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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皆是平庸脚色,舒啦瞧得无味,偷偷的打量台右侧那三百余人,心中不由怀疑万分。 因为,那些人虽然也跟着众人喝采,却是被动而为,而且神色之间充满后悔及痛恨的表情。 他立即决定在散场之后,暗中瞧个究竟、 等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老和尚终于出来宣布收场了,众人立即边谈边朝会外行去。 舒啦走出庙门之后,详作内急的奔人远处林中。 他等了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发现方才离去的那三百余人,每人皆垂头丧气的三三两两重行入内。 只见三十余名黑衣人掠出庙门朝其余之人,方才离去之方向掠去,瞧他们的轻功身法,分明身手不俗。 舒啦心知有异,立即在原地枯等下去。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以后,只见先后有二百余人愤恨不平的跟着那三十余名黑衣人走入庙门,舒啦不由大骇! 他又等了盏茶时间,确定无人再入庙之后,悄悄的飘出树林,然后自右侧墙角掠入墙内啦! 只见六名黑衣大汉,双目炯炯的在广场回来游走巡视,舒啦冷哼了一声,借着花树之掩护悄悄的掠向冰谷。 沿途中,戒备森严,但是在舒啦绝顶轻功小心施为之下,立即被他掩到冰谷人口五丈余远处的一株松树后。 他一见入口处挺立四名黑衣大汉,暗骂一声:“王八蛋!”立即悄悄的掠上枝丫间,凝神运功窃听! 这是一招阴着,所幸那些黑衣大汉不相信有人能够突破重重的警卫,因此,反而松懈不少! 半晌之后,突听远处飘来苍劲的得意笑声道:“嘿嘿,诸位,欢迎你们重回冰台,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突听一声暴喝道:“净空,你这秃顶,你不但不守佛门清规,而且还暗算人,你意欲如何?” “嘿嘿!邱天逵,你别误会净空,他已经蒙佛祖宠召了!” 接着远处立即传出众人的惊呼声音道:“邢天威,是你!” 舒啦暗骇道:“哇操!那位老方丈果然是冒牌货,不过这位邢天戚究竟是何方圣?” “嘿嘿!不错:老夫正是邢天威,目前任掌东海梦幻岛北字堂,若想活命的人,立即归附本岛!” 一阵暴喝之后,谷中立即传出一阵拼斗声音。 可是盏茶时间过后,在一阵惨叫声音过后,一切重归寂静,显然,那些打算要反抗的人已遭屠杀。 “嘿嘿!各位中了‘蚀心粉’,最好少妄提功力,否则,只好自寻死路,要效忠本岛的人速来服解药!” 远处传来一阵步伐声。 “嘿嘿!诸位所服之解药,只能暂时压抑毒势发作.以后必须按月服用,否则,毒发之际,更加痛苦百倍!” 一阵子得意笑声过后,立即恢复平静。 盏茶时间过后,院中那些黑衣大汉相继撤去,不过,冰穴入口却又多了六名大汉来防守哩! 舒啦一看天气已近寅初,为了避免浅露行藏,悄悄的飘下树后,立即朝庙外掠去,半晌即已消失踪迹。 舒啦沿着官道疾驰,尚距城门里途远处,突听一声:“小兄弟!”他立即刹住身子,惊喜的道:“老先生,是你吗?” 一阵低声的哈哈笑声过后,余不悔己现于右侧林前,舒啦一见他的灰败眼神,立即知道他也中了毒。 他正欲开口相询,余不悔已低声道:“小兄弟,随我来!” 说完,转身朝林内行去。 舒啦跟随他行入二里远之后,立即发现有三余十人盘坐在林中空旷处,匆匆一瞥,他不由轻咦出声。 只见那痊清丽出的钱幕兰、丑妇人、孔详、小西施及二三十名曾在冰谷中见过的老中年人赫然在场! 余不悔未待舒啦发问,立即说道:“小兄弟,咱们三十余人皆来自同一个地方,想不到却全部中了毒。” 舒啦思绪电闪,大胆的猜道:“老先生,你们是黄衫会的人吗?” “高明!果然高明!难道一向不服人的姑娘会对你心服口服!” “姑娘?谁?” “她姓洪,名叫佩丽,你记得吗?” 舒啦立即“哇操!红配绿,狗臭屁,好绝的名字。” “哈哈!如此说来,咱们也不是外人了,小兄弟,你就是舒神医之孙吗?怪不得你没有中毒!” 舒啦闻言,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我想起来了!你曾经与爷爷冒雨打过架,对不对?” “咳!咳!不错!说来惭愧!老夫竟然妄想胜过令祖,小兄弟,你的身上是否有解药?” 舒啦闻言,立即暗道:“哇操!黄衫会的人也不是好东西,我是不是应该把解药交给他们呢?” 他这一犹豫,立听钱幕兰道:“余老,咱们与舒公子素未谋面,怎可向他索取解药呢?等是等姥姥来吧!” “这……可是,每日午时毒势发作之时的痛苦 “余老,别多说了!” 舒啦闻言一窘,立即倒出一把药丸交给余不悔,道:“每人一粒,服后立即调息,希望能够有效!” 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小兄弟,你……” “方才我入庙中发现一件事,那位净空方丈乃是东海梦幻岛北字堂堂主邢天威所乔扮的。” “他们乃是将‘蚀心粉’抹在椅上,目前已有五百名高手被迫加入梦幻岛,你们以后可要小心些!” 说完,飘然离去! “冬!”一声,余不悔双膝长跪在地,颤声道:“小兄弟,谢谢啦!余不悔今后必有一报!” 舒啦道:“算啦!”身子已掠出三十丈余外。 钱幕兰美目异采突闪,迅速低头不语! 次日黄昏时分,舒啦刚离开客栈,随着人群走向飞龙寺之际,突听耳边传来:“小兄弟,请借道!” 话声方起,一位紫衣大汉已擦身而过。 舒啦由他的背影立即认出他是余不悔,立即缀在他的身后,折入了一条偏僻的巷道里面啦! 只见余不悔将卑鄙的包袱交给舒啦道:“小兄弟,为了预防万一,你不是易过容再去飞龙寺吧!” 舒啦轻身道过谢,一见四下无人,立即脱去身上的蓝衫,穿一套青衫,同时覆上一张薄皮面具。 余不悔仔细的瞧了一阵子,点头道:“行啦!小兄弟,敞会将于三日之后除去邢天威,你若不便,请提早避开!” 说完,飘然离去。 舒啦将蓝衫内之物放放袋中,将蓝衫收回包袱之内,立即走入人群,跟着他们来到了冰谷。 他一见台前右侧坐了四五百名神色异常的人,左侧亦坐了三百余人,不由暗暗替黄衫会担心不已! 这一夜,先后有十余人上台,虽然打斗激烈,却没有“活宝”上去表演,因此,缺少了喜剧效果。 散场之后,舒啦隐在林中,一发现又有二、三百人被迫回来“报到”,他在暗叹之余,立即回客栈休息。 所幸,第四天及第五天分别只有百余人入股,舒啦回到客栈洗过澡之后,立即陷入沉思。 第六天,舒啦一进入冰谷,立即发现气氛不对,因为,在台前左侧居然在空满,另有百余人无位可坐。 经过二十余名小和尚的“劝说”,右侧座位上方始有二百名大汉默默的站起身子,不过,他们立即被“安排”站在入口处。 舒啦立即和那百余名新来的人坐在右侧座位上。 他仔细一瞧那百余人在就座之前,皆先以右掌朝椅上一抹,立即知道他们的手中皆已抹过解药。 心中略安,立即含笑瞧向台上。 盏茶时间过后,老和尚又在乐声中观身,同时做过开场白,然后含笑坐在台上的那张椅上。 一声清啸过后,台上已经立着一位美艳佳人,只见她年约三旬,圆圆的脸,虽不能说是貌似天仙,却也够格称为美人儿。 只听她脆声道:“姑娘姓程,名叫翠仙,广东人氏,今年三十,今日专程来此领教贵地的绝艺,请多指教!” 说到此处,忽然从台上跃上一人。 瞧他相貌平庸,身子却结实有力,只见他先向程翠仙拱拳行礼,然后对台下拱拳道: “在下姓廖,名叫明,湖北人氏,今年三十二,今日路过此地,想以战会友,请程姑娘高抬玉手,多加指教!” 程翠仙耳然一笑,道句:“接招。”玉手一扬“春风怒放”夹着一股劲风,疾卷向廖明面门。 廖明不敢硬接。往旁一纵,避过那一拳之后,一个大转身,“乌龙探爪”疾抓向的胸前。 程翠仙娇叱一声,双掌含怒疾劈,一口气攻出十余掌,迫得廖明连连后退,狼狈不堪哩! 突见她清啸一声,“蛇女迷魂”“迥风追影”一招袭向他面门的,另外一招劈向他的右肩。 廖明情急之下,一招“混元一气功”疾切向她的面门。 电光石火之中,突见廖明在切近她的面门之际,突然化掌为指,摘下程翠仙头上的那朵花。 程翠仙那掌却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肩上,只听一声闷哼廖明已被劈昏在老和尚的前面了。 夹听一声暴吼:“好狠的婆娘!”一位手持两头雪亮钢杆棍魁梧大汉已掠上冰台。 老和尚简即喝道:“慢着!先救伤者再说!” 说完,简即朝那两名小和尚招手! 突见昏倒在台上的廖明,身子暴射而去,双掌一扣,竟然抓住和老和尚的双脚,台下不由一哗! 程翠仙双掌连扬,数蓬毒针疾射而去。 那位魁梧大汉却将那双杆棍朝自台后奔来的十余名脑手掷去,然后,疾扑向老和尚。 杆棍一落地,立即“轰”的爆炸,那十名黑衣人在惨叫声中已有八人被炸死,其余诸人亦重伤倒地。 老和尚双脚被扣,疾伸右掌朝廖明一劈,“砰!”一声,廖明的胸口如中巨许,立即惨叫吐血。 不过,那双手仍然紧扣住老和尚的双脚。 老和尚刚出掌,一见毒针袭到近前,立即将身子一侧,硬以左肩迎住了那些毒针。 一声闷哼过后,他立觉全身一麻,正欲翻身逃逸之际,魁梧大汉的两道如山掌力已经袭到! “啊!啊!”惨叫声中,他已连喷鲜血。 程翠仙右足一踹,鞋尖之毒匕已踢入老和尚的胸口,立即结束他的罪恶人生,立即大骇的失声暴喝。 坐在台前左侧的五百余名黄衫会高手却突然起身,双手连扬之下,漫天的暗器蜂涌而去啦! 现场立即传出一阵阵惨叫。 接着,就展开一场大混战。 远处立即传来一阵厉啸,六十余名黑衣人各持兵刃前来支援,一时杀声震谷,骇人心神哩! 舒啦首次见到这种大规模的肉搏战,暗道:“哇操!我的妈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喔!” 他立即功行全身,双掌猛挥,口中喝道,“挡我者死!”足足的为了盏茶时间,才被他冲出谷外。 他一见衣衫及双掌沾了不少的鲜血,心知自己方才一定伤了不少的人,不出神色一变,打个寒襟。 抬目一见那些和尚,已经惊慌四散逃去,他干脆掠上一株松树,打算先“隔山观虎斗”一阵子再说。 掌声隆隆好似焦雷连响。 掌劲相互冲击,震得地动山摇! 惨叫声音源源不绝,好似人人已经杀红眼,陷入疯狂境界,令舒啦不由心惊胆颤的瞧自己身上的血迹。 他恶心的脱下那套青衫将它塞在枝亚间,然回换回蓝衫,同时也摘下那粘答答的面具哩! 只见面具上面沾了二十余滴血迹,舒啦依稀记得那些挡住自己出路者负伤之情景以及惨叫声音! 他情不自禁的又打了一个寒噤! 突听一阵“轰……”连响,只见冰谷内飞雪、鲜血及残肢溅喷出半空中。蔚为另一景观。 一阵惨叫及骇呼声音响起。 冰谷四周护墙悉数被震垮,即使是舒啦所隐身之那株大松亦被震得连根拔起,倾倒掉在后殿屋詹。 舒啦被震得内心狂跳,双耳雷鸣,暗叫一声: “我的妈呀!身子一掠,立即轻飘飘的落在后殿屋顶。 少数未及离去的和尚哭爹喊娘的边奔摔倒,不但痛哭流涕,而且没命的向庙外奔爬而去。 前后只有半个盏茶时间,方才那些恐怖的拼斗声音全部停止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寂然,死一般的寂然! 舒啦正欲跃到现场去看个究竟,欲然心中一动道:“哇操!不对!那些引爆火药的家伙尚未现身哩!” 果然不错!他又等了半晌之后,立即听见冰谷之中传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听那笑声,对方的年纪并不大。 舒啦心中恨得一直咬牙,立即提聚全身的功力,悄悄的飘下身子,似团轻絮般朝冰谷人口右侧飘去。 半晌这后,他刚站妥身子,立听谷内传出得意的喃喃自语道:“嘿嘿!六七百名黄衫会高手全死了,我又大功一件了!” “嘿嘿!师父及岛上百余名高手及这些王二麻子家伙也全部死了,这下子哦可以平步云来了,嘿哩……” 舒啦听得心火大热,暗骂道:“哇操!这个家伙真的已经丧心病狂了,师父死了,他反而高兴可以‘占缺’升官哩!” 他立即将全身的功力聚于双掌,咬紧双唇,双目杀机似火,紧紧的盯着人口处,准备一掌见生死! 偏偏那位老包似乎甚为得意于自己的杰作,一直在谷内欣赏,因而令舒啦急得额上已经见汗了! 好半晌之后,只听一阵阴笑声音及轻细衣衫破空声音自谷内传出,舒啦将双掌一并,心中默数“一!一!三!” 一声石破天惊的“哇操”大叫过后,一道怒潮澎湃沟勇的狂飙挟着排山倒海之效,疾滚而出。 谷中之人正是邢天威之徒齐天剑,他刚得意万分的走到之际,突听一声暴喝,不由肝胆皆裂! “啊!”一声惨叫过后,他的肢体已随着“轰”的一声爆响而四分五裂,他终于得到粉身碎骨的报应 舒啦长吐一口气,骂道:“该死的家伙!”立即掠入谷中。 突听一声微弱的“救命呀!”自冰谷的右侧传出来,舒啦心中一动,立即朝那出声之处掠去。 只见一只纤掌自尸体堆中轻轻的挣动着,舒啦毫不思索的立即将压在她身上的那五具尸体转移开。 事实上,那五具尸体不全的尸体,只能是“半成品”,因为其他的部位不知已被炸飞到何处了。 不过,由于有五颗脑袋,所以舒啦认定它们为五具尸体。 当他挖到底层之际,突然发现平面在一位女人身上的两具尸体居然至死仍将左掌及右掌紧紧的抓着。 他仔细一瞧,不由失声叫道:“哇操!是醉鬼查某及麻子!” 匆匆的朝方才被他移开的那具尸体一瞧,不由失声叫道:“天啊!老先生,你死了!” 他情不自禁的滴下两滴泪水。 他将醉妇人及麻子的尸体移开之后,立即发现那位仍在继续呼救之人,居然是钱幕兰,他立即将她搂在怀中。 钱慕兰心情一懈,立即昏倒在他的怀中。 舒啦一搭上她的右腕,立即发现她的气色混乱,心知她虽然被余不悔三人以身护住,却仍然受了极重的震伤。 他立即取出三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然后挟着她掠出谷外。 双目匆匆的向四周一扫;立即掠入一间禅房,房门上拴,迅速的将她平放在云床上,然后,开始拍通她的穴道。 整整忙了半个时辰之后,总算将她的伤势稳住,不过,他也累得满头不汗,气喘吁吁了! 他的双掌刚离开她的身子,突觉一道轻细的声音,疾掠向他的右腰眼,他立即将真气涉聚到该处。 因为,他不能闪避呀!他稍一闪避,倒媚的一定是钱幕兰,到了后来,还是自己替她疗伤,何况,自己也不一定躲得开呀! “啪!”的一声轻响过后,他只觉身子一麻,不过,即又气血畅通,他不由暗诧自己为何在耗损大量内力之后,尚能震开穴道。 他那知这种奇效乃是因为他吞下那条修行千余年,已经全身不畏刀枪掌力“白仙”怪蛇内丹之故! 他尚能在诧异之际,立即听见一阵得意的女人笑声自窗外传来,灰影一闪,一位老尼已经俏立在云床前。 舒啦佯作穴道被是,僵坐之余,含恨叱道,“你是谁?为何对我暗算,这种手法委实令人不齿!” “格格!小施主,咱们可真有缘,又见面了!” 说完,竟将舒啦抱坐在她的膝上。 舒啦一见来人竟是那位异演和尚娶尼之老尼,立即脱口道,“哇操:她竟然没有被炸死!” “格格,当时我正在调息,几乎被震岔了气,想不到因祸得福,竟然会逮到你这位人俊儿!” 说完,将双唇一凑,就欲吻舒啦。 舒啦岂肯被他吃豆腐,双手立即扣住她的麻穴。 “你……你没……” “哇操!老尼姑,你一定看走了眼,你竟然敢惹上本少爷,本少爷非好好的招待你一场不可!” 说完,右掌飞快的在她的身上连拍数下,然后将她抛在地上,立即听见老尼姑不住的惨叫及抽搐着。 钱幕兰突然被惨叫声音惊醒,撑起身子一瞧,立即弱声道:“舒公子,多谢你救我一命!” “哇操!姑娘,你重伤方愈,休息一下吧!” “舒公子,余老他们呢?” “唉!死了!全都肢离肉散的被炸死了!” 钱幕兰突然位道:“余老师徒三入是为了保护我才被炸死的,他们原本可以逃生的!我……我 说完,不住的痛哭着。 舒啦暗喊声:“夭寿!” 立即制住她的“黑甜穴”将她扶睡在云床上,然亏锁妥门和窗子,盘坐在榻上开始调息。 当他再度醒转,朝酱外一瞧,天色己近黎明,四周仍然一片寂静,他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目光落在昏睡中的钱幕兰那付娇颜上,他悄悄的搭上她的右,默察半晌之后,立即拍开了她的穴道。 钱慕兰睁目一瞧,舒啦正凝视自己,娇颜突红,立即挣起身子,朝窗外一瞧,低声道:“啊!快天亮了!” 舒啦轻咳一声,站起身,道,“姑娘,你的伤势已近痊愈,只要避免激烈的打击,不出三日即可复原!” 说完,将包袱挂在肩上准备离去。 “你……你可否送我回总舵?” “哇操!对不起!在下不愿意介入黄衫会及梦幻岛拼斗的旋涡中,这名老贼尼就交由你来处理吧!” 说完,解开疼昏在地的老尼之穴道。 不过,他却趁机毁去她那身仗以为恶的武功。 “舒公子,你……不想见丽妹一面吗?” 舒啦身子一震,沉声道:“想!不过,要另找地方!” “舒公子,黄衫会真的那么令你讨厌吗?” “不错!在下讨厌邪恶之人、事、地、物,在黄衫会及梦幻岛未改邪归正之前,在下不愿予他们好脸色看!” “舒公子,你误会丽妹了,她正是很反对黄衫会的作风,可是会主是她的父亲,她岂能不支持黄衫会。” “哇操!这就是‘愚忠’!” “这……” “哇操!我不喜欢说得太露骨,不过,麻烦你转告她请她想一想为何会有‘出污泥而不染’及‘大义灭亲’这两句成语!” 说完,打开房门飘然而去。 钱幕兰神色一黯,点了老尼的黑甜穴,挟起她疾掠而去。 舒啦在离开那人间地狱的冰谷之前,先掠进那和尚的澡堂,从头到脚洗得清洁溜溜。 然后,又把那张面具洗净擦干。 换上一身蓝衫面具之后,他立即朝辽东行去。 沿途之中,他在酒楼客栈中所听见的消息皆是冰谷爆炸事件,他一听居然有人吹嘘目睹伤亡逾万、他不由窃笑不己! 令他觉得安慰的是,他以前经常看到的私斗或集体拼斗情形呈现大幅度的减少,判系冰谷爆炸之震撼! 对于那些少数的拼斗场面,他仔细一瞧,立即发现是梦幻疡及黄衫会的高手在“狗咬狗,一咀毛”。 因为,他已经对他们的基本招式熟透了,而且保证可以使得比他们更具威力,只是他不愿骚包惹事而已。 他顺着任辽东的官道行去,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倒也挺逍遥的,连行月之后,已距辽东仅五十里了。 他轻轻的拍了路标一下,暗道:“哇操!终于快到辽东了,只要上了船,马上就可以和绣姐及爷爷见面了。” 他轻轻的抚摸席绣绣所赠那面古玉半晌之后,一见已距席绣绣曾提过的那家“东海客栈”不远,立即加紧步子行去。 东海客栈乃辽东地面上数一数二的老店,据传客栈主人胡铁掌,不但铁掌无敌,而且甚为好客,因此,不但生意兴隆,而且从无人敢在客栈中惹事。 也因为住在东海客栈有安全感,因此,来往的旅客商贾皆乐于住在东海客栈,难怪会一直生意兴隆。 舒啦一掀开厚布幔,立即看见厅中坐满了人,人人烤肉、喝酒,畅谈,厅中不但闹哄哄,而且热乎乎的! 与厅的冰寒,简直是有天地之别! 舒啦突然觉得全身一阵爆热,立即走到柜台前道:“小二,还有没有房间?”说完,将那面古玉朝他一晃。 那小二原本要开口回绝,乍见那面古玉立即恭敬道:“大爷,请随小的来!”说完,立即向后院行去。 东海客栈前厅为酒楼,后院共有两进,第一进楼高双层,计有百余间房供旅客及商贾息宿。 第二进却是一片宽敞的花园及两间精舍分隔于两侧,在精舍人口分别立牌书曰:“家眷,外客请留。” 舒啦正瞄向傲立在园中,绽露芳香的那十余枝寒梅之际,突听那小二凑近前低声道:“大爷,姑娘来了!” 舒啦惊喜的问道:“真的吗?” “不错!方爷也来了!” 舒啦暗道:“哇操!方爷是那个老包呀?”表面上却嗯了一声道:“太好啦!今天可以和他好好的痛饮一番了!” 小二却暖昧的低声道:“方爷现在可能无法陪你呢?” 舒啦怔了一下,道:“哇操!为什么呢?” “嘻嘻!他已经陪姑娘喝了半个时辰的酒,现在可能已经上坑了,怎么可能陪你喝个尽兴呢?” 舒啦只觉心中好似被人戳了一刀,疼痛难耐,若非脸上戴着面具,可能已经被小二察出异状了! 仅管如此,由于他的身于一顿,小二立即低声问道:“大爷,你怎么啦?是不是那里舒服?” “没事!你下去吧!我自己去!” “是!大爷!方爷和姑娘在天字房!” 言下之意,提醒他别去打扰他们。 舒啦一见小二离去之后,立即放轻步子步入右侧那栋精舍,立即看见一问宽敞豪华的大厅。 他闪入屏风之后,凝神一打量,立即发现,内侧各有六间房间紧锁的房间,每间房前分别钉着一块尺余长,半尺宽,刷以白漆的小木牌,牌上各写着天地玄黄宇宙……一字。 他一见天字房正好在右侧居中那间,飘距丈余外凝一听,立即听见喘息声以及淫声浪语。 这分明是在干快活的事儿! 舒啦身子不由一阵剧冒,双目寒光的的,双拳紧握,火冒三丈,此时,若有人来惹他,势必非粉身碎骨不可。 片刻之后,只见他吸口气,取出那块古玉,随意一掷,立见它轻飘飘的落在天字房间外,同时已含恨离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只见一位方面大耳五官端正,体格魁梧,青年和一位面貌妖冶,体态丰腴的少女相搂打开了房门,瞧他们鬓发微乱的情形,可见方才“肉搏战”有多激烈! 那位青年乍见房门外那块古玉,轻咦一声,立即招手将它吸入掌中,略一翻视,失声叫道:“凤佩!是姑娘贴身之物,怎……” “哼!贴身之物!你瞧见啦?” “咳!咳!当当,你别误会!小兄曾见姑娘把玩这面凤佩,她一向珍视此佩,怎会掉落在此呢?” 妖冶少女一把抢过那面古玉,冷冷的道:“绣丫头毁了先兄,却还振振有词,这面古玉,即落在吾手,哼!” 魁梧青年神色一变,急低声劝道:“凤妹,那件事全在令兄,你岂可误解了他,甚至想要害她呢?” “哼!全是他的片面之词,鬼才相信!” “不!令曾会率小兄到现场查看,同时遍访方圆十余里,那件事的确是令兄一念之差所种下的憾事!” “住口!方志,你还在帮绣丫头情呀,你还在痴心妄想呀,省省吧!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了!” “什么?残花败柳之身?不可能!” “哼!不可能?我在离岛之前,曾看见她干呕数次,分明已经有孕,只是不知是谁的孽种而已!” “什么?会有此事?” 这位魁醒青年正是梦幻岛主席伏蛟之唯一弟子方志,他亦曾在冰谷比武招亲台上与钱幕兰交过手。 他比席绣绣年长四岁,由于席伏蛟夫妇膝下仅有一女,因此岛上之人皆将方志视为岛主的乘龙快婿及接班人。 他也有此信心,因此,在乍闻此事之后,立即怔住了! 只见那位妖冶少女嘴角一冷,右掌一扬,方志立即应声而倒,只听他骇呼道:“凤妹,你为何如此?” “哼!方志,你识相点,只要你配合我将绣丫头打倒,不但我会好好的待你,家父也会重用你的!” “凤妹,你别糊涂,俗话说‘胳膊往里弯’,姑娘即使是犯了滔天大错,岛主也会原谅她的!” “如果岛主也犯错呢?” “什么意思?” “哼!岛主妄想独霸武林,却又放任北余堂堂主邢老鬼瞎闹,毁了将近两百人场中高手,算不算犯错?” “凤妹,你别忘了黄衫会毁了六七百高手呀!” “哼!咱们岛上高手一向以一当十,黄衫会至少要毁两千余人,才不浪费咱们这些年来辛苦栽培的这些高手。” “凤妹,你别忘了黄衫会那位超级好手余不悔也死于当场,若论真才实学,令尊也不是他的对手!” “住口!你到底要不要与我合作?” “不行!岛主夫妇把我抚养长大,又教我一身武功,更十分的器重我,我绝对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妖冶少女闻言,神色一狞,立即将右掌一扬。 方志将双目一闭,泰然准备受死。 这位妖冶少女正是季天斌之女季吟当,她此番与方志离开梦岛,乃是要查清黄衫会之反应。 那知却会在见到席绣绣那面古玉之后,引起这场风波,她一见到方志泰然“就义”,心中更恨。 只见她气得身子一颤,硬生生的收回掌力之后,险声道:“方志,你真的以为我对你无可奈何吗?” “唉!凤妹,只要你放弃邪念,咱们立即返岛成亲,如何?” “哼!少来这套!我不稀罕!方志,你最好从我,否则,你不但会身败名裂而死,更救不了你的绣妹妹!” “你……” “格格!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说完,入内收拾行李之后,挟起他疾驰而去。 且说舒啦含恨离开东海客栈之后,立即往无人之小径匆匆的行去,他要找一个人烟稀少之处好好的发泄一番! 在他的耳边索绕的全是男欢女爱之淫声秽语以及那些奇声异响,愤恨之余,他越行越疾了! 四周一片冰大雪地,松林中的树枝及针叶上亦积满了皓雪,舒啦窝了一肚子的气,埋朝林中疾奔。 气越憋越足,终于,他实在忍受不住了! 只见他突然仰头,张口狂啸! 啸声中气十足,好似春雷惊动大地,在他的四周十余丈内的二十余株树,立即“喀……”连响,纷纷拔根而倒! 树上的积雪簇籁直落,好似在下冰雹! 舒啦见状,悚然一惊,立即止声四顾! 积雪仍然不停的飞坠着,逼得他慌忙双袖连挥!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一切重归平静。 舒啦挥去发上的积雪之后,只觉全身稍微舒畅些,向四周一瞧之后,不由发出歉然一笑! 只见二十丈一块大石后面冒出三道人影,瞧他们衣衫不整的情形,舒啦不由得为之一惊! 为首的是位发如飞蓬,瘦骨如柴,年约五旬的灰衣老者,瞧他的额上尚有汗珠,分明方才十分的卖力。 在老者后面的是一位发堆乌云,玉音蛾眼,背插长枪,妖艳绝伦,前襟半掩的三十五六岁妇人。 居后的是位狮鼻润口,虬须绕头,满头大汗的衣壮魁梧大汉,看样子,他刚才必是“最用功”。 瞧他们的情景,方才必是躲在大石后面“干活”,可是一女双男怎么摆平呢?实在令人费思量。 三双环目射出六道愤怒的眼神,边走过来边盯着舒啦,看样子似乎恨不得将舒啦活生生的撕活食哩! 舒啦凝立不动,边思考对策边暗道:“哇操!你们凶什么凶,最好少惹我,否则,就是你们自己衰尾!” 半晌之间,那三人已一字排开于舒啦身前两丈外,只听站在中间的灰衣老者险声道:“朋友,方才之啸声是你所发的吗?” 舒啦没好气的应道:“谁是你的朋友?” 灰衣老者断臂一扬,喝道:“大胆!你可知老夫是谁?” “妈的!那是你家的事,与我何关?” 虬须汉子立即仰头一阵狂啸! 啸声恍若惊雷骤发,啸得枝芽真抖! 啸声刚落,环目中精光如电,逼视道舒啦,傲然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这样的,无礼!” “是的!无礼?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人吗?一个似瘦皮猴,一个似头狗熊,一个却似‘公共汽车’!” 妖冶妇人神色一变,立即喝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姑奶奶今日若不把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妈的!你本来就不是人!你是一只疯狗!” 舒啦受了刺激,对女人甚具成见,因此出言很不客气。 虬须汉子一声狂啸,双足一顿,疾扑而来。 半空中,一招“苍鹰攫兔”,右掌斜劈舒啦的左臂,左手五指箕张硬点他的右腕脉门,快如闪电,势如疯虎扑羊。 舒啦足尖挑起一蓬积雪,隐含锐啸疾射向他的头胸,逼得他慌忙收招变式,挥去那蓬雪箭! 舒啦右脚连挑,虬须汉子落地尚未立稳之际,已被逼得双手连挥,疾于对付那漫天雪箭了。 舒啦抽个冷子,屈指一弹,一道指风疾射向他的“气海穴”,骇得灰衣老者叫道:“老二,小心!” 身子一纵,连人带掌劲风罩向舒啦。 虬须汉子陷于爆怒之中,闻声之后,慌向后疾退,可惜,为时已晚,一声惨叫过后,他已摔倒于地。 爬起身子之后,足下一浮,几乎又摔倒在地。 妖治妇人慌忙扶住他,问道:“二哥,你怎么啦?” “我……我的武功被废!” “什么?你的武功真的被废了!” 只听“裂!”的一声巨响,灰衣老者在乍听妖冶少女的尖叫声音之后,心慌意乱之下,右袖立即被撕碎。 “妈的,又老又丑又瘦又千的,还敢找人动手,真是自我苦吃!”说话之中,将那节衣袖一甩,真气一注,乱掌挥打。 别看舒啦轻挥乱打,配以轻灵的身法,一时之间逼得老者只有躲闪之力,而无还手之功。 气得他怒吼连连,头发根根竖立。 妖冶妇人见状,将虬须汉子抱至远处,身子一纵,“三阳开泰”、“乾坤倒转”、“星移云变”三招绵绵出手。 但见积雪飞杨,寒劲流动,锐不可挡! 舒啦双足一顿,凭空拔起五丈余,立即避过那绵绵掌劲。 只听他冷哼一声,立即想起那条“白仙”怪蛇腾身抢攻,张嘴噬人之状,足尖一点,立即朝灰衣老者扑去。 临近之际,手中那截随风飘扬的衣袖忽地一直,似舌叶信般,疾射向灰衣老者迎过来之左掌心。 “哇!”一声,灰衣老者只觉掌心一疼,缩手一瞧自己那只苦练数十年的淬毒铁掌,居然血迹岔涔,他不由大骇! 舒啦趁势将身子向后一翻出三丈外,朝一松树干一点,不但避开妖妇人那招“石破天”,更斜拦住灰衣老者的去路。 右掌一扬,一道掌劲逼涌过去,右手一抖,那截衣袖象支飞箭般疾射向闪躲向右侧的灰衣老者右胸。 灰衣老者一见对方招式诡异,身手敏捷,功力又奇猛无比,斗志已失,此时,一经舒啦抢攻,肝胆皆寒。 右掌一挥,“叭!”一声,立即挥去那截衣袖,不过,掌心立觉一阵麻疼,慌忙顺势向后急退。 妖冶妇人见状,急忙取剑,右腕抖处,长剑急颤起一道白光寒芒,突演一招“云锁庐山”朝舒啦当头罩下。 舒啦见状,右足朝侧一踏,道声:“好男不与女斗!”双掌一并,掌风呼呼,挟狂飙怒潮之席卷而去。 妖冶妇人只觉眼前似有一座大山坠来,呼吸一熏,慌忙收招往后一个倒纵,立即纵退出一丈余。 舒啦道声:“买一送一!”身子向上一纵,似欲扑向妖冶女人,那知却中途“变换车道”反劈向灰衣老者的腰肋之间。 灰衣老者原本要支援妖冶妇女,因此一记“云迷雾勇”急劈向舒啦身前尺余处。打算重创舒啦。 此时招式一老,欲避不及,加上舒啦的掌劲又急又猛,“砰!”的一声之后,他已惨叫出声,雪地上立即多了三滩血花。 妖冶妇人见状,右腕一抖,将手中宝剑刺向舒啦,她自己突地一个“向后转”使出吃奶的力气疾逃出去。 舒啦一见她临危丢友,脱口大叫一声:“妈的!”右手一探,抓住剑把,抖手一抖,一道白光立即射向她的后心。妖冶妇人哧得魂飞魄散,立即朝大石后面躲去。 只听“砰!”的一声大响,妖冶女人惨叫一声,。手抚胸口倒飞而出,落地之后,虽然连连挣扎,却爬不起来。 突生时腋,凤妹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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