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伊人投怀乐陶陶


  山不转路转,人不转马转,七绕八绕之下,那辆马车竟然重出山林,重新驰上了官道径朝前冲去!
  不过,那两匹马已通体发汗,口吐白沫了!
  就好似车厢内的红衣少女全身湿透,颤抖连连一般。
  此时,已是未申之交,官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不过,在马车前面里余远处,却有一顶软轿由四位大汉扛行如飞而去。
  只听那顶软轿内传出一声低喝道:“停!”
  四位大汉一齐如一的“立定”,软轿立即凝立于四位大汉的肩上,迎面行来几句旅客见状立即低头疾行而过。
  那四名大汉不但生得熊腰虎背,而且相貌狰狞,令人一看,就会想起传闻中的恶鬼厉魅,岂能不怕?
  那两名旅客匆匆的越过软轿之后,一见迎面驶来一辆无驾驶的马车,立即骇得朝身右的林中奔入。
  忽听那辆马车之内传出女人的尖叫声音,那两名旅客以出了命案,骇得双足一颤,立即倒在树旁。
  他们两人外行,不知道那童声音是难得一开的“爽叫”,不过,软轿内之人却是个“行家”,立即传出:“朱四,挡住马车!”
  傲立在软轿左后方的那名大汉恭应一声:“是!”忽地向后一转,身子一点,右足一扬,立即勒住车辕。
  那两匹马连哼半晌之后,立即因之立定在原地踏步。
  舒啦将红衣摆平之后,虽觉“意犹未尽”,由于听见有衣衫破空之声音逼近车前,他立即将身子一蹲。
  目光一瞧见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他立即匆匆的寻找自己的衣衫,那知,他尚水找到衣衫,马车已被勒住。
  他心知对方必有几把刷子,顺手抓起青衣少女那套青衫往身上一套,哇操!太紧了此,实在要命!
  他匆匆的脱下青衫,刚换上红衫,只听“绷!”的一声,上衣已被撑破,骇得他慌忙又换上那套青衫。
  忽听一声阴险的声音道:“相好的,出来见过面吧!”
  舒啦一边将青衣少女的那双皮靴硬往双足塞入,一边自车缝向外一瞧,立即发现四名凶神恶熬已分立在车辕两则。
  五丈外停着一顶布幔深垂的软轿,舒啦立即又想起裘依依所坐的那顶软轿,心中立即一阵厌烦。
  他立即冷哼一声,掀开“俏立”在车辕上。
  四名大汉一见舒啦的满头乱发,虽是一身女衫,不但胸前是一片“飞机场”,连臀部也未具曲线,不由一怔!
  舒啦暗道一句:“哇操!真是粗大!”立即朝车辕一坐,双腿倒也仿效名门闺女般并得紧紧的!
  忽听软轿内传出妖治的声音道:“小子,你明明是男人为何偏作女人打扮,莫非心理变态?”
  舒啦闻言,心知已经“穿帮”,干脆应道:“哇操!是谁规定这套青衫是女人穿的,你躲着不敢见人才心理变态哩!”
  一声冷哼之后,轿门一掀,立见一位老妪自轿左侧转过身子,舒啦立即暗道:“哇操!此人好眼熟啊!”
  这位老妪正是曾夜探“卧龙药铺”却被云中龙阵式逼退的黄衫会高手桃花婆婆,难怪舒啦会有点眼熟。
  只见她依在轿旁,沉声道:“小子,你很乖!”
  “哇操:乖总比疯高级吧!”
  朱四立即暴喝道:“小子,你最好对婆婆客气点。”
  “哇操!客气?我又不是女人,那来的客气?黑白讲!”
  朱四怒喝一声,扬掌端劈!
  “哇操!你最好安份些!我正在和你的主子淡活,你不但插嘴,而且又毛手毛脚,难道不怕别人取笑吗?”
  桃花婆婆立即格格一笑,道:“朱四,住手!”
  朱四恨恨的收掌,却狠狠的瞪着舒啦。
  舒啦淡淡的一笑,道:“哇操!老兄,拜托你别对我抛媚眼,我实在受不了你的热情啦!”
  朱四气得身子连颤,却不敢吭声。
  “格格!小兄弟,听你的言谈,你姓舒吧?”
  “哇操!你为何猜我姓舒呢?”
  “格格!当今武林乃是黄衫会的天下,连各大门派也不敢对黄衫会无礼,只有你舒少侠够资格不敬本会?”
  “哇操:你们原来是黄衫会的人呀!我想起来了,你叫做桃花婆婆,你曾去过卧龙药铺,对不对?”
  “格格!不错!舒少侠,你可真是好记性!”
  “哇操!事情一说开,没事了吧!我要走啦!”
  “慢着!舒少侠,请你再听老身一言!”
  “哇操!请说!”
  “舒少侠,老身首先代本会坐主向你致谢,感谢你救了姑娘的一命,另外,老身亦代本会会主邀你到我会一游!”
  “哇操!不敢当!在下生性懒散,不喜欢刻意的人为安排,他日有假格过贵会,必会入内拜访的!”
  “这……舒少侠,本会会主的确是诚心企盼你的光临!”
  “哇操!在下的心意已决,请你毋须多言!”
  “这……舒少侠,你是否因为朱四方才对你无礼……”
  朱四闻言,立即神色若土。
  “哇操!你别误会!我目前实在没胡心情去拜访洪会主,这样吧!咱们找个地方喝酒,我请客,你们出钱,如何?”
  桃花婆婆格格一笑。立即走到轿前伸手肃客道:“请!”
  “哇操!不敢当:还是你上座吧!”
  “格格!少侠乃是本会的贵宾,理当上轿,老身尚需先去替你准备两套衣衫哩!”说完,果真起身离去。
  舒啦轻哼一声,只好朝轿前行去。
  四位大汉早已各就各位,立于轿前左侧的朱三,立即躬身掀起轿廉,恭声道句:“舒少侠,请:”
  “哇操!谢啦!”
  半晌之后,软轿平稳的向前奔去。
  舒啦坐在轿内,一瞧那些豪华布置,立即将身子靠在软绵绵的背垫,忖道:“哇操!想不到我舒啦也有今日!”
  软轿驰出老远之后,只见林中跑出那两名旅客,两人低语片刻,立即好奇的走到马车左侧。
  两人悄悄的将车布掀起一角,一见到里面居然仰躺两名一丝不挂的少女,而且酣睡不醒,二人不由双目一直。
  “哺答”两声,两条口涎突然下坠!
  两人朝四周瞧了一阵子又咬耳细商一阵子之后,立即钻入车厢内,只见他们兴奋万分的自包袄内取出一条毛巾来。
  “喳!”的一声,立即将它撕开。
  然后颤拌着双手,先后将二女的双手邦紧。
  红衣少女二人昏睡如泥,任由他们摆布。
  “哈哈!阿隆,咱们可真艳福不浅哩!你快将马车赶入林中吧!”
  “哈哈!好好!不过,我比较呷意这个《小贵妃》!”
  “哈哈!行!行!反正咱们可以轮着玩啦!”
  不久,马车果然再度启行,不过,在前行里余远之后,立即折入右侧一条小径,径自朝山上驶去。
  入林三丈远之后,那位旅客一众右侧林中有一块五六十坪的空地,他立即将马车驶往该处。
  他可真有经验,为了避免马匹失控,立即解下他们的鞍绳、邦在两棵树旁之后,立即跑回马车。
  另外一名旅客已经“办完事”,只见他钻出车厢,竖起拇指道:“上等货!又挺嫩的!真棒!”
  “真的吗?太好啦!”
  半晌之后,车厢立即又开始抖动,异响亦再度响起。
  另外那名旅客依在远处一棵树旁,拿出干粮肯了一阵子之后,禁不起欲火的冲动,立即自车厢内抱出红衣少女。
  匆匆的脱去主衫之后,他立即将她放在雪地上,大刀阔斧的厮杀起来,树林之中立即扬“原野二重唱”。
  半晌之后,车厢内先安静了下来。
  “哈哈!阿添!你开始第二炮啦?”
  “哈哈!难得遇上这种上等好货,怎可浪费呢?”
  “哈哈!有理!待会我来试试这个‘小辣椒’!”
  “哈哈!你那位《小贵妃》爽吧?”
  “妈!有够诂!你待会一试便知!”
  于是,这两位自认为艳福无穷的老包就不要命的接连“交换阵地”,进行“雪地大会战”。
  一直到黄昏时分,在冰寒雪地及二位老包的行动刺激下,红衣少女悠悠的醒了过来啦!
  她一见这位不长眼的家伙,竟然在“揩油”,她立即神色一变,远远的一瞧青衣少女也是这种情景,她不由暗怒不已!
  那位旅客乍看她醒来,就欲起身。
  红衣少女双手一挣,“砰”一声,那条毛巾立即应声而断,右掌一拍,立即制住他的“麻穴”,同时,将他打飞出去。
  “砰!”一声,那位老包一头栽进雪地。
  另外那位老包魂飞魄散,正欲逃走,亦被盛怒的红衣少女制住穴道,打入雪地“面洞思过”。
  红衣少女伸掌在青衣少女的“膻中穴”轻揉一下,低声喝道:“青姐,你醒醒!事情不大对劲了!”
  青衣少女醒来之后,一见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雪地中,远处另有两位男子裸身倒系而立,不由一怔!
  “青姐,这两个可恶的家伙,竟敢揩油哩!”
  “他呢?”
  “不知道!去问问那两个家伙吧!”
  两人立即掠到那两位老包的身旁,分别将他们自雪地“拔”起来之后;双手一捞,两对耳朵应手而下。
  两人疼醒过来,一见到二女双手分持血淋耳朵,冷若冰霜的情景,吓得就端“向后转”逃走。
  那知,双足及双手居然不听使唤,吓得他们二人急忙出声求饶,血水及眼泪立即混淆在一起。
  只听红衣少女冷冰冰的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姑娘,小的姓镇,名叫顺隆。”
  “姑娘,小的姓田,名叫有添。”
  “哼:是谁叫你们做这种事的?”
  镇顺隆忙道:“姑娘,小的该死,小的二人原本要赶往西安,可是,在发现姑娘美貌若天仙之后,就……”
  “哼!车上的另外那人呢?”
  “走了,坐着一顶豪华软轿走了!”
  “哼!快说出事情的经过。”
  这两个老包为了求饶,立即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的情景说了出来,听得二女神色大变,立即陷入沉思。
  舒啦之威名,.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想不到自己二人却希里华啦的冒犯了他,这该如何的善后呢?
  可怕的是武功骇很的桃花婆婆,及她那四位护法亦在附近,若让他们再度遇上,自己二人岂有命在?
  这两人一直心计过人,武功亦有独到之处,略一思忖之后,只见红衣少女掠上车厢半晌,已经取出两把钢剑。
  镇顺隆二人见状,立即高叫求饶!
  二女抽出钢剑,不约而同的先割去他们二人的“国防重地”,接着又削去他们的双肢,双眼及舌根。
  二人疼昏在地,鲜血四溅。
  这就是贪色纵欲的惨报。
  红衣少女二人稍泄心头之恨,正欲回车厢着衣之际,突听一声:“站住!”接着四位大汉自十余丈外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疾掠而来。
  接着传来一阵“嘿嘿……”得意笑声。
  二女相视一眼,只见青衣少女将手中钢剑朝雪地上一掷,叹道:“红妹,束手就缚吧!动手反遭其辱!”
  红衣少女默默的点点头,亦抛去手中之剑。
  四位大汉挺立在二女周围丈余外,双目紧盯着二女,些许的欲望隙然流露,胯下亦有些“异样”了。
  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格格”笑声之后,道:“朱大,你们四人可要怜花惜玉,别毁了这两位如花似玉的香玉啊!”
  立听一一阵雄浑的应喏之声。
  红衣少女二人慌忙跪伏在地道:“请前辈饶命!”
  “格格!难得呀!真是难得,堂堂的《梦幻岛》高手居然会向老身求饶,老身怎么敢当呢?”
  “前辈,你若不反对,晚辈二人愿为贵会效命!”
  “格格!很好!很好!你们先好好的陪他们四人再说吧!”
  二女神色一喜,恭敬的道过谢,立即起身低头不语。
  朱大四人边脱去衣衫,边以传音交换过战略之后,立即含着冷笑走向二女,二女的心头立即浮现一丝不详的预感!
  不到半个时辰。朱大及朱二已经先后满意的“交货”,退到一旁去休息,准备进行“第二轮攻势”。
  二女被舒啦轰垮之后,已经元气大伤,又遇上镇顺隆这两个“色鬼”的揩油,因此,一直没有好好的休养过。
  朱三及朱四皆在闭目养神,朱大及朱二昂“逞凶”,亦未注意她的小动作,他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突然朱大惨叫一声,青衣少女心知红妹必然已经下手,立即将“金步摇”疾刺向朱二,同时,将他的右腹一按!
  朱二陡听老大的惨叫,刚转手一瞧,立即发现自己的右腹一阵剧疼,刚惨叫出声,立觉全身一麻。
  朱三及朱四见状,分别扑向二女。
  红衣少女及青衣少女不约而同的将朱大及朱二踢向他们二人,同时,亦将手中之金步摇疾掷过去。
  朱全刚闪过老大的身子,突觉右腰一疼,心知不妙,立即一掌罩向红衣少女,却被他滚身逃了开去。
  “轰!”一声,雪地上立即多了一个大洞。
  朱大、朱二及朱三,却已全身僵硬的卧倒在地。
  瞧他们全身发黑之模样,可见毒性之烈,
  朱四侥幸避过那支金步摇,双掌连劈“风云变色”,“斩钉截铁”突攻向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只觉全身酥软,一见自己已经逃不出掌力“半径”,拼命叫句:“我与你拼了!”疾冲过去。
  “砰!”一声,她的腰中了一掌,不过,她已狠命的抱住朱四,任凭他如何的狠劈猛抓,硬是不放手。
  朱四喝声:“贱人!”立即一掌击中她的脑门,“波!”一声,她立即死命,不过、却仍死命的抱住不放!
  红衣少女一咬牙,拔起朱三身上的那支金步摇,疾扑而去,一道掌劲更是比她快一步疾攻而去。
  朱四踉跄连闪十余招之后,一个失闪,立即被她刺中。不过,他也抓住她的右肩,心一狠,化抓为切,削向她的右颈。
  红衣少女已经力竭,岂能避开这一掌,只见她头一偏,立即倒地气绝,朱四亦已滚落在地。
  场中立即一片安静!
  不!还有那两匹马在惊厮挣扎着!
  红衣少女二人一向放纵声色,对男人如玩物,如今才会连连遭受凄惨的“折磨”,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也。
  那四位大汉乃是同胞兄弟,仗着一身武功及合理身法,闯出“四大金刚”的声名,想不到会栽在两名女子的手中。
  翌日晨初时分,在客栈等候朱大四人的桃花婆婆,.一见他们并未按时前来报到,心知必然发生了意外。
  当她来到现场之后,不由怔住了!
  她仔细的查过每具尸体之后,骂句:“该死的丫头!”双掌一挥,立即将二女的尸体震成粉碎。
  朱三当然也跟着粉身碎骨了。
  桃花婆婆冷淳一声,立即将朱大三人之尸体探入那个洞中,匆匆的掩上冰雪,她立即纵到林外一棵树上。
  她的软轿放在林中,她要等候黄衫会弟子过去之时,随便抓四个“公差”来抬轿子呀!
  咱们先不管她等了多久才抓到公差抬轿,咱们回来瞧瞧舒啦吧!他在接受桃花婆婆的招待之后,立即回房休息。
  当他把桃花婆婆赠给他的女衫一脱,立即发现袋内有三张银票及一个小袋,打开一看,不由低哼一声。
  除了那三张银票皆是一千两银子以外,袋中居然摆着两颗鹅卵大小,亮晶晶的珠宝,看来价值非浅!
  他小心的将它们放回袋内,暗道:“哇操!这个老太婆挺《上路》的!反正是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
  于是他立即挂着微笑入睡。
  醒来之后,他一看天色已近黄昏,一见小二送来的那壶茶已成冰茶,他立即带上房门朝前厅行去。
  由于时值寒冬又即将过年,出外行旅甚少,加上飞雪寺“冰谷爆炸事件”,使武林人物为之饮迹,因此,前应竟然空无一名酒客。
  掌柜的坐在柜旁发愁。
  三名小二立坐在一付座头上发呆。
  舒啦一出现,三名小二精神陡振,立即上前招呼!
  “哇操!景气欠佳呀!怎么没有半个酒客呢?”
  一名小二淡然道:“快过年了,人们都往家乡跑,那有心思上酒楼呢,公子,你要点什么呢?”
  舒啦甸言,立即忖道:“哇操!我突然失踪,徐爷爷他们一定急死了,我还是赶回去一趟吧!”
  他立即含笑道:“哇操!先来三壶茶,另外来几样清淡一点的小菜!”说完,探手入怀就欲掏银票。
  只听那位小二谈声道:“公子,午间那位奶奶在离去之时留了一锭元宝在此,吩咐小的要好好侍候你哩!”
  “哇操!既然如此,那就先送茶来吧!”
  说完,径自走向靠街的一副座头。
  另外两位小二快步走到那副座头迅速的把椅面及桌面擦妥,同时,淡着迎舒啦坐了下来。
  舒啦含笑坐妥之后,那名小二已经送来三壶茶,他道过谢之后,抓起壶嘴往嘴中咕咕连灌。
  半晌之后,那三壶热气直冒的热茶已被他灌个精光,只听他“啊!”了一声,叫道:“哇操!真过隐!”
  那三名小二站在远处,瞧得暗暗咋舌不已!
  半晌之后,酒菜送了过来,舒啦举着一当,只觉甚为清淡可口,立即欣喜的自斟自饮着。
  盏茶时间过后,突见一位六旬老者自店外行人,一名小二立即上前谈声道:“老爷子,请上座!”
  那老首低嗯一声,目光朝厅内一扫,一见到舒啦,他突然双目一亮,竟然直接走向他的座头。
  舒啦斜眼瞧他一眼,迳自斟了一杯酒浅酌着。
  那老者站在座头前向舒啦上下打量一遍:赞道:“好俊秀的人品,神采外扬,英华内饮,前途未可限量!”
  “哇操!老先生,你是相命的呀?”
  那老者一见舒啦有了反应,迳自坐在他的对面,朝小二道:“掌灯来!”说完,继续瞧着舒啦的五官。
  舒啦怔了一下,道:“哇操:你要灯干什么?”
  老者毫不作答,接过灯台,取着挑亮了灯,凝目细瞧着!
  舒啦干脆也仔细打量着他。
  只见他两鬓俱白,身体瘦削,却有一颗大得出奇的脑袋,前额凸出,后脑长伸,侧面看去好似一条船。
  那颗脑袋挂在他那细小的颈项上,摇摇晃晃,不由令舒啦暗暗担心它会掉下来或者扭伤。
  再看他的耳朵又小又圆,胡须稀少,微带黄色,尖下巴,高颧骨,鼻目阴森,顾客狼顾,立感厌恶,
  他不由暗忖迫:“哇操!这不就是爷爷所提过的獐头鼠目吗?哇操:还是少沾这种角色吧!”
  他立即干了那杯酒,立起身子。
  只听老者轻赞一声道:“公子脸泛春辉,目露喜色,眉毛疏散,主桃花当令,真是可喜可贵,小二,来壶酒!”
  舒啦听得一怔,忖道:“哇操!这家伙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哩!妈的!我可别中了他的道儿!”
  他立即起身,就欲离去。
  “呵呵!小兄弟,稍等一下,可否让老朽敬你一杯!”
  “哇操!在下酒足饭饱,谢谢啦。”
  “小兄弟,你何必如此的拒人于手里之外呢?相见即是有缘,老夫难得遇此英才,不敬你一查,定会终生遗憾!”
  说完,斟了一酒,抖腕抛向五尺外的舒啦!
  舒啦微微一哂,撮唇一吹,那杯酒原本搭“自强号”而来,却在顿了一下之后,改搭“普通车”回去了。
  老者探腕一按,只觉掌心微疼,不由大骇!
  舒啦微微一笑,立即朝厅外行去。
  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音自街上传来,舒啦尚未走到大门,立即被二十余名年纪不一的中、青年人挡住去路。
  舒啦立即向右一让。
  那知那二十余人突然变成石人般在大门口凝立不动。舒啦忖道:“哇操!这些老包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他立即想起爷爷与余不悔以前在雨中对峙的情形,于是,他也凝立不动,准备和他们抗战到底。
  那名老者乃是黄衫会副会主“鬼谷子”字文平,这二十余人追随乃是他出来对付梦幻岛高手的。
  他们一见舒啦居然不肯赏脸,当然不让他离去了。
  可是,对峙半个时辰之后,有两名大流方才多喝了几杯酒,深恐“膀胱暴炸”,只好匆匆的跑到墙角去“方便”了。
  舒啦一面和他们抗战,一面打量着他们,只见个个目泛精光,神色冷厉,心知必是一批狠角色。
  他立即暗聚功力护住全身。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突见那二十余人沉稳的走了进来,而且逞自在舒啦四周丈余外名依方位而立。
  舒啦匆匆一数,一共有二十四位,他暗一思索,立即悟道,“哇操!好家伙,竟然妄想要以《险煞阵,》困我哩!三冬五冬——还早哩!”
  他胸有成竹的继续凝立着。
  盏茶时间之后,忽听凝立在舒啦身前的那位五旬老者沉声道:“小兄弟,你知道反洒言欢之理吧?”
  舒啦心知他是在恫哧自己回厅去喝酒,立即不屑的道:“哇操!阁下也知道赵太祖昔年《杯洒释兵权》之事吧?”
  “你……”
  “哇操!少激动!根据医学报导,天寒地冻之际,脑中风之人甚多,其中尤以老年人占了八成八以上,小心些!”
  五旬老者气得身子一颤沉声道、“你当真不喝!”
  “某司(是的)!”
  五旬老者沉声道:“你知道厅中之人是谁吗?”
  “哇操!我不认识他!我只知道他自命精通相术,可是,却忘了替自己算一算是否阳寿已尽?”
  那二十四人立即齐声喝:“大胆!”
  声震四野,立即哧得改面的店家提早“打烊”。
  舒啦不屑的道:“少大吼大叫的!少爷今天已经吃了称砣铁了心,大丈夫说不喝就不喝,你们看着办吧!”
  “好!此处不便动手,你可敢跟我们到别处?”
  “哇操!悉听尊便,本少爷的这双铁拳已经快生锈啦!”
  说完,不在乎的那那老者朝镇外掠去。
  驰行半个时辰之后,舒啦立即发现二十余里还有一座庙,那位獐头鼻目老者手持两壶酒凝立在一块巨石上。
  那二十四人行至石前,敬的朝老者拱拳行礼之后,呜即身手矫幢的在舒啦四周布下“险煞阵”。
  只听那老者宇文平仰首发出一声厉啸,啸声高吭,震得四周的松枝发出阵阵“刷刷刷”的响声!
  舒啦功布全身,含笑凝立不动。
  好半晌之后,只听老者刹住厉笑、厉声道:“老夫宇文平身居黄衫会副会主,够格敬你酒吧!”
  说完,随手掷来一壶酒。
  舒啦深恐酒壶有毒,俟它飞近尺余远,撮唇一嘘,将它吹飘落地之后,大声道:“够格!”
  宇文平气得全身乱颤,叫道:“小子,此地乃是姜大公庙,老夫可要请你登上《封神榜》了!”
  “哇操!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少爷我不愿上钩,你又能我何?”说完,真气提,纵声长啸!
  那二十四人只觉气血翻腾,立即,运功护住心神。
  舒啦边看边扫现场,见状之后,突然止住啸声。右足尖挑起一团雪,双掌搓成雪粒哩!
  舒啦身似箭矢离弯闪电般扑向那六人,双掌连挥之下,立即重伤而人,冲出阵外。
  宇文平厉叫出声,一式“大鹏展翅”疾扑而来。
  舒啦还是老法子,足尖挑起一团积雪,双掌搓成雪粒,不过,为了优待他,特别多加了几成的功力。
  宇文平立即被逼得向后连翻了几个斜斗,方始避开那道怪招,落地之后,脸已呈“辣豆瓣”了。
  舒啦鼓采道:“哇操!精彩!有够精彩!阁下如果组团《马戏团》,光凭此招,就可以轰动全国了!”
  那二十四人亦声暴喝,再度扑而来疾。
  “哇操!这是什么把戏!喂!你们两人方才已经喝过‘摈榔干’了,如果再一遍,少爷我可要向“环保单位”检举了!”
  说话之中,身似游鱼在人群中不住的穿梭,双掌却朝那两位负伤大汉疾攻而去,逼得他们两人慌忙躲闪着。
  如此一来,阵式的威力立即大打折扣。
  宇文平站在石上居高临下一瞧,只见舒啦仗着一套轻巧的身法,将猴拳、虎掌、豹拳交互使用,不但逼得那两名伤者躲不胜躲,而且使欺侮诸人身手迟滞,常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场面发生。
  他在大骇之余,心知关键在于那两名伤者牵制了阵法的威力,略一思索之后,立即暴喝道:“阴生阳!”
  “哇操!少爷我就叫你们《倒阳》、《阳痿》!”
  说话之中,趁着他们交换阵式之际,身子一紧,聚集全身的功力于双掌,“六甲开泰”“泰山倾危”疾劈而出。
  一阵“轰轰……”连响过后,立即有六人被劈飞出去,瞧他们倒地之后,即猛喷鲜血的情景,已近“嗝屁”矣!
  其余诸人见状,心中寒气直冒,那能再布阵呢?除了立即展开“单兵功击”以外,心中纷纷祈祷舒啦别找上自己。
  出手之间,当然守多攻少了。
  舒啦又震伤三人之后,突然掠向宇文平。
  宇文平早瞧得心惊胆颤,因为,这些人的武功只是与他相逊一筹而已,在联手之下,居然不堪一击,他岂能不怕呢?
  只见他将酒壶朝舒啦一丢,立即翻身疾逃。
  其余诸人见状,当然也溜之大吉了。
  舒啦将身子一闪,喝道:“哇操!夜路难行,小心摔交!少爷我不会追啦!你们放心的走吧!”
  说完,他径自掠入姜太公庙。
  只见庙内盏香火如豆,他躬身鞠个躬之后,喃喃自语道:“哇操!太公爷,对不起,打扰你啦!”
  说完,掏出一张银票,放入油锅中。
  走出庙外,一见那人踉跄起身,他立即喝道:“舒啦(别走)!”
  那三人身负重伤,闻言之后,立即神色似土,全身颤抖着。
  “哇操,别怕!少爷我不会打落水狗!我是不忍心看那六具尸体无法入士为安,你们同事一场,该帮这个忙吧?”
  那三人颤声应喏,立即掘洞埋尸。
  突听宇文平十六人方才逃去之方和传来兵刀交击以及喝骂声音,舒啦心中一动,立即掠了过去。
  只见三十余名劲衣大汉在一名老者指挥之下,围着宇文平诸人打算捡个便宜,打打落水狗。
  舒啦一见他们的招式,立即认出是梦幻岛的高手,他不由叫道:“哇操!这群老包倒是挺会捡便宜货的!”
  他凝立半个时辰之后,一见黄衫会这方虽又死了十八人,不过,梦幻岛的高手却只剩下十二人了。
  而且,在宇文平的诡异武功之下,看样子那十二人也无法对付他,舒啦立即冷笑道:“哇操!果然是便宜好货!”
  他为了平衡他们双方的实力,立即哈哈一笑,疾扑向宇文平,人来到,一股狂风已经赶往打招呼了!
  宇文平一式“横掠平沙”闪开之后,一见是麦脚又“光临挥教”他立即将足尖一点向后疾驰而去。
  突听头顶“刷!”的一声,他一见去路已被舒啦拦住,怒喝一声:“小子,你别戳人太甚!”,“风卷乾坤”疾旋而出。
  舒啦喝着:“来得好!”双掌分使“风卷残云”“山河变色”,两道狂飙突然疾卷而去啦!
  “轰轰!”两声,雪地上立即被劈出一个丈余方圆的深洞,宇文平闷哼一声,踉跄连退啦!
  “哇操!大家用力拼呀!少爷我已经替你们看好风水,挖了一个‘佳城’,你们别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说话之中,疾扑向宇文平,一掌紧逾一掌,似长江大浪般绵绵不绝的卷向他的“气海”“丹田”“巨阙”三处大穴。
  宇文平方才被舒啦轰了一掌,不但双掌泛麻,而且胸内气血翻腾不已,面对他的疾攻,只能怆惶的闪避。
  突听一名大汉喝道:“副会主,小心背后!”
  宇文平回头一看,一道冷芒疾刺向自己的“命门穴”,慌忙挫身扬臂劈出一道妙劲震偏那柄长剑。
  “噗!”“砰!”一声,他立即惨叫出声。
  只见他的右背钉着一把长剑;腹中挨了舒啦一掌,随着惨叫声中,他立即带着一道血箭向个飞去。
  两名黄衫会高手立即上前拦住舒啦。
  不过,立即有三名梦幻岛奋不顾身的扑向宇文平,而且只攻不守的存心要与宇文平同归于尽。
  宇文平身负重伤,好似一头垂死的猛兽拼死的挣扎着。
  梦幻岛高手前仆后继存心要毁去这名厉害的高手,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们如愿以偿了。
  当宇文平那颗脑袋被劈碎之后,场中除了担任“裁判”的舒啦以外,只剩下六名摇摇欲坠的人了。
  三比三,双方刚好各制下三人。
  舒啦含着冷笑,大声吆喝道:“哇操!你们还打不打,要打就赶快,少爷我还要回去睡觉哩!”
  那六人闻言,不由一愣,立即停身不动!
  “哇操!你们既然不打了那就把这些尸体埋了吧!”
  那六人也真乖,立即默默的将那些尸体抛入舒啦方才劈出的那个大洞,然后以雪覆洞啦!
  “哇操:你们见了这些尸体一定感慨良多吧,歹路不通行啦!还是趁早做个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吧!”
  说完,哼着“歹路不通行”飘然离去。
  那六人默然半晌,低头各分东西而去。
  两日之后,舒啦重又回到好预啦客栈,徐家全家不由惊喜万分,徐奶奶更是忙着去焘“猪惟麦泉”为他压惊!
  这回,徐立本严格规定不准再喝了!
  不过众人仍是吃了一顿愉快的午餐。
  餐后,徐立本夫妇带着舒啦去“卧龙寺”烧香还愿,舒啦重回单时游地,心中倍感亲切!
  他们离开卧龙寺之后,来到了卧药铺,那些自动在清理环境的人,一听舒啦回来,欣喜若狂的上前问候不已。
  连那三位在药铺内替入诊病及配药的人亦出来嘘寒问暖,并询问舒神医的情形,不由令舒啦感动万分。
  他在了解他们仍然继续维持爷爷的义风,立即掏出那袋珠子交给他们充当“义诊基金”。
  经过一番的推辞,那三人才感激万分地收起那袋珠了。
  舒啦三人回到好预啦客栈大门之时,舒啦突见一位紫脸魁梧青年站在门口,他不由失声川道:“阿来!”
  站在厅口这人正是甭抵客栈盏茶时间,一听舒啦果然在此,因而专程在等在厅口等待的龙来。
  只听他叫一声:“啦哥!”立即奔入院中。
  两人在院中会面之后,立即紧紧的抓着对方的双臂。
  泪水立即浮现了他们的目眶。
  好半晌之后,只听龙来皱眉道:“啦哥,松手吧!我受不了啦!”
  舒啦歉然一笑,立即松手。
  龙来边揉被捏疼之处,边随舒啦行入后院府中。
  众人一番欢叙之后,龙来趁着他们在准备晚餐之际,将舒啦拉到院中凉亭内,低声道:“啦哥,你为何不去梦幻岛?”
  舒啦立即神色一黯!
  “啦哥,阮阿母说你一定有误会,所以才不去找姑娘,对不对?”
  舒啦只觉心中一疼,立即说道,“阿来,咱们可否不提此事?”
  “不行啦!阮阿爸,阿母,还有岛中不少的人奉了岛主的命令出来找你,咱们今夜一定要说清楚啦!”
  “哇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啦?”
  “啦哥,姑娘有孩子了,她怀了你的孩子啦!”
  舒啦全身一震,说道:“哇操!阿来,你……你刚才说什么?”
  “姑娘怀了你的孩子啦!”
  “姑娘?谁?”
  “岛主的唯一千金,席绣绣呀!”
  舒啦踉跄一退,以手按柱,摇头道:“不……不可能的!”
  “啦哥,你……你……你说什么,你不认?……”
  “不……不……”
  “啦哥,你冷静点,你听我说好吗?”
  “不……我不听!我不听!”
  说完,疾驰回厅!
  龙来迫赶不及,当他追到舒啦的房外之时,舒啦已将房门反锁,而且任凭他如何叫喊,硬是不肯开门。
  徐立本夫妇慌忙过来询问究竟。
  龙来胀红着脸道:“爷爷,奶奶,啦哥他……”
  舒啦立即喝道:“住口!”
  徐立本轻轻的摇摇头,立即将龙来拉回他的房内,吩咐他坐下之后,低声问道:“阿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龙来牢记父母之言,不愿他们卷入武林纷争,立即摇头道,“爷爷,没什么事!只是我和啦哥之间的小误会!”
  “不对!阿来,你在骗爷爷,你瞧你的脸都胀红了!”
  “我……我不能说呀……”
  “傻孩子,爷爷又不是外人,怎么不能说呢?”
  爷爷,奶奶,就是因这你们龙家恩重如山,阮阿爸及阿母才一再的吩咐绝对不能让你知道此事!”
  徐立有沉吟半晌,道:“阿来,爷爷知道你们不愿爷爷惹上武林纷争,可是,难道你和舒啦是仇敌吗?”
  “不!不!没有!没有!”
  “既然不是仇,那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这……我不会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徐奶奶慈善的拉着龙来的右手,柔声道:“阿来,别慌!别乱!好在的冷静思考一番,天下没有解决不了之事!”
  说完,朝徐立本使个眼色,走出房外。
  龙来喃喃自语一阵子人立即回意着爹娘临别时的吩咐。
  由于龙来的个性憨直,脑瓜子中的每条脑纹皆是“单行道”,因此,龙顺吩咐他来此等候舒啦。
  只觉他遇见舒啦,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席绣绣已经怀孕了,而且怀的是舒啦的孩子,叫他赶快回岛。
  第二件事就是转告舒神医的吩咐,叫他回岛救云盼盼。
  龙来冷静想到此,立即叫声“有了!”于是马上跑到舒啦的房间门中道:“啦哥,爷爷要你去救云姑娘啦!”
  舒啦心乱如麻,情绪恶劣,闻言之后,立即叫道:“哇操”!少噜嗦!我的医木那能和爷爷相比呢?”
  “可是……”
  “哇操!叫你们少噜嗦,你还在大嘴巴呀!滚!”
  龙来从未听到舒啦如此发火过,他立即含着泪水回房。
  舒啦满脑子的怒火,匆匆的在桌上留下书信,立即打开窗扉,身了一飘,迅即消失于石墙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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