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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已停,多日不见的太阳露了脸,空气清新了许多。 李探花踩着轻松的步伐出宫,了了几件大事,心情愉快,不禁呤起诗来: 燕鸿过后莺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 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 劝君莫作独醒人,烂碎花间应有数。 蓦地,宫墙角落闪出一人,俯地连叩三个响头。 “来者何人?怎么行此大礼?” “属下龙形‘辰’字太岁周仁参见‘太岁天皇’,恭候差遣!” 李探花一挥袖,暗劲疾出,托起“郎中令”周仁。 但见其神采奕奕,顶门“守护灵”一条小赤龙,龙身盘绕,龙首频点,状似参拜,如其已经开窍认主。 “周仁!别在此多礼,免得外人撞见惹起议论,你应该守密,找寻落人凡门的另外十一位兄弟,依然喊我小李神仙,以弟子自称即可。” “周仁谨遵法旨!” “我正要去找丘错,他那小妾剧丽莹很可能也是‘魔灵分身’,吴王世子刘贤猝死怕与她脱不了关系,你身为京畿统领,职责所在,就与我同行吧!” “是!请上马车,由弟子亲驾前往探个虚实。” 李探花坐上马车,周仁吆喝一声,直奔“御史大夫”丘错府第。 顿饭时间已达丘府,周仁递上名帖,家仆慌忙通报,片刻丘错盛装来迎。 “周大人亲临,丘府蓬荜生辉,快请入内!” “丘大人客气!周某来得唐突,事因车内贵人听闻丘大人贤达,特来造访。” 丘错十分讶异,何方人物竟然劳动“郎中令”周仁驾车? “丘错不敢称贤,哪位贵客值得您亲为驾车?丘错理应听其召唤前往拜见才是!” 周仁转身放下梯架,掀开门帘,李探花面带笑容,缓缓下车,风度翩翩,抱拳作揖道: “丘大人贤达之名远播,自古所谓忠臣出于孝子之门,在下敬佩!” 丘错一见是李探花,又惊又喜,赶紧趋前恭敬回礼道: “李神仙大驾光临,实是天眷丘家,如此赞誉丘错愧不敢当,快请大厅奉茶!” 言谈之中可见丘错对大江南北人情世故非常了解,学识丰富,娴熟律法,不愧当朝青年才彦。 李探花喝了口茶,问道: “听闻丘大人是河南人氏,请向你打听一个人?” “李神仙!在下弱冠即游学四方,对家乡人物所知有限,蒙神仙下问,但尽所知一定奉告!” “丘大人!洛阳‘苍鹰神捕’周达时老前辈是个家户喻晓的江湖人物,谅必不陌生吧?” 周仁愕了一下,周达时老英雄是它的远房长辈,非常熟悉,李探花怎么不问自己? 刚想启齿说明,李探花弹指示意,顿然明白。 “李神仙!周达时老前辈丘错见过几次面,是位刚正不阿,侠义四海的长者,非常照顾家乡晚辈,现已退休,其职位由长孙周继宗接任,号称‘飞鹰铁捕’,据说青出于蓝还胜于蓝。” “喔!丘大人认识周继宗吗?” “丘错不认识周继宗,但周老英雄老年又得一明珠么女周美玲,与小妾剧丽莹相识,要知道洛阳周家情况,得问小妾。” 李探花与周仁微笑中互递了一个眼色,有眉目了! 周仁顺口问道: “丘大人!可否请出剧夫人,周仁想了解周达时老英雄的近况?” 丘错唤来丫鬟,吩咐请出剧夫人。 片刻,珠帘掀处,一位艳光照人的妖娆女子由贴身丫鬟侍候着缓缓行来,裣衽作礼。 丘错介绍了两位贵宾,剧丽莹黛眉微震,哪逃得过李探花及周仁法眼,是正主儿! 丘错把贵客来意说了,剧丽莹答道: “相公!妾身离开洛阳已有数年,周美玲与小弟剧孟是有来往,我不过数面之缘,并非熟识,对洛阳周家不是很清楚。” 李探花淡淡说道: “剧夫人不必介意,想不到你还有个弟弟在家乡?” “禀李神仙!妾身那个劣弟剧孟不学无术,学着游侠儿模样,结交的都是些酒肉朋友,不足挂齿。断了音讯已有数年,也不知现在生死如何,正想念得紧呢!” 李探花一时默然,作势捧起茶杯,掀开杯盖挡着嘴唇,佯装喝茶,传音入密告诉周仁道: “周仁!支走丘错,我试一试她。” 周仁会意,朝丘错作揖道: “丘大人!早朝金銮殿上皇上册立刘荣太子一事,周仁有事请教,可否一旁说话!” 话毕,起身走向左侧窗户客椅坐定,看向窗外,欣赏园中盛开的寒梅。 丘错挪步陪伴周仁,指着梅花,说些什么,甚为得意。 李探花沉下脸,传音道: “剧丽莹!本朝佛法尚未传入,但观察你魔灵,竟然显现八臂观音菩萨相,连菩萨都敢假冒,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说!你是何方妖孽,竟有八爪之多?你蛊惑丘错扰乱朝纲,致封地诸王暗萌二心,难道想制造天下动乱,涂炭苍生?幕后指使本尊到底是何方魔头?” 李探花单刀直入,倒叫剧丽莹一愕,瞳孔迸山绿芒妖光冷然凝视,不甘示弱,举袖掩唇,亦传音道: “小子!来得好快,你毁我‘妖剑护法’,杀我五名‘魔灵分身’这两笔帐还没找你算,竟然胆敢登门入室找碴!我呸!什么‘太岁当道’!老娘活了千年之久,在魔界还怕过谁?你这浑小子有多少道行假扮神仙?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探花冷笑不语,左手中指点沾茶水,运动极阴罡气曲指弹出,细小水珠疾若闪电朝剧丽莹眉心射去。 剧丽莹微仰头,毫发之差避过电掣而至的水滴,水滴急速与空气摩擦,瞬间化为乌有。 “雕虫小技……” 话未说完,突然脸色惨白,睁大双眼,低头一看,一条透明银丝竟然贯入小腹丹田,有如针刺,灼热难当。 剧丽莹霍然离坐,挣脱那条银丝,却从丹田处冒出一缕淡淡青烟。 魔气外泄,受伤不轻,一时站立不稳向前倾去,彷佛离座朝李探花裣衽作礼,传密入音道: “臭小子使诈!从桌底下暗算哪是英雄好汉所为?这笔帐誓死讨回!” 猛抬头,沉住一口气运起魔功,从玉门逼出一滴绿色黏稠液体,展开如蛛网贴于丹田受伤处,阻住魔气继绩泄流。 “哼!邪魔外道,打架拚命难道还要跟你打招呼不成?去你的大头鬼,今天是来给你送终的!” 一旁侍候的丫鬟见状,眼中绿芒凶光一闪,人已飘至丘错身边,一手抚住丘错背部“心俞穴”,急道: “老爷!夫人她病了!” 丘错一起身,剧丽莹已然偎了上来,颦眉蹙额,娇声诉道: “哎哟!病死我了!相公!妾身老毛病又犯了,腹部绞痛不止,快扶我到内室休息!” 丘错满脸胀红,当着宾客面前怎好拥着爱妾入内?正待唤丫鬟搀扶,剧丽莹已整个身子贴上,左手环颈揽住丘错,粉额汗冒如雨,花容失色,有气无力道: “相公快!妾身受不住了!” 说完,全身就瘫赖在丘错身上。 丘错无奈,歉然道: “贱内老毛病突然发作,对不起两位贵客,改日专程到府请罪!丘错先行告退!” 话毕,揽抱着瘫在怀中的剧丽莹,急往内室而去,剧丽莹纤手正把着丘错顶门死穴。李探花、周仁二人眼睁睁看着剧丽莹逃脱,奈何不得,如再进逼,丘错难逃毒手。 回程车上,周仁问道: “弟子见魔女元神是位庄严肃穆八臂的天人,简直不可思议,是何道理?” “此妖非常奸狡,她自已说有千年道行,连菩萨都能假扮,应是不差。” “小李神仙!何谓‘菩萨’?竟有八臂之多?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仁!‘菩萨’声教会于五百年后从西方传至中国,其果位就如神仙界的‘大罗金仙’一般,功德无法量数。凡人剧丽莹是这魔灵分身依附的替身,就如妖剑附身卓功一样。从其假冒八臂观音,又从下阴逼出黏液化成蛛网状疗伤来看,我推断是修炼千年的八脚蜘蛛幻化。她又说我毁了她‘妖剑护法’和五名‘魔灵分身’,可见她是这批妖孽指挥无误,只不知那幕后本尊是何方世界魔头。” “弟子配带这把‘诛妖剑’不知能消灭她么?” “应该可以,下次碰上就用‘诛妖剑’试试吧!” “皇上追问此事,如何禀报?” “周仁!刘贤世子猝死事件只不过是个导火线。皇上赞同丘错推行的削减封地政策,引起诸王不安,自己亦须负责。” “小李神仙!皇帝手操生杀大权,‘御史大夫’丘错与其配合,连宰相申屠嘉都不放在眼里,谁敢劝谏?” 李探花狭黠眼神一闪,微笑道: “皇帝也是凡人做,碰上‘浪荡孽神’的我,算他倒霉!” 御书房外,太监总管栗秀璞率两名太监把守,任何人要觐见皇上都遭挡驾。 景帝刘启额头汗水涔涔,脸色苍白,龙袍前襟被李探花拧起,拖下龙椅,重重摔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 李探花怒气冲冲,叱道: “我就知道,你奸淫了丘错的小妾剧丽莹,才被‘魔灵分身’利用,以致吴王世子刘贤猝死,连你的小命也差点玩完了!” “朕……朕是被魔女所诱,你不能怪我!” “混蛋!一个巴掌打不响,淫人臣妾实在不象样,没想到你皇帝没当多久就丑态尽出,今天我就替先帝刘恒教训教训你,别以为做皇帝有什么了不起!” 李探花毫不留情面,抓起刘启,往他肚子直掼了两拳,连饭都吐了出来,再踹出一脚,踢得他翻滚于地哀声求饶,连喊不敢了,以后一定改过。 “混蛋皇帝!国以农为本,民以食为天,民为贵,君为轻,没了百姓民心,干什么称孤道寡的烂皇帝?派你下凡就是要你做个好皇帝,要在天界,论你的辈分还不配跟我提靴!” “小李神仙!刘启懂了,谨遵教训就是!” “对政治那一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没兴趣,也不管你如何治理天下,但是伤风败德,迷失凡尘,以后回不了天界,谁也保不了你。” “是!是!刘启一定努力修德,再也不敢了。” 气也出了,训也训了,刘启也认了错,李探花适可而止,缓和声调道: “刚才宣宰相申屠嘉及密探统领万大林,也该到了吧?” “小李神仙!在大臣面前请给朕留个面子。” “那是当然,你还是做你的皇帝,我还是闲云野鹤的神仙,今天只不过关起门来,以天界神仙的辈分教训你,希望你能改过才好。” 景帝刘启擦了擦汗水,整了整龙袍,战战兢兢坐上龙椅,李探花陪立在旁。 “栗总管!进来。” 太监总管栗秀璞听宣连忙入内,躬身称道: “皇上!何事宣召?” “栗总管!命太监清理地上秽物,宰相申屠嘉及密探统领万大林到了么?” “启奏皇上!已经宣召多时了。” “宣他们进来!” 太监总管栗秀璞望着地上一堆秽物,偷瞄了皇上一眼,见其嘴角还有余渍,回想刚才的哀叫,莫非是皇上?也不敢多嘴,转身命小太监进御书房清理,自己走向偏厅传皇上口谕。 宰相申屠嘉偕密探统领万大林进入御书房,跪地恭称帝安后,景帝刘启连忙道: “两位贤卿!小李神仙有事问你们,务必详细答话,不得有违,朕身体不舒服,先行回寝宫去!” 言毕落荒而逃,匆匆离座返回内宫。 宰相申屠嘉并不陌生,那密探统领万大林则是初见,他身材瘦削高挑,手长过膝,双眼精光烁烁,鹰勾鼻,薄嘴唇,老鼠大耳,好一个贪功爱财,攻于心计之辈,也是内外兼修的武林好手。 “申大人!向你打听一个人。” “李神仙请吩咐,申某知无不言!” “有关‘仙妃厅’刘贤猝死事件及谋刺皇上的凶手已经查出,是丘错小妾剧丽莹所为,你认识此女么?” 宰相申屠嘉老脸因激动而胀红,咬牙切齿道: “李神仙!我就知道丘错这小子不怀好心,暗藏凶徒,竟然是他小妾,一定是丘错唆使的。我这就令御林军包围丘家,杀他个片甲不留,诛尽九族!” 李探花愕然,想不到申、丘两人已到水火不容地步,蹙眉不快,这是公报私仇嘛!话都还没讲完呢! 万大林躬身阿谀道: “禀李神仙!丘错小妾剧丽莹是洛阳人氏,可是大有来头!” 这话引起李探花的好奇,自己并未说出“魔灵分身”之事,难道万大林看出来了? “万统领!她有何来头?” “禀李神仙!话从吴都广陵‘武魁大游侠’说起,第三届夺魁的是姓剧的洛阳人氏,一手银刀舞得虎虎生风,技压全场,博得美号‘虎啸银刀’,而后即退出江湖,隐姓埋名,育有一子剧孟,一女剧丽莹。朝廷密探有资料详载,想不到主谋凶手竟是剧丽莹,实在想不到。” 万大林从怀中取出一本绢册,翻了几页呈给李探花看,确实记载详细。 李探花沉默片刻,不好告诉他们“魔灵分身”之事,只大略说了追查经过,交代申屠嘉不可轻举妄动,等时机成熟再告诉他动手不迟。 客栈上房,盆火正旺,室内温暖如春,密探统领万大林神情焦急,撑臂托腮来回踱着。 风吹木窗微动,娇媚莺声在背后响起: “万统领!什么事如此着急?” “吓!”万大林震了一下。 “怎么每次都无声无息的现身吓人,月余不见,可想煞我了!” 说话的同时,双手已不老实的在她胸前恣意探索。 剧丽莹欲迎还拒,白裘落地,里面居然身无寸缕。 万大林大喜过望,赶紧抱起娇躯放到床上,又亲又抚,只恨少生了两只手。 剧丽莹双眼媚笑,一只手引导万大林抚这摸那,一只手伸向他胯下。 不一会儿,万大林已是欲火高张,迫不及待宽了衣,解了带。 剧丽莹往里一缩,拉上棉被,笑道: “别猴急!先告诉我什么事?” 万大林色眼迷迷,卸了衣物,也赤条条钻进被窝。 “小莹!刚才‘浪荡孽神’李探花说行刺皇上的凶手就是你,还察看︽武林风云录︾中剧家的来龙去脉!” “万统领!你相信我是凶手吗?” “依我的官职信不信都没有关系,但是宰相申屠嘉急着要令御林军抄丘家,为李探花所阻,这你可要小心。我能动用朝廷密探帮助你,是看在你身上,让你相公丘错好办事,行刺皇上这种灭九族的大罪我是不干的!” 剧丽莹一对丰乳挺靠了过来,送上樱唇,吹气道: “万统领!奴家决不会害你的,我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刺皇帝,况且这么一来,丘错岂不是失去了靠山,我会那么笨吗?是李探花误会奴家了。” “小莹!我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好了,不谈这些,今晚你可要好好陪我!” “嗯!你这个瘦皮猴呀!就像干旱田地吸水似的,每次都折腾得人家腰酸背痛,隔天还起不了床!” 两个人两双手两双腿顿时纠缠不休,满床翻飞。 “万郎!轻点,奴家小肚子有点疼!” “好!小莹宝贝,你翻上来,由你操办……” 剧丽莹翻个身骑跨而上,随着玉门一吸一放,上起下伏,双峰震颤不已,惹得万大林两双手也忙个不停,又捏又揉,不一会儿已然把持不住。 “我、我……” 剧丽莹当然知道他怎么啦,猛地趴到他身上,四肢紧缠,那样子就如蛛蜘攫住了闯入网中的飞蛾,不再动弹。 万大林以为她也高潮连连,反抱更紧,下体再用力上顶,这才发觉玉茎已为她阴门拴死,自己内元正滚滚而出,欲罢不能。 “你、你……” 万大林睁大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肌肉渐渐萎缩干瘪,片刻间只余皮包骨。 剧丽莹一声冷笑,爬下床来,就在炉火前转了一圈,欣赏自已一身晶莹剔透,曲线玲珑的胴体。 “好个剧丽莹,细皮嫩肉的,我见犹怜,再吸几个男人元阳,伤口即可痊愈。” 转身从万大林衣兜里取出那本︽武林风云录︾,翻看了几页,冷道: “哼!有了这本详载朝廷密探姓名、地址及联络暗号的册子和令牌,还要这瘦猴子做什么?先下手为强,杀了申屠嘉灭口,利用这本秘册,丘错就能拜相了,非搅得汉室天下大乱不可!” 狞笑一声,推窗掠身而出。 ------------------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 KUO 扫描, 菁 校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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