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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鸠只听得南白华的声音,但始终没有见他采取行动,渐渐感到有点怀疑,她很清楚南白华的个性,话一出口,必定会说到作到,目前火山派与黑衣人远立不去,凭南白华性情必定早已出手绝对不会稍事迟疑。 一念未毕,突见左侧尚未离去的那个黑衣人陡然惨叫倒地,背后腰竟冒出两股鮮红的血箭直射而出,人也随声仆倒! 这一下却将绿色鸠喜得心花怒放,但也惊坏了四外的火山派与猎头帮那些家伙!只见他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叫,慌忙四散狂窜而逃。 绿色鸠身后那两名大汉一见此情,拔腿就想追杀前去,却被她娇声唤住道:“二位香主勿动,赶快护住两位令主的遗体。” 两大汉闻声退回,紧紧守在血帜双魔身旁,这时万里风已现出身来,只见他裂开大嘴笑道:“云姑娘,俺这手功夫不坏吧?” 绿色鸠似是早有所觉,笑着哼声道:“小猴子,你怎不叫绛云哩?” 万里风早知瞒她不过,“喀喀”怪笑道:“事有从权,俺是逼不得已才冒充主人的,一切希望姑娘原谅,咱们还有几个人未到哩。” 音落,祁爱珍、莫书容、蒋竹寒和刘梅龄已欢叫着扑到。绛云一见,欢迎道:“祁姐和莫姐原来也在此,刚才那虚张声势之计,定为小竹寒出的主意,要不就是小梅龄搞的名堂,对吗?” 她说完立将两个大汉介绝给众人道:“这是我属下两个香主,为人非常守道义,全不像我师傅手下其他人等那样狠毒。” 众人互相介绍后,绛云叹口气道:“白华的行动我已全部获悉,你们宜尽速奔往白湖为要,‘三王’率大队已然进入宁夏边境,此地不宜久留。” 说着双眼一红,咽声道:“我有一包东西,请祁姐和莫姐带交白华,见面时只说我已回长白山去了,叫他不要找我。”到此,她再也说不下去了,良久才叹口气道:“只怕他找也找不着我的下落,回长白之后,我安置好二位师傅遗体即云遊四海,从此不现身武林。” 众人知她心有所伤,莫不同情的慨叹一声。 祁爱珍自她手中接过一小小包的东西,感觉非常轻微,猜不出内中所藏何物,叹口气道:“天堂谷之约你不去了?” 绛云苦笑一声道:“本想去助白华一臂之力,后觉本身功力不足也只得作罢了。” 说完向两位香主道:“快将令主遗体背起,咱们日夜兼程赶路。”回身又对众人道:“各位如见了我露蓉妹子时,请代我向她祝福。”说完摆手道:“各位,绛云就此告辞了。” 五人目送他们三人动身,一致挥手告別,万里风突然飞奔过去喊声道:“绛云姑娘,俺是忍不住肚里的话,冒失问一句请勿见怪,不知令师等是遭何人所害。” 绛云激动的道:“里风,承你关心,我怎能见怪呢,此事本不愿提起,既承过问,我也不能不告诉于你。” 一顿续道:“昨晚申酉之交,我发现家师等经过此去正西九十里处,随即暗暗尾随其后,一直蹑到卯初之际才探出家师等有投降火山派的企图,而且已与火山派重要人物见过面,对方似有什么条件提出,几经商议未果,之后,火山派离去将近顿饭之久,不料就在那时突然出现了无情神,双方没有说上三句话即行动手拚斗,凭家师等功力,本来就不是那老魔对手,但也支持到五百招才遭那老魔的‘地行拳’重击身亡,当时我何尝不想出手相助,但既知道家师有出卖武林之举才忍心旁观,这是我作弟子的不孝大罪,此生将遗恨无穷。” 万里风诚敬的道:“姑娘的措施完全没错,这叫做‘大义灭亲’,武林中谁敢说始娘不对,然而,当时就算姑娘出手相助,合起来亦决非无情神的对手,那就更冤枉了,劝姑娘不要将小节常放心头,此去希多多保重玉体,俺不会说话,姑娘不要见责才好。” 一停又道:“令师的死因,俺见着主人时必定转告,相信无神情也难逃出俺主人手掌,他日得手,俺必将无情神的首级专程送到长白山来奉献姑娘,除非他尸骨无存。” 绛云大受感动,摆摆手道:“里风,谢谢你的好意,有缘咱们再行相见。” 万里风目送他去远,这才转身,走到四人身前道:“这姑娘自见了俺主人后,一切行动都不坏;走罢,咱们须连夜赶路。”蒋竹寒睁着眼睛道:“刚才被你吓逃的两批敌人只怕还会遇上哩。” 万里风沉吟一会道:“走一步算一步,撞上了再想办法,咱们总不能不走呀!”他说完领道前行,招手道:“大家別说话,俺还是隐身前行,撞上少数敌人俺还想动手哩。” 于是大家都默默无言的悄悄前进,每逢有岔道之处,万里风都现身招呼,走的尽是崇山峻岭,不时亦可见着少许猎戶山农。 这一日他们算是太平过去了,晚上找到猎戶人家将就着休息两个时辰,吃了一点东西,天还未亮,万里风又叫众人动身,前进的路线仍旧是翻山越岭,好在人人都有武功在身,跑路并不感困难。 临近中午,万里风停下道:“这条路好像有不少人经过似的,这些树枝不是新折断的吗?而且证明不是猎人山樵所为,甚至未见野兽蹄印,因为这里并非樵猎之地!” 祁爱珍深知他经验丰富,接道:“那我们就得小心提防了,里风,你的脚力超人,最好以半圆形的走法在前面搜索前进,一旦有了发现,赶紧回头传响,免得遇上时无法脱身。” 万里风一想不错,点头道:“就是这个计划,但咱们也得弄点吃的才行,前面有条深沟,大家到那儿去休息一会,俺去找只野味来烤着吃。” 莫书容疑问道:“不怕有烟火沖起么?” 万里风临走轻声道:“柴草拾干的,烧起来虽然有烟,在深沟里沖起也不太高,一旦有事,不吃饱怎能跑得动。” 四人见他去后,很快就往那沟中纵去,到达后,拾柴,架石,忙了一阵即坐地休息,未几,只见万里风捉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麻兔,于是就拔毛烧火,准备午餐。 为时不多,连吃完也不到一个时辰,大家洗手整衣,正待起程之际,万里风道:“你们在此暂且勿动,让俺登上山巔瞧瞧再说。” 小竹寒倏然跳起道:“我跟你去。”他说着亮出那把牛耳短刀,长身抢到万里风前面,回头道:“希望撞上一个黑衣人,看我照样杀了他。” 万里风知他对付一个黑衣人确能应付裕如,论真功夫自认差他太远,笑道:“凭你的鬼心眼,就是两个也不要紧,但却不必冒险。” 二人边说边纵,转眼登上山顶,举目四巡,看到的只是无尽森林,悄悄地毫无动静,万里风轻声道:“你在此稍候勿动,俺去带他们上来。” 竹寒点头道:“莫忘了将未吃完的烤肉都带着。” 万里风刚刚下山,蒋竹寒恰在转身之际突然发现背后树林中有点不对!隐隐似有人晃动,甚至还不止一个,随即蹲下忖道:“这是什么人?竟尔来得无声无息,刚才还毫无动静,显然这批人的功力非常高深,我得赶紧通知下面才行。” 正待设法通知之余,岂知万里风首先登了上来,只见他紧张的道:“小竹寒上面有没有发现?下面却看到敌人了。” 蒋竹寒指着背后林中道:“我也看见数条人影,她们呢?” 万里风噓声道:“轻声点,她们都到了,现在石头后面藏起来啦。” 他说着一指不远处的崖石后,蒋竹寒转动一下眼睛道:“两面都有发现,可能来的不少,但为什么却不往山顶上来?这样罢……”他的计划尚未说出,突听山下陡然传来两声厉喝,接着就是“锵锵”刀剑齐鸣! 万里风一惊道:“他们不是針对我们而来,在山下碰上了!” 蒋竹寒似是改变了计划,只见他急急道:“快叫祁姐们上来,咱们好趁隙开溜,此地毫无可藏之处,若被发现就脱不了身。” 万里风一想不错,立即崖石后招招手,霎时将三女引出,会齐后指着侧面道:“这一方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我们就朝这儿摸过去。”蒋竹寒招呼小梅龄道:“梅子,我们在前面开路。” 五人不敢停留,一个个接连摸进树林,紧张的屏息而奔!疾走中,小梅龄悄声道:“打斗的不知是那些人?” 蒋竹寒摇头道:“这怎么知道?总之不是我们自己人就是,可惜来得太多了,否则我才不走哩,自从学会武功后,除了被双魔捉过那次外,根本就没有打过一次,我真想找个敌人拚一场。” 刘梅龄似也有同感的道:“竹子,这次到了白湖后,我们也偷偷的去探探‘天堂谷’好吗?” 蒋竹寒噓声道:“別让祁姐们听去啦,风声一到白哥哥耳朵里就难以如愿啰,我正有这个想法,只怕不会成功哩。” 两小在前面商量来偷走的计划,后面三人却一点也不知道他们在嘀咕些什么东西,莫书容正想上前偷听之际,忽听万里风急急叫道:“大家快躲起来!左侧有人冲来了!” 祁爱珍闻言大惊,立即到莫书容身边道:“快上前通知两小,他们一无所觉哩。” 万里风见四人藏妥后立即隐去身形;只这瞬眼工夫,左侧之人已如风冲到,他似也发现了五人的动静,一到立停,游目四巡。 万里风远远看到他的侧影,因林深叶茂,一霎并未留心,及至那人转面时,不由大异道:“吓,桑雷!” 那人身才高大逾常,这一转过身来,刚好露出全身,是以被万里风看了个真切,随即现身叫道:“桑大哥,小弟在此啊!” 那人确是戈壁雷,只见他闻声大喜道:“啊,居然被我找到啦,咦,刚才还有四人呢?是不是祁姑娘与莫姑娘?对了,还有两小是吧?” 万里风宽心大放,上前笑道:“一点不错,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他说话中,祁爱珍等四人同时现身出来,一齐走近,桑雷一一问好后道:“我自与你盯梢分手后,曾与主人会过一面,但不久也分开了,后来在一个古刹里发现了七十余具死尸,其中竟有金城堡主陆权、汤池庄主海威,八九传学诸葛异在内,除那三人外,死的四分之一是火山派的,大多数却是猎头帮黑衣大汉,事先我还当是主人杀的,但在第二日发现两个火山派弟子在背地里谈话,才知出于意料之外,始明白古刹大战是起自海威等人,当时还有咱们金小姐,后来又来了八鼠中的老三和老五,那批死尸多半是小姐杀的,次则是二鼠所为。” 一停又道:“我得到消息后,随即暗暗盯上那两个火山派弟子将近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早晨,却又撞着五个黑衣大汉,他们一见面就大打出手,根本没有说上半句话,当时我在暗处观看,眼见五个黑衣人围困火山派弟子不到顿饭工夫就给拾了下来,于是我又改盯那五个黑衣人至大前天,岂知就在那时又发现了血帜双魔的行踪,这一下不由使我左右为难起来,不知追双魔好还是追五个黑衣人好?仅仅只这样考虑一下的工夫,岂知那五个黑衣人已去得无影无踪,恰在这时,突然又发现绿色鸠竟暗地跟在双魔后面,于是我决心再找五个黑衣人,但却費了很长的时间才于今天追上他们,甚至还在暗地里探悉他们竟也在追赶別人,听说追的是两个少女与两个孩子,因此我判断被追的定为我方人物。”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稍停指着祁爱珍与莫书容道:“之后我还听得竟是祁姑娘和莫姑娘带着蒋小弟和刘小妹妹,当时我真急得要命,倒并不是怕那五人,说真的,再加十几个我也能够收拾他们,怕就怕在这条山脉中的敌人太多了,不惟到处都是猎头帮爪牙,而且有无数的火山派人,其他的不必说,就只这两方就够他们危险的了,于是我就更不敢放松那五个黑衣人,但也不便马上向他们动手,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你等走的路线,及至到了这座山上时,竟在霎那间碰到十几个火山派人,和另一批猎头帮人展开火拚,因而将那五人也引了过去,我得此空隙,却在此山中将你们找到,不料竟又多个万兄来。” 万里风拍拍他的膀子大笑道:“俺也是中途遇上他们的。”随即将与主人分別后经过一一说出,顿一顿问道:“咱们是否就走?” 桑雷点头道:“走是必定要走,不过……”他犹豫一下接道,“咱们小姐并未找到大队,但却也是往西面前进中,希望你们能于路上撞着才好,否则她有三个姐姐拖累着,一旦有事,必将难于顾及。” 万里风急道:“那咱们也无处可找呀?” 祁爱珍接道:“我们一面走一面打听罢。” 桑雷无奈,只得朝万里风道:“兄弟在前领路,我在后面挡着,最好偏南一点走,小姐是朝西南角上去的。” 蒋竹寒回头道:“桑大哥怎么知道我金姐姐是从西南角这面去的呢?” 桑雷走着听着,郑重的道:“你金姐姐的名声,江湖上没有不敬畏的,她的行动,处处都有消息,我是从普通朋友口中听到的,还说另有你班、张、黃三位姐姐跟着,甚至还在路上收拾了数批猎头帮爪牙呢!” 刘梅龄扭头问道:“桑大哥,听人猿王回来说,你已能打得过罗刹魔君啦!” 桑雷摇头道:“那只是我主人曾经说过,咱自己可没有把握。” 蒋竹寒郑重的道:“你的功夫是白哥哥教的,他说能打,那一定不会错,将来遇上你就知道了,千万別怯场。” 桑雷微微笑道:“就是机会难遇,我何尝不希望试试呢!” 六人虽在说话,行程却非常迅速,及晚,万里风己在前途等着道:“再去三十里就是‘雁门关’了,今晚要不要到雁门关休息?” 桑雷沉吟道:“天堂谷约期相当迫近,为时已经不多了,兄弟还是在前途买点干粮赶路罢。” 万里风点头道:“既然要赶路,那就在此停下等俺回来再走,山脚下就是长城,咱们到那儿会面。” 桑雷见他去后,率众下山奔长城,众人就在长城上席地休息;蒋竹寒感到有点口渴,随即招手梅龄道:“我们找找有无山泉,万大哥恐怕一时不能回来,口真渴死啦。” 小梅龄笑着跟随,一指前面道:“那儿地势最低,我们到那儿去找找看。” 祁爱珍郑重吩咐道:“不要走远了,双方必须不脱视线最好。” 蒋竹寒回头笑道:“地方冷僻得要命,难道还有敌人在此?那儿顶多只有百几十丈远,放心罢。” 桑雷见两小去后,仔细朝四野听听道:“半里内似乎没有武林人经过,大概不会有事情发生,万里风只怕已经回头了。” 莫书容问道:“从此到白湖还有多远?” 桑雷想想道:“凭我们大伙走,只怕还有五六天的路程,如在路上不出事情,再加上连夜奔驰有四天也就差不多了。” 祁爱珍忽然一指远方道:“里风回来了,咦!后面还远远的追着七个黑衣大汉!” 莫书容紧张的道:“他为什么不隐身逃避?难道是负了伤啦?” 桑雷看出万里风并没有负伤模样,忽然似有所悟,微微笑道:“他是有意引敌到此的,只怕雁门关另有情况,二位姑娘在此勿动,让我去将那几个送死的收拾下来。” 他说着长身扑下城墙,一连数纵,瞬息冲出百余丈,相距不远,迎上万里风道:“兄弟,你替我兜来生意啦?” 万里风哈哈笑道:“雁门多的是这种货色,俺只逗来几个样品而已!” 桑雷放过他道:“快上城墙,后面只怕还有跟上来的。” 万里风忽然立定道:“俺已探听到确切讯息,小姐昨晚过了雁门关,到处都留有‘丹’字记号。” 桑雷见敌尚远,回头道:“那是主人的暗记,怎见得是小姐留的呢?” 万里风一停又走,遥遥笑道:“记号旁边还有一朵芙蓉,那正是小姐的芳名。” 桑雷宏声道:“这就对了,你先带她们前进,我马上就到。” 二人问答中,七条黑衣大汉已扑近五人,相距十丈之外,似同时发现一威猛巨人档在道前而陡然一惊停止前进,其一似更认识桑雷,只见他上前两步嘿嘿笑道:“阁下莫非是‘戈壁雷’桑雷兄么?” 桑雷百拍背后巨剑大笑道:“人假得了家伙假不了,在下被兄台猜对了,你虽戴上面罩,但闻声甚熟,可是当年‘天欲宫’漏网的‘七角牛’金先?” 那人一听是他,立即往后一招手道:“兄弟们,上。” 桑雷见他不认账,不禁哈哈大笑道:“漠龙和雪煞一死,天欲妖妇竟也投靠了猎头帮,这样说来,他们六人只怕都是天欲宫余孽,上罢,今天如若放你们逃脱一人,桑大爷从此自江湖除名。” 那人叫众人排定后,指着着桑雷冷笑道:“桑雷的功夫金某全部清楚?大不了靠神狼丹得主金姓女娃撑腰?目前你已落单在此,凭金某七人已足足送你入鬼门关了?何况咱们圣母马上就到,嘿嘿,城上那五个少男女只怕一个也活不了。” 桑雷闻言一怔,回头确见五人还未离去,不由暗暗惊忖道:“糟,两小回来就该赶路才是,干吗仍在观望不走呢?如真有老妖亲来,我虽足可取胜,但她的‘罗天色相’必在紧要时发出,纵算能将其杀死,然五人亦必难幸免!” 心中一着急,恨不得转去打万里风几个大耳光,但他不愿当敌示弱,立即采取行动,只见他冷笑一声道:“桑大爷不管后果如何,先收拾你们七人再说。” 言罢一掌挥出!劲风如狂涛般涌起,身体同时扑进,他竟运足八成劲力。 对面七人一见他动手,齐齐一声大喊,立即朝四面分开,避过掌劲,霎时又围上,各以全力飞扑,来势竟亦相当猛烈。 桑雷一击未中,心中更急,转身之际,忽见城墙上只有四人,其中万里风不知因何不见,不禁暗骂道:“这小猴子,如果误了大事,老子非剥了他的猴皮不可。”岂知他二招未出,对方已同时扑近,其中一人竟抢至背后钻隙而入,两柄牛耳利器如电递进,那怕你桑雷再快,仍然被其结结实实的插到肩头! 桑雷闻风知警,但已避无可避,自认必负重伤,于是心中一紧,咬牙反臂甩出,存心与敌同归于尽!“噗!”“蓬!”“吭!”三种不同声音并发中,紧接着拋出一条人影! 桑雷是被那人双刀插上了,可惜的是没有插进分毫,仅仅在衣上插了两条隙缝,但那人却遭桑雷反臂一掌打出十丈之外,“吭”声后再也未见爬起! 其余六人无一不是眼明手快之辈,在霎时的情况中,都被吓得慌忙后退不迭。 桑雷也呆了,只见他忘了追敌,竟傻傻的反手乱摸。 “桑大哥快追,他们逃远了!”这是万里风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桑雷闻声收,伸掌不见有血,陡然惊醒道:“我可是未曾负伤?” 万里风的声音又起道:“主人说你已是铜筋铁骨,那能负伤,快追啊!” 桑雷明明知他就在眼前,但却闻声而不见人!不禁大怒道:“见你的鬼,还不出来,天欲妖妇马上就到,她们一旦有失,我就唯你是问!” 万里风本是隐身前来旁观,闻言吓得尖叫一声,反身就往城墙飞奔! 桑雷听他步履声去远,拔腿蹑敌狂扑,忖道:“这六人不死,消息马上就会走漏,妖妇拚我不过,定必向她们下手,这可如何是好?” 他想到严重处,心头焦急莫名!幸好,追出半里之际,遥遥望见那六人仍未分散,但却已进入深林,随即直往深林扑入。 且说万里风刚刚登上城墙,立将情况说明道:“我们快走,迟恐逃脱不了。” 四人闻悉大惊,立即顺城墙飞纵;祁爱珍回头道:“里风还是先隐起身形为妙,如果一旦真的遇那妖妇时,也好吓她一吓。” 万里风摇头道:“妖妇功力太厚,俺可瞒她不住,在夜晚或许可能,白天定会被她看出身形。” 蒋竹寒建议道:“她刚到之际,定然不会留心暗中有人,你趁这个机会,有树林就闪至树林发,无树林就随便选个隐蔽之地,那妖妇曾遭白哥哥吓破了胆,闻声之际,她那里还敢有胆细察,必定吓得拔足飞逃,这总比束手就擒的好。” 万里风一想有理,立即隐身随行,只在暗中轻声指示路线。 刘梅龄奔驰中忽然道:“桑大哥干吗还不追来,只怕遇上硬手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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