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残、毒,煞星威


  少林寺的僧人与昆仑山的道士不声不响的这一失踪,可真的叫翻天神君叫苦连天。
  他好不容易游说劝动了五大门派的少林,武当,昆仑三大派参加这次正邪大对决。可以说是实力空前雄厚,此次正邪之争,他们白道胜券在握。可是这一来,三个大援去了两个半,他能不苦吗?
  最令他头痛的是正邪大对决已经全面开战,如今匡家大院中的白道名宿,仅剩他们听涛山庄、金陵金家,中州龙家和另一干为数不多的白道人物,实力可以说是削弱了一大半,如果三尊府,森罗院,五龙楼,五蝠血令四大黑道组合联手攻击他们,他们可以说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翻天神君在叫苦连天,十绝神君却在欢笑冲天。在西郊的那所大饮庄之中。那间宽敞的客厅中,十绝神君正在与百劫神庆欣然而谈,神情十分得意。
  “没想到玉箫炼魂剑竟帮了我们这么一个大忙,申兄,你该记首功一件。”十绝神君哈哈大笑说。
  “少林寺的秃驴与昆仑山的杂毛们这一走,厉兄,你猜齐盖天这老狐狸会不会叫苦连天?”百劫神魔也得意地笑道。
  “岂只叫苦连天,我猜他一定是心惊胆跳。”十绝神君道:“这个老阴险,这一来,我们可有办法对付他了。”
  “厉兄,用不着我们去动手,三尊府,森罗院,五龙楼应该知道什么时候最好打落水狗。”
  “申兄,楚景云这次能逼走少林昆仑两派,由此可知他的炼魂谷实力也十分雄厚,你说他现在会作什么打算?”
  “他一定在策划怎么对付我们,炼魂谷是有名的睚龇必报,且楚景云更是个有仇必报的量小之辈。他决不会咽下那日我激他的那口气。现在他有了煞星那家伙做女婿,更加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了。”
  “申兄,这么说,我们要先集中力量来对付炼魂谷与煞星常亮了?”
  “有这个必要,三尊府,森罗院与五龙楼,目前已无暇对付煞星,想来他们三家一定在图谋如何对付匡家大院那帮家伙。煞星这家伙迟早是个祸害,将他早日铲除对我们极有利,其一,可收到震慑人心的奇效,我们除掉煞星,所有的江湖人必定对我们要另眼相看。其二,趁这小子目前羽翼未丰,干掉他,我们可省不少麻烦。其三,杀了煞星,等于除掉楚景云的一大臂膀,对我们收拾楚景云的计划极有帮助。”
  “江湖传说,煞星常亮极为可怕,这小辈能以一己之力独毙武当三仙中的青冥丹士与雷电散人,的确有他过人之处。这小辈……”
  “厉兄请放心,这小辈交给我来对付,我不信他有三头六臂。”
  “申兄,在没有摸清这小辈的底前,我不希望申兄去冒险,江湖传闻虽不可全信,当无风不起浪,这小辈敢同时与黑白两道为敌,而且在多方面的接触中、这小辈一直是占了上风,所以这小辈一定有他可怕之处,如今他加上有了炼魂谷这个大靠山,只怕更难对付。因此,要对付他,必须从长计议。”
  “厉兄,也许这小辈真的身怀绝学,但我百劫神魔要对付一个人,此人必定是在劫难逃。这小辈再厉害,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后生晚辈。厉兄,放心好了,申某知道该如何收拾他。”
  “申兄有这个把握那是最好不过,但有一点,申兄请记住,在没有十成,至少也要有九成把握的情况下,请申兄不要去冒险,因为厉某不想失去申兄这位好搭档。”
  “多谢厉兄厚爱,申某在没有助厉兄登上江湖霸主这个至尊宝座之前,是绝对不会轻易丧生的。”
  在这所农庄的一间厢房中,百劫神魔正在与玉观音玩妖精打架的裸体游戏。
  玉观音是个十分出色的女人,不然阴爪与鬼手也不至于肯为她赴汤蹈火。
  她如果要存心迷惑住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很难逃过她的色情陷阱的。
  如果这个男人是个老年人,则更难逃过。
  为什么女人,特别是美丽而充满活力的女人,她总能欺骗老人?甚至能欺骇比她精明十倍的老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老人们都太寂寞。
  不论这个老人是个什么人物,他总是十分寂寞的,特别是一个终老一生的老光棍,他心中的寂寞,比任何人都强烈。
  因为每个人都需要爱,需要爱情,而老人对爱情的渴望,往往比少年人更强烈,没有一个老人肯在一个美丽的女人面前承认他真的很老。
  所以,有时候连一个目不识丁的少女,也会令一个经验丰富,睿智饱学的老人沉迷在她的谎言里。
  玉观音是专门在男人堆中打滚的女人,她引诱和控制男人的手段,比寻常女人要厉害十倍,甚至百倍。
  百劫神魔尽管年老成精,但一旦他心中的寂寞能在一个美丽而年轻的女子身上得到安慰,他沉迷在那个女人的诱惑中,是十分合情合理的,因为他是个老人,一个老光棍。
  此刻,百劫神魔正陶醉在玉观音的芬香胴体与甜言蜜语之中。
  “小妖精,你们女人真是妙人儿,老夫真想不到女人会令男人如此舒服。”百劫神魔在一番疯狂的满足之后,十分欣慰的说。
  “那也得这个女人真心的对这个男人才行,不然的话,那就是味同嚼蜡,毫无情趣可言,更谈不上痛快,舒服了。”玉观音任由百劫神魔的老手仍在胴体上游走、探索,她媚笑着说。
  “小妖精,你为什么会对老夫真心?”百劫神魔的右手停留在她坚挺的玉乳上,一只禄山之爪抓的满满的。
  玉观音紧靠着百劫神魔,娇声道:“因为只要是女人,她总是渴求男人的保护,而年纪大的人,往往最懂得珍惜他的女人,我相信你一定能保护我,给我安全感,所以我会真心真意的爱你。”她一面说,一面主动在按住玉乳的手上加压力,另一支玉手也不停的挑逗百劫神魔。“只要你肯要我?”玉观音妖媚的道。
  “那你怎么还没有……”
  玉观音无法再说了,百劫神魔已狂暴地一翻身,干燥的嘴唇堵住了她的樱桃红唇。
  片刻,她将百劫神魔的欲火愈点愈旺,然后吊胃口地将粉腿一夹,再推开对方的头部。
  “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她娇媚的说,左手不住的在百劫神魔下体摸索,“好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还没有去对付煞星。”
  “小妖精,在这节骨眼上,你要我说这倒胃口的事?”百劫神魔快要病了:“我一定替你干掉他,一定,一定,亲姐儿,你松开腿,别做难行不行?”说完用手去瓣那双紧挟的玉腿。
  “不行,我要知道你什么时候动手。”她装腔作势的挣扎扭动,象征性的扭动更真有诱惑力。
  百劫神魔双手用力。
  “不要……”她仍在挣扎,胴体象蛇一般在老神魔的身体下扭动躲闪。
  百劫神魔简直快被欲火烧病了,玉观音的这种扭动,更令男人受不了,更增了男人的占有欲,比任由人宰剖更令男人疯狂。
  “我要是不告诉你,不得好死!”百劫神魔发起誓来,气喘吁吁:“小妖精,亲……亲姐儿,”“我不管嘛,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动我。”她紧守最后防线。
  “明晚动手,先由山海夜叉带人打头阵,我等他们摸清底再动手……”百劫神魔狂暴地叫道。
  “让我亲手杀他。”
  “我一定带你去……”
  “这才对。”她是用鼻音哼出来酌,腻极了,媚极了,双腿一松。
  “亲姐儿……”百劫神魔象火山般爆发了。
  老魔毕竟人老,力不从心,这样急促的玩了不到几下,便完事了。玉观音兴尤未尽,她在埋怨了老魔一阵后,便倚着老魔昏昏入睡。
  雅园似乎比往昔更安静了。自从逼走少林派和昆仑派之后,常亮一直呆在园中调养。
  日影酉斜,倦鸟归林,枭枭炊烟四起。雅园表面上看去毫无戒备,其实却是戒备森严,园中担任警戒的人都隐在该隐藏的地方,每一个角落皆流露着森林煞气,每一处地方皆隐藏着不测的杀机。
  总之,这时的雅园已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园林而是一所龙潭虎穴。
  距七月初十约斗森罗王之期只有两天时间了,常亮必须用这两天的时间调养好身身体,恢复与清虚真人拚斗所消耗的真力,因此他没有再公开露面。
  地煞行动仍在进行中,但为了不使各方面脱节,常亮必须掌握每一组成员的详细情况,基于这个原因,他将修罗仙子庄韵秋所管的三组人员调来了雅园,一方面,籍以了解五蝠血令各组成员的近况,另一方面,也可以加强雅园的实力和警戒,防止意外。
  逼走少林昆仑两大门派的名宿,雅园的声望简直完全取代了这两大门派在江湖中的地位,人们都知道玉箫炼魂剑与煞星,如今已是一家人,雅园成了众多权力集团中的一个大集团。
  至今为止,在镇江的各大势力中,实力强大的集团仍是三尊府、森罗院、五龙楼、不归岛、以及以听涛山庄为主的白道联盟,如今又多了一个炼魂谷与煞星常亮合二为一的雅园。
  在所有的江湖人心中,大家都很雪亮,除不归岛仍未真正显示他们的实力外,其它几家,在众多的试探接触中,现在无疑是以煞星为主的这一方实力较强。因为不管是三大黑道势力,还是白道联盟。他们先后都在煞星常亮身上吃了大亏。特别是三尊府与驻扎在重家大院的白道联盟,目前可说是元气大伤。
  这四个权力集团虽然人多势众,但他们四方派出对付煞星常亮的人,来来去去,不论明暗,都是一再拆羽而归,先后死了不少好手,因此,众多的英雄好汉们都一致看好煞星常亮,认为这位无敌的年轻高手,很有可能在这场正邪大对决,实是龙蛇争霸的风云集会中夺取江湖霸主的至尊宝座。但是,所有的江湖人又同样心中有数,黑白两道的人物,如不从速解决煞星常亮,以后在江湖中他们不只是寸步难行,而且很可能会被煞星消灭。但是,由于正邪大对决的全面开战,黑白联手对付煞星常亮的可能以不复存在,而且豪,霸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不容他们有联手对付煞星的可能。
  目前的镇江,可以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江湖豪强们的人拼,扩展,容或是各有妙策,手段各殊,但他们发展的脉络和方式,却基本上是一致的,大同小异。
  探索、布网、谈判、展示实力,然后是剪除爪牙、暗斗、贿赂、威迫。这就是第一阶段的概略过程。这种乌云不雨的局面通常会拖得很长。
  假使这期间有某方退却了,就会云散天晴,即使是日后暗流激荡,也已无关宏旨了。
  如果各方互不相让,都不示弱,则第二阶段的狂风暴雨便会接踵而至,各显神通,全力以赴。血腥一起,便不可收拾,所有的人都希望在短期间扑灭对方的主力,尽快结束这种火拼局面,拖得越久,越没有胜利的希望。目前正邪大决的开战,正是拖了近三十年的第一阶段,转变成为相互火拼的第二阶段。
  煞星常亮的出现,令这些豪强们无不慌乱,他的介入,对正在火拼的豪强无疑极具威胁。
  雅园,目前成了备方注目的焦点。
  各方的豪强们都在策划与进行铲除煞星的计划,不除煞星,煞星必会消灭他们。
  过了今晚,后天,便是七月初十了。
  天一黑,雅园中的院烛,廊烛,门灯全都熄灭,所有的房间没有一间有灯光外泄,整座雅园一片沉寂,黑的恐怖,静的怕人。
  自古以来,黑暗,本就是恐怖的根源。
  五蝠血令的消息是十分灵通的,有心人在图谋对付煞星常亮,又岂能瞒得过他们这些无孔不入的杀手?
  在雅圆设下圈套,布下陷阱,等鱼儿入网。候鸟儿进罗,这便是常亮决定应付的最佳方案,敌明我暗,守株待兔。
  傍晚时,天气渐变,自西北涌来的云层在加厚降低,好象有下雨的预兆。的确有起风的征兆,因为雅园中的热浪下微冷的轻风驱散,温度下降了许多。
  有三拨人数众多的黑影,彼此毫无联系的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接近雅园,无声无息。
  三个人影出现在园中木档前,象三个幽灵,气氛顿紧。
  “我知道这个小辈,叫什么煞星常亮。”
  一个黑影用老公鸭的嗓音发话,咬字不清,听来特别难听,是山海夜叉的声音。“出道不足两个月,越来越凶,凭招摇撞骗混得不错,匪誉参半,非侠非魔,好色如命,充其量不过一介亡命之徒而已,老实讲,象我们这种前辈人物来与他打交道,真是贬低自己的身份。”
  “哈哈!这才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受人之托,就要忠于人事。”另一个黑影大声道,“在申老哥面前,我们拍着胸脯担保,要把这小辈的人头带回去,以尽朋友之力,要是计较身份而不与这小辈打交道,咱们回去如何交差呀?”
  “那么我就等他出来受死,不然难道不顾身份穿房入室去将他搜出来?”
  “可是时候不早了,申老哥尚在等我们的捷报呢!”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那小辈象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房中不出来,而我们又不能进房逐屋搜查。”
  “那就在这守株待兔吧。”第三个黑影表示赞同。
  “车老哥说的对,到瓮中捉鳖有失身份,但守株待兔,总不会有人说闲话吧?”
  “怎么没有,你们不是自称前辈人物吗?那当然就有以大欺小,为老不尊之说!”庄韵秋的尖细童音在晚间十分清脆悦耳,不过,你们三个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前辈人物,充其量只是三个胆小如鼠的三流人物,偏偏还要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明明是怕往黑夜中闯,你们明我们暗,担心我们用暗器伤你们,不敢深入,却还要马不知脸长的站在这里人模人样地说了一大堆堂堂皇皇的狗屎道理,自找台阶,亏你们好意思!喂!你们三个小老鼠还不进来?天一亮你们回去交不了差可就有笑话听了。”
  三个黑影想用激将法激常亮他们出来,可别人没有上当受激,他们三个反而被小姑娘庄韵秋一顿挖苦讽刺,气的七窍生烟,快疯了。
  “小贱人你该死!”首先发话的山海夜叉愤怒极了,他发疯般地向三丈外一座花坛下声音发出之地猛扑,人在空中双手箕张挥舞,形成无数手影,有如一张大网要捕捉庄秋韵这条小鱼儿。
  扑近至八尺内,两侧的中人影乍起,相对交叉,闪电般的移形换位,寒光一闪即没。三道寒光交叉的会合点,计算的精妙奇准,而且速度更是骇人听闻,会合点恰好是山海夜叉背部。
  极快,两个移形错位的人影一闪即逝。
  “啊……”扑向庄韵秋的山海夜叉,发出可怕的惨号,冲是冲到了花坛处,但等待他的除了背部的重创,尚有心透心凉的穿心一剑。
  老凶魔栽的真冤,根本就不容他有公平决斗的机会,人在激怒中往往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之事,山海夜叉怒火填心的狂野扑击,没想到对方的埋伏会如此的可怕,背部的重创令他心头大骇,人一恐俱,勇气与戒心都会迅速消退,因此庄韵秋那穿心一剑,根本就是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将功深艺精的老凶魔刺了一个透心凉。
  “噢……”山海夜叉的惨号逐渐转弱,背部被交叉错位的冷雪寒与卓如霜切开了三道尺长的裂口,内腑从体内往外挤,再加上庄秋韵的穿心一剑,他山海夜叉就算是真的夜叉也得完蛋。
  另两个黑影大吃一惊,他们只看到淡淡的依稀人影以及寒光一闪即没,同伴便遭了殃,骂人的庄秋韵也失了踪,山海夜叉到底是栽在什么人的手中,他们两个近在不到两丈之距,竟然也没有看清。
  两人飞快抢近,急急扶住正踉跄后退,摇晃欲倒的山海夜叉。
  “尹老哥,你……怎么了?”一名黑影急切的问,心中暗叫不妙、因为他已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替……我……报……”仇字尚未说完,山海夜叉便不明不白的气绝而亡。
  “哎呀!尹老哥完了!”被同伴称为车老哥的黑影惊叫。
  一旁,出现恨地无环高大魁梧的身形,一身黑衫象个地狱魔神。
  “快招招呼你们的人出来吧!”恨地无环用沉雷般的大嗓门道:“想将煞星引出来围攻,你们根本没有机会,对付你们这些宵小之辈,煞星同样不会出来同你们堂堂正正打交道,你们唯一能引出煞星的办法,就是先消灭我,干掉了我,我保证煞星定会出来同你们拚命。”
  “你是……”
  “我,恨地无环卓刚,煞星的大哥!”
  “好,那就先杀了你这狂人……”
  “你永远不会有机会!”一声人喝,沉重的独脚铜人撤出漫天黑影,倏然呼啸着以排山倒海之势砸扫过来,其力道之雄浑,威势之凌厉沉猛无可比拟。
  丢下已死的山海夜叉,两个黑影,剑刚出鞘,无涛的罡风已经及体,黑森森的铜人幻影已经临头。
  两人面色大变,挥剑猛封,但剑网刚布成,净重七十二斤的独足铜人已如拉朽般的砸飞两人手中的长剑,在呼轰着罡风中,继续毫无阻碍的砸向两人。
  这两位仁兄,当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但从来好象就没见过如此骁勇凶悍之人,也没有见过如此狂猛霸道的招式,感觉不对劲,沉重的独脚铜人已经临体,一切反应代解都嫌慢了,恨地无环的神功与天生神力,不是他们所能匹敌的。
  人影一触即分,“卟噗!卟噗!”两个黑影被独脚铜人砸成了两堆烂肉。一招分生死。
  恨地无环的身形,在那两堆烂肉落地的同时,也幻影不见。
  “乒!乒!”两声怪响,两个黑影怦然倒地,尸不成形。
  园中重归沉寂,空间里除了多出一种浓浓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又恢复了原来的幽静。四周传出不少人的惊呼声,那些准备随时偷袭的人,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三个现身诱敌探底的人,武功如果不是第一流中的顶尖高手,根本无从担此重任,如果不能算高手,那么江湖中就没有高手,但怎么根本就没有发生预期的恶斗,便突然全完了?
  “下面有人用妖术!”前面屋顶上传出愤怒却又惊恐的叫声:“怪不得煞星能迫走道术高明的昆仑派清虚老道,原来他这家伙也懂妖术,大家干万别乱了章法,不要下去……”可是,偏偏有人不信邪。又是三个黑影正从北屋顶往下珧,大概相距过远,没有看清现身诱敌的三个同伴是怎么死的,心中一怒,那管什么妖术不妖术,艺高人胆大,不听约束便猛然往下跳。
  下面没有人现身拦截,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妖术,但却有几道比闪电还要快的电芒射向扑落的三人。
  五蝠血令的成员全是一流的杀手,暗器,是杀手必修而且必精的武艺。黑暗中,暗器的威力增加三倍。
  “乒乒乒!”三个家伙人未落地,六道电芒平均分配,每人两道没入人体,护体气功根本无从抗拒暗器螺旋尖锥上传来的怪异而巨大的旋转力。度两个字的含义化为乌有。
  常亮就根本没有料到黑尸的身法出手比想象中的还要高出许多,他那闪电般的随手一剑,竟然会有如此的快速与恶毒,当他明明白白看见黑尸闪身出剑,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破膛一剑业已到了胸前。
  在这一刹邡,也根本只有一刹那的十分之一的瞬息间,来不及闪躲,常亮猛的吸胸弯背,斩妖剑比惊电还要快,悠然往上斜挑。
  于是,“嗨”的一声大吼,跟着“兹”的一声裂帛声响,黑尸常昆的青铜剑被震开三尺,常亮的斩妖剑也脱手飞坠,他的前襟同时裂开一条寸长的破口,但未伤肌肤。
  动作是连贯的,也是一气呵成的,常亮的身形仿佛随着他被震脱的斩妖剑飞起,人在空中一滚倏闪,有如一株幻影挥映,黑尸常昆的青铜宝剑方给荡开,尚来不及第二个动作,常亮左掌一式泣魂天殛,这式曾掌挫少林第一高手痛空大师的绝招,生生将黑尸常昆活活剐成千百片。
  这便是高手相搏的精妙险绝之处,其最后生死之分,胜负之见,几乎全在一刹那的力道,适当运用,以及动作连贯紧凑之上,谁能把握瞬间的变化,做狠酷及准确的一击,谁便往往会得到成功。
  常亮把握住了最后瞬间的演变,所似他是胜利者。
  高手相争,只有第一击才是真正可以致命一击,一击不成功,盛气便衰,信心与勇气也必会减弱,人便会心虚。
  心虚的人往往反应会比任何时候迟钝,反应慢的人往往容易死亡,特别是在高手对搏中,所以黑尸会失败,而失败,也就是死亡。
  人在空中,早已接住斩妖剑,待身形落地,常亮的神态也运着一股无可言喻的疲乏与侥幸。
  惊喝声出自房内,但抢出的人影尚来不及出手援救,一连十三道黑影自屋顶,墙角等不同的地方,分十三个方向鬼魁般掠攻而至,十三个力场所汇集的焦点,便是看上去很疲乏的常亮。
  “万魄焚!”常亮暴吼,在十三股无匹的力道近身前的一刹那,斩妖剑已将常亮裹在一团似乎不住向外喷射光球之中。
  罡风怒啸,惊雷轰鸣,十三个人影在光轮的不住滚动中残形碎尸,血光的崩撒象洒落漫天的血雨,令人触目心惊。
  光隐、风止、人现、血雾散。
  常亮以剑拄地,无力地站在一片碎肉残尸中,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握剑的右手也逞现不称的状态。
  从屋内抢出的第一个人影是玉箫炼魂剑,他拔出那玉箫在常亮身边严密戒备。
  接连而出的人影将常亮团团围住。
  “老天爷!小兄弟,那也叫武功吗?”八荒邪神心有余悸地叫道。
  “兄弟,你刚才是不是用上了魔法?”恨地无环也惊问。
  “五行循术加上行神一击,配合我的招式,形成了这个结果,不归岛的实力可怕。”常亮虚脱地笑道,声音变的低哑。
  两道黑影悄悄溜走了,是百劫神魔与玉观音老凶魔吓坏了,玉观音更是吓呆了,他们从未见过一种武功会有如此巨大的成力,也未见过手段如此残醋的人,煞星太可怕了。玉观音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敢找煞星报仇了。
  一早,在十绝神君栖身的农庄中,一干不归岛的要员已在紧急召开会议。
  “煞星常亮,将比翻天神君那帮白道联盟更难对付,这个家伙,将是我们最强劲而最可怕的死敌,虽然他没有齐盖天那么多的狐朋狗党。”百劫神魔咬牙切齿,一反他以往不可一世的态度:“以往这家伙名气虽然大,但申某总认为我可以对付得了他,但经过昨晚那场变故,申某认为我们必须集中力量来对付他了,那家伙太邪太凶太……”
  “申兄,那个辈真的那么可怕?”坐在十绝神君下首的一位灰衫花甲老人好象听的浑身不自在:“充其量他不过是一个后生小辈,能耐再大,也有个限度,申兄这么说他,不是太抬举那个小辈了?”
  “寒兄,申某象是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的人吗?”百劫神魔语气有点不悦:“当初申某也和寒兄的想法一样,但昨晚申某亲眼目睹的事实,却不能不使我警惕,因为我自认为对付不了煞星这家伙。我百劫神魔一向自视甚高,你寒兄几时又听我如此长过我的敌人的威风?我那拜弟虽然栽的冤枉,但常昆和钱余的底子如何,申某相信寒兄心里有数,他们兄弟在煞星手中没走出三招,便双双毙命,寒兄,黑白双尸联手,你七煞天魔自认能否接得住?在我方十三个一流高手的联手猝然一击下,寒兄自认有几成脱身的机会?”
  七煞神魔听得一呆,但他仍然半信半疑的道:“申兄,也许……”
  “寒兄,如果你自认比申某高明,煞星由你去对付如何?”百劫神魔不待七煞天魔把话说完,抢着道:“煞星是我们大家的敌人,并非申某的私人仇家,寒兄如果能对付了得他,那是最好不过。现在并非争强斗胜之际,有人比我百劫神魔高明,我当然乐得无需去冒险对付煞星那个魔鬼。”
  “申兄,话不是这么讲。”七煞天魔正色说:“寒某就算是自视极高,但决不会自认为此申兄高明,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煞星真的是那么可怕,我们所定的策略就有改动的必要,此人既然迟早都将是我们不归岛的大患,那么我们就应放下其它的事情,集中精力,集中人力来先铲除他,再作其它打算。”
  “老二的意思,正是我的想法。”十绝神君郑重地说:“煞星真有那么可怕的话,我们对付他的计划就必须改变,此人若要不及时铲除,厉某筹备了三十余年的心血很可能会垮在这小辈手中。”
  “厉兄,昨晚与我们同怀此心的尚有两拨人物,只是天黑估不透他们的身份,不过申某有种感觉,那两拨人物中一定有齐盖天的人在其中,因此我认为有与齐盖天合作的必要。”百劫神魔庄重地说。
  “齐盖天一向老谋深算,我们虽然明着是与他合作,但骨子里的那码事,大家都是心中有数,有打击我们实力的机会,这老狐狸一定不会放过,与他合作对付煞星,厉某估计他一定会过河拆桥。”
  “厉兄,齐盖天他老奸巨猾,但我们也不是省油之灯,既然是双方相互利用,那就得看谁比谁高明,与他合作,虽然可以制造让他摆我们一道的机会,但我们又何尝不可以给他致命一击?”
  “申兄,你的意思是说……”
  “厉兄是个聪明人,想来一定知道申某的意思。”
  “不错,不错,申兄,咱们是心照不宣!”十神君哈哈笑道。
  阳光下的雅园,清雅荫凉,幽静中带有一点生气。
  虽然同样是宁静,但比起黑夜中的沉寂,这种安闲的平静,给人的感受完全是绝然两种。
  处身在这安详和煦的环境中,人们往往会产生一种脱俗的出世心境。
  经过一晚的调息,常亮恢复了正常的精力,但要完全恢复原有的功力,他还得继续调养一天。
  恢复功力的两大条件是:休息,饮食。
  前者可以排出体力因过度劳累而积热形成的废物,后者可补充体力耗掉的能量。
  打坐调息是很枯燥的,但却又不能不进行,明日的约斗,他没有充分的精力去应付是不行的,
  呆在内室中调息的常亮,他没有空暇去分享雅园中的安详气象,陪着他的只有这间静室的宁静。
  午时已过,早到了吃午餐的时候了。
  门外,一直就在替常亮护法的恨地无环忽然出声:“咦,庄姑娘,怎么是由你来送吃的?那几个大姑娘那去?”
  “卓大哥,我师姐要我替她来的,怎么了?难道我就不能来吗?”是庄韵秋的声音。
  “能能能,你庄姑娘不能来谁能来,小姑奶奶,请进吧!”恨地无环笑道。
  “卓大哥,你笑我干什么嘛。”
  “卓大哥不是笑你,是笑我那兄弟,我笑他又有麻烦了。”
  “常大哥有什么麻烦?”
  “小姑奶奶,你不叫令主,却叫常大哥,改明儿再叫亮哥哥,你说有什么麻烦?”恨地无环风趣的笑道。
  “啐”庄韵秋轻啐了一口:“不跟你说了,不正经。”
  房门轻响,庄韵秋从门外断了端个食盒走了进来,将食盒放在小讨某上、然后又轻轻的把门关好,再一个人座在圆桌旁,用那双纤纤玉手,托着下巴,怔怔的望着在床上盘膝而坐,闭目调息的常亮出神,不知她在想什么。
  小姑娘想得那么的出神,以至连常亮从调息中醒转,睁眼望着她,她却恍然末觉。
  少女的天真可爱神态,较之成熟女人的风韵,自有一番动人之处。
  少女们更令人心动之处,也许你不知道,那是一个少女对一个男人产生爱情,她凝望那个男人时的表情,那种爱慕之情,就算是最浓的雾,也遮挡不住。
  没有人比常亮更了解女人。
  他突然微笑着出声:“庄姑娘,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女人在看男人的时候,一定不会让男人知道,如果一但被她偷看的男人发觉。她一定会惊慌失措。
  庄韵秋一入耳常亮的声音,当即便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当她看见常亮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时,仿佛心中的秘密全被常亮知道了,她脸红似火烧,连忙道:“令主,没什么。”
  少女的羞态真的很动人。
  常亮笑道:“庄姑娘,我的经验告诉我,女孩子在告诉你她没想什么的时候,她一定在想很有趣的事情,对不对?”
  庄韵秋羞的连雪白的粉颈都红了,这时如地上有个洞,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令主,真的没什么?”她娇声道。
  “真的?”他笑问。
  “真的没什么嘛!”
  “那是我的经验判断错误了?”
  “当然了!”
  “但你的眼睛却告诉我,我的经验没有错。”
  女孩子都很妙,的确真的很奇妙,你若逼着问她一句话的时候,她就是偏偏不说,死也不说。但你若是不问她,说不定她反而一定要告诉你。
  “令主,人的眼睛虽然最容易泄露心中的秘密,但反过来却又最容易使人上当,对不对?”她马上变的刁蛮了,狡黠的笑道。
  “看来我是被你的眼睛欺骗了,对不对?”
  “你猜呢?”
  “秋儿,是不是在想我?”常亮忽然一语道破姑娘心中的秘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以及那一双仿佛能看透人的星目,令庄秋韵简直有点惊慌失措。
  常亮改变对她的称呼,叫得她心中甜甜喃,但出于一种少女的害羞心态,却又不能马上承认,她呆呆的望着,不知所措。
  “秋儿,告诉我,是不是在想我?”他下了床,走到姑娘身边,握住姑娘的一支玉手,笑问。
  睁大了那双水汪汪,乌溜溜的大眼睛,她羞红了脸道:“令主……”
  “秋儿,还叫我令主,是不是太陌生了一点?我想你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娇羞地低下头,她呐呐地道:“亮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你?”
  笑了笑,他道:“秋儿,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若是对一个男孩子有了爱情,就算是云雾山的浓雾也遮挡不住的。”
  “亮哥哥,我能不能爱你?”她地声音简直比蚊鸣还要细,头也垂得更低。
  “当然可以,男人生来就是让女人爱的,每个人都有他爱与被爱的权力,不论男人还是女人,是老人还是少年人。”
  “亮哥哥,你会不会要我?”
  “只要你爱我,我当然会要你,秋儿,你肯要我吗?”
  “亮哥哥,谢谢你要我。”
  “傻丫头,我还要谢你爱我呢,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实在真的很可爱,很迷人吗?”
  对一个少女来说,天下绝没有比被自己的意中人称赞更美妙的事,庄秋韵心中甜甜的,她抬起那张满是羞态的脸后,小声道:“亮哥哥,我真的有那么可爱?”
  用力捏了捏那只又软又清又柔的玉手,常亮笑道:“当然了,秋儿,你为什么会爱我?”
  “亮哥哥,因为你是我最尊敬的男人。”
  她毅然答道,声音虽然很小,但口气十分坚定。
  “秋儿,我有这么伟大吗?”
  “亮哥哥,你是我见过最最伟大的男人。”
  “秋儿,经你这么一说,我的骨头都轻的可以飘起来了。”
  “亮哥哥,你真会逗人。”
  “秋儿,为什么我刚才问你,你都不肯承认?”
  “人家不好意思嘛!那时我又不知道你肯要我。”
  “秋儿,刚才害得我差点认为自己是自作多情,你说该不该罚?”
  妩媚地瞟了他一眼,庄韵秋轻轻的道:“怎么罚?”
  舔了舔嘴唇,常亮压低嗓门道:“让我亲亲你。”
  庄韵秋道:“不行,如果让卓大哥闯了进来,那多不好意思。”
  “小姑奶奶你放心,卓大哥不但不会进来,而且替你把风。”门外恨地无环笑道。
  “秋儿现在你总放心了吧?”他笑问。
  抬起通红的玉面,庄秋韵望着常亮,好一阵子,她缓缓闭上眼,弯长的睫毛微微耸动,渐渐地,她将上身凑近,起身,踮起莲足,仰起唇儿,红艳艳的唇儿……
  温柔地伸出双臂,常亮紧紧的将庄秋韵抱在怀中,然后,他低下头,在庄韵秋芬芳滑润的柔唇上轻轻印上他的双唇。
  开始只是一种平静的接触,慢慢地,他吮吸起来,她贝齿轻启,丁香暗送,他将她搂得更紧,双唇贴得更密了……
  男女之吻,是奇妙又传神,也是甜蜜温馨得无以复加的。
  他(她)们用舌尖的挑逗来说话,以唇齿的磨擦来表露双方的情意,呼吸在息息相连中倾述着千万个爱,心贴着心,就连灵魂也相互融合了。
  亘古以来,有许多表达爱情的方式、但无疑地,亲吻才是无数种表达相悦之情的最好一种,又最为人们所乐意接受的那一种。它热烈却不猥亵,甜蜜也不铫逗,温馨而不淫邪,高雅又不失惠,此时此刻。常亮和庄韵秋的感觉正是如此了。
  常亮算是情场高手,但今日之吻,却令他有一种从未享受过的温馨,无疑,庄韵秋她是同其他女子有着很大的区别,至少,他在以往同冷寒雪、卓如霜、云怡红、楚秋莹等女人亲热之时,虽然也是甜蜜美妙无可言啥,但仍然没有今日他与庄韵秋这深深之吻所感觉到的那种温馨令人难舍。
  以往与女人亲吻,他很容易燃起情欲之火。但今日,他除了那种激情的畅慰,丝毫没有起半点情欲之意。虽然他的这种欲念不带淫邪意韵。
  谁说女人的初吻是短暂而苦涩的?
  至少,庄韵秋就没有这种感觉。
  长久的有些透不过气来了她轻轻的推开常亮,娇靥红艳,有如阳春的桃花。她微喘着,酥胸不住的起伏着,羞不自胜的道:“亮哥哥,你差点让我窒息了。”
  搂紧那软玉般的娇躯,常亮一边贪婪地嗅着她两鬓颈项间那种令人心神荡漾的处子幽香,意犹未尽地央求:“秋儿,再亲一次嘛,秋儿小宝贝,让亮哥哥再亲一次好不好?我感得才刚开始,你怎么就推开我了?”
  红着粉脸,庄韵秋声若蚊蚋:“都亲了这么久,人家都喘不过气了,你怎还说刚开始?亮哥哥,别这么急嘛,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紧抱着不放松,常亮道,“不行,我一定还要再亲一次,刚才享受的那股子滋味,才有点甜头,就叫你扫了兴,那怎么忍得住?”
  庄韵秋紧紧的依在常亮的杯中,腼腆地道:“那有什么滋味嘛?人家的嘴里又没有糖……”
  低声一笑,常亮道:“小可人,那比塘不知好吃多少倍,你的唇儿柔美软润,芬芳甜蜜,更有一种无法比拟的温馨的味道,亲着,就像慢慢啜饮浓醇又不失清怡的美酒,晕淘淘,火热热,又轻飘瓢的,连心都碎了!”不依的用面颊在常亮的胸膛上揉擦着,轻踝莲足、庄秋韵害羞地道,“亮哥哥,你就会哄女孩子!真会有体所说的这么奇妙?怎么连我自己也没感觉到我的唇儿有这么多好处?”
  轻声笑了笑,常亮道:“我亲爱的秋儿的香唇,是幽谷香兰,没人探过,自是发挥不出它的妙处,而我尝试了,当然就知道个中之味了。”
  半磕着美目,庄韵秋低声道:“算我说不过你……”
  “那就让我再亲一次,宝贝秋儿,好不好?”常亮央求道。
  含羞答答的仰起脸,庄韵秋用双手围住常亮的脖子,再一次送给心上人第二个香吻。
  这一次可就吻的悠远长久,打破了常亮与女人亲吻时间的最长纪录。庄韵秋任是呼吸迫促,脸儿酡红,小鼻扇儿急速地张合,她却丝毫也不作挣扎推拒,就那么温顺的配合着常亮,任由他紧紧的拥抱着,任他吮吸着,她要让常亮亲个够,吻个足。
  好一阵子,常亮才满意地将嘴唇移开,将面孔贴在庄韵秋滑嫩的脸颊上,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道:“有人形容美丽女人的呼吸是吐气如兰,幽馨温香,可真是一点也不错,秋儿,你正是如此。”
  庄韵秋俏声笑道:“亲够了?”
  常亮笑道:“那会够,这一辈子也亲不够,我是怕你累了,暂时让你歇会儿,过一阵子,我们再慢慢亲热。”
  眼波微横,庄韵秋轻啐道:“馋猫!”
  哈哈大笑,常亮道:“美色当前,秀色可餐,馋就馋吧!”
  忽然想起了什么,庄韵秋轻声道:“对了,亮哥哥,你功力都复原了吗?你还没吃午餐呢?”
  哧哧一笑,常亮道:“秋儿,我如果功力没复原,最多亲一会,我就会喘气如牛了,午餐嘛,不吃也罢,任它山珍海味,也此不上我亲亲秋儿的香唇。”
  又一次的深吻,比第二次更长更久。庄韵秋喘息着轻声道:“亮哥哥,你亲师姐她们时是不是也是这么馋?”
  “秋儿,为什么这样问?”
  “人家要问嘛!”
  想了想、常亮道:“一样馋,因为在我心爱的女孩子面前,我是永也不会满足的。”
  “亮哥哥,我们的关系暂时保密好不好!”
  “为什么?”
  “你答应人家嘛。”
  “答应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每天至少与我亲热一次。”
  “嗯……”她用鼻音回答,然后主动地再次献上香唇,吻住了常亮的双唇。
  两张嘴如胶似漆,两条软舌不住纠缠,拨弄,两人相互吮吸,直吻的实在是换不过气来了,方不舍地分开。
  “秋儿,我想……”常亮他刚要想说要与她求欢。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我有个条件。”秋儿轻声道。
  “什么条件?”
  “我要你日后多陪陪我。”
  “没关系,我一定照办。秋儿,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
  庄韵秋用手指了指常亮那顶起有如帐篷的裤裆,羞答答地道:“刚才你亲我的时候,它已顶了人家好几回。”
  “秋儿,你真是可人儿。”
  常亮说完,把将她搂在怀中,一边亲吻,一边用手在她的身上爱抚游走。
  他左手不住轻揉轻搓她的双乳,右手却早已伸到她的裤内,在她的阴部不住地拨弄挑逗。
  庄韵秋被常亮这种极其高明的调情手段弄的春心荡漾,欲念高升,她热烈地回吻着常亮,双手勾着常亮的脖子,腰肢细扭,一个劲的贴向常亮。再看她的裆部,早被常亮逗弄的淫水源源不断,湿了一大片。
  “亮哥哥……我……我要……”
  “秋儿,先脱了衣衫再说。”
  庄韵秋闻言飞快地清除完身上的衣物。常亮也急不可耐的宽衣解带。
  他急,姑娘比他更急。常亮的衣衫刚除,人还未躺下,韵秋这鬼丫头已扑在常亮身上。
  这种温存的玩乐,最能让女人有被男人重视深爱之感,因为男人的温柔有时此女人的热情更易动人。
  “嗯……”她轻哼一声,然后是她主动地再次吻住了他的双唇,身体开始起伏。
  小丫头尝了甜头,自己忍不住又动了起来。
  在盛昌船行遗址北三十余丈,有一条横街,三条弯弯曲曲,大白天也显得阴森幽暗的小巷子。有一条小巷了贯通前后大街,巷口就在盛昌船行遗址左边百余步处。
  这种小巷,才是大城市中真正藏纳污垢的鬼地方,在京口驿码头这条长街上,你争我夺的龙蛇混混,窖穴大多数建在这小巷中,真正见不得人的事,在长街上反而不易发生。在小巷子里,才可以胆大妄为地干那邪恶的勾当。
  所以,小巷子白天虽然少有人走动,但晚上却鬼影僮僮,是非多多。小巷子里的居民,就算是规矩的清白人家,也无人敢悬挂门灯,就算挂了也不敢燃。点燃了一定会被那些忌光的牛鬼蛇神打破,弄不好还有一场灾难。
  目前镇江一片混乱,这种地方更是一团糟,小巷子里的居民叫苦连天。
  有大闺女小媳妇的人家更是遭了殃,喧宾夺主占了人房舍,还要淫人妻女,这便是那些恶徒们视为最得意之事。
  这里天一黑,整条小巷子便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黑暗是罪恶的温床,是恐怖的根源。那些忌光见不得人的族类,就喜欢这种黑暗。
  二更刚过,两拨黑影从城内城外飞向这条小巷。小巷前后两边已被封锁,黑影蛰伏,房顶也加派不少暗哨,没有人能不被发现接近小巷。
  不一会儿,小巷子的两端,各有一批黑衣鬼面人往中间相向而行,在巷中央相距三丈的距离,两批人物止步不前。
  两批人物各有三十余人,左边的一方共有十五人,一式黑衣白骷髅鬼面具,立身于黑暗中,象像十五尊骷髅厉鬼。
  右边一方共有十六位,一色黑衣银面血口鬼面具,没有一个人露出本来面目。
  “厉岛主约齐某今日一会有何见教?”骷髅鬼面人居中的一位道。
  “齐老大,无事厉某怎敢劳你大驾。”银面人居中的一位答道:“目前镇江府的局势你我心照不宣,关于煞星常亮的所行所事,咱们彼此心中有数,厉某约你齐老大出来,目的便是你我双方合计一下,联手铲除煞星常亮。”
  “厉岛主,目前应该还不到铲除煞星常亮的时候,五龙楼与五蝠血令会晤之事一直尚未定下来,我们如果不留点力量应付这两个杀手组合,届时只怕我们都会栽在这两个恐怖集团手中。”骼髅鬼面人语气冷淡,对除煞星之事并不热衷。
  “五龙楼与五蝠血令会晤之期,你我谁也不能确定,有可能是明日、下月或者明年,也说不定。”银面人冷道:“而煞星更加可怕,关于这一点,齐老大,你应该心中有数。”
  “煞星的一举一动,齐某当然心中有数。”骷髅鬼面人冷笑:“厉岛主的人在煞星手中吃的亏,应该比齐某这边小得多,齐某尚且不着急,怎么厉岛主,一下子变的这么痛恨煞星常亮了?”
  “齐老大,你不要表错了情。”银面人沉声道:“你齐老大的那点心思厉某难道不知道?不归岛与煞星的仇恨再深,也不会有你齐老大与煞星之间的深,你无非是想激励某去对付煞星,你好从中捡便宜。”
  “厉岛主,起先摆齐某一道的便是你们。”骷髅鬼面人沉声道:“如不是你厉岛主派人干的好事,将炼魂谷的人激来镇江,少林与昆仑两派高手便不会不辞而别,宣布封山闭关。造成齐某实力上的大大削弱,如今你们不归岛与煞星翻了脸,厉岛主,你莫不是想趁这个机会将齐某的人一网打尽吧?”
  “齐老大,你不要目作聪明,厉某今日约你会谈,是与你商量合作,并不有求于你,你以为厉某是在求你,那你将发现你错的有多么离谱。”银面人冷笑着道。
  “厉岛主,套你一句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照不宣,你如果认为齐某是三岁小孩,随便就会轻易上人当,你也会发现你错的有多么严重。”骷髅鬼面人针锋相对。
  “这么说,齐老大看来你我要各行其是了?”银面人阴笑道。
  “如果厉岛主有诚意解释清楚炼魂谷的那件事,齐某仍然愿意你合作。”骷髅鬼面人说。
  “既然你齐老大硬是要自以为是。厉某也用不着多说了,从明日起,齐老大,我们是各行其是,煞星常亮,厉某也不打算对付他了。因为我打算把这个烫手山芋留给你齐老大,另外五龙楼也好,五蝠血令也好,全由你齐老大发神威去消灭了,反正你齐老大自认当世诸葛,想来你也有能力对付这些人物,嘿嘿!厉某希望你能成功,千万别让厉某捡便宜!”银面人阴笑不已。
  “厉啸天你……”骷髅鬼面人没想到银面人会有如此打算,他心中暗叫不妙,但却不愿拉下面子认错,心中一急,他冒火叫道。
  “齐盖天,你此时肯向厉某道歉还来得及。”银面人冷笑。
  “你……”
  “你慢慢去收拾残局吧,恕不奉陪,告辞!”银面人说走便走,但见黑影连闪,巷右十六人悉数失踪。
  “岂有此理,厉啸天他竟敢在这个关头又摆我一道,我一定让他后悔!”骷髅鬼面人恨恨地说。
  “齐兄,如今……”另一位骷髅鬼面人道。
  “回去再说,没有这帮凶贼,齐某不信成不了大事,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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