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刚真身


  纣王身小雄猛过人,十五、六岁已长得魁梧奇壮,能手裂狮虎。
  纣王对上有两位兄长,大哥已册封为太子,将继随帝位。
  纤王自感智勇双全,但却无缘继承至尊之位,内心不忿之下,常到深山捕杀猛兽,以泄心头之恨。
  “嘿嘿,就算你杀尽全山的猛兽,亦不成国君!”
  循声望去,只见峰后不远处,一老者正盘膝打坐。
  “老鬼!胆敢挖苦我,不知死活!”
  疮巴被解痛,纣王勃然大怒,飞身便向老者扑击。
  老者身形飘然上升,封王扑个空。
  封王忙回身再攻,但头上一紧,已被抓个正着。
  一股冰冷莫名的气劲从顶门冲下,把约王全身劲力禁制得不能运用。
  “啊,我的内力不断被禁制和消蚀!邪功?!”
  惊恐莫名,跟住全身乏力,颓然倒下,老者亦放手朗然着地。
  “前辈原来是绝世高人,晚辈无心冒犯,还请见谅!”
  “哼,老夫乃天魔门门主,按本门规定……”
  “门人若被外人无礼冒犯,必须将对方赶尽杀绝,本掌门又岂能例外!”
  “晚辈乃当今三王子,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前辈如要任何赔罪补偿,在下尽力而为!”
  “哼!你又不是太子,可以赔我什么?金银珠宝,老夫根本不放在眼内!”
  “看你为人凶戾残暴、心狠手辣,如今落在我手上都可处划天意了!”
  “晚辈自知不该,前辈若能放我一马,日后必定痛改前非!”
  “呵呵……万万改不得!否则,你哪有资格成为我的传人?!凶戾残暴,心狠手辣,正是当本门弟子的必要条件啊!”
  “若你成了天魔门人,我不单放你一马,更可助你登上帝位,怎么样?!”
  “在下求之不得,愿请前辈收我为徒!徒儿必定听从师父之命,不敢有违!”
  “呵呵,识时务的小子!”
  绿芒直击封王眉心。
  “气力恢复了!”
  “拜得如此高人为师,是我天大福气,有机会登至尊之位了!”
  老者稍露一手已叫封王心悦诚服,马上拜师。
  “徒儿叩见师父!”
  “师父神功盖世,徒儿三生有幸!”
  “刚才的绝招,可否传授给徒儿?”
  “嘿嘿!算你识货,为师刚才所用,就是本门的绝顶神功天魔四蚀!!”
  “天魔四蚀,妙用无穷,独步武林分为蚀骨、蚀肉、蚀经和蚀魂四层。”
  “其中又以蚀魂一层最厉害,亦最艰深,起码要苦练数十年,才能成功!”
  一旦练成天魔蚀魂,可令敌人神智尽失,变得痴痴呆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你那两个王兄,很快便可尝到这种滋味了!”
  封王闻言,大喜过望,连叩多个响头。
  “徒儿他日得承帝位,师父便是太上皇!”
  自此以后,纣王便跟随天魔,在深山日苦练天魔功。
  不久,封王两位王兄,果然突变痴呆,行为如三、四岁小儿
  纤王当然心里有数!知道是师父的杰作!
  大医出尽法宝,仍药石无灵,群臣遂建议改立封王为太子!
  三年后,主上驾崩,纣王正式继位,成为商朝历史上最年轻的君位。
  封王登基后,为杜绝后患,假称两王兄身患怪病,不肯进食,将二人活活饿死!
  神武堡。
  位于深宫之内乃纣王秘密练功之地。
  只十名多个卫士,正奋力将一个身高丈六,浑身道粗大铁锁缚的巨大野人,拉进练武厅。
  巨人虽然力大无穷,但似乎甚伯火,卫土手持火把斥使向前,只得乖乖就范。
  “启颤圣上,此野人乃在北部蛮荒地带擒获,微臣特此呈献,望圣上满意。”
  “晤!野人硕大粗壮,可抵上百名勇夫,正合孤意,来人,开锁!”
  卫土听命,解锁,但仍用火围住,唯恐他会狂性大发。
  “你们通通给我退下!”
  封王练功,一向禁绝臣下观看,违者杀无故;众人闻言,马上撤走。
  若大的练武厅上,剩下封王与野人对峙。
  “好!就看看弥能否抵受得住孤的天魔四蚀神功!”
  封王祭起天魔周遭气温骤降,七窃散出惨绿霞气,煞是可怖!
  “哼!正好用这双巨无霸,试试孤苦练天魔神功的进境!”
  野人兽性暴发,向纤王飞身扑击。
  封王手臂一伸,抓住野人的手腕。
  手腕剧痛,野人大发蛮力,巨臂一挥,将纣王扯高离地。
  纣王施展天魔神功,只见野人本来粗如牛腿的手臂,肌肉突然急剧收缩,剩下“皮包骨”,诡异恐怖!
  野人左手肉尽萎,剧痛之下,右手狂抓,封王飞身闪避。
  伸手又抓住野人左膝。
  “嘿嘿!要你再尝尝天魔神功第二层——蚀骨的滋味!”
  封王神功疾吐,野人左腿骨急剧消蚀溶化,肥肉变了堆烂泥般。
  野人左腿剧痛之下,隆然倒地。
  “第三层来了!”
  四蚀劲震人心坎穴,只见野人全身抽搐,发出惨烈嚎叫!
  “此招威力令人全身经脉逆转断裂,无论内功多高,也立变废人!”
  只见野人臣地疯狂嘶叫,痛苦狂抽一番后,奄奄一息!
  但双目暴现愤怒痛恨的神色。
  “哈哈,天魔四蚀首三层,已足够对付姬昌与魔君这两个狗种!”
  “至于第四层——天魔蚀魂,就留给姬发那小好好享受了!”
  “好!就先以你试试这至高无上的第四层!”
  “哼!要姬发那小于,像两个短命王兄一样,痴痴呆呆,听命于我……”
  “不过,孤定会好好将他供养一生,作我大商灵人,保护国运不衰。杰杰杰……”
  野人突然惨叫一声,七孔鲜血狂喷!
  “呀!死不得,应变痴呆才是。”
  “难道孤的天魔神功尚未到家,拿捏失准?!”
  “不可能!孤苦练二、三十年,应该已达顶峰。”
  “喝!他妈的!不可能!一定是那贱骨头不中用,不堪一击而已!”
  神夫失准,封王勃然大怒,聚劲狂野人尸首。
  狂劲暴发,将野人碎尸万段,发泄心头怨愤。
  直至尸身被轰个稀巴烂,血肉四溅,方才罢休。
  纣王一向自视甚高,惊觉天魔蚀魂意未达顶峰,难怪动怒如狂。
  “孤苦练神功多年,应已大功告成,怎会出现如此情况?!”
  “哦!莫非师父仍留有一手,未传授予我?!”一切回看一忧子——
  “可恶!竟敢偷袭本道爷!”
  奸计得逞,魔沼急劲一挥,将一忧子凌空拍起。
  一忧子奋力挣扎,网身竞丝毫未损,并收缩紧箍到一忧子难以发力!“别白费力气了!”
  “此网乃魔族独有神兵,以精丝制成,越拉只会越紧!”
  “哈!先要你这肥鬼吃苦头。”
  巨网缠身,一忧子欲避无从,被魔沼一爪打中背门。
  危急之际,气劲疾吐,将魔沼厉爪震开。
  “啊!好强的护身气劲!”
  “虽有神功护体,仍觉痛彻心肺。”
  巨网虽韧,但有遇水即行松脱之弊,魔沼暂停攻击,先把一忧子连人带网掀上另一大船去。
  两臂一挥,将一忧子狠狠摔在甲板。
  “广成仙派掌门?!在老子脚下也不过一堆烂泥!”
  被魔沼乘机羞辱,一忧子未能反击气炸了肺。
  “来人!快把火油送上,好好款待贵客!”
  只见十数勇士分持油涅,一涌而上。
  “岂有此理!真要逼我现出真身?!”一忧子心想。
  “哈!红烧肥猪,非好好欣赏不可了!”
  火油如浪退去,只见一忧子缩伏地上,全峰发出金色豪光,将火油全数挡开。
  豪光越射越猛,勇士们无法逼近,火油更被震上半空,激射飞溅,一忧子身上竞半滴不沾!
  “好家伙!护身气劲,竞达射出强大气芒的境界!”
  只见一忧子头发披散,全身骨骼咔咔作响,肌肉暴张,体行暴涨一半,宽大道袍亦破碎!
  豪光最盛之时,一忧子身后,稳然现出金刚形象,正是先天乾坤功至高无上的绝顶神功,是姬昌亦不曾修练的最高心法!
  全身筋肉剧变之下,一忧子的形貌,瞬间竞由肥矮笨拙,变成一个威武的中年男子模样。
  金刚神劲,将巨网硬生生震破,身体比前高大强壮逾半,面对此昂藏九尺巨人,众勇土骇得目瞪口呆。
  “一忧子原来是个魁悟奇伟的男子汉,何解竟一直伪装成窝囊肥拙的模样?!”魔沼长老见了十分不解。
  “本道爷甘多年来,从未能真身示人,今日你有缘得见,算是你的福气!”一懒情子指着魔沼长老怒喝道:
  “看在你的福气份上,就留你一个全尸吧!”
  “呵,就凭你的本事?!简直不言不惭!”魔沼长老一脸不屑。
  “本道爷的本事如何,你很快便知道了!”
  一忧子摆开架式,勇士们鼓勇抢前围攻。
  对敌人仁慈,无疑对自己残忍,一忧子徒手劈杀,绝不留情,勇士的兵器应声折断,头颅亦劈个碎裂!
  力挡刀戟,拳劲贯体,勇土们纵是人多势众,根本亦无法伤他半分。
  一忧子气势益盛,所向披靡,几个起落,魔族勇士已全军覆没,个个肢体残破,死状奇惨!
  解决一众虾兵蟹将,一忧子飞身直扑魔沼。
  “哈,力道十足,但似头蛮牛一般,又有何用?”魔沼长老讥讽道。
  “老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一忧子大怒出击,力道千钧,将船屋劈爆,但魔沼已飘身避开。
  “盲打瞎击,不若老夫,介绍给你去抓船,保证能嫌大钱呵!”
  一忧子凛若天神,厉拳狂雷般轰下,叫敌人避无可避。
  魔沼竞也临危不乱,镇定如恒,怒目凝视拳网。
  辨明虚实,一把抓住一忧子手腕。
  同爪不同命,同一时间,右爪落空,仅抓着手影;机不可失,一忧子迎面送上一拳。
  魔沼突然施出一种古怪气劲,泥鳅功如滑泥般闪开,拳劲即被卸开一半。
  一忧子左拳一扭,摆脱制肘。
  顺势往前一送,击中魔沼胸腹。
  拳劲奇猛,但又被魔沼重施放技,卸掉一半。
  但魔沼亦受内伤,吐血而退。
  对手失势,一忧子再猛拳追杀!
  吃了亏,那敢再逞强:魔沼飞身跃起闪避,不作硬拼。
  “啊!想不到臭道土竞已练成金刚真身!”
  “单以内力和招式比拼,老夫难有十足胜算,还是用计为上!”
  “哈……不自量力,就让你替道爷搔搔痒吧!”
  头顶发劲,应声震脱魔沼的爪。
  连随挥拳猛击,但魔沼已翻身窜到一忧子身后。
  雷光火石间,两指已插中一忧子又耳!
  一忧子忙旋身还拳,左肘锄中魔沼胸腹。
  “嘿……故意吃你一拳,借力送老大一程!”
  狡计得逞,魔沼借势飞出船外,直坠江中。
  “啊!双耳剧痛,老狐狸好阴险。”
  “以为落水就可容易逃脱?!偏要你逃不了!”
  不擒魔沼,誓不罢休,一忧子毫不犹豫,纵身追下江去。
  “果然想借水遁!老狐狸看来是众贼之首,非杀不可。”
  “尽管追来吧!越追得深,刚才老子在你双耳贯入的指劲,越快爆发!”
  两耳痛楚加剧,但一忧子心心不忿,继续穷追不舍。
  魔沼速度奇快,不住下沉,瞬间已将一忧子引进数十丈深的水底3一忧子虽感有异,但一时亦猜不出个所以来!
  水压大增,令一忧子双耳内残的指劲爆发,把耳膜震裂,鲜血泊泊而出。
  “啊,痛得要命,老鬼果然有阴谋。”
  “要尽快赶回水面……”
  一忧子不幸中计,形势逆转,魔沼反过来追杀!
  魔沼在水中活动,比鱼更灵活,几下身法,已窜到一忧子上方。
  “老夫在此,你休想返回水面!此处水力强大,耳涡迟早不支爆碎,你非变聋子不可!”
  “都怪自己一时轻敌,误中圈套,老家伙诡计多端,实在不容小域!”
  魔沼厉爪猛然下袭,一忧子无暇细想,逼于举掌迎击。
  率内力,一忧子本应占优,但在水底硬拼之下,竞被魔沼震退,下沉逾丈。
  “啊,不妙!我一向不谙水战,在水中发劲,竞比平常减弱逾半!”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反观魔沼,由于长年于沼泽练功,水战技术纯熟精练,劲力不减反增;此消彼长下,即时占尽上风。
  “长此下去不是办法,唯有豁出去。”
  心念甫动,魔沼双爪,又已杀到。
  一忧子亦拜掌用爪,双爪往前一送与魔沼十指紧扣,打算用内劲将他震毙。
  七指交缠之下,魔沼突然施展灵活身法,往下疾推,迫使一忧子无法运起充足内劲反震。
  “嘿嘿!水底是老子的世界,想用内劲伤我?谈何容易!”
  形势不利,一忧子完全处于被动,遭魔沼在水底不断推撞,无从发力。
  撞击加上水压,伤势急促恶化,七孔流血,情况凶险无比;一忧子做梦也想不到,竞会在水中处于如此劣境。
  变生肘腋,一忧子右膝一顶,抵住下颚;左脚一勾,箍住后颈,将魔沼头部牢牢锁住。
  脚下运功,魔沼当堂气窒吐舌!
  摆脱制肘,一忧子即以双掌狂击江底,翻起一片滚滚沙泥。
  大惊之下,急忙使出泥鳅脱身。
  “哼!臭道士弄得水底一片混浊,想乘机溜走?!”
  一忧子一轮冲锋,不停挥掌后击,瞬间已使江底变得混浊不堪!
  “糟!周围模糊不清,什么也看不见!”
  “还是先游向水面,从高而下,看你躲得去哪里!”
  魔沼急升两、三丈后,江水稍见清澈,但江底仍是迷膘一片。
  突然,一条黑影如炮弹般向上飚升,赫然是一忧子!
  急升三、四丈后,水压大减,七孔不再流血。
  魔沼急忙施展最快身法追击。
  “想溜?!总之一刻留在水中,也要取你狗命!”
  魔沼在水中果然了得,迅即窜到了一忧子头上。
  水底难以发挥掌劲,改以指迎敌。
  “真是蠢材!掌既不行,指还不是一样?!”
  顺势一拖,一忧子右路大空,防守顿失。
  魔沼乘机举掌进袭!
  一掌狂拍一忧子右耳,掌劲直贯,鲜血从左耳飞喷而出。
  “哼!金刚真身有个屁用?!在水底里还不是只有提打的份儿!”
  “这次你必死无疑!”
  发力按住一忧子双肩,欲将他再往下压。
  “老狐狸果然贪胜不知输,老子就故意示弱,等你埋身!”
  趁对手得意轻敌之际,一忧子猛地轰出绝技,劲力集中向上,狂震魔沼。
  此时距江面只及丈余,一忧子气劲如山洪暴发,惊天动地。魔沼盘算失误,淬不及防,被震得飞出水面!
  此招震荡力强猛无匹,强如魔沼,亦被轰至内伤!
  一忧子乘机冲上水面1
  “趁他被震得晕头转向,一招将他了断为上!”
  魔沼惊魂未定,突觉喉头一紧,已被一忧子巨臂,如铁箍般钳住。
  一忧子四肢坚如铁钳,牢牢锁住魔沼泥鳅功亦无所施其技了!
  无法挣脱,魔招急击指再袭一忧子双耳。
  双方竭力争持之下,卒又从半空堕返江中,虽在水中魔沼仍然无法挣脱镕制。
  虽然痛彻心肺,但一忧子半点也不放松!
  残废的阴影袭上心头,魔沼惊惧莫名!
  魔沼疯狂催迫内功顽抗,无奈金刚真身强猛无匹,越挣扎越是箍得结实!
  “成败一线间,须豁尽十二成功力,将老魔头活活箍死!”
  魔沼的内力逊了一筹,支撑得很勉强,再遭一忧了中尽一箍,力度雄猛绝伦,胸骨当堂断折,插人心肺!
  跟着,双肩与臂骨亦遭拗断,骨碎的声音,僻啪响个不停,魔沼全身骨路告废,变作一堆烂泥。
  魔沼回光反照,将数十年内力修为,一次过狂震出来,终于摆脱一忧子的钳制。
  但为时已晚,魔沼全身瘫软,失去知觉,江水泊泊入口,七孔流血而亡。
  一忧子虽然武功胜一筹,但失了地利,幸好练成了金刚真身,险死还生!
  且说雷将不敌天火燎原,被硬生生震落江中!
  乾坤金刚身力量非同小可,即时内伤吐血。
  经脉大乱,雷将急忙在水中运功调息。
  伤势稍缓,即游出水面,刚好目睹姬发与毒将双双堕江。
  “糟!毒妹内功修为浅薄,斗不过姬发。”
  雷将急遁水底追前助攻,只见姬发正楼住毒将,似有所行动。
  “嗯!不妙!有人偷袭!”
  姬发警觉已迟,天灵盖与咽喉已遭牢牢抓住!
  雷将指力雄猛,姬发顿感晕眩,咽喉剧痛!
  好姬发,临死不乱,起脚反击!
  雷将淬不及防,右眼被蹬得剧痛,姬发趁此良机双臂生振,撑开雷将的十指紧箍!
  姬发急向旁窜开,但水中阻力甚大,窜得不远,立遭雷球轰中。
  姬发痛得撕心裂肺,登时内伤吐血!
  雷将强力出击,牵动内伤!
  “在水里形势不利,溜上水面再打过!”
  “嘿,小子已受伤,逃不掉的!”
  上了水面,姬发战意大盛,一踏上木板,弹上半空!
  雷神追出水面,赫然看见姬发于空凝聚神功,威势磅礴惊人!
  雷将不甘示弱,催起雷球气转迎击!
  “好!就看谁的厉害!”
  雷将刚受内伤,加上匆忙聚劲,力量未足;反之,姬发则蓄锐而战,气势如虹,果然一击得手。
  雷球爆破,雷将手掌硬接厉脚,手肘关节,当堂震脱。
  雷将如遭铁锤击中,金星直冒,头上铜盔亦告飞脱。
  “啊:哥哥……”水里的毒将攀着一块木头惊呼道。
  硬拼之下,姬发虽然得胜,但亦遭雷将内力反震,内伤加深!
  姬发飘身下坠,借江中浮木稳住阵脚,先调息絮乱血气。
  “哼!妖人越凶狠,本少爷就越要将你们打个落花流水!”
  雷将被踢下江中,左臂关节剧痛,几乎晕琢过去。
  “哼,败于一个黄毛小子脚下,本将颜面何存?!”
  恼羞成怒,雷将强压内伤,再次运转气劲,袭击江面的姬发。
  “哦!脚下江水,怎么突然激荡起来?不好,水中有人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果见雷将巨掌破江而出,姬发及时飞身避过。
  连番作战,姬发的作战经验渐丰,反应快得多。
  雷将跃出水面,准备水打出绝招!
  悍然轰出无数较小黑球,天上流星连环出击,姬发大惊!
  腿劲锋锐凌厉,撞破连珠黑球,直捣雷将面门;但姬发面上,亦为一漏网“球”所轰伤!
  连番硬拼,均占上风,姬发信心爆棚,不闪不避,决与雷将正面交锋。
  气劲爆发,二人各自弹退,但雷将显然又输一仗。
  姬发再受重击,亦飞堕江中。
  水中乍见绣尉与蝎将正处于恶战之中!
  绣尉不擅水战,难敌蝎将,衣衫碎裂,身上多处受伤,狼狈不堪。
  “臭婆娘越打越乱,看来撑不了多久!”
  “啊!妖妇阴险歹毒,绣姐不妙!”
  形势危急,姬发竭力游近,助绣尉迎战。
  “哦!臭小子此时出现,莫非毒妹已经败了?!”
  姬发抢先进攻,掌劲激荡之下,水流急湍疾涌,将蝎将撞开。
  蝎将惊愕之际,猝不及防,后退丈外。
  姬发忙示意绣尉先上水面。
  水中苦战多时,绣尉一口真气早已憋不下去,忙向上游。
  “妖妇!待本少爷来会你!”姬发已赶了过来。
  “嘿……肥羊自动送上门来,今次立功,真个易如反掌!”
  虽有对敌经验,毕竟初遇兵器,姬发亦不禁紧张起来!
  竭心镇定心神,举掌出击,但蝎将已窜到头上。
  蝎戟迎头劈下,姬发急忙闪避,仍被劈中肩膊。
  幸有铜甲护体,仅受轻伤,但坚硬的护肩却被劈至碎裂。
  蝎将狂追,姬发小腿被削中。
  “妖妇水中动作灵敏,手上兵器亦锋锐无比,不易对付……
  一筹莫展之际,瞥见江底水草丛生,灵机一触!
  突地回身,双掌狂轰,蝎将吃惊,攻势顿止。
  姬发乘机借水的阻力,倒身没人水草丛中!
  “小于好狡猾,想借水草脱身,简直妙想天开!”
  江底水草蔓生,果然失去姬发影踪,蝎将心心不忿,实行逐寸搜寻,不擒姬发,誓不罢休!
  “哼,若非要留活口,早就送那小于归西!”
  雷将连番吃亏,忙跃回大船去。
  幸有铜甲护体,仅受轻伤,但坚硬的护肩却被劈至碎烈。
  勇士们为雷将接骨包扎,那敢哼声!
  “呼……老子定要擒下姬发,把他折磨个半生不死!”
  “啊!一忧子浮上来了!”
  循声望去,果见一忧子漂浮江上。
  只见一忧子昏昏沉沉,一动不动;绣尉此时亦正好在附近冒出水面。
  “哦?这人长得魁梧英伟,何解恶贼竞唤他作一忧子?”
  绣尉莫名其妙忙上前看个究竟。
  “绣尉,发儿……怎么了?!”
  只见那人双目半睁,气若游丝。
  “啊!果然是一忧子的声音!但,他的相貌怎会变成这样?!”
  一忧子显然身受重伤,雷将见机不可失,飞身出击。
  绣尉大惊,忙将一忧子按下不中,以避攻击。
  但一忧子已失知觉,狂吞江水。
  绣尉见状,忙以朱唇堵住一忧子口部,阻止江水涌人,并输以真气。
  一股暖和真气输人,一忧子渐渐苏醒过来。
  张目一看,绣尉近在上,不禁大惊!
  二人肌肤贴近,两唇相抵,一忧子张惶惊惧,如遇蛇蝎慌忙推开绣尉。
  此时,雷将亦落水,欲追击二人!
  乍见远处,一条身影在水中漂沉,身形酷似魔沼。
  “糟!叔父全身瘫软,面色紫黑,是受了重伤,还是已经……?!”
  “管不了,先抱他上水再算!”
  绣尉一心救人,却被推开,为之错愕莫名!
  “女人……别……过来……滚开!滚……”
  随即又昏厥过去,且吐出大量鲜血。
  “啊!道长情况危殆,快要淹死,但他又不许我接近,如何是好?”
  “救人要紧,还是先救他脱离水中为上!”
  游出水面,把一忧子放于大浮木上推行,幸好雷将并未追来,暂时松一口气。
  绣尉推着一忧子,发力向岸边游去。
  “啊!臭小子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水草中找了半天,仍末见姬发影踪,蝎将怒不可遏。
  冷不防姬发突从不草中扑出,奋力搂住蝎将身躯。
  头锤猛撞蝎将面部!
  蝎将拼命挣扎,二人扭作一团。
  挣扎间,竟堕入江度的游涡急流!
  旋涡急湍无比,两人身不由己被吸向水洞去!
  “啊呀,若被卷人江底水洞,便没命出水面了……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已被卷入水洞,顿时黑漆一片。
  “唉,要和这妖女同归于尽,真不甘心!”
  水洞狭窄,二人撞向岩石。
  姬发终于箍不住蝎将……
  急流碰撞了数次,撞力奇猛,两人痛得斯心裂肺。
  头顶更狠狠撞了一记!
  “哎……不能晕,要支持到底!”
  撞个头破血流后,姬发学了乖,双臂抱头捱撞
  过了好一会,才觉水势稍缓。
  只见水面有微光,有生机了。
  姬发一口气已憋得很辛苦,急冲上水面。
  胸腹大感畅之际冷不防蝎戟插来,手臂遭殃!
  临敌之际,岂可松懈,姬发中朝,也是活该!
  姬的鲜血竞引来一大群怪鱼!
  “哈哈,可恶的妖妇!”
  “臭小子,拿命来!”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原来二人被急流带进一个大洞穴,洞顶满布钟乳石,最顶处有一缺口,透入天光。
  “把他砍得断手断脚,只要留下活口就算了!”
  蝎将阴险嗜杀,朝法凌厉凶狠,姬发没有兵器对打的经验,身形悬空,立刻中戟!
  长朝入腿,痛彻心肺,姬发本能地推双掌还击!
  “哼!死到临头,仍想顽抗?!”
  蝎将手中一紧,悍然挥动长戟,姬发被摔开,掌势自然落空!
  力度奇猛,蝎戟脱腿而出,姬发如断线风筝,摔堕水中!
  大腿鲜血狂涌,怪鱼群立刻蜂拥而至!
  逾千怪鱼涌至,利齿如锥,狂咬姬发。
  姬发四肢,尽为怪鱼所噬,眼看要被分尸……
  危急关头,姬发忍痛聚劲,施展绝招“震惊万里”,将身上怪鱼一数震开,较接近者更应声粉碎。
  摆脱险境,急忙跃出水面。
  蝎将严守岸上,等姬发浮出不面,再行攻击。
  “咦,这些是极为凶悍的食人鱼呀!”
  “妖妇戟法凶狠凌厉,避之则吉!”
  姬发决定先进其锋,凌空施展轻功,飘个老远。
  戟刺,鱼噬之下,姬发已经遍体麟伤,尤以大腿创口最深血流如注,忙运指封穴止血。
  蝎将火速攻至,姬发慌快闪避。
  “妖妇长哉攻势凌厉,必须找点武器对抗……大石!”
  姬发抓起大石挡格,及时顶住蝎戟的猛烈攻击!
  “真是蠢材!以为一块烂石,就可抵御我的攻势!?”
  蝎将所言非虚,大石勉强挡住一招,但亦阻碍了姬发的视线!
  视线受阻,蝎将的攻势更是防不胜防,右脚又被削中。
  发力狂砸大石,欲将蝎戟制住,可惜又慢了半秒!
  长戟一抽,随即回旋疾攻,姬发手臂又告挂彩。
  姬发忍痛发劲,将巨石往前狂推,蝎将已飞身侧闪。
  蝎将一劈,护身铜甲应声割裂。
  顺势往姬发屁狠狠蹴一脚;高手过招,如此手段存心羞辱!
  姬发狼狈向前直趴,幸有大石抵住,不致摔倒。
  “臭小于,看你浑身是伤,给你一个机会,速速投降,饶你狗命!”
  “呸!姬发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宁死不降!”
  “好!果然有骨气,不过,待会你断手断脚才跪地求饶,恐怕就太迟了!”
  “啊,大不了与你同归于尽,妖妇休想羞辱于我!”
  姬发盛怒中心生一计,奋力再抓起大石!
  大石爆碎,姬发劲再吐,将碎石千百炮弹,劲射蝎将。
  蝎将不防有此一着,慌忙挥舞长朗挡格,甚为狼狈!
  姬发趁机出击!
  神腿挟雷霞万钧之势,痛击蝎将!
  蝎将避无可避,迫于举拳硬接但立遭震迟。
  对手失势,姬发战意更盛,穷追猛打!
  “臭小子浑身是伤,仍这么强悍,究竟还有几多实力呢?”
  更猛烈的攻势铺天盖地轰下,蜗将不禁大惊失色!
  蝎将急举戟迎战,但脚劲强猛,和戟即时脱手。
  防守崩贵,面门跟住吃了重重一脚!
  攻势密集,脚如雨下,身上多处亦连环中招。
  姬发气势如虹,脚脚千钧,蝎将吃了大亏,摔个四脚朝天!
  甫一着地,随即拼命打滚,避开姬发的疯狂进攻。
  姬发一轮狂攻后,耗力极巨,引发内外伤加剧,伤口血如泉涌,浑身痛楚攻心!
  “咦!小于刚才看来只是回光反照,无力再追!”
  “好!看我空手把你擒下!”
  暴喝一声,蝎将如凶恶毒蝎,向姬发扑击。
  姬发拳掌迎击,但蝎半突然改变攻势,于半空弓身翻滚。
  蝎尾脚迎头锄下,姬发后脑中个正着。
  姬发头痛欲裂之际,双耳又遭蝎拳猛力夹击!
  姬发奋力顽抗,脖子一仰,向上狂撞去!
  头锤撞力雄猛,蝎将鼻梁被撼至爆裂。
  姬发再豁尽全力,双掌向后狂轰,蝎将无从闪避,丹田和心坎穴立受重创!
  蜗将万料不到,姬发重创之下,仍有强猛的攻击力,一时轻敌,被轰得像脱线风筝……
  蝎将堕落潭中,盈千食人鱼,登时雀跃万分!
  食人鱼群而噬,蝎将骇得心胆俱裂,忙掩面护住花容,欲以内劲震退鱼群,但运运之下……
  “糟,丹田受创,竞运不起半分劲来!”
  姬发于岸上观察,只见蝎将在水中拼命挣扎,惨叫连声,亦觉不忍卒睹!
  “唉!我虽然几乎死在她的手上……但看着她如此惨死,却又于心不忍!”
  “她要杀我,大概亦只是各为其主,主命难违而已!”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见死不救?!好!就算是我救错了吧!”
  姬发随即催起护身气劲,飞身相救。
  姬发有护身气劲保护,食人鱼当然无法近身!
  蝎将危在旦夕,姬发忙举臂按两肩。
  提气运劲,强猛内力,冲人蝎将体内,将身上鱼群震开。
  “鱼”多势众,姬发不敢逗留,马上将蝎将抽离水面。
  “啊!伤得好厉害?!”一看蝎将的伤势。
  只见全身皮开肉烂,伤口多如繁星,加上姬发强猛内劲冲击,已经奄奄一息!
  双目半睁,以千般恼恨,却又隐含谢意的眼神,膘视姬发。
  “妖妇!到底谁人主使你们狙击船队,快快从实招来!”
  “哼!肉随砧板上,要杀便杀,少罗唆!”
  “好!本少爷不勉强你,此药能治内务,外伤就贵客自理吧!”
  “今日姑且放你一马,日后若敢再来烦我,便取你狗命!”
  姬发做示一番,老实不客气,接起蝎将披风,撕成布条,自行包扎伤口。
  “唉!今日饶过妖妇一命,是否过于妇人之仁呢?!她日后仍会来追杀我吗?!”
  姬发本性善良,不喜杀戳,无奈江湖凶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自己也不禁迷茫起来!
  “算了!还是先想办法,找出路离开此地吧!”
  自己诸般加害,姬发却仁慈相救,蝎将油然生出感激之心。
  “这小子仁厚善良,雷哥又何必为邀功而将他擒加害呢?!”
  蝎将自小杀人如麻,眼中只有赶尽杀绝,根本不知“仁慈”为何物!经此一役,竞令她的心态产生变化!
  攀近洞中之际,姬发纵跳飞跃,穿向洞口。
  四下打量,原来处身江边一小山崖之上。
  临崖下,只见江面一片平静,船只亦是纹风不动。
  “完全不见战斗迹象,师伯等人哪里去了?!”
  “究竟是被擒还是走了?”
  江边满长植物,姬发随手折下一株。
  以小树丛排斥,悄悄游向船侧打探。
  “啊!骂声震天,看来那蛮牛将军,正在大发雷霆!”
  “饭桶!眼巴巴看着他们游向岸边真是岂有此理!”
  “呵,算了吧!他们追上去,也不过送死而已!先想办法找回蝎姐吧!”
  “况且,我们既伤且疲,更斗不过他们呀!”
  “啊!太好了,原来师伯和绣姐已经平安脱险!”
  疑虑尽释,姬发急忙潜泳而去。
  “必须尽快与绣姐会合,但……他们究竟逃往哪里去呢?!”
  伤惶之际,忽闻头上山丘传来阵阵急促马蹄声,人数显然不少。
  电将等人于两丈峡内中计失机,虽已日夜兼程沿江急赶,仍来迟一步,怒江之战刚告结束!!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电将等急忙下马落江,看个究竞,、铁、火、勾将紧随其后;姬发躲于江边后;姬发躲于江边小树丛中,未被发觉。
  电将轻功超卓,几个起落,已经逼近大船。
  “嘿……懂得握守水路,果然聪明!”
  “噢,魔沼长老归天?!看来,他们惨败了!”
  “嘿嘿……雷将军真了不起,竟然可以请到魔沼长老出山!”
  “但他老人家归隐多年,想不到竞被请出来送死!”
  电将一轮冷嘲热讽,雷将顿时气得七窃生烟,面色阵青阵白,但为存颜面,马上反唇相讥。
  “哼!小白脸,此仗换了是你,你们通通都已死无全尸了!”
  说话间,火将突然抓住雷将一名勇士之头颅。
  掌吐烈劲,勇土被灼得苦不堪言。
  “姬发哪里去了?共有多少人马?快说!”
  “一共……三人……其中一男一女……已经逃脱……姬发……与蝎将激战堕江,生死……未卜……”
  “他妈的!竟敢向本将的手下边供,算什么意思?”
  “嗯!大家都一心为本族办事,雷将何须动气!”
  雷将大怒,为泄愤恨竞一脚把勇士的头颅踢爆!
  “哼!无敌残杀族人,该当何罪!”
  目睹同僚惨死,其他勇士面露忿强神色!
  “本将教训手下,关你屁事?是否想跟我较量?!”
  “哥!自己人,别吵了!”
  二人均负重伤,不宜与电将等纠诣,毒将忙劝止。
  “就让他亲自领教西歧高手的厉害吧!我们无谓相争。”
  “强如魔沼亦得路上一命,对手看来绝不简单!”
  “众兄弟出发,今日我们定要替魔族挣回面子!”
  “姬发等人必定逃得不远,大家分头追踪!”
  在电将面前丢尽面子,雷将气愤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如有发现,立即发射讯号弹!”
  “姬发等人与雷将大战一场,必亦伤疲不堪,正好乘虚而入。”
  地上有血痕和水渍,正是最佳的追踪线索。
  绣尉背着昏迷的一忧子,逃进树林之内;慌不择路,拼命奔跑。
  内伤虽不严重,但与蝎将一战,外伤不轻!
  狂弃一番后,疲极喘息。
  一忧子半昏半醒,但亦知道绣尉带着他逃走。
  “绣尉,你走吧!我一忧于从来不受女人的恩惠!”
  “呸!女人不是人么?就算是侯爷,也不曾如此呼喝我!”
  “若非看在侯爷份上,我早就跑掉了,谁管你的死活?!”
  一忧子被枪白得不是味儿!
  “唉!女人真麻烦!”
  “我看见女人就烦死,走吧,走吧!”
  一忧子断然下逐客令,绣尉当场气得两颊胀红。
  好心救人,对方却毫不领情,绣尉异常难过!
  虽是女中豪杰,但遭受如此委屈,亦不禁掉下泪来。
  “唉!她舍身相救,终是有恩于我,如此待她,确也不该!”
  刚才一时狂妄,一忧子自知理亏,见绣尉梨花带雨,不禁惭愧起来!
  “唉!刚才算我不对,日后我告诉侯爷,给你加官晋爵!”
  “绣尉只管办妥侯爷嘱咐之事,功名利禄,才不希罕!”
  绣尉冷言相对,一忧子更感不是味儿!
  “唉!我一生最怕与女人交手,真头痛之至!”
  突然间,一阵铁足之迅速奔来,动人心魄!
  “哈哈,终于发现两只大兔子了!”
  从怀中抽出讯号,一射冲天,在半空隆然爆破。
  “姬发在那里?快从实招来,否则杀无赦!”
  “呸!大言不惭!”
  “呀!这狗贼刺人的!”
  “他妈的,只配替老子搔痒!”
  “他是魔族的铁将军,更拼无益!”
  铁将连环追击,绣尉被逼得手忙脚乱,顿处下风!
  一忧子想出手相助,奈何力不从心!
  “要竭力积聚功力,希望一击即中,打倒这铁径!”
  铁将拳力威猛,绣尉险像环生。
  “这家伙刀枪不入,有什么办法对付他呢?”
  “女娃儿,陪我睡觉比打架好呀!”铁将淫笑道。
  “眼!”
  心念一动,抖剑刺中铁将石眼!
  铁将及时闭上眼皮,保住目,但也痛得眼泪直流!
  绣尉见他张大了口,顺势一剑刺去!
  铁将舌与口腔虽被刺伤仍能夺去绣尉长剑!
  这时,勾将循讯号弹的指示,飞马赶至。
  见铁将被刺伤,不由分说,勾镰刀迎头劈下!
  铁将被绣尉刺伤口腔,愤怒得高声骂,更将其软剑扭成废铁。
  原来铁将虽然铜皮铁骨,刀松不人,但其面部七窃,却是弱点。
  “绣尉退下,待我来收拾这两个败类!”
  “咦?道长这么快便恢复功力?”
  “这厮连番恶战,依然如此骠悍,难怪雷将、魔沼老长也败下阵来,我们恐怕……”
  “刚积聚到的一、两成功力,只能出击三招,成败且看天意!”
  铁将、勾将虽异常忌惮,但仍鼓勇出击!
  “希望一招了结一个,方有机会脱身!”
  铁将一记冲锤,劲如开山劈石,一忧子自知不宜硬拼,侧身先避其锋,寻隙出击!
  铁将右大空,金刚指猛烈插中耳朵。
  直指震入脑,铁将痛得魂散……
  击倒铁将之际,勾将镰刀已迎头劈下!
  一忧子向后疾闪,但仍惨被劈伤胸膛。
  一忧拼死一战,右拳闪电轰出!
  一忧子在伤疲交煎下,仍能一招杀败一名悍将,不愧为绝顶高手。
  “啊!看道长之武功,比侯爷更高强呀!”
  一忧子全力轰出两记劲招后,气劲已渐散涣,双脚亦不禁发软震颤。
  “道长,敌人援兵未到,我们快走!”
  “哈哈哈,好武力!”
  “鼎鼎大史的广成仙派掌门一忧子,果然名不虚传!”
  “糟糕!又来一个,希望不是超级高手!”
  “让我电将领教天下闻名的先天乾坤功!”
  “事到如今,只好豁尽一拼!”
  一忧子将右拳左掌的乾坤无量气劲融汇一起,期望一招克敌!
  电光如暴雨狂电轰下,一忧子勉强招架,无从反击!
  碰击一番后,一忧子已力不从心……
  刹那间,拳掌均被电爪牢牢抓住!
  无殛电发挥无比威力,把一忧子殖得魂飞魄散,惨嚎起来
  “好哇好哇,把他电成焦炭才过瘾呀!”
  绣尉睹状大惊,急发针相救!
  电劲护身,震开绣尉的针,这时,一忧子已彻底惨败了。
  “哈哈哈,送给你!”
  “啊!”
  余电未了,绣尉亦遭电震!
  “绣尉,我……再挡……他一阵,你快走吧…”
  “我不会丢下你,有难同当嘛!”
  “何必呢?唉,女人都是不听话的,真气死人!”
  “哼,我只是尽忠职守,你不用欠我的情!”
  “唉,你能逃得掉,就可能知侯爷来救我,或者替我报仇嘛!”
  “他妈的狗男女,死到临头还罗罗嚷嚷的!”
  若非电将已出手,铁勾两人已扑上去痛殴一忧子!
  “好了,一忧子,还有什么能耐,快施展出来!”
  “电将,西伯侯与魔族素无恩怨,于吗为难我们?”
  “我们目的是姬发,交了出来,饶你们不死!”
  “嘿!你们也不打听一下,西伯候麾下臣子,有谁会卖主求荣?”
  “好果有丈夫气概!”
  “姬发已失踪,你们省点时间速速去找吧!”
  “留此二人无用,宰了吧!”
  “且慢,请放了她,我为你们做牛做马,甚至扑骨皮也无谓!”
  一忧子诚意诚意维护,绣尉心中一甜!
  “你凭什么和我讨价还价?电大哥,让我出手,以泄心头之根!”
  “电将,何必结怨?我保证西伯侯会拿一千两黄金赎回我两人!”
  “千两黄金,可助我收买更多族人!”
  “何况,一忧子尚有很大利用价值!”
  称天乾坤功是举世知名的玄门正宗神功,威力旷世无祷!
  “利用这女子来要胁他,一忧子便要将神功倾囊传授给我!”
  “好吧,看在千金黄金份上,饶你们性命!”
  “绑起他俩,但不可无礼!”
  “啊!怎么行?!”
  逃出死门关,两人不禁相视欣然。
  铁、勾二将却气得七窃生烟!
  一忧子与绣尉虽然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但落在魔族手中,将要面对多少生关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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