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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白华带领两小逃出将近四十余里,后面的喊声却愈来愈大,而且是排成合围之势前来;他不愿使敌人知道自己逃走的去向,立将身形一侧转入岔道,迳朝南奔。 小梅龄向前一指道:“白哥哥,我们往森林里躲一会嘛?” 小竹子反对道:“森林正在溶雪,陷进去可真要被敌人活捉了去。” 南白华正想答话之际,突闻一声马嘶之声传来,声音竟发自背后,不由大喜道:“我们快赶往高地去看看,那是火龙的恕嘶声,可能是万里风还没离开长白山区。” 说着也不待两小开口,拉了就往高地上纵去。 登临之际,立刻纵目远望,只见左侧两里处一块广阔的雪地上,此时已有三十余条人影,在雪光反映下纵跃如飞,呐喊震天,团团困住一匹紫红大马,竟在作全力攻击之势,情况非常紧急。 南白华朝两小道:“那正是火龙驹在大战群魔,你们看,马背上那个小黑点就是雪狐万里风;他这时似乎存心在和双仙派人斗着玩的。” 两小对火龙驹似还没有深刻的了解,刘梅龄看得非常惊奇,疑问道:“那么多的敌人在打它,那不是很危险吗?” 蒋竹寒似也有同感,眼睛睁得大大的等待答覆。 南白华微微一笑道:“你们知不知它曾与红尘艳鬼大战一场?” 两小惊讶的轻啊一声,四只灵活的眼睛立往斗场紧注,显出非常钦佩之情。 南白华忽然想到一事,只见他突的张口轻啸两声,音量阴阳有致,轻重有节,啸罢叫道:“快往西面走。”说完领先前走。 小梅边走边问道:“白哥哥,你干嘛发啸?这样敌人会追来的呀。” 南白华走着摇手道:“我是通知火龙引敌往东追,然后再叫它绕到西面会我。” 小竹寒奇道:“你刚才只长啸了两声,难道它能懂这么多意思?” 南白华在前轻笑道:“我意从音发,恐怕只有火龙才听得出,这是专对它的暗号。” 奔走了一个多时辰,估计已走了五十余里,后面再也听不到敌人的追击声,可能都给火龙引往一个方向去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但有地面上雪光反映,前途仍然非常清晰,一切景物都被厚雪所掩,四野静寂如死。 不久前面现出一带河流,这时都结成了一层坚冰,南白华带领两小履冰过河,沿岸而上,渐渐进入一道山谷。 三人转过几处岩脚,地形渐行平坦,河床渐渐成了沟道,宽仅五丈有余。 突然,南白华沉声问道:“前面是什么人?” 半晌没有回声,小竹寒抢出道:“待我去看看。” 小梅龄不甘落后,同时也飞纵跟上道:“竹子,搜他一下,可能藏在乱石里。” 南白华阻止已来不及,只得跟上叫道:“别乱来,他们有两个人。” 话未收口,忽听一声冷笑传出道:“原来是你们逃了出来,现在看你再往那里走?” 南白华耳听这声音是从前面发出,立即招呼两小站定道:“那是双仙派的爪牙,待我上前去答话,你们只要在后面跟着,千万别乱动。” 走前五丈之余,转过山路角落一看,只见前面忽然现出一排乱石山冈,高不到三十余丈,这时在乱石中伸出两个头来,雪光反照中显得异常模糊,男女老少无法看清。 南白华陡然立定忖道:“对方可能也未看清我等真像,刚才之言,显系冒诈之语。”忖思中沉思问道:“阁下等现立身乱石之内,为何不下冈露相?在下近履关外,不知与阁下等有何过节?” 冈上之人很久没有回答,似在商量些什么问题。 南白华一见暗道:“好家伙,你们被我猜对了。” 他立即向两小轻声道:“快往林旁接近,行动要自然。” 两小无不异常精灵,闻言稍微一顿,蒋竹寒速往地上一蹲,顺手捏了一团雪球,起立身反臂一甩。 小梅龄哑声叫道:“听,那树林里也有人藏着!”她指的正是小竹寒雪球掷去的方向。 小竹寒故意沉哼一声,侧身立扑而出道:“我们去看看。” 小梅龄同时跟进道:“抓出来。” 南白华暗赞两小聪慧,自己又朝冈上道:“阁下既不答话,那就休怪在下出言无理了。” “嘿嘿,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双仙派范围之内撤野?老夫长白龙,手下下从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南白华闻言一震,心知遇上高手了,长白龙之名他虽从无所闻,但从那两声“嘿嘿”声中听出对方内功深厚无比。 他心中在想,口里依然冷笑道:“在下为中原武林籍籍无名之辈,说出来量阁下等亦不知道,传闻双仙派横行霸道,原来果真不假,动不动就开口喊杀,在下倒要看看尔等究竟有何了不起的功夫。”说着举步就待迈前…… 他走还不到三丈,突然由冈后纵出一条红影,竟如箭一般冲向对方两人!南白华见状大喜,暗道:“火龙赶到了。” 忖思未已,陡见那两人同时厉喝出口,长身飞避。 紧接着,火龙的怒嘶声猛烈已极,红影追逐如电! 南白华正待上冈观斗,忽听背后有了声动,回头一看,只见万里风张开大嘴笑嘻嘻的走来道:“主人,俺料定你老在这里遇上麻烦啦,火龙真行,它一到就将俺抛了下来。” 南白华笑笑道:“对方非等闲之辈,一时恐不能摆脱,我们四人先走。”说完朝林内一招手,领先自侧面翻冈紧奔,同时发出一声轻啸。 小竹寒走着,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引得南白华回头问道:“你笑什么?” 梅龄与他走个并排,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指着万里风抢前的身影道:“竹子笑他。” 南白华似有所觉的道:“你们比他高不了多少?千万别惹他。” 小竹寒嘻嘻笑道:“他有多大年龄了?” 南白华笑道:“你们俩加起来才够。” 小梅龄格格笑道:“那他不会再长了吧?” 南白华知道她的意思,闻言笑道:“他人虽生得矮小,本领却大哩,一天能走两千多里!还有两种绝技连雪煞和漠龙都上了他的当,你们说厉害不厉害?” 两小惊奇地大睁四目,简直有点不太相信似的。 蒋竹寒忽然问道:“他的武功呢?” 南白华微微一笑道:“幸好武功不高,否则会飞起来吃人哩,你们如果对他和气点,今后你要什么吃的玩的,他都能包你们满意。” 两小闻言大喜,就像恨不待追上前拉拉关系似的…… 岂知他两尚提气纵起时,万里风竟似一阵风般倒走回来。 南白华一见大讶,诧问道:“怎么了?” 万里风一指前面轻声道:“十几条黑影刚前面横冲而过,俺想那是双仙派绕追来了。” 南白华摆手道:“到石后暂躲一时再走,他们不会在此停留的。” 四人刚刚藏好,耳听风声呼呼,竟有无数高手在十丈处如飞而过。 南白华正待起身,突又听得一丝轻响声传自左近不远,立即又蹲了下去。 继之,忽闻一声沉重的语音传来道:“小姐突回总堂,不知出了什么大事。”这人似是立于四丈之内说话,而且显然已停了下来。 又闻一人沉声接道:“兄弟听说是向正副堂主要那开启机关的钥匙。” “她要放人?”这是第一人的惊叫声。 “正堂主已说明钥匙在大令主身上。”第二人冷冷的回答。 “她知不短道昨日在绝谷发现三个神秘黑影之事?” 第一人问出这句很久,第二人似在想什么,没有立即回答,半晌,才听他惊声道:“快走,正副堂主似在追逐什么人物。”一停又道:“小姐没有得到钥匙一气之下就飞走了,绝谷黑影她当然不知道的。” 的字传出时,音响已到数十丈外,这两人功力显然不浅。 万里风不知为了什么?突然冷哼一声! 南白华睁大眼睛问道:“你干什么?” 万里风冷笑道:“有道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批家伙竟将你全不放在心上了,一旦你功力恢复时,非杀他个尸横遍野不可。” 南白华闻言知意,叹口气道:“你见我处处躲避他们而生气是不是?” “俺不怪主人,俺怪的是双魔。” 南白华苦笑道:“气有什么用?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我们赶快走罢。” 万里风回头注定主人道:“俺要下手摸那‘绿色鸩’的腰包,你老同不同意?” “你想取她的砒石王?”南白华惊讶道。 “取得砒石王到手后,俺要冒险去拼双魔,叫他们永远迷失本性,不然这口气出不了。” 南白华叹口气道:“这办法我曾想过多少次了,但已却委实不可能。首先,绿色鸩一旦失去砒石王时,双魔一定会要她的命;这且不管,其次,双魔的身边数十丈内无人能近,只怕你下手不成反遭其害;何况绿色鸩也不是毫无经验之人,她的武功据我估计较双魔任何一人都强。这件事我已有良谋在胸,你不要乱我步骤,一切你只照我意思去作,如无变化时,千万别意气用事。” 万里风默然点头不语。小竹寒问道:“白哥哥,我们今后到那里去?” 南白华沉吟一会答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去寻找你们的梅影姐和露蓉姐,半年来不知她们遭了妖妇毒手没有?现在只有朝西边进行,如果西边找不着时,再转奔南方。”说完举步带路,回头又道:“万里风脚程快,你先走,看看火龙摆脱敌人前来没有。” 万里风应声纵出,急急朝前奔去。 南白华率两小走的也不慢,天明之际,前面已然看到一片原原。 小梅龄忽然一指右边道:“白哥哥,万里风带着火龙来了,吓,这是那匹红马嘛!怎的毛色全都变了?” 南白华侧顾一下笑道:“小梅目力不坏,在西藏只见过一面还能认得出来,毛色是经过刷染的。” 说话间万里风已奔至近前,面色惶急的道:“主人,后面有大批敌人追来了,你老赶快上马。” 南白华侧耳一听,十里外确有无数人语之声,点头道:“你带路,中午必须赶到公主岭,我们三人乘马,沿途不可进入城镇。”说完两手一伸,顺势将两小带至火龙背上。 万里风提气纵起道:“主人,俺在前面准备吃的,公主岭只须中午就会赶到的。” 南白华见他去势如飞,立即一拍火龙道:“阿红,加点劲,必须将敌人远远摆脱。” 火龙低嘶一声,朝着万里风的背影如箭追去。 两小突觉耳旁风力陡增,竟带起嘶嘶之声,逼得喘不过气来。 南白华一见笑道:“快提丹田真气,不然闷气倒是小事,寒风会将你们全身吃得结成冰块。” “白哥哥,此去公主岭尚有多远?”小梅龄缩在南白华怀里问。 南白华侧耳已听不到敌人的追击声,吁口气道:“大约千余里上下吧?这条路我只走过一次,那还是夜晚,午前一定能到达的。嗨!万里风近半年来不见面,两条毛腿又进步了,你们看,火龙追得这样尚且追失了他的背影啦。” 小竹寒在他背后嘀咕道:“火龙只怕是追错了路哩,我不相信那猴子真有这个本事。” 南白华闻言大笑道:“火龙正在不服气哩,不惟没有追错,而且是找直线在拼命赶啊,已往万里风跑它不过,现在却追不上了,不信走着瞧。” 两个半时辰都过去了,仍未看到万里风的背影,火龙已追得怒气冲天,不时发出厉嘶之声! “阿红,只有百几十里了,前面有座高山,翻过去差不多近几十里路,加劲赶过去。”南白华鼓动似的说。 火闻言似感大乐,四蹄陡然腾起,每纵就是几十丈,长嘶一声,疾矢般冲上山去,低岩矮树,竟是超顶而走! 这种罕闻的神驹,只看得两小既惊又奇,不由得目瞪口呆。 瞬息间火龙已然纵至了半山腰,岂知就在这时,它突然一个旁窜,闪电似的往一岩石后躲藏起来! 南白华一见就知有警,立向两小打个手势噤声,侧耳忽闻峰上“蓬蓬”两声震响传出,接着只听一人冷嘿两声道:“你这欺师灭祖的叛徒,还想逃吗?快说,那姓刘的少女你藏在什么地方?” 南白华闻声大震,他听出竟是漠龙的声音!立即轻声向两小道:“你们在此别动,老魔头可能在那里拷问叛徒库里索,待我过去看看。”说完隐身,迳往峰头上奔去。 待他到达之时,一看果然不错,只见库里索手掩胸口,脸色白中透青,似已负了内伤,这时正靠在一树上,口角还流着血水,低着头,显已无力答话。 漠龙则在其前三丈之处,眼睛射出骇人的怒火,只见他右手一提,似乎又待下手拷打…… 南白华虽然鄙视库里索行为卑鄙,但刚闻有姓刘的少女之事,唯恐与刘梅影有关,生怕漠龙下手过重而将其置于死地,于是立即远远冷笑道:“漠老头,手下留情,本人也是为那刘姓女子而来,打死了可就死无对证。” 漠龙闻声大惊,霍然闪开道:“潜龙小子,原来又被你盯上了!这是老夫的家事,论江湖规矩你可是无权过问。”“哈哈!潜龙奇侠有生以来一向是独闯天下,管他什么江湖规矩不规矩?那只是无稽之谈,少在本人面前讲那一套。”说着一抖双龙剑接道:“你敢将他弄死我就要你填命,待问出口供后那就与我无关了。” 漠龙目睹奇剑缭绕生寒,他真的被那股威势给镇住了,忙又退开两丈色厉内茬地接道:“小子,你不要迫人太甚,逼急了老夫不惜一拼!” 南白华暗暗一伸舌头,他真还不敢将其逼翻,闻言哈哈笑道:“本人从来不逼功力低于我的人,漠老儿,只要你心平气和的问出这小子实话来,你我今天算是和平相处。” 库里索似已压住了伤势,闻言知道有了逃生希望,只见他抬起头来道:“潜龙奇侠,假使我说出实话来你能替我保证吗?否则就免开尊口,我反正都难免一死。” 南白华“擦”声收起双龙剑,面对漠龙发声道:“老儿,我们这一场架恐怕是免不了啦,你好歹都会要他命的。” 漠龙哼声接道:“叛徒说与不说,与老夫已不关紧要,总之今天非杀他不可。” “哈哈,本人刚刚相反,只要他吐露真情时,那就甘愿保一次人镖。”说完暗暗绕到库里索背后一立,陡然双龙剑一抖又隐,他是在采先声夺人之势。 漠龙被逼得怒火万丈,然又不敢采取行动,只远远厉声道:“小子,你难道能保他一生不死么?” 南白华哈哈笑道:“漠老儿,你就是外行了,对保镖这一行你还得向本人讨教呢,货镖有地点,人镖有时限,要看多少价钱来定路程和时间。” 他话刚音落,突从峰侧传出一声娇笑道:“狡狐狸,你还保什么镖啊,价钱在我这里啦,要他说出岂不等于废话么!那坏人起心不良,他竟想作出非礼之事,如没漠它儿适时将他追来此地的话,哼,你要找的那命根子恐怕早就遭了毒手了,快退开,管他师徒作什么?” “狡狐狸”三字只有南白华一人能明白,那是“绿色鸩”替他起的外号,因此,他闻声即知发话的就是绿衣女绛云来到了,忖道:“听她语气,刘姓少女确是刘梅影无疑,显然已被她从库里索手中夺去了,糟糕,不知她是存的什么心思——作人质?心怀妒忌?或者……”他一连假设了几个问题。 然而,他不愿漠龙得知内情,心中在想,口头不停的哈哈笑道:“姑娘既然得手了,那么这件买卖就作不成啦。”库里索心知事情要糟,吓得全身发抖,只见他不顾一切似的翻身就往峰下滚下去! 漠龙一见冷冷的阴笑道:“叛徒,你还不给我站住。”话才出口,人也飞起直追。 南白华心有不忍,但又不敢阻挡,只急得直在暗中搓手! 突然,绿衣女的声音喝道:“漠老头,你不要藉故追徒弟,还有我这一关未过哩,接招!” 南白华闻声抬头,只见一条绿色的淡影一闪,竟是御气飞阻漠龙去路。 漠龙闻声知警,他显然不能再追徒弟,翻身推出双掌,借势往横里斜飞退开,厉喝一声道:“丫头,好敢管老夫的私事?” 只听绿衣女格格娇笑道:“我管的是公事!黄河上游那一架还没有打完哩。” 音落,立即传出“轰隆”一声巨响,顿时激得冰雪满天飞舞。 南白华暗暗惊道:“他们已凭空对了一下重的啦。” 忖着奔前一看,只见漠龙身体往后退了一步,面色怒气大盛。 绿衣女距他七丈之远,神态非常轻松,这时转过头来叫道:“狡狐狸,你暂时不能走,我还有事要说。” 南白华在上答道:“你救的人呢?” 绿衣女答道:“有条件,暂……” 她时字未出口,漠龙已厉喝扑出,双掌如电劈到。 “你敢偷袭!”绿衣女纵起就接,竟是硬拼硬架。 “隆隆”之声再起,峰头摇撼,冰雪弥漫,声势惊人之至。 双方藉冰雪飞舞错乱之际,竟同时采取快攻,互抢先机。 南白华惟恐双方升空打斗一去不返,立即叫道:“绛云姑娘,在下看这一场架非打到三千招不能分出胜负,不如放他一关下次再拼吧!” 绿衣女大声答道:“良机不可失,此时不将他消灭,我双仙派西进多一阻碍。” 南白华闻言叹口气道:“姑娘已选择事业了?” “你前有春色深如海!我已不作非份之想,除事业外还有何图?”绿衣女戚声道。 南白华见她坦然明言,怔忡良久又叹道:“天下如我者不啻恒河沙数,姑娘又何必固执已见,令师创立邪派,终必遭正义摧毁,他人不说,在下即其势不两立的对手,你处身其间,又岂能免于兵刃相见?” 绿衣女“呼”的挥出双掌,立将漠龙迫退数步,撤身飘开道:“你我各走各途,废话少说,刘梅影已被我治愈,现正与万里风在公主岭相待。” 她说话之际,漠龙趁机拔身跃起,藉弥漫冰雪中飞飞逃去,绿衣女闻声有异,陡然娇喝一声道:“老鬼,你走得了吗?” 南白华口还未张,只绿影一闪而没,不禁然的叹口气,自语道:“此女世故不深,将必因爱成恨,显然已无法挽回了。” 怔立良久,忽见火龙驮着两小前来,即招手道:“我们走罢。” 三人一马,直往公主岭奔驰。 这段时间耽搁不少,到达时中午已过;正驰间,远远奔来两条人影。 南白华一见大喜,朗声叫道:“梅姐,你受惊了!” 原来奔至的正是刘梅影和万里风二人,南白华话一出口,人也从马上飘身扑前。 刘梅影见他面现无比关怀之情,即上前叹口气道:“我只被老妖妇点了几处重穴,多亏那绿衣妹子给治好了,现已完全复原。” 南白华深情的注视良久,情绪激动之极,轻轻一拉她那双素手道:“两小来了,有话慢慢谈。” 他语声甫落,刘梅龄飞奔赶到大叫道:“姐姐!” 她叫出姐姐两字后声音已不能相继,顿时相抱痛哭。 蒋竹寒也哽咽着上前叫了声梅姐,怔怔的立于一旁。 刘梅影一时百感交集,清泪双流,叹口气道:“龄儿,你和竹寒今后不要再顽皮了,快站起来,我们还得赶路。”说着抬眼望望南白华道:“你还是不能运功吗?”她眼光吐出无限深情,似乎大大有恨不得抱住他纵情狂吻一阵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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