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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希凡向白半生说明当晚敌情之后,回头又向司马周道:“司马兄,你带三矮上殿顶,最好不要留下活口!”四人闻言,突然分开,立由两面抢上殿檐。 白半生向立在门口的王飞急道:“王大哥,这就是我的老板,请你陪他进室内治伤,在下也要上去监视。” 说完亦抢上殿。然而殿顶上干上了,三矮与司马周各接一敌,如风展开猛攻,他们不但内功大进,而且施的都是新练成的剑法! 四敌全为三神岛星宿,他们来时国空一切,但接上手就人人大惊失色。 白半生剑在旁,虽未出手,但却给与敌人莫大威胁,四敌看势不对,三十招不到,这时全身后退。 武林打斗就怕心虚,不退则已,一退不堪收拾,不但空门大露,而且斗志全失。 司马周和三矮得理不让人,剑势如雪片般罩落,一口气就将敌人逐出了城隍庙。 这时街上完全惊动,胆小的关门闭户,胆大的则明火观斗,惊声四起,杂以呐喊助威! 城中官兵似不少,这时步骑全出,衙门里也许有几个懂得高来高去的毛手毛脚!这时亦分登层顶吆喝!他们不明原因,但又胆小如鼠,喊喊叫叫,又不敢接近,简直闹得乌烟瘴气。 看热闹的助威,那是对双方的,他们分不出好歹,全为助兴,这对司马周和三矮毫无影响,然而却对虚心的四星宿更叫得心神不宁,因为他们的行为是邪恶的。 一开始,四星宿还望城里两批同党赶到增援,可是他们一直败到墙边仍无影子,事实告诉他们,其同党竟是不逃即亡了。 在一点希望没有之下,四星巳决计逃生,他们干脆不再抗拒,呼哨一声,同时翻城墙,不顾一切,慌急奔逃。 白半生一见,突然大喝道:“不能放走。” 司马周和三矮也知放走不得,全力猛追。 双方一逃一追,这就比上轻功了,四星到底是老狐狸,轻功居然高三分,这面五人渐渐落后了。 估计追有二十几里,前途竟已现出山林,白半生一见,暗暗道:“到了有山林之地,那更无望了。” 三矮仍旧向上冲,但被白半生喝住道:“矮子们快停,当心暗算!” 算字未出口,突见四星同时大声惨嚎,卟通,卟通,一个个俯仆倒地! 这一下出意外的奇迹,简直把白半生等惊呆! 事情终于大白了,只见林边立着一人,而且听他笑道:“他们死在眼前还要吹大牛!” 五人一看,发现那人竟是舒希凡,不由齐声欢叫道:“你竟截住在此!” 舒希凡道:“前途还有他们更多的同党,如不截住灭口,我们的行程更慢了!” 白半生道:“少林老僧和武当老道怎么样了?” 舒希凡道:“恢复他们原来的样子了!我们就此动身!” 司马周大笑道:“阿凡,你的轻功已人神化之境啦,救了人还能在此截敌,说来真难相信!” 舒希凡淡然笑道:“你们不久也会作到弟这一步,估计为时已不远了!” 白半生道:“和尚老道是该两派的什么身份?” 舒希凡道:“是该两派的长老,算他们命长,原来在绝龙谷竟是被三十几个星宿截住下手,三神以下命展开以多吃少,动手则要全部灭口。” 时运来吓声道:“这是暗算,他们不敢公开!” 舒希凡道:“公开好斗,似这样难防,有时死了连消息都没有。”。 走到天亮,当前一河挡路,但在河边却现一镇,司马周道:“这是焦石镇,我们吃了早餐可搭舟直到芜湖。” 舒希凡道:“搭船太慢,我们不可沿江走嘛。” 司马周道:“下水非常快,同时我们不能在为人烟稠密之外运轻功。” 舒希凡道:“焦镇吃过晚饭再说罢。” 焦石镇虽不大,但是水陆交通之外,往来商却不少,生意也非常兴隆。 六人人镇,恰好是早市正盛之际,镇上什么也有,馆子尤多,他们择了一家近店子。 当他们吃饭之际,忽听临桌有个中年人向他同伴沉声道:“掌门人与诸长老既然不在此地等我们,也许一直北上了!我们不能停到明天,只好通知大家追去。” 另外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纪,面现犹豫之色,看外表,他是一个很精明的青年,只见他低头想了一下才接口道:“大师哥,掌门就算北上罢,但应留下一个师步在这里才是?不致全部带去,这其中是否有问题?” 中年人也想了一下,忽然显得紧张道:“三师弟,你不提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上面去,掌门人明吩咐师傅率众来此会齐,现在时候过了,也许真有什么事情发生?” 青年人道:“大师哥,我在这里再等一个时辰,你去禀明师傅如何?” 中年人急急道:“掌门人不会来了,师傅一得消息更不会来,你随我走!” 二人刚立起,忽见雅座帘子一动,讵料一连行出六个青年女子来!而且直朝这两个不知名师兄弟走来。 白半生一见,轻轻拉了一下舒希凡,传音道:“神女!” 舒希凡点点头,笑道:“当心这两个人遇害!” 六个女子没有一个不美,她们走到中途,忽然有四个下楼去了,只有两个向这师兄弟桌边行到! 中年人与他师弟也许尚不知三神岛的神女是什么样子,因之他们似是没有一点警觉。 其实白半生也不能确定即为神女,不过他猜想已。 两女子之一已行到中年男子侧面,只见她面带微笑,举止大方的向中年人道:“这位先生,你贵姓?” 中年人急忙起身道:“姑娘,在下姓何,你有何指教?” 女子又嫣然一笑道:“别客气,我有点事情想请何大哥你帮帮忙?” 中年人连声道:“姑娘,什么事,只要在下力量作得到,那毫无问题。” 女子道:“楼上人多,不便启齿,请借步到镇外说话如保?” 中年点头道:“在下兄弟正要走,那就请姑娘先行。” 那女子又笑笑,随即转身道:“何大哥,我在镇口路上等你!” 中年人立向其师弟道:“不要这两姑娘等,是便路,我们走罢!” 青年人似已被那女子的几次淡淡一笑给迷住了,闻言竟痴痴的立起,连头也不点就随着走。 白半生一看他要走,陡然起身想阻止! 舒希凡一见,轻轻用脚踢了他一下,硬叫他坐下来。 两个女子下楼去了,岂知两个不知名的师兄弟竟是紧随而行。 双方都去了之后,舒希凡正等开口,但突见楼上的另一面如风行出两个青年,其一低声向同伴道:“这两个青城派的师兄弟真该死,我们快去阻止!” 司马周一见那两个青年,随即起身招呼道:“那不是金山兄弟?” 两青年闻声,同时一怔,双双将目光转过来,但一见司马周,居然惊喜啊声道:‘司马大侠!” 叫出之际,人也随即走过来! 司马周向舒希凡道:”这是金山女侠百里花姑娘的师弟。” 舒希凡等也同时起身相迎! 那两青年一到,稍大的拱手道:“司马大侠,刚才之事你看到了?” 司马周笑道:“看到了,二位想怎样?” 那青年道:“那两个师兄弟是青城派的,他们竟不知警觉,我看那些女子是神女!” 司马周笑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l二位何必自找麻烦?” 两青年似知他素来个性,拱手道:“在下等站在门派关系的立场,不能不去,告辞了。” 二人走后,司马周向舒希凡道:“老板,去迟了恐怕要埋尸!” 舒希凡笑道:“两个神女要慢慢的,把猎物引到毫无别人看到之地才会下手,他们行得不会快,同时在此镇附近是没有好地方,我来时看到镇北口是沿江,那更是人多的方向,估计不到五里外没有山区,你急什么,我们吃完了再走。” 白半生道:“你的判断虽从无差错,但这是救命的事,吃个半他也够了,咱们走。” 他先走下楼去支账了。舒希凡摇头笑道:“这赵石平我不出手,你们五个人看着办?” 时运来道:“为什么?” 舒希凡道:“我对女子,不管老少都不愿杀害她们,因为我总觉得杀不下手!” 孙文谋道:“这倒是真的,这怎么办?” 司马周道:“逐退就是了。” 白半生已在楼下大叫道:“饿死鬼,走那。” 舒希凡笑着起身道:‘司马兄,你带路,绕到有山区的地方停下来!先截到前面看看。” 司马周道:“出镇不远条路,一条沿右岸,一条过江走左岸,你要怎样走?” 舒希凡道:“到了岔道上先打听行人就是了,六个青年美女是容易引人注目的,行人八九会看到的。” 司马周笑道:“那就走罢。” 不出舒希凡所料,出镇不远,司马周一连会到三批行人,打听之下,都说看到四个带剑的男子和六个女子过江去了。 舒希凡抬头一望对岸,笑向司马周道:“如何,那就过江再绕道。” 司马周道:“那要绕到十五里外才有山。 舒希凡道:“十五里就是十五里,没有山,那批神女决不会下手。” 过了江之后,司马周真个领着大家绕出半里,走的全是田垄和农舍,一阵提功,终于到了有山之区。 舒希凡一看地势笑道:“前面近江岸那个弯曲的地方正适合,我们藏在林中,看势而行!” 等了半个时辰时还不见人影,司马周向舒希凡郑重道:“这次你怕要误了!” 舒希凡道:“误什么事,她们由来路上的小道走到我们这面山里了,快追上山坡,他们由前面转来了!” 六个刚退上山坡,立见下面先到了四个女子,其一毫不在乎的娇声道:“这里可以了,我们没有时间,为了四个东西何必这费事。” 另一个道:“不可,另外就是河岸大道,往来行人不断,动手就会惊起来看。” 先说的道:普通的人管啥用,他们怎知我等是什么人?” 又一个道:“道主有令,下手必须干净,不许有外人看到,否则不可下手,现在后面似已有两个武林在跟踪注意,看势那两人绝对引不来!” 先开口的反对道:“两个青城派的与后者不同,他们要与其师送信,非灭口不可!” 第四个道:“他们的掌门人被我们追杀之事似尚查出,这两上就算把信送到,其师乃不明原因,我看还是放弃下手罢?” 四女各有意见,一时似不能决定,舒希凡轻声向白半生道:“你到山顶去发声,她们一听山上也有人,保险不会下手了。” 白半生会意,悄悄的退到山顶!张口大叫道:“山下是什么人?” 四女一听,立即面色一变,其一轻声道:“山上似有过路武林!” 另一接道:‘放弃吧,我们人少,不要引来强敌!” 这下四女都同意了,她们接着就悄悄的走出林外去了,但也无人回答白半生的话。 舒希凡再向司马周道:“现在你带三矮迎上后面那两女和青城派两人!但勿现身,看她们有何处置?” 司马周道:“后面一定无事了,那两个女子如不见四个女子会齐,绝不会下手,我们倒要追着这四个后面要紧!看她们对我等有何表示?” 舒希凡道:“那有什么表示,她们不理我等就是了!” 司马周道:“她们不理,但我们可就非接近上去东拉西扯不可。” 舒希凡不反对,等白半生下来之后,随即一同走出树林。 刚出树林,一眼看见那四女竟尚走不远,显然是在等后面两个。 四女不断回头,这是以为是她们同伴到了,但一看是六个青少年,居然人人一怔。 白半生向舒希凡道:“三神岛的神女凶而不淫,毒而不乱,如能将她们说服脱离,这全是功德无量,怕就怕她执迷不悟。” 舒希凡道:“树倒猢狲散,三神和海母一垮,神女武士无所依,他们必自瓦解,不过那些星宿是不可留,他们多半都是武林败类。” 四女似怕舒希凡等起疑心,她们行得仍是那么慢,这就给后面六人赶上的机会,不到一刻,两下没有五丈距离了,同时那树林边也有人现迹!司马周一看,正是另外两个女子和青城派两师兄弟。 白半生忍不住,急走两步,紧紧随在四女后面。开口问道:“这四位姑娘,你们是由后央山上下来的?” 四女不理,连头也不回! 司马周接口笑道:“老白,今天你一连遇上十批聋了耳朵的姑娘了!” 四女之一似感奇怪,也有点生气,突然回头道:“你们这批无赖说什么,谁是聋子?” 白半生哈哈道:“姑娘不要生气,敝友的话却一点不错,在下今天一连遇到九批姑娘,她们如不是聋子,那就是哑巴了!不过姑娘这批就不是了!” 另一女子娇声向答的女子道:“一九七,你理他们干什么?” 答话的女子道:“这批东西无故搭讪,其心可仵!” 白半生吓声接道:‘姑娘,你别误会,在下曾在那山上看到山下几个女子,心疑就是诸位姑娘。” 那女子冷笑道:“是又怎么样?” 白半生笑道:“近来江湖出现一帮身着一律粉红上衣的女子,行为诡秘,到处兴风作浪,真是杀之不忍,弃之可恨,在下今天以为又遇上那种女子,但追下时却又不见,今与诸位姑娘相遇,起初不无心疑,但见诸位姑娘衣着不同,所以方才放心。” 那女子冷笑道:“阁下说了这样一长篇大论,其实都是胡说乱道,姑娘我可没有忘记诸位就是在焦石酒楼上的那一批!” 白半生大笑道:“姑娘不提到,在下倒忘了,好像姑娘还少了两个?” 四女用言,猛的一停,全体转身叱道:“站住!” 司马周接口道:“四位为何突然翻睑?” 这时舒希凡才接口道:“问问姑娘们有何困难?” 另一个娇叱道:“谁有困难?” 舒希凡道:“那就不对了,区区在酒楼上听到贵同伴之一曾说有事相求两位青城派人帮忙,现在她们不也来了!” 四女之一可能是为首,只见她踏前几步道:‘阁下能解决我们的困难否?” 舒希凡微微一笑,朗声道:“姑娘先说困难所在再讲,区区能力所及,无事不可帮忙!” 那女子道:“我想向诸位身上借四样东西!” 舒希凡讶然道:“区区等一定有否?” 那女子道:“不多也不少,诸位每人身上都有四两!—— 舒希凡笑道:“姑娘说得如此肯定,那就不如说明白一点!” 那女子道:“俗说,人不分贵贱,命都有四两,不足四两则夭,高过四两则大贵,诸位是平凡人,相信不多不少!” 舒希凡大笑道:“原来姑娘要区区等人之命啊,那也不难,不过在下还有一点须请教!”娘。” 那女子道:“许可你苟延片刻,问罢了!” 舒希凡道:“古人所说“薄命”二字何解?” 那女道:“薄命二字与不足四两同义。” 舒希凡道:‘从古至今,通常把薄命二字加俱女子头上,这显然是说,只有女子才薄命,以在下看四位貌相娇美,武功也不坏,如果谨收归道,择一可靠之人,不难终身无托,然而诸位姑娘不甘雌伏,这要雄飞,在外抛头露面,岂不是注定是薄命乎,哈哈…··” 那女子突然拔出长剑,冷笑道:“你们的时间到了!” 舒希凡急急摆手道:“慢点,姑娘要命是可以,但在下还有问题。” 那女子叱道:“没有时间回答了!” 舒希凡道:“姑娘勿急,在下不是问姑娘,而是要问我自己的同伴!” 他侧身向白半生道:“你的字号是什么?” 白半生愕然答道:“阴阳界!” 舒希凡大笑道:“你可查出今天有六个女鬼入界了!” 白半生豁然会意,大笑道:“天帝未下令,小神不许过界!” 舒希凡大笑道:“天帝老了,现在已传位与天帝子,你这毛神怎不知我就是天帝子!” 白半生滑稽的一躬身道:“禀天帝子,那也不行,你虽下令,但仍是一个手续待办?” 舒希凡忽然转身问司马周道:“你的字号是什么?” 司马周急笑道:“小神字号名“生死薄”!” 舒希凡怒声道:“你真糊涂!赶快查来!” 司马周笑道:“今天生死簿上没有青年女子当死!求天帝子收回成命。” 四个女子早已面色大变,这时竟全身发抖,她们此际才会意当前少年竞就是连三神都震动之人! 舒希凡忽然面对四女冷笑道:“今天算你们命不该绝,那完全是我兄弟有意放过你们,你们快把那两个同伴唤走勿再捣鬼!” 四女威风尽敛,侧身让路!舒希凡挥手道:“本人要看到你们离去!” 四女一见舒希凡挥手使去,她们真是如逢大敌,急急奔去会上同伴,轻轻的说了两句,接着就拔腿四奔,须臾消失了影子。 这一来,倒是那两个青城派师兄弟有点莫明其妙,他们怔怔的立在当地发呆。 好在两个金山派青年已由林中看到,这时奔出大叫道:“李大哥,你师兄弟真不知死活,居然遇着妖女还不知道,竟还跟着她们走,几乎连命都送掉了。” 青城派的中年人一见两青年喝声道:“何兄,你们说什么?” 两青年走近,其一郑重道:“你被三神岛的神女引来,八成要在暗中下手,幸亏前面有朋友救了你们。” 中年人大惊道:“是神女,那她们不是穿粉红衣呀?” 两青年人同声道:“衣服不能换嘛?快赶上去谢谢人家。” 这时舒希凡已走,他只留下司马周迎着四人! 青城派中年急走几步,拱手道:“在下无知,多蒙阁下暗阻。” 司马周笑道:“朋友,不要客气,请问青城女侠南宫雅是阁下什么人?” 中年急接道:“那是在下师姑,是家师最小的师妹!” 司马周笑道:“阁下快点去会令师,贵掌门人是被三神岛大批高手追杀不见了,如不火速寻援,那是非常危险的。” 中年人一听大骇,连忙拱手道:“多谢指示,后会有期!” 他带着师弟向西北方向立即狂奔,居然连路都不择,可见其心之急了。 两个金山派兄弟真重义气,他们保向司马周拱手告别立即追上青城派兄弟帮忙去了。 司马周回身赶上舒希凡等,说明青城兄弟的去向后道:“阿凡,你打算怎样?” 舒希凡笑道:“我估计青城掌人是向北边战边走,他们的力量也不小,短时间不易被三神岛人消灭!我们只加紧赶路,也许追得上。” 司马周道:“青城派的势力我清楚,除了掌门人只有九个长老,顶多还有刚才两人的师步辈,那也只有八个,因为这一代连掌门人只有十一个,其余的最后这一代壮年如青年了。” 舒希凡道:“长老比掌门人高一辈?” 司马周点头道:“刚才二人的师傅是老二,掌门人最大,那南宫雅女侠最小,这一代共有十一个。” 舒希凡道:“这般力量也不弱了!为什么竟被追杀毫无还手之力呢?” 司马周道:“该派的掌门武功还不及一个胡雷甚远,估计高一点,顶多只能对付一个星宿,假设三神岛在十个星宿,再如上部分神女和武土,那就非败不可。” 白半生道:“恐怕不止,三神岛不下手则已,下手必存全部除掉之心!以刚才六个神女的情形就可看出苗头了。” 舒希凡忽然道:“二位所见极是,那我们火速追赶。” 司马周道:“沿途数百里没有可堵和可守之地,只有右面的丹阳湖,正面过长江有西梁山,左面西北有铜山,但这三处在数百里外。” 舒希凡道:“铜官山是在长江边上?” 白半生接口道:“正是,属黄山脉西支,该山为黄山脉西支最高峰!” 白半生道:“丹阳湖无险可守,西染山要过长江,那是青城派退下及的,只有铜官山可投,该派掌门人必率众退守铜官山无疑!” 司马周道:“那我们就得改道偏西走了!” 他领着大家改道:“火速奔往铜陵城方面,回头道:“这是最近的一路了,走得快,明天晚上可到。” 白半生道:“不要太快,先在沿途找线索,既有大批武林过境,沿途连农民也瞒不了。” 他的话不错,居然走不到三十里就探得消息了,问了几个老年农人,他们都说在天亮时走过了百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而且都是手持刀剑的人物。 司马周向明去向后,立即向舒希凡道:“你估计的完全对了!” 舒希凡道:“以后再打听,问问有无和尚和道人。” 白半生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舒希凡道:“中原各派之内,势力最大的是少林和武当,假使和尚和道士,那证明青城派就有这两派人得悉来增援!” 司马周道:“你的意思是说,假使有这两派来援,青城派的危急就减少了?” 白半生道:“中原各派沿途北上的陆续不断,既有这两派得悉来摇,其他各派同样可以派人援救,这就更减少了青城派的威胁!我们就不必拼命追赶啦!” 大家闻言,暗暗佩服,于是一路打听下去。 中午没有吃东西,不停的向前进,直至天黑才发现一镇,司马周环顾四野,回头向舒希凡道:“我们到了名叫‘桥湾’的大镇了,镇西是官道,南为青阳城,北为南陵城,我们必须横过官道西时,距铜官山只有百余里了!” 舒希凡道:“入镇先吃饭,同时打听消息,如有动静,此镇居民必人人知道。” 时运来接道:“你们只管吃饭,探消息由我来,同时你们也不要等我,肚了我自会照顾。” 孙文谋笑道:“老板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干脆咱们三个矮子走一道,同时只怕还要准备一袋干粮。” 舒希凡道:“这样也好,约定半个时里到镇西大镇上会齐。” 三矮应声先走,他们不走镇口入,由一条横巷子里钻进去。 司马周领着走正路,三人由南镇口而进! 时三矮刚走到那巷子的中间,忽风一家门里伸出一个中年汉子的头来,两眼滚滚不停,仍在窥伺什么,举动鬼鬼崇崇,不禁有点起疑。 他见汉子伸出不久又回去,立即回头向孙文谋道:“老二,你看到没有?” 孙文谋道:“看是看到了,八成是个下流黑道人物!” 时三矮道:“不,这人眼神实而不浮,同时神光充足,既非歹徒,也不是普通货色!” 孙文谋接道:“老大认为怎样?” 时三矮道:“说不出理由,但我非查查不可。” 孙文谋道:“如何查法?” 时三矮道:“你们随后来。” 他一直走到地门口,可是门已关上了!这时三矮考也不考虑,举手来就敲门,同时朗声道:“里面有人吗?” 连喊数声见不答应,孙文谋阻住道:“算了。” 时三矮不理!又敲了两下重的,大声道:“里面如无人,我就破门而入了!” 这句威胁话有了效,忽只门闩一响接着门开了,里面立定一个大汉。 时运来一见那大汉,认出正是刚才伸出头来之人。 大汉看到门外立着三个三矮,虽未满二十,但也不是孩子了,问道:“你们有什么事,且称要破门而入?” 时三矮笑道:“时间不早了,街上的店子都是客满,在下等要向府上借住一晚!” 那大汉道:“房子不大,家人又多,对不起,没有房间。” 时运来笑道:“阁下别冒充主人,听口气,阁下是山西人!” 那大汉闻言一怔,立转口风道:“主人是在下亲戚,留客与否,在下可作主!” 时三矮何等精明,闻言笑道:“阁下到此有多少天了?” 大汉被问得有点莫明其妙,顺口道:“在下来此有十余日了,朋友,你问这个干吗?” 时运来哈哈笑道:“阁下,你愈说愈露破绽了,在下相信阁下来此还不到一天哩!阁下满身灰尘,且胸前还有血迹,下面的靴子竟脱了一只底,住了十余天,阁下仍不换,那就太懒了!” 大汉闻言,面色立变,突然退后一步,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孙文谋抢上插手道:“阁下勿躁,咱们不是坏人,请教贵姓?” 大汉似已提功戒备,闻言沉声道:‘在下常同!” 孙文谋笑道:“朋友,咱们都说老实话,阁下显然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而来。” 大汉不理反问道:“三位是何派人物?” 时运来笑道:“虽无门派,但与中原各派毫无冲突!我看朋友不必怀疑。” 大汉沉吟一会,才又接道:“三位为什么查得这样紧呢?” 时运来道:“在下开始怀疑阁下是三神岛人,但此际释然了!—— 大汉闻言,呼口气道:‘那三位也不是三神岛人。” 董方策接口大笑道:“三神岛没有我们这种矮材料,阁下怎么不想到这点?” 大汉摇头道:“三神岛本身虽无三位这种个子,但近来不同了!” 时运来骇然道:“有何不同?” 大汉道:“近来有外兴安岭大盟主带来各种各样的人物,他们成为三神岛在北方的最大势力。” 时运来啊声道:“无影霸王真个屈眼了,那难怪阁下防得这样紧。” 大汉已知三矮毫无恶意,接口道:“请三位见告姓名!” 时运来笑道:“我们是天帝子手,阁下这可放心了!何必再道姓名?” 大汉文改态度,大喜道:“莫非三位即为偷天双猿和摄空手!” 时运来笑道:“字号不雅,所以不愿说出,在下即为时某!” 大汉急忙拱手道:“在属峨嵋门下弟子,三位快请进!” 时运来道:“现在又不必打扰了,不过请常兄说明为何如此躲躲藏藏?” 常同叹道:“不瞒三位,在下师兄弟一共五人,于中午奉掌门之命,夹围向各方求摇,但不幸四个师弟都遇害了,在下逃此地才脱身!” 孙文谋大惊道:“贵掌门人被困何处?” 常同道:“在铜官山峰!” 时运来骇然道:“贵掌门人莫非历支援青城派而被围?” 常同道:“是的,去援青城派的不止敝派,现计在武当、少林、金山、天山、五台等派,然各该派亦派出弟子突围,但不知成功与否!” 时运来道:“阁下不必担心,既有这多联手之人,三神岛绝难马上攻上。” 常同道:“时老弟,你恐怕是不知敌人有多少哩!目前铜官山如铁桶一般,估计有星宿七十几个,武士神女不知其数,我们如不由一条秘洞偷出来,那连下峰的机会都没有。” 时运来道:“能守住该峰就有办法,阁下请随我去会见天帝子!我们就是去赴援的。” 常同大喜道:“舒大侠现在那里?” 时运来道:“保你马上能见到!快来!” 说完转身向孙文谋道:“老二,你到镇上找老板,同时采办干粮,我和老三陪常见先到大道上坐等,人多怕泄密。” 孙文谋应声先走,时运来领着常同穿树而过,直奔大道上等候。 刚到大道上,突见南面来了两个老,常同一见,面色立变,急急向时运来道:“老弟,来的莫非是星宿!” 时运来沉声道:“不要理,看情形!” 董文策道:“只看后面是有没有?” “有也无妨,这儿离镇近,老板会知道。” 两个两人行动不忙,这时才接近三个人面前,但发现出路旁坐著有人时,其一居然觉得奇怪,甚至立住问道:“你们这三人为何不入镇,这是黄昏后了?” 时运来没想到这老人竟问也这样话来,于是起身道:“客店不赊帐!” 那人哈哈笑道:“原来你们缺乏盘费,那坐着这里也不是办法?” 时运来已看出两老不是三神岛的了,因为他们的态度很和善,接口笑道:“老人有,我们在等人!” 另一老人见他们身上都有兵器,打趣道:“等肥羊!哈哈,这可不是打闷棍的地方!” 董文策也起身接道:“老人家,这年头择人不择地,作买卖是不择手段的。” 第一个老人笑道:“你们三人大概不会择到老朽等头上?” 时运来道:“二老并不肥!油水有限,请放心,不过这一路上,只怕连肥的也有人光顾哩!” 后面老人哈哈笑道:“年轻人,你指的是那一路?” 董文策道:“现在江湖只有两条路,两位老人家还问那一路,可见入道还不久?” 第一个老人啊声道:“这样说来,江湖愈来愈窄了!” 时运来道:“不见得,有阳关大道,有独木小桥,看你愿走宽的还是愿走窄的,请问二位老人家是干什么的?” 两个老人同声笑道:“当然也是作买卖的。” 董文策道:“无本的还是有本的?” 第一个老人大笑道:“金字招牌!” 时运来忖道:“原来他们是金山派的!”立接道:“金字招牌这两天退了色了,听说其中一位大股东在铜官山里一大批“三’字行的手下抢生意,大概倒闭关门了!” 两个老人闻言大惊道:“小哥,你如何得知?” 时运来道:“晚辈的老板听说在铜官山有不少大老板被三字所困住,同时知道这些大老板平时很守信用,因之不忍见其倒完备,所以准备前去投资!” 两人讶异道:“咱们的大股东怎会到铜官山去?” 时运来道:“那是因“青’宇行的老板之故,同时还有“武”字行,“五”字行,“峨”字行等等老板在场,听说这场买卖大得惊人!” 两个老人急急道:“年轻人,谢谢你的提醒,老朽等告辞了!” 时运来笑道:“二老多准备一点资本,否则恐怕参加不上那种大买卖!” 两个老人那有心情再和他胡扯,这时冒黑狂奔,去势如风。 就在这时,只见孙文谋独自一人到了,他一见时运来大叫道:“快走,老板追着七个星宿去了,叫我们按原定行程前进。” 时运来惊问道:“这镇上有星宿?” 孙文谋道:“不但有七个星宿,而且有几个老太婆,估计海母此不远。” 时运来趁这时把常同介绍给孙文谋认识,之后立即起程。 走到初更,忽听前面一处林中发出兵器锵锵之声,董文策在前,陡然立住喝声道:“老大,林中有打斗了。!” 时运来道:“进去看看,但当心埋伏暗算!” 四人进林约二十丈,忽见当地一处袋形低地上有四个老人在展开激烈的剑!” 时运来未发现一面两老就是在大道上所遇的,他轻声问孙文谋道:“两个穿长衫是金山派!另外两上定是三神岛的两个星宿高手。” 孙文谋道:“双方是半斤八两,我们不必出手。” 时运来道:“那就提防该方有增援!” 时运来笑道:“老板给我们增强的道行,再来三五个也不怕!” 话没有收回,突见林侧一闪而来了三要黑影,瞪眼之余,岂知竟是三个老婆婆,说老倒是不见得腰驼背民她们不过六十边景的年纪,可是她们手中却都有一根金色的粗拐杖! 时运来一见,立即有点紧张,他郑重而轻轻的向孙、董二人道:“海母身边的老妈子到了!” 青城二老虽已看到来了三个老婆子,可是他们很少出门之故,居然不识是三神岛的厉害人物。因之见了不紧张,批来心不乱。 三个老太婆一字排开,这时行进斗场边缘!其一忽然出声了,只听她大声叫道:“南礁二君,你们怎么了?主母动身多时了你们还在这里拖时间?” 两个星宿之闻言大声道:“内侍大姑,这可不是拖时间,对手是青城派的长老!你们看看他们的道行就知道了!” 那老妇冷笑道:“我就不信。”她一横金杖,大步行出,看势要去动手了! 时运来一见大急,连忙向孙文谋道:“老二快出去!” 孙文谋笑道:“今晚恐怕要卖点力了!” 他拔身纵起,大叫道:“老太婆,他们一对一,这是非常公平,你的老脸真厚,竟想进去以多为胜,来来来咱不嫌你老,照样可以玩玩。” 这三矮出口有点缺德,立将那老妇气坏了,回头一看,发现是个萝葡头儿,不禁更气,桀桀阴笑道:‘小孩子,你敢占老祖宗的便宜!” 孙文谋哈哈笑道:“老太婆,江湖上谁都知道,三神岛的老太婆没一个嫁了人!你连屁都没有放一个,不但没有儿子,那是今世休想有孙子,你莫看我个子小,干起来劲头可大哩!” 那老太婆如何受得了,金杖一转,扭身扑出,大骂道:“少家教的东西,老娘非收拾你不可!” 孙文谋暗暗提足内劲,拔剑迎上,哈哈笑道:“老太婆,开始不要太猛了,当心时间一长就喘不过气来!” 那老妇金杖一挥,华起呼呼的风声,拦头就向孙文谋挫下!势猛无比。 孙文谋不问如何功力强,他也不敢用短剑去接粗如鹅卵的金拐杖,仗着个子,摇身一幌,溜了开去。 老妇一招用猛,竟把地面劈出一条大深缝,这一气,更是不可遏步一招入虚,二招又起,顺势横扫! 孙文谋一见笑:“这个厉害!” 他双足一点,腾身空中! 老妇又见扫空,吼声道:“孙子你往那里走!”硬把金杖由中途稳住!杖头一起,骂道:“奶奶捣死你!”杖头直朝孙文谋腹部点去。 孙文谋又叫道:“要命!”他凭空再升数尺,恰好避过,但不等老妇换式,接着飘落! 这三矮动作真快,双足刚踏实地,身子却向老妇,滚进,而且大叫道:“老太婆,当心你下面!” 这家伙真是缺德,他竟一剑就向老太婆裤裆挑去。 老妇渐渐觉出这个小萝葡头有点不好斗!可是她已经晕了头,出手就八成力!然而孙文谋这一手大大出她意料之外,不但快,甚至又难堪,而且险到极点。 除了后退,招架根本不可能,老妇气得一张杂皮脸几乎发黑,拖杖猛退!面子扫尽。 孙文谋一见她退,简直不停,大叫道:“前三招看你的,后三招看我的了!” 短剑如蛇,绕绕如电,接喊道:“你还是当心下面!” 老妇没有想到这小子的三剑居然原式未变,而且顿都不顿剑头仍旧指着裆下,而且如影随形!不禁吓了一大跳,大速再退! 孙文谋似在暗中学了舒希凡的八魔身法,只见他摇身一幌,黑影如幻,霎时不知去身! 老妇眼中顿失三矮身影,心头大震,可是根本不由她考虑,耳中却传出来孙文谋的尖叫声:“老太婆,当心屁股!” 老太婆三字出自背后,同时一股锐利的剑风呼啸而近,居然把老妇吓得嚎然大叫,转身急扫! 扫了个空,孙文谋又不见了!声音又起:“老太婆,你摸摸屁股上有洞!”原来孙文谋又到了侧面! 老妇高声大惊,真个反手一摸! 一点不假!屁股上的裤子可不是有个创洞!这还是老妇反应快,扫得急,否则那一剑必深大肉里! 这种人如何丢得起!老妇几乎要哭啦,猛地大喝一声:“老娘和你拼了!” 各展三招,孙文谋算是占了优势,他一看老妇发了疯,于是沉着再斗,然而这一再拖就各展其能,要时杀得翻翻滚滚? 远立的还有两个,其一忽向同伴道:“三妹子,这从何说起,那里钻出这样一个功夫奇高的鬼灵精?” 另一个老妇面色凝重,沉声道:“顾不了身份,二姐,我去助大姐收拾那东西!” 言罢,同样提着金拐杖走出。 时运来一见,拔剑向董方策道:“这个是我的,老三你监视最后那个,她一动你就出来!” 董文策道:“希望敌方不要再有人来,否则今晚可严重了。” 时运来点点头,又向常同道:“常兄,你也匆闲着,火速加入青城二老,多一个人,那面容易解决。” 说完,如风迎上第二个老太婆,大叫道:“老处女,你看上小个子嘛,这里有一个!” 那老妇闻声,又见来了一个小萝葡头,不由怔住了!听口气!这又是一个缺德的家伙。 援助不成,提杖迎上,噗噗笑道:“你们是那一门派的?” 时运来大笑道:“任何门派中都选不出我们这号货!” 老妇猛的甲杖劈出道:“吃老娘一杖!” 那边一动施展开“百变幻影”身法,大笑道:“徐娘虽老,风韵犹存,哈哈…” 这个老太婆有了前车之鉴,知道这个小东西又是一个难的家伙,一开始就小心出手。 时运来一见,忖道:“我看你这老处女能沉着到什么程度。” 他一交上手,嘴巴也不停,尽找难听的出口! 最后那个老太婆看愈感事情严重,在她心中,估计三矮后面还有更难斗人物在隐藏未现!所以犹豫难决,又想出去早收拾,但又怕引发三矮后台出来。 其实她猜对了!然而她怎知三矮的后台根本不在暗中。 常同出去了,但未引动最后那老太婆,他是剑加放了青城二老。 青城二老发现在大道上所见的年青人竟是非常高手,这时心情大放,同时也明白三个老妇竟是敌人。 常同一加人!形势更显明,那两个星宿渐渐守多攻少了。 孙三矮看样子已斗出火来,这时那张嘴更加缺德,同时功力似已运到十成。 董文策看到激烈之处时,他竟技痒难支,突然一闪而出,指名向最后那老太婆大叫道:“喂,老婆子,有意思有没,咱们也来玩几手!” 又是一个短短的家伙,那老妇真不知林中还有多少,一见大惊,提杖扑出,叱道:“你们是小人国来的?” 董文策大笑道:“问得好,老婆子,似你们这种年纪的还有没有?” 这句话引得老妇更起疑,真一个把她问得心中咯咯跳,因为她就是担心暗中还有不少小东西。 接上手,她更加谨慎,头十招全不抢近! 董文策灵机一动,忖道:“非激不能成功!” 十招一过,他突然闪开,叫道:“老婆子,你丈夫?” 老太婆冷笑道:“黄毛未嫁乳臭未干,小子,你想短命!” 董文策嬉皮笑脸,又道:”老婆子,大概是我猜对了,你没有那两个玩得过劲!” 老妇怒道:“小子,老娘撕碎你!” 这一下真的被董三矮激出火来了,全杖如狂风暴雨般攻到! 董文策仍怕她沉住气,反而打的少,退的多!嘴巴一刻不停。 吃亏的是孙文谋的对手,那老妇一开始就上当,同时早已输了招,这时真是喘息难禁。 孙文谋得理不让人,一看上风占尽,又在大叫道:“老太婆你怎么了?后劲不足啦,我还不过瘾哩。” 老妇闻言,只气得浑身发抖,招式大展! 孙文谋见机难得,猛地冒险扑近,大喝道:“受我这一下!” 一剑如电,忽听到的一声,老太婆的上衣去了大半片! 老妇大吼一声,带杖猛退,似知输定,大叫道:“二妹,三妹快走!” 另外两个老妇闻声撤招,边打边走!竟把两位星宿置之不顾! 两个星宿一见更慌,本已处在下风,这时手脚大乱! 三矮不去追赶老发,生怕遇上海母,时运来虚张声势,大喝道:“老婆子,你们往那边走……” 只是这样喝叫,人却一步不动! 孙、董二人一见暗知,悄悄的走近道:“老大,还是你强!” 时运来笑道:“这要感激老板,你们快去收拾那两个老贼!” 董文策笑道:“强弩之末,我们何必争功……” “功”字未落,那面已发出惨嚎! 青城二老名杀一个,但这时也喘息如牛了! 时运来一见,走过去大笑道:“老人家,大买卖作不成,小生意倒是一本万利呀!” 青城二老迎上道:“少便,英雄出少年,老朽等佩服之至!” 时运来笑道:“姜还是老的辣!” 二老哈哈笑道:“少侠,你们如不来,再辣也会被敌人吃掉哩。” 时运来道:“此地不能久留,咱们还是快走为上,海母来了就完蛋!” 一个老人接道:“是的,少侠请!” 在路上,时运来等才知一个老人姓全,一个姓关,他们都是青城派的长老,而且是有名的青城双隐,平时很少出外。 天亮时已进人铜官出区,但离主峰仍远,全老人问时运来道:“敌势如此之强,也许之带就有动静,少侠,你的看法如何?” 时运来道:“老人家,晚辈运有主人未到,准备就在这里等待了再走!”全老人道:“这里不是必经之路,少侠,过了前横岭时,那儿可以了望!” 时运来挥手孙文谋道:“老二,你先走,注意动静,人多不方便!既是必经之路,同增怕敌人发现。” 孙文谋点点头,长身纵起,直扑横岭! 关老人笑道:“时老弟,看你不出,竟是少年老成,江湖经验毫不逊色我们这班老头子。” 时运来笑道:“经验是教训堆起来的,老人家,晚辈强在作过无本生意!” 全老人笑道:“贵老板是谁!无疑是个大行家!” 时运来笑道:“敝东开的是天字号!人还很年青,不过他不喜欢暴露姓名!” 关老人笑道:“干无本买卖的居然敢竖招牌!这真是天下奇闻!” 董文策立即摇头道:“老人家,你老不要误会,敝东是开镖局的,不过天帝镖快开张还不到一年,江湖知者不多就是了!” 全老人惊讶道:“天下镖快虽不少,但未闻有你们这种武功之人愿干镖师!” 时运来做笑道:“敝东保镖与人不同,他有三不保。” 关老人道:“那三不保?” 时运来伸出手指道:“无险不保,买卖小了不保,人不对不保!” 两个老人愕然道:“人不对不保道理,无险不保却非常希奇!但生意要多大才保?” 董文策道:“比方贵大股东在铜官山有倾家荡产之危!试问你老愿出多少银子交保?这算是大买卖!也就是非常危险货啊!” 全老人叹口气道:“一旦有差错,贵局能偿得起?” 时运来笑道:“敝局不接罢,接下来的买卖,九拿十稳不出皮漏!” 两个老人尚未回话,忽听前面的孙文谋竟在大叫道:“老大看是死了那路人物!” 大家如风赶到孙文谋外,只见在几株树下真个躺着一五条尸体,计有三个青年,竟有十二个老人!” 时运来吁口气道:“他们虽无什么识别,但八成是神岛的星宿和武士!” 全老人骇然道:“这是谁有这大的本领!” 孙文谋笑道:“这是晚辈主人的杰作!” 关老人道:“老弟,何以见得?” 孙文谋一指前面石上道:“以此为证!” 大家走过一看,只见石上刻有一行定,明明白白的刻道:“时三矮,想必你要经过这里,见字后,火速循着“天”天字记号行进,当心,无记号之路不可走,凡留。” 时运来看完大笑道:“放心走罢!老板必直攻铜官山峰了!” 两个老人叹声道:“贵老板到底是谁呢,当年黑白盗也没有这样神通!” 时运来大笑道:“不久二老就会见面!我们快走!” 孙文谋仍在前面,然而他一路看到死人不少,因此他一路叫着。 日正当中时,大家到了一座谷内,时运来一看追不上,干脆叫住孙文谋道:“老二,追不上老板,我们干脆吃干粮,一理遇敌,饿着肚子不好办。” 孙文谋道:“不所误了时间?” 时运来道:“铜官山主峰已在望,误不了时间。” 大家同意,就在一处平地上坐下来。孙文谋立将干粮袋取下;每人给一分,就是没有水! 正当快吃完的时候,突见谷上有人影出现!时运来一见,跳道:“大家注意,有动静。” 青城二老急忙道:“先藏起看个明白!” 孙文谋道:“难道有敌人退下来!” 他的话还未收口,忽见一处林前出现大批老少!似有不少负伤的! 青城二老一见猛地冲出,大叫道:“是我们这面的!” 那面一听声音,居然全部顿住! 青城二老已如奔了过去,未几大叫道:“时老弟,你们快来,后面有敌人追上了!” 时运来闻声一震,急急问常同道:“常兄,你就随二老照顾退下之人,在下兄弟要去截敌了!” 在常同答应声中,时运来火速带领董文策拔身而起,他们无暇探查退下的是何派人物,去势如风。 超过退下之人!那面即为出口,他们刚抢到谷口,突见外面打得火急异常,讵料已有人接上风! 三人一见追敌是二十个武士和八个星宿,但这面挡住的竟是五毒王和他的弟子“苗区五毒!”时运来呼口气道:“如不是五毒师徒,凭我们三个休想拦得住,敌人竟有二十几个。” 孙文谋道:“我们看什么,加进动手呀!” 时运来急急摇头道:“不可,提防两侧为上,我们这面负伤的不少,他们运行太慢,一旦再有敌人从侧面袭击,伤者一个都保不住。” 正说着,忽听金蟒王大叫道:“谷口三矮听着,天帝子已攻进铜官山了,叫你们沿途救伤!不许跟进去。” 时运来朗声道:“老前辈,各派退下不少嘛。” 金蟒王大声道:“天帝子已打开一条道路,各派不能战的都撤下来了,差不多都在这一路上,不过敌人已发出两侧袭击!” 时运来大急道:“老前辈,这如何是好,你老一家子是抽不出手了,晚辈三人如何应付?” 金蟒王大笑道:“孩子放心,日月山庄的人马全到了,他们正在这一路接应!不过这座谷口非常重要!退下的过了这座谷就安全多了!” 孙文谋急向时运来道:“老大,我们左面崖上了望,老三到右面崖上!这们容易警戒。” 时运来点头道:“一有发现,火速发事情!” 孙、董二人还未,青城二老已赶到!只见全老人道:“外面是怎么一回事?” 时运来道:“敌人被五毒王截住屯!” 关老人吓声道:“五毒王居然肯帮忙!” 时运来笑道:“他们也是敝局镖师呀!” 二老人这下可明白了,同声叹道:“这个局子真不得了!” 孙董二人闻言大笑,转身各奔一崖! 不一会,孙文谋突然奔回大叫道:“老大,左面一座林中现出不少人影!”时运来大急道:“如何是好!” 他朗声向金蟒王告警道:“老前辈,左面有大批不明人物出现了!” 金蟒王闻立骇然道:“日月山庄难道人手不够用!” 时运来知道他们也抽不出人来,急忙向孙文谋道:‘老二,快,你去探探!只要看出不对,你就速回报!” 孙文谋只应得一声,人已冲了出谷口,顺着石崖外缘,如风向他所见的林中摸进。 不一会,董文策也奔下崖来了,时运来一看,暗叫要糟,急问道:“老三,也有动静。” 董文策道:“是的!距搬区远,但向这儿移近了!” ------------------ 迷魂 扫校,旧雨楼 独家连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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