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荒林春色浓又浓


  镇江之夜仍然寂静,官道上空无一车。
  倏然一车由远处出现,车夫赫然是那位壮汉,他驭车甚缓,即使车身在此时已不再剧晃,他仍缓缓驭车。
  此时的陶峰正喘呼呼的趴在那女子的胴体上。
  那妇子正眉开眼笑的搂着他及望着他,因为,陶峰方才之冲刺已经让她尝到人生至趣之高潮啦。
  陶峰倏然一震,便睁眼望向她。
  那女子立即轻按陶峰的“命门穴”,道:“别冲动。”
  “你……你是谁?”
  “昆仑飞龙呀。”
  “你,你必然另有身份?”
  “高明!果然不愧为玉面剑王。”
  “你究竟是谁?”
  “格格!别沉不住气,人家不喜欢哩。”
  陶峰便注视她。
  那女子含笑道:“我来自大蛮国,我叫做哈湘,大蛮国百姓皆尊我为公主,不过,你可以唤我为湘妹。”
  陶峰听得心儿狂跳的忖道:“大蛮国一向不服中原,大蛮国公主不但入中原,而且如此待我,莫非欲利用我?”
  他吸口气道:“失敬。”
  哈湘轻按陶峰的心口道:“哟,它跳得如此快,你紧张啦?怕啦?格格,何必呢?我已经是你的人啦。”
  “我……我…”
  “格格!我知道你即将娶金家掌珠,所以,我才抢先得到你,格格,你果真没令我失望,很好,格格。”
  “姑娘……”
  “你不妨唤我为湘妹。”
  “这……湘……湘妹!”
  “格格,很好,有何事?”
  “湘妹为何找上我?”
  “格格,人家喜欢你嘛。”
  “如此单纯吗?”
  “格格!难道另有他事乎?”
  “但愿没有。”
  “格格,你似乎很担心我会坑你喔?”
  “咳咳,怎会呢?湘妹若有此意,岂会委身于我呢?”
  “格格,高明,好,我就直言啦。”
  说至此,她反而含笑不语。
  陶峰不便再催,只好默默望着她。
  立见她含笑道:“我已经赠你一支苗族之蛊,今后,我可以直接役蛊获悉你的动态啦。”
  陶峰吓得不由啊了一声。
  尚泡在她私处之“小峰”更吓缩成“小毛毛虫。”
  “格格!干嘛吓成这副模样?”
  “我…我俩何须如此呢?”
  “格格!安啦,你若真心待我,又肯依我之言,该蛊根本不会伤汝,它算是你我间之桥梁呀。”
  陶峰勉强笑道:“是的。”
  “格格,我详述一遍吧。金府之中有我的心腹,他昨夜在那杯参汁中施毒,始能激发佳肴中之毒。”
  “什么?你连下二毒?”
  “不错,不过,你放心!只有你被第二种毒激毒,其余之人若未沾上第二种毒,便会平安无事。”
  “是!是!”
  “心服口服了吧?”
  “高明,佩服。”
  哈湘含笑道:“为了维系你我之合作,我才施毒放蛊,你只须真心合作,保证不会吃半点的亏。”
  “我一定合作。”
  “很好,你只须依此函行事,必可事事顺利。”
  说着,她便由衣衫内取出一函。
  她轻抚陶峰的左颊道:“你是我的唯一男人,希望你真心合作,十年一满,你便可恢复自由。”
  “我一定真心合作。”
  “很好,整衫下车吧。”
  陶峰如释重负,立即起身穿衣。
  他望着自己下体之血迹,立即望向哈湘的下体。
  哈湘妩媚一笑道:“我是处子,料不到吧?”
  陶峰点头道:“在下一定会真心合作。”
  哈湘立即点头道:“今后若须连络,我自会找你。”
  “是!请顾及在下的身份。”
  “放心,我也不希望你出岔。”
  “可否约定固定的会见时间及地点。”
  哈湘含笑道:“你不会以此方式逮我吧?”
  “不敢。”
  “格格,好,每月十日戌初在方才林中会面,若有急事,我会主动找你。希望你不要搞鬼。”
  “不敢。”
  “你可以走啦。”
  陶峰一掀车帘,立即掠出。
  他朝官道一落,便掠入林中。
  不久,他沿林疾掠向城中。
  他在疾掠之中,默察功力不久,便发现自己的功力仍如往昔,他的黯淡心情,不由稍加舒坦一些。
  他一看夜色,立即加速掠去。
  不久,他一近东门,立即在林内整装。
  一切就绪之后,他故作悠闲的迈步而来。
  守城军士当然认识这位大名人,立即行礼请安。
  陶峰不但客气还礼,更将一锭金子抛给一名军士,他便在他们的惊喜答谢声中含笑入城。
  这是陶峰成功之处。
  这便是经营基层之道。
  不久,他大大方方的步入金府,再入自己的房中。
  他无暇沐浴,立即取信拆阅。
  立见信封正中央写着工整字迹道:“大蛮国驸马陶峰亲启”,陶峰吓得立即望向四周哩。
  他一拆借,立见一张纸写道:“十年合作书:朕乃大蛮国国王哈威,朕幼承历皇遗旨欲问鼎中原威震天下,故朕单立一名为威,俾朝夕惕厉也!
  大蛮国历经近百年之历精图治,如今已有五十万大军,各式武器粮袜更是已经足够十年作战之需。
  朕评估过两军形势,朕若在此时挥军中原,必可顺利破关,惟必会遭遇中原白道人物之迎战。
  此乃八十年前,太古皇入军中原所败之主因,朕俯察中原白道形势,自认无法击败彼等也。
  所幸天佑吾国,朕不但获催心剑崔明诸人之协助,更发现你这位福将,故朕择你为驸马以共享天下。
  你阅此函之时,必已与朕女哈湘合体,你体内之毒蛊中已获朕女元阴滋润,你今后可以畅意施功也。
  惟毒蛊饲养长达十年,它已嗜毒成性,你必须每日吞服砒霜半钱,否则,功力必会再受毒蛊所控。
  以你之修为,每日吞服砒霜半钱,并无大碍,日后不但可在白道中原称尊,更可入宫享受荣华富贵,值得也。
  你若不愿久与朕合作,只需为朕效劳十年;朕必为你除蛊及赐金万两,你千万别生异心,以免自误。
  注意,你之首件任务便是把握各派掌门人及各地领袖人物来贺之机,—一让他们中毒也!
  具体做法为透指下毒,亦即你只需运功透由各指将体内之蛊毒注入食物或饮料中,即完成下毒工作。
  彼等中毒之初,并无异状,朕自会派人俟机以第二种毒激发他们之蛊毒,他们之死,绝对扯不上你也。
  随信附砒霜三片,每片皆半钱,你先服吞三片,再另行采购,希你充分合作,否则,你必身败名裂也。”
  信尾具名“哈威”二字,备极豪迈气势。
  陶峰瞧得满身大汗,险些吓出尿来。
  因为,他固然想称尊,却未曾想过毒害他人。
  因为,大蛮国之毒计太可怕呀。
  良久之后,他方始沐浴净身。
  浴后,他上榻运功,便发现功力畅行无阻。
  他反而更害怕啦。
  良久之后,他方始收功歇息。
  翌日起,他仍如往昔般会见贺客们。
  午歇时刻,他上榻运功,便发现“关元穴”
  不但渐寒,功力行经该处也渐滞,他立即明白毒蛊逐渐不安份啦。
  他将心一横,立即催动功力欲将它逼出。
  那知,一阵绞疼立即使他的功力散乱。
  良久之后,他理妥功力,却已冒出一身的冷汗,要命的是“关元”已经转寒,毒蛊已经火大得发动啦。
  他无奈的服下一片砒霜啦。
  不久,“关元穴”风平浪静啦。
  他暗暗一叹,便闭目养神。
  此时的秦玉欢在一连串裂疼之后,终于分娩出一位又白又胖的婴儿,她一见是“干金”,立即掉下泪来。
  她剪断脐带,女婴便哇哇连哭。
  她本然整理妥脐带。便为自己净身。
  良久之后,她一见女婴尚在啼哭,她立即自言自语的道:“好倔强的性子,简直和我一模一样,罢了。”
  她抱起女婴,便凑近自己的右乳。
  女婴一含上乳头,立即贪婪吸吮着。
  一阵酥麻,立即使她的心情改变。
  她便轻抚女婴及瞧着她。
  良久之后,女婴已经酣睡啦。
  母爱的天性使秦玉欢瞧着眉清目秀的爱女,她在心萌爱意之余,便开始也为女婴净身了。
  不久,她为爱女穿妥衣衫,便送爱女上石床。
  她早已在石床备妥婴儿之寝具,她此时一将爱女送上榻,她望着那张甜蜜的小脸,她不由笑啦。
  良久之后,她方始服灵丹运功。
  她虽然一直补身,分娩之后,难免有伤身子,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服丹运功,傅面对未来之日子。

  这天上午,秦玉欢刚步出洞口,便见一个瓷瓶放于地上,另有一张字条压在瓶下,她便凑前一瞧。
  立见字条上写着“喜获明珠,昆仑从风子敬贺”。
  从风子乃是昆仑派掌门人,他居然致丹申贺,秦玉欢顿觉一阵温暖,立即止步及望向山门。
  立见二名游客在山门口向她颔首致意。
  她立即欠身道:“请代向掌门道长致谢。”
  那二人立即含笑颔首。
  秦玉欢便欣然持瓶入内。
  她一打开瓶塞,满室立即生香,她不由自言自语道:“昆仑派之三清丹果真不愧为武林圣药。”
  她立即欣然服下一粒。
  从那天起,她便专心育女及健身。
  不知不觉之中,七月底已经抵达,这天上午,秦玉欢便打算抱刚满月的爱女前往镇江会见陶峰。
  却见一名中的道长匆匆前来行礼道:“姑娘安好。”
  秦玉欢一见来人是从风子之大弟子,立即还礼道:“道长有何指示?”
  “敢问姑娘曾以秦慧化名救过小王爷吧?”
  “是的!何事。”
  “小王爷昨夜莅临敝派,目前已启程来此,姑娘方便见乎?”
  “这……小王爷为何来此?”
  “小王爷奉旨赴边关视导,特来见姑娘。”
  “这……我……我方便见他乎?”
  “姑娘……此婴是……”
  秦玉欢脸红的道:“小女,名为小欢。”
  “小王爷纯系探望姑娘,姑娘不妨以此形态见之。”
  “好吧。”
  “贫道立即覆音,告辞。”
  他立即行礼退去。
  秦玉欢便将包袱及小欢暂置内室。
  她刚沏妥一壶香茗,便见从风子和一人行近山门,她一见对方,立即认出他是小王爷赵鼎。
  她立即上前行礼。
  小王爷一见她较前成熟,立即欣然道:“小王打扰矣。”
  “荣幸之至,请。”
  “请”
  不久,三人一入内室,便分宾主人座。
  秦玉欢立即斟茗待客。
  小王爷含笑道:“姑娘别来可好?”
  “托福,一切安好。”
  “据闻,曾有数百歹徒在山下行凶残杀官吏,另欲窥伺贵山,所幸道长们卫护,迄今尚安,然否?”
  秦玉欢点头道:“是的,昆仑功不可没。”
  从风子忙道:“不敢当,理所当然呀。”
  小王爷含笑道:“小王已于昨夜转颁皇上赐予昆仑之十万两黄金,聊表皇上关切之意,姑娘安心吧。”
  “是”
  “姑娘需要何协助否?”
  “谢谢,尚无所需。”
  “姑娘今后若有需要,昆仑必会协助。”
  “谢谢。”
  “小王此次奉旨视导边关,全因大蛮国蠢蠢欲动,小王视导之后,当再来贵山一趟,就此告辞。”
  “恭送小王爷。”
  “请留步。”
  不久,秦玉欢一送他们出山门,便遥送他们离去。
  没多久,那位中年道长果然前来道:“姑娘需何协助?”
  “我欲远行一趟,却担心错过小王爷之访期。”
  “小王爷此次视导边关,至少盘桓三个月,因为,他已请敝派调二十人随行,而且言明四个月之期间。”
  秦玉欢含笑道:“承告,谢谢。”
  中年道长立即答礼退去。
  不久,秦玉欢扮成相貌普通的民妇,腰系软剑,手抱爱女,肩挂包袱,神定气闲的离开山门。
  下山之后,她便雇车启程。
  沿途之中,她皆日出而行,日落而息,而且每天换车,可是,她仍先后遭三名车夫之“性骚扰。”
  她只是出招点穴,对方便乖乖驭车啦。
  八月十日上午,她一入镇江城,便被满街人潮所吓,车夫却识途老马的缓缓驾驭马车自人潮中前进。
  午前时分,她终于住进一间小各栈,而且是偏僻的小房间,不过,房间却收拾得十分的干净。
  她以一块碎银,便由小二的口中确定陶峰将于十五日在金府和金宜怡成亲,她不由一阵子心疼。
  她抑制情绪,仔细询问着。
  良久之后,小二一离去,她便哺育小欢及默忖。
  当小欢酣睡之后,她便默默用膳。
  膳后,她抱着酣睡的寂欢,便前往金府。
  那知,她一近金府,立即止步,因为,金府的大门前站着不少的接待人员,另以红纸张贴道:“贺客过多,恕主人无法—一接待。”
  她便在原地观察着。
  原来,各地的贺客自前天起便陆续涌入,其中有少林,武当掌门人及各方豪杰,陶峰须常作陪。
  所以,金宝公开向贺客们致歉。
  秦玉欢看了盏茶时间,皆未见陶峰现身,她不死心的观察一阵子之后,方始失望的返回客栈歇息。
  当天晚上,她制昏小欢,便抱小欢前往金府。
  那知,她距金府大门二十余丈,便见一人步出大门,她觉得对方颇似陶峰,立即欣然加快脚步。
  对方果真是陶峰,他正欲去会见哈湘哩。
  他在前三天每天皆先抗拒吞服砒霜,可是,毒蛊之肆虐使他乖乖就范,他已被逼易容赴药铺买回不少的砒霜。
  他天天吞服半钱砒霜,果真与毒蛊相安无事。
  不过,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啦。
  他甚至担心自己与金宜怡所生之子女会中毒啦。
  所以,他急于去见哈湘。
  此时,他一步出大门;便从容行向东方。
  由于此时乃是欣赏“镇江潮”之良机,每夜皆有成千上万的游客前往江边赏潮,因此,街上尚有不少行人。
  他们乍见陶峰,便纷纷道贺。
  陶峰暗暗叫苦,却一直含笑答谢着。
  好不容易步出东门,他一见官道尚有人车,车后也有人,他只有佯作赏景的缓步朝前行去。
  他好不容易等到附近无人,便疾闪入右侧林中。
  一直在远处俟机见陶峰的秦玉欢立即入林。
  她凝神一瞧,便见陶峰疾掠向林内深处。
  她便沿同方向掠去。
  不久,她一见陶峰缓速,她正欲出声,立听:“湘妹。”
  她刚一震,立听“峰哥。”
  她立即咬牙止步。
  立见一名青年迎向陶峰。
  两人一接近,立即搂在一起。
  秦玉欢立即躲在一株树后。
  且说哈湘一搂住陶峰,立即道:“峰哥,人家有喜啦。”
  陶峰全身一震,不由啊了一声。
  “格格,瞧你骇成这样子,讨厌。”
  “湘妹,你当真有喜?”
  “是嘛,怎么啦?你不高兴?”
  “不,高兴!我高兴,你得保重身子。”
  “安啦,人家今夜见了你,便要返乡,明年此时,人家就抱一个胖娃娃来此见你,你高兴了吧?”
  “高兴!你多珍重。”
  “很好,你没忘十五日之正事吧。”
  “正事?晤,没忘,没忘,我会办妥。”
  “很好,你一办妥此事,日后角逐至尊,便省下不少事哩。”
  “是的,我可否请教一事?”
  “讨厌!干嘛如此客气?说吧。”
  “我…我这种身子,她方便育子否?”
  “格格,你是担心体内之宝贝会留给后代呀?”
  “是呀,会不会呢?”
  “你认为呢?”
  “这……请据实以告。”
  “好吧!镇定…会的。”
  陶峰立即皱眉不语。
  哈湘立即附耳低声道:“她只是你的踏脚石而已,我会替你生一大群子女,你不必担心,明白否?”
  “明白。”
  “自下月起,每月此时,皆有人代我在此候你,放心吧。”
  “谢啦,贺客颇多,我可否即刻离去。”
  “讨厌,走吧。”
  说着,她推开他,便转身行去。
  陶峰急忙上前楼她道:“来日方长,目前暂忍耐,如何?”
  “好嘛,快走吧。”
  陶峰松口气,便转身离去。
  哈湘微微一笑,便步向林中深处。
  秦玉欢瞧至此,便暗聚功力。
  不久,她一见陶峰行近,立即传音道:“师弟,我是秦玉欢。”
  心事重重的陶峰乍听此语,立即止步瞧来。
  秦玉欢便站在树前传音道:“昆仑一度春宵,孕育一女,她名小欢,姓陶?姓秦?由汝自择。”
  说着,她已振臂送出小欢。
  陶峰匆匆望向四周,便伸臂卸劲抱住小欢。
  他乍见小欢印堂上之朱砂红痣,立即确定她是他之后嗣,因为,他的印堂上也有一粒朱砂红痣呀。
  百感交集之下,他不由怔住啦。
  秦玉欢却传音道:“你回答呀?”
  “师姐,她…小欢该姓陶,不过……”
  “够啦,只要你肯认她,我明日便抱她近昆仑,我绝不会坏你之事,不过,你会不会返昆仑见我们母女?”
  “会…今年年底前,我一定返师门。”
  “好你走吧。”
  “师姐这阵子一定吃了不少苦。”
  秦玉欢心儿一甜,立即不语。
  巧言令色的陶峰顺道:“师姐瞧过方才……”
  秦玉欢摇头道:“别说下去,我不过问此事,我只要你的心中有咱母女二人即可,你别说啦。”
  “小弟必不会辜负师姐及小欢。”
  说着,他便抱婴行来。
  秦玉欢伸手接婴道:“恩师如何仙逝的?”
  “恩师赠功予小弟而亡。”
  “啊,恩师为何如此做?”
  “恕小弟不详。”
  “罢了,方才之女颇邪,远之为妙。”
  说着,她立即掠去。
  陶峰暗叹道:“师姐,小弟岂愿接近哈湘哉。”
  他摇头一叹,便掠向林外。
  秦玉欢一返客栈,立即雇车连夜离去哩。
  她已获陶峰之承诺,便打算返昆仑候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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