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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江月缓缓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粉红色的罗帐,帐慢被一个凤凰模样的铁钩高高接起。江月隐约想起,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过此物。 ——咦?莫非……自己没死? ——不,也许这是在阴间!可是……阴间怎么会有阳间之物? “江月,你终于醒过来了。” 耳畔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这声音自己好熟悉。 她侧了侧头,发现了个英俊公子正坐在床边,两眼静静地瞅着自己。 “杨公子,是你?”江月喃喃道。 杨思玉笑着点了点头。 江月道,“这么说,我没死?” “当然没死,要不然你怎么会躺在这里?” “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怎么?你难道忘了,这里不是海棠书院吗?前些天,你就住在这间房子里。” 江月似乎明白了许多,缓缓点点头,突然又环视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江月,你……是不是在找阿黄?” “阿黄,阿黄在哪儿?它在哪儿?”江月说着,翻身就要下地。 “你放心。”杨思玉急忙安慰道:“阿黄没事,它太累了,眼下就在隔壁睡觉,还是让它休息吧,” 江月不放心道:“阿黄真的没事?” 杨思玉笑道:“真的没事,这种事情,我杨思玉可不敢欺骗小姐。” 江月不好意思地道:“杨公子,人家又没说你骗人。” 杨思玉脸一红,从身边的茶几上端起一杯清茶,送到江月面前道:“没为你准备什么,这杯龙井,也许你正需要,喝吧。” 江月接过茶杯,方感到自己口于舌燥,头一扬,连水带茶叶一块倒进了肚子里。 杨思玉见她这副样子,知道她是渴极了,于是从茶几上又端过自己的那杯茶,递了过去。 江月接过第二杯茶,喝了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杨后王道:“杨公子,是你发现的我?” 杨思玉道:“不错。昨夜柳浪居出事,我和方纯白赶到时,见利客正在与云婷和你三叔交手,等我们赶走了刺客,便发现你已经不在房里,于是,我们大家又分头去找你。昨夜雨下得很大,你经过的地方没留下一点痕迹。后来,我们碰到了小毛头,还是他告诉我你和阿黄去的方向。 后来,我和云婷在河滩上找到了你和阿黄……”说到这里,他轻叹一声,又道:“当时你已是昏迷不省,阿黄就伏在你的身边,见到我们时,阿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力地摇着尾巴。” 江月听到这里,泪水忍不住滚落下来,抽烟道:“都是我不好,险些害了阿黄。” 杨思玉道:“其实,你应该高兴才是。自从去年冬天你从雪地里救起了阿黄,伤便成了它生命的一部分,阿黄救了你,也就等于救了它自己,倘若你不在了,像阿黄这样重情义的狗,恐怕……”话到这里,他将话锋一转,道:“江月,你身体太虚,我看不如先在这住上几天,我去柳浪后将小红接来照故你。” 江月投作声,格首望着杨思玉,直到这时她才发觉,杨思玉已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以前,他总是称自己陈小姐,面此时竟直呼自己的名字。 “杨公子,”江月问道:“你刚才称我什么?” 杨思玉脸一红,改口道:“陈小姐,请怒我大胆这样称呼你,其实,其实……我一直想这样称呼你……可是……可是又怕你不愿意。” 一向玩世不恭的杨思玉,此刻在江月面前,拘谨得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江月轻叹一声,喃喃道:“其实,伤知道我心里有雷大哥,又何必如此?” 杨思玉用牙咬了咬下唇,半晌道,“你知道,自从那一天在白马夺见到了你,我便开始喜欢你,可后来,我知道了雷大侠同你的关系,便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可现在,雷大侠不在了,你也不能总是这样,我……我也不能总看着你自己折磨自己。” 江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杨思玉继续道,“我这个人,自小放荡,吃喝嫖赌全占了,可那只是寻寻开心罢了。我见过的女孩子不少,却都是逢场作戏,只是自从见到了你,我才感觉到自己变了,变得开始认真了。” 江月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刚要开口,杨思玉突然接手道,“不,你什么都不要说,我只希望你能认真想一想,以后再告诉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上阵轻盈的脚步声,杨思玉如释重负,高兴地说道,“是雷小姐来啦!” 话音刚落,霍云婷和方纯白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见江月坐在床上,云停道:“大姐,你可真把我们吓死了,昨夜多亏了小毛头这家伙,不然到哪儿去找你……” “咦,小毛头呢?”江月打断问道。 “他还在柳浪居,这个小精灵昨天也确实只惨了,这会儿,恐怕还在打鼾呢。” 方纯白不等两个姐妹再说话,插道:“昨夜的事先不去谈它,眼下有一件事,或许我们要办一下。” 杨思玉道,“方兄又听到了什么?” 方纯白道:“过两天,望花楼要有一批货送到开封,我对这批货很感兴趣。” 杨思五道:“莫非,这批货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方纯白道:“大家一定还记得,霍冲的失踪,与望花谈有着直接的关系。雷兄曾对我讲,霍冲此人十分鄙卑,在江湖上根本是无展轻重之人,可望花楼为何对此人如此感兴趣,只因为此人掌握着一冲重大的秘密!再有,望花楼屡次冲雷兄和诸位下手,也一定与这个秘密有关!” 霍云婷道:“这么说,他们运货是假,真正的目的,是要将我二叔弄出洛阳?” 方纯白道,“极有可能。自从洛阳城出了这几起事,官府对来往的行人查得很严,他们要想将霍冲弄出去,肯定会想别的办法。” 杨思玉道:“不错,进出洛阳的大件物品,只有镖局押送的货可以免检。方兄,你可知是哪家镖局接了这批发?” “神武镖局。” “神武镖局?镖主是秦仪堂?” “一点儿不错!” 杨思玉点头道:“我看,这件事情值得咱们去搞清楚,即便弄错了,劝望花楼的那些家伙也是个警告。” 江月问道:“这么说,昨夜的事,还是望花楼的人干的?” “十有八九!”方纯白道。 江月情思片刻,优惑道,“望花楼的人,我们早晚要与他们清算。可现在,杀害雷大哥的凶手还自在地活着,我们岂能将此事搁下?” 方纯白道:“查清望花楼的底细,这原本就是雷兄的意思,倘若他此刻知道我们的打算,一定不会反对。” 霍云婷道:“我二叔虽坏,但毕竟还是我二叔,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江月点了点头,不再反对。 杨思玉道:“如何行动,由方兄来定,不过,神武镖局并不知道内情,一旦打起来,应该尽量避免伤亡。” 望花楼。 上午,秦仪堂与蔡、田两位镖头来这里验货,迎出来的仍是那位王总管。 寒喧过后,四人走进大门,直奔后堂。 整个王府里静悄悄的,一路上没见到阔人走动。田雨留神注意四周,发现府内各个通道、路口和厅堂,都有一些身着短农打扮,悬刀佩剑的卫士把守,看起来,王府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四人来到后堂,只见堂前的高石阶上站着两排持枪的卫士,扇形排开,中间一条通道,由宽变窄,好不威风。 秦仪堂一见这场面,不由皱皱眉,回首瞅了蔡、田二人一眼。 王总管微微一笑,道:“三位不要误会,一这是唐代管为迎接三位,特意布置的。” 语毕,就听台阶上一位中军打扮的汉子喊道:“唐代管有令,请秦镖主与二位镖头上殿一见!” “唐代管?”奏仪堂满腹狐疑地自问道,回头又看了看蔡。田二人,那意思是问,你们可曾听说过此人? 蔡镖头轻轻摇了摇头,转首望了望田雨。 田雨冷笑道:“王总管,如此一说,徐王爷今日不在府里?” 王总管道:“徐王爷重病染身,已有三天卧床不起,府里的事,目前由唐代管全权处理。三位请!” 三人不再多问,随王总管走进大厅。 厅内灯火通明,两例站立着十几名刀斧手,正中央一张大椅上端坐一人,年纪在五旬上下,黑发长髯,不胖不瘦,一双不算大的眼睛里似乎总透着寒气,仿佛这座大厅的阴森全因此人的这一对阵子所致。 见三人走了进来,唐代管一擦紫饱,身子欠了欠,算是迎接了客人,转首道:“给秦镖主看座!” 这下可好,此地根本没有蔡、田二人的座位。 蔡、田二人也不太介意,转身站在秦仪堂的两侧。 唐代管左手托着茶杯,右手捏着杯盖,不谎不忙地拨弄着杯中的浮茶,始首打量着三人,尤其是田雨;仿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秦仪堂还是头一次遭人如此怠慢,见唐代管半晌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儿地打量着自己的人,忍不住道:“唐代管,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咱们不妨现在看货?” 唐代管嘿嘿一笑,点头道:“也好,三位请看,货,就在三位眼前!” “前”字刚出,只听得“哗啦”一声,秦仪堂三人面前的地板突然裂开一道七尺见方的口子,随后,自地下缓缓升起一物,三人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只五尺长宽,三尺多高的绿色木箱,箱子上雕刻着山水花乌,栩栩如生,明眼人一看使知,此箱定是出于名家之手。 秦仪堂用手一指木箱,道:“秦镖主,这就是你们要护送的东西。” 秦议堂点点头,道,“那么就请唐代管把箱子打开,由中镖局当场验货。” 唐代管冲王总管点了点头,王总管会意,走到木箱前,从怀中取出钥匙,将接在箱子上的一把大铜锁打开,随后缓缓将箱益推起。 瞬间,大厅里被珠光宝气研罩,不知箱内是何贯重之物。 秦仪堂冲蔡、田二人递了个眼色,二人、转身走到木箱前,不由也是一愣。 原来,这木箱中并无其他杂物,只有十二颗核桃大小的夜明珠,每颖珠子用一个纯金铸的托于托着,不用说夜明珠,就是这些金托,恐怕也有几百两霓。 田雨转身闯王总管,“这箱子里只有这十二颗珠子?” 王总管点点头,道,“这十二颗夜明珠是六十年前异邦绪皇上的贡品,后被皇上赐给了洛阳王,此珠乃稀世之宝,任意挑出一颗,都可值白银万两,若非如此,唐代管也不会出五千两银子让贵德局护送。”转首看了看案仪堂,闻道: “秦镖主还有何疑问?” 秦仪堂缓缓超身,冲箱内望了一眼,转身冲唐代管道: “货已看过,可以封箱了。” 唐代管冲王总管摆了一下手,王总营转身冲手下道:“封箱!” 两个大汉手托四个金底黑字的封条,贴在木箱的两侧,王总管重新落镇,封箱完毕。 唐代管冲三人嘿嘿一笑,道,“秦镖主,这批货,唐某可就交给贵镖局了。货先放在这里,明天一早,由你的人押送出城。” ”秦仪堂想了想道,“唐代管,不是秦某槽不过诸位,敝镖局有个规矩,货一封箱,便不能离人。这样吧,”他转首冲蔡、田二人道,“顿劳察兄和田老弟留在这里,明目一早,我来为二位兄弟送行!” 蔡镖头点点头。 田雨道:“镖中放心,有蔡兄和田某在,保证万元一失!” 王总管对秦仪堂的作法似乎不大满意,回首望了望唐代管,唐代管阴阴一笑,道:“既然是镖局的规矩,就依秦镖主 所言。王总管,你要好生照顾两位镖头,别让人家说咱们望花楼失礼!”他说话的目气,好像自己就是当年的洛阳王。 秦仪堂义叮嘱了蔡、田二人几句,随即告辞。 不知在大厅里果了多久,蔡镖头从椅予上坐立起来,忧心什仲地道:“田老弟,我怎么总觉得,在这批货上要出什么事情……” 无语。 蔡镖头仔细一看,原来田雨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田老弟,你醒醒!”蔡镖头轻轻推了他一把,田雨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弟,这时候你怎么敢睡觉?出了一点儿岔子,那可就 “嘘……”田雨轻声打断道:“蔡兄,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依我看,用不着明天上路,今天夜里恐伯就会出事。” 蔡镖头一惊,小声道:“田兄何出此言?” 田雨测首望了望漆黑的窗外,低声道:“我们的对头,眼下就在窗外,只是不知道他何时下手。” 蔡镖头是见过世面之人,可眼下自己要保的不是寻常之物,出不得一点儿岔子,听田雨这么一说,左手不由自主地模向腰间的宝剑到柄。 田雨微微一笑:“蔡兄,这么一来,可要将此人吓跑了。” 蔡镖头道:“吓跑了更好。” 田雨道:“此人既打此箱的主意,即便现在跑了,待我们出城后……” 蔡镖头会意地点点头,不再作声。 夜已深,不知什么地方钻进来一般冷风,吹得厅中蜡烛忽明忽暗。 大厅中静的可听到落针的声音。 而田雨和蔡镖头靠在椅背上,似乎是睡着了。 “邦!邦!邦!” 远处传来三更的梆响,田雨的身子轻轻挪动了一下,换了个位置。没过多久,大厅里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就在这比一道黑影掠门闻人大厅,此人黑衣蒙面,在大厅的伫立往后静听了片刻,确信蔡、田二人已然睡着,于是身子轻轻一提,一记平飘,来到田雨的身后,右手抬起,猛地刺向田雨脑后的“玉枕穴”! 说来也巧,蒙面人的手抬眼看要藏中田雨的后脑,田雨的头突然一歪,蒙面人一指刺空,急忙撒手,以为对手已发现自己。 奇怪,田雨并未醒,只是头换了个位置,随后又呼呼睡去。 蒙面人愣了愣神,转首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任何动静,便把头转了回来。 然而,蒙面人这一转头不要紧,险些惊得蹦起来!不知何时,田雨已将身子调了过来,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瞅着自己。 蔡镖头起身道:“这位朋友是哪条道儿上的?要知道,这批货是神武镖局保下的,还请这位朋友行个方便!” 田雨知道,镖局向来是尽量不得罪黑道的人物,免得今后招惹麻烦,倘若这个蒙面人见好就收,蔡镖头决不会去为难他。 听蔡镖头口气一软,蒙面人冷冷一笑,道:“真是对不住二位,敝人今天既然来了,总不能空着手走,这样回去也交不了差。二位,行个方便吧!” 蔡镖头脸一沉,冷笑道:“看来,这位朋友是不给面子噗?” “面子?”蒙面人冷啐一声,用手一指一旁的木箱,“是阁下的面子大还是这里的东西大?” 田雨道:“蔡兄,这小子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小弟打发他上路便是!” 蒙面人见围雨要动手,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右手一拍,手中目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巴首,冲田雨说,“常言道:‘人为财死,乌为食亡’,二位为了这点东西自自送死,这又是何必?!” 田雨冷哼道:“废话少说,快动手哩!你若是杀了我们二人,这箱子里的东西,统统归你!” 蒙面人阴森一笑,说了声,“看刀!” “唰!” 蒙面人一纵而起,巴首破空刺出,直指田雨的心口! 田雨右腿微侧,分起右手,去扣对方的手腕。 蒙面人身子一个旋转,右手顺势一带,凌空一记“一枝三花”,刀分三路,无比快捷地刺向田雨的“期门”、“章门”和“商曲”三处死穴。 田雨笑退,堪堪避开对方的这一杀招,心中暗暗吃惊,他的确没有料到,这位蒙面人竟有如此快、准、狠的身手。 田雨落身未稳,蒙面人一记纵跃,再次扑上,这一次出手更狠,匕首当空一划,刺向田雨的两只眼睛! 一旁观战的蒙镖头暗叫不好,右手“呛啷”一声拔出长剑,人起剑落,“唰”地一下,拦圈斩向蒙面人。 蔡镖头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室要凭借的便是手中的这只长剑,这一剑削出来又急又快,蒙面人知道厉害,身子一转,去躲蔡镖头的这一剑。 “啪!” 田雨飞起一脚,正申蒙面人的手腕,匕首脱手飞出,打入两丈外的木柱。 蔡镖头先机已夺,绝不让对手有丝毫喘息,长剑再起,一道白光,切向蒙面人的天灵! 双方都下了死手! 蒙面人身求立稳,蔡镖头的长剑巴然落了,此刻要躲已来不及,急忙一伸右手,像是去抓来剑。 蔡镖头暗害,自己的这一剑至少也有千斤之力,不用说是一双肉掌,就是一块铁,也得被劈为两截! “叭!” 蔡镖头的长剑果然切入了蒙面人的手掌,奇怪的是,蒙面人没有满谐大叫,反而嘿嘿一乐。 田雨是旁观看清,一眼便知道,蔡镖头这一千斤重剑竟被蒙面人右手的申指和食指死死夹住! “蔡兄快撒手!”田雨一声大喊,飞身扑了上去。 蒙面人已然出乎,左手一翻,一掌拍肉蔡镖头的前胸重穴。 蔡镖头撤剑纵身,蒙面人并不追赶,身于一转,两掌平推出去,刚好与围雨飞补过来的两掌撞在一起。 “砰!” 一声闷晌,蒙面人身子一晃,“通通”朗后退了三步,田雨的身子则“呼’地向后一折,一记后空翻,稳稳落在地上。 这一回合的交手,使田雨暗暗震惊,这个蒙面人适才用二指夹住了蔡镖头的千钧一剑,而刚才这一对掌,自己已使出了五成力道,却不能奈何对手,莫非……此人今夜所未,是冲着自己…… 田雨吃掠,蒙面人却嘿嘿一阵狞笑,冲田雨道:“你我现在皆是徒手,何不在手上分出个高低?” 田雨心中警觉,但脸上却是微微一笑,道:“这位黑道的朋友如此看得起田某,看来也只好奉陪!”说完,双拳一交、一展,来了一记少林派“降龙伏虎拳”的起手势。 蒙面人一声低吼,双臂一展,一招“饿鹰扑食”,扑向田雨。 田雨一声大吼,双拳舒展,将少林派的“降龙伏虎拳”使得淋漓尽致,两个人拳掌罩在一处,正是棋逢对手,三十几招,未分出高低上下。 田雨使的是以则猛见长的少林拳法,而蒙面人则使出刚柔兼之的武当派“九宫连环掌”,这二人的拳法和掌法均已步入上乘,十分到家,因此打起来十分精彩。 田雨此刻并没有忘记,自己曾对秦仪堂和蔡镖头说过,“降龙伏虎拳”,自己只学了六十四招中的十七招,因此与蒙面人交手,只用这十七招。不过,这十七招使在田雨的手中,与常人大不一样,他每一出手,原形不走,但变化极为诡异,从而这十七招在他手里,并不亚于其他高手使出六十四招。 蒙面人见他出手似乎单调,但无论自己怎样变化,总是制服不了对手,于是掌形一变,使出天山派的“通天掌”。 此掌法以奇、快、狠见长,一经使出,田雨骤感压力增大,但他的信念不变,依旧使出“降龙伏虎拳”,与对方周旋。 一旁的蔡镖头见田雨似乎落了下风,急忙从地上抬起自己的长剑,一声呐喊,冲入战圈。 蒙面人正杀得兴起,猛然觉得刀光一闪,知道蔡镖头这一刀是冲着自己来的,急饮一记缩头挺身,身子斜飞出去。 蒙面人的动作不调不快,然而他身子尚在空中,突然觉得有人在自己的头上划了一下,伸手一摸,自己脸上蒙着的黑布不见了!抬眼一看,原来那块蒙面黑布竟在田雨的手中。 “你……”蒙面人看着田雨,显得十分尴尬。 田雨一阵冷笑,正色道:“真没料到,天下竞有这等奇事!唐代管,你总不会是想嫁祸敝镖局吧?!” ------------------ 幻想时代 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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