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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是忠告吧!” “姑娘,这位胡公子,已经是灭绝神君的人,虽然在下特别通融,不予截阻,你们带着他,也将是危机处处,寸步难行。” 红衣女郎清喝一声道: “这与你何干?” 白衣文士失然道: “这真是马屁拍到马脚上去了。姑娘,良言既然逆耳,在下且说几句不好听的。” 一顿话锋,又淡笑着道: “我们己算第二次相逢了,前此,在下曾毛遂自荐,愿永侍妆台,却为姑娘所拒,在下自信武功人品,不论那一方面,都不逊于这位胡公子……” 绿灰女郎沉声道: “少废话!” 接着,目注红衣女郎说道: “大姐,我们走!” 白衫文士笑道: “是的,夜长梦多,‘冷面入屠’万俟剑也要来了,还是早走为好。” 红衣女郎冷笑一声道: “姑奶奶不受激,你怎么说,我们也还是要走!” 白衫文士飞快的接道: “对!这才不愧是“瑶台五风”中人物。” 红衣女郎本待飞身上马,闻言之后,不由一楞道: “你怎知我是‘瑶台五凤’中人?” 白衫文土淡淡地一笑道: “‘瑶台五凤’,虽然最新近崛起江湖的五位美人,却已是侠名满江湖,前此,在下已经瞻仰过二位的丰形,凭猜想也能猜想出来了!” 不等对方开口,又含笑接道: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谁知道你们的大名,更不知其师承来历,但在下却凭二位方才的称呼,断定二位姑娘,必是‘瑶台五风’中的大姐和二姐,是也不是?” 红衣女郎冷冷的一笑道: “你很聪明!” 白衫文女朗朗一笑道: “多承夸奖……” 绿衣女郎接口问道: “你是否是‘天池二对’的弟子?” “对了!”白衫文士笑道: “姑娘真不含糊,仅凭前此十招之传,即能猜出在下的师承来历。” 红衣女郎注目问道: “那个什么灭绝神看,是否即为令师?” 白衫文上摇摇头道: “不是,不瞒二位姑娘说,灭绝神君的成功,抡起家师来,只强不差……” 就这当口,“冷面人屠”万俟剑已带领四骑快马,飞奔而来。 白衫文士歉然一笑道: “很抱歉,万俟剑这一来,二个姑娘想走,可更不容易了!” 红衣女郎蒙面丝巾一扬道: “你等着瞧吧!” 一声“希聿聿”马鸣过处,万俟剑那五骑人马一齐刹住奔驰之势,万俟剑焚目注红衣女郎,发出一声冷笑道: “姑娘,总算我追上了你!” 说声中,己一齐飘身下马,连那本来还端坐马上的白衫文士,也飘身下马! 红衣女郎冷笑一声道: “万俟剑,方才我已经手下留了情,想不到你竟如此不知死活!” 万俟剑哼了一声道: “方才,我低估了你,不信,我们不妨正式较量一下。” 红衣女郎冷冷一笑道: “好意思!” 白衫文士含笑接道: “姑娘,还是听我的劝告,留下胡公子,自行离去吧!我祝青山人格担保,不难为你们就是。” 红衣女郎与绿衣女郎,方自同时发出一声冷笑,万俟剑却讶问道: “祝老弟,你这语气,你们好像还是老相好?” 祝青山“白衫文土”笑了笑道: “老相好是谈不上,仅仅是打出来的一点交情而已。” “好,看在你老弟的金面上,只要你们能留下胡公子,我也保证不难为她们。” 绿衣女郎冷哼一声道: “真是你说比唱的还要好听。” 祝青山不由一蹙剑眉道: “姑娘,对这么一个即不懂武功,更不解风情的伤小子,为何一定要……” 红衣女郎藏口一声清叱: “狂徒看剑!” 叱声中,寒芒一闪,一式“玉带围腰”,己向视青山疾卷而来。 祝青山朗笑一声: “来得好!” “铮铮连响,火星四溅中,两人已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硬拚了五招,居然是功力悉敌,轩轾难分。 这两位这一正式交上手,真是好一场龙争虎斗! 平心而论,这两位虽然是一时之间,难分轩轾,但时间一久,就很难说了。 因为,红衣女郎强的是招式;她那招式的精奇,与变化的莫测,处处抢尽先机,但吃亏的,却是限于女人的天赋,内家真力不及祝青山的雄浑。 似此情形,如果红衣女郎能保持目前的情况,稳札稳打,以没耗对方真力,则取胜的希望很大,反之,那效不太妙了! 片刻之间,两人己交手二十多招。祝青山并呵呵大笑道: “真够劲!值得我卖命……” 也许是这两句意含轻薄的话,激起了红衣女郎的怒火,清叱一声: “狂徒找死!” “刷,刷,刷”一连三记绝招,居然将祝青山迫退五尺。 但祝青山也不甘示弱地,立即挥剑反攻,并哈哈大笑道: “后劲犹佳,真是好一匹千里良驹……” 这二位,杀得难解难分,也越来越激烈,但短时期内,仍难分出附负、 这一边,万俟剑对绿衣女郎,却己屈居下风,尽管万俟剑使尽挥身解数.企图扳回颓势。毋如力不从心。在绿衣女郎那有若长江大河。 绵绵不绝的攻劲之下,始终是守多攻少。 至于那左右夹峙,守护着胡天赐的小雯和小燕二人,每人都是独门两个彪形大汉。而且,都是攻多守少,使敌人无法越雷池 但尽管如此,那位书呆子胡天赐,却已被吓得伏在马鞍上,双手抱头,簌籁地抖个不停。 正在与绿衣女郎艰苦撑持中的万俟剑,入目之下,不向怒喝声: “你们都是死人!还不给我通通上!” 一声暴若,两个银衣汉子己飞扑上来。 但他们身形还没接近,已被绿衣女郎一式“横扫千军”,斜肩带背地,斩成四段。同时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号,另两个随后扑来的银衣汉子,入目之下,不由亡魂值冒地,呆立当场。 万俟剑不由气得顿足怒喝道: “该死的蠢材!我是要你们赶快将那胡天赐擒下,快!要活的……” 所有的银衣汉子一声暴若之下,一齐向胡天赐那边扑去。 这情形,自然使得红衣女郎与绿衣女郎二人,顿感紧张地,也双双飞身抢救。 但红衣女郎的身形才起,立即被祝青山截住,祝呵呵大笑道: “姑娘,咱们正在兴头上,怎能半途而废……” 至于绿衣女郎,他虽然因为手功力较弱,乘机以雷霆万均之势,又将了两个银衣汉子,却也又被万俟剑拚死缠住。 那些银衣汉子,共有十六人之多,虽经绿衣女郎杀死四个,并被小雯小燕二人各自杀伤两个,也还有八人之多,这一蜂拥而上,情况还能设想么! 就当那红衣女郎绿衣女郎二人心急如焚,绝招还展地,企将对手迫退,以便飞身抢救之间…… 陡地,一阵凄厉惨号之声,不断地传出。“叭叭”连响中,那八个涌向胡天赐的银衣汉子,已倒下两对。 原来就当那八个银衣汉子,蜂拥而上地,扑向胡天赐,使得小雯小燕二人,手忙脚乱地,穷于应付的刹那之间,小雯小燕却是如获神助地,长剑挥洒之间,已各自杀了两个敌人。 小雯小燕这两位女娃儿,自然是喜出望外地,信心大增精神也为之的一振,放手抢攻。 那剩下的四个银衣汉子,心胆惧寒之下,回身逃跑的念头还没转完,又倒下一双。 最后两个和那业已负伤的四个,几乎是连滚带翻地,抱头滚出丈外,才算勉强逃出一命。 小雯小燕二人,为了维护胡天赐的安全,一见敌人退去之后,也不追杀,仍然按剑守峙胡天赐两旁。 可笑胡天赐,还是双手抱头,伏在马鞍上,抖个不停,口中还在念着“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哩! 此情此景,不由使那心头即兴奋,又有点茫然不解的小雯小燕二人,忍俊不住地,同时“噗哧”一声娇笑,小燕并掩口媚笑道: “百无一用是书生,小雯,你瞧这书呆子的这一付德性……” 小雯小燕这边,这一压倒式的全胜,自然也使那红衣女郎,绿衣女郎二人心头大惑不解。 但这种变化,却是她们所永之不得的,因而心头虽感困惑,精神上却也为之太感振奋地,接连三式绝招,将对方迫退几步。 与红衣女郎打成平手的祝青山,尚且如此,那与绿衣女郎交手,本来处于劣势之下的万俟剑,那就更不用说啦! 本来,他们两个的如意算盘,是由自己分别缠住红衣女郎与绿衣女郎,再由手下人仗着人多势众之势,将胡天赐抢过来。 这,应该长是十拿九稳的,得手之后,还可能乘红衣女郎与绿衣女郎急怒疏神之下,也一并制住,不但是意外的收获,也算是奇功一件。 但目前这出人意外的结果,却使他们不能不知难而退了。 这时。他们双方激战己过百招。 祝青山虽然于被迫退三步之后。又稳住颓势。 但万俟剑这一面。却是越来越不济事了! 祝青山心念电转之下。 终于大喝一声: “万俟兄。我们暂行退下。” 正感压力越来越受不住的万俟剑。闻言之下。奋力攻出一招。飞身跃出丈外。 祝青山也如法炮制。跃出战线外,并向红衣女郎淡谈一笑道: “姑娘,我们后会有期,告辞!” 红衣女郎一方面急于要护送胡天赐与自己人会和,另一方面,也深知对方两人并非易兴之辈,像这么缠斗下去,万衣对方再加助手,可就不好了,于是也顺风后帆的,冷冷一笑道: “不送,不送……” 目送对方那一行残余人马,溅雪奔驰而去之后,红衣女郎才向小雯小燕二人微微一笑道: “小雯小燕,你们两人,今天表现的很好,简直比我还要神气的多了!” 小燕首先一笑道: “大小姐,我也弄不清楚,方才好像有神灵暗中相助似的,长剑一出,对方就应手而毙。” 小雯也苦笑道: “我也是的,我们两个的功夫,大小姐二小姐最清楚了,像方才那种角色,一个人对付两个,不致有什么问题,但十几个人一齐上,可就……” 红衣女郎摆手止住对方没有说完的话,目注伏在马上,念着“南元救苦救难难观世音”的胡天赐,忍不住嗤的娇笑一声道: “胡公子,已经没事了!” 胡天赐这才抬起头来,讷讷的道: “姑娘,那些强盗们已经走了!” 目光触及地上那些死状奇惨的尸体,和殷红的鲜血,不由脸色大变,惊“啊”一声道: “杀了这么多人……” 红衣女郎那透过蒙面丝巾的冷峻目光,深深的凝注胡天赐,默然未看。 一旁的小燕,扬头看了一下那形云密布的天空,不由一皱秀眉道: “二位小姐,可能又要下雪了,我们快点走吧!” 红衣女郎漫应: “且等一下。” 说着,他独自走向那些银衣汉子的尸体前,俯身遂个仔细的这查一遍之后,才长出一口气道: “原来如此。” 绿衣女郎讶问道: “难道有人暗中相助?” “对了!”红衣女郎点头接道: “你看这些尸体的眉心。” 绿衣女郎依言走上前来,将那些尸体,逐个检查着,连小雯小燕二人,也好奇的走了过来,只有书呆子胡天赐,仍然呆坐夜马上,脸上浮现一抹茫然神色,也不知她在想着什么。 只听小燕“咦”了一声道: “奇怪,怎么每人眉心都有一点黄豆大的淡紫疤痕?” 红衣女郎笑道: “这就是方才你们大获全胜的原因。” “难道这点伤痕,就是他们的至命伤?” “对了”红衣女郎点头接道: “你们不过是在人家暗中以指力杀死之后,才虚应故事的,补上一剑而己。” 小雯也皱眉问道: “大小姐,这么一点伤痕,能制人于死命么?” 红衣女郎笑了笑道: “小雯,你且用指头压压那伤痕看。” 小雯用指头在那些尸体的眉心穴上,逮一压过之后,不禁骇然惊呼道: “好厉害的指功!” 原来眉心大穴,也是在头盖骨的保护之下,在正常情况下,指头压下时,碰到的是参盖骨?应该最硬的,小雯方才亲自验检的结果,那些尸体的眉心穴下,却是软绵绵的。 识想:外装完好无损,仅现一点紫伤痕,而里面的头盖骨却已洞穿,这指力何等厉害,又是多么神奇! 红衣女郎接道: “这指力,深达脑部至少三寸以上,有谁不应指而毙的呢! 小雯小燕二人,对时望着苦笑道: “怪不得……” 绿衣女郎目注红衣女郎问道: “大姐,方才那暗中相助之人,莫非是……” 她那是字拖得很长,却没有接下去。 红衣女郎点点头道: “二妹,如果你猜想的是那逍遥老人,那是八九不离十了,因为这些人,正是格于他着人家的那独门指力‘混元指’上,” 小燕接问道: “大小姐,你所说的逍遥老人,就是老太太所常提起的那一位了?” 红衣女郎笑道: “普天之下,就只有个位逍遥老人,多了就不值价了!” 小燕一皱秀眉道; “大小姐,听老太太的语气,似乎对这逍遥老人很不满,为何又吩咐我们特别注意逍遥老人的消息呢?” 红衣女郎轻轻一叹道: “两位老人家之间,究竟有何渊源和过节,我也不太清楚。” 绿衣女郎传音说道: “恐怕不容易,不过,我们不妨一识。” 接着,系目向四周一扫,扬声说道: “方才那位暗中相助的,如果是逍遥老人,敬请现身容晚辈等拜见。” 四周都是日皑皑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红衣女郎这一问,本来也不过是姑妄识之而己,并未抱有多大希望。 不想她的话声一落,却意即有了反应,那是一个四分不出距离和方向,也分不出男女老少的奇异话声。 “各位姑娘,别胡思乱想了,还是早上路吧!” 红衣女朗似是愣了一下道: “你是否为逍遥老前辈?” 那奇异语音道: “不是。” 红衣女郎道: “那你方才施展的武功……” 那奇异话声接口道; “那也算是“混元指”。姑娘,天下武功,万流同源,“混元指”虽然是逍遥老人的独门武功,别人同样可以练成……” 绿衣女郎接口笑道: “老前辈,你这活.我有点不相信。” 那奇异声音道: “你不信,那也是没法的事,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当代武林中,会使“混元指”的人,除了逍遥老人和我之外,至少还有一位。” 红衣女郎接道: “那另一位又是谁?”那奇异语声道: “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 绿衣女郎笑问道: “老前辈你又是谁?” 那奇异语声笑道: “你左一个老前辈,右一个老前辈,真把我叫成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了,事实上,我比你们大不了多少,还没成婚呢!” 绿衣女郎苦笑道: “好,我不叫你老前辈就是,阁下,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啊?” “请问你是谁?” 那奇异语声道: 这个,我还是那句话,以后,你们会知道的。” 当绿衣女郎与那奇异语声对话之间,红衣女郎那透过蒙面丝巾的美目,却深深的凝注胡天赐,一瞬也不瞬,只瞧的胡天赐讪然一笑道: “姑娘,你们在同谁说话啊?” 绿衣女郎插口笑道: “你,除了“子曰”“诗云”之外,什么也不懂,目前,你还是少问为好。” 话锋微顿,又扬声问道: “唉!照你这么一说,那追逐老人“天下第一高人”的尊号,岂非是无形中取消了?” 那奇异语声道: “姑娘此话怎讲?” 绿衣女郎道: “那逍遥老人,是以“混元指”独步天下,才获得‘天下第一高人’的尊号,如今,既然还另有……” 那奇异语声“哦”地一声道: “姑娘之意,是认为另外有人会使“混元功”,“逍遥老人”“天下第一高人”的尊号,就会取消了?” 绿衣女郎反问道: “难道阁下还另有高见?” 那奇异语声道: “高见是谈不上,不过,区区之意,“混元指”虽然己另外有人练成,火候方面,却未必及得上逍遥老人,所以逍遥老人仍然是“天下第一高人”。” 这时,红衣女郎才插口接问道: “阁下目前是在那儿?” 那奇异语声道: “说来,姑娘们也许不信,我是于半里之外,与各位说话。” 绿衣女郎轻轻一叹道: “面对如此高明人物,却是闻声不见人,想来,真有点那个 “姑娘别难过,以后有的是见面机会,现在,大批敌人己随虽赶来,此间不便防守,我也不便现身相助,何况你们还带着一个不懂武功的书呆子,所以,你们必须立即赶回自府去,以利防守,晚上,我再协助你们突围……” 说到这里,己隐隐地听到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远远的传来。 ------------------ 文学殿堂 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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