生有何欢,死有何悲,既然从此自己心里无牵无挂,今天就算不要命,索性拼个同归于尽,也要壮烈而死,龙啊龙,我本想与你携手自头,恩爱一生,可恨你竟然如此薄情寡义,不顾我们之间多日来的夫妻情意,今天反将我送上绝路,令我至死也不安心,我真是死也不安心,我真是死不瞑目……” 蓝烟凄惋悲泣,心如死灰,诀意拼命,遂发尽全身火劲,凄凉悲绝地长啸一声“啊——”疾旋而起,使出焚天炼石的绝招“火云空涡轮”,霎时只见蓝烟周身火去劲疾吐,烈焰盘旋升空,接地通天,高有丈余,火云旋转形成一个炽热无比的烈火涡轮,涡轮里形成真空状态,外焰内空,状如火桶,火蛇密密匝匝,盘旋飞舞,近身的两英,被火劲卷的倒身飞起,烈焰缠身,黄虎亦被火劲震得身形失控,身体失去重心,仿如败叶,仰身随火云劲疾转。 黄虎不虞蓝烟大发雌威,飞身倒悬,心下大骇,忖道: “想不到我黄虎这下可真大祸临头,淬不及防被这女魔头发力困在真空状态,无从发力!惨………” 金龙一眼瞧个仔细,吓的膛目结舌,肝胆俱裂,惊的张大嘴巴,冷汗如流,面色惨白,心内恐惧地忖道: “呀,这是蓝烟的必杀绝技,不好,看来黄虎有难了……” 老友危在旦夕,金龙再也按捺不住,挺身硬闯烈火涡轮…… 蓝烟杀得眼红,见黄虎已被自己涡轮火劲卷入核心,身形失控,毫无还手之力,心内狂喜,暗忖道: “这真是天不灭我火云教,想不到这国际刑警第二号人物黄虎亦陷入我的涡心,我只要杀了这黄虎,便可以瓦解刑警的围剿,保我火云教转危为安……” 蓝烟正欲出掌击杀黄虎,恰在此时,千钧一发时刻,金龙正好冲入,一掌推开黄虎,但这时蓝烟飞掌击来,金龙整个头部便罩在蓝烟的火云杀气里…… 就在蓝烟掌己印上黄虎头部之时,火劲欲吐,却猛地发现罩在自己掌下的黄虎己被金龙一掌推开,而金龙头部正好落在火云掌拍击之下,不由的骇然惊叫: “呀!金龙……” 蓝烟直惊得花容变色,眼欲鼓出,冷汗霎时涌出面颊,骇然想道: “我这贯注极力的一掌若击中他,他定会必死无疑……” 蓝烟芳心一凛,掌式一偏,硬生生将拍向金龙头部的火云掌掌势卸开。 金龙见蓝烟掌风烈烈,汹涌而来,急运起周身金钟罩劲气凝聚右拳,挥拳硬接,不意蓝烟会将掌势中途卸开,中途转势正是兵家大忌,蓝烟顿时失了防守,金龙攻出拳势去势疾急,收势不及,十成功力重重轰中蓝烟小腹…… 拳劲无祷,“啊!”蓝烟痛苦惨叫,被金龙轰得飞上半空。 “烟……”误伤蓝烟,金龙登时呆了。 “烟,我不是有心的……”金龙稍一怔,迅即回过神来,发疯地狂叫一声,飞身纵上半空,用双臂接住蓝烟,低头一看,蓝烟己然昏死过去,面无血色,鲜血已浸湿衣裤,金龙心内惊叫道: “我的天,她伤得好重……” 蓝烟施展“火云空涡轮”,大耗了九成功力,爆臂伤口又大量失血,再加上金龙这致命的一拳……生命危在旦夕…… 金龙不及细想。抱着蓝烟,疾身飞出总坛大堂,金龙边发力疾奔,边心内思忖: “不行,外面很乱,刑警己开始围歼残余的教徒,烟己手无缚鸡之力,必须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好替她安心治疗,尚或有救……” ------------------ 文学殿堂 赤雷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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