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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目睹葛维史东壮观的宅邸,屏住了气息。这就是莱思城堡,她带着一丝甜美的期待,在人群中搜索着一张英俊的面容。在遍寻不到后,她鼓起勇气,走近一群年轻的费家人。“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好一晌的死寂。女孩们瞪着这名入侵者,目光扫过她身上昂贵的绿色天鹅绒礼服,及丰满高耸的双峰。 “噢,这位可不是英国女王吗?”菲娜讥诮地道,其它女孩跟着一起大笑。 翡翠勇敢地面对这项嘲讽,再次地尝试。“我的母亲是费家人……我是半个爱尔兰人。” “是哪一半呢?上面那一半?”菲娜慢条斯理地道。另外两名年轻人的禄山之爪摸向她的双峰。 “噢,如果她是爱尔兰人,她一定是小人族来的。”蒂蒂跟着道。 翡翠脸上的血色褪尽。她从不曾如此痛恨自己娇小的身材。 “你叫什么名字?”另一位女孩问。 “这位女士的芳名是翡翠。”一个深沉醇厚的语音自众人身后响起。 翡翠转身仰望进席恩含笑的银眸。突然间她一点也不在乎其它女孩是否残忍地对待她。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除了他就在这里,对着她微笑,近得她伸出手就可以碰触他。她将一头黑色的鬈发甩到肩后,绽开个灿烂的笑容。“生日快乐,席恩。” 他微笑以对,回想起两人上一次的会面。她对他的崇拜明显可见。席恩的心跳漏了一拍。被一位美丽的女子如此崇拜是很愉快的。他的视线浏览过她绿色天鹅礼服绒下的女性曲线,俯身低语道:“这位时髦的女士不可能是孟翡翠吧?你怎样在一星期内成长为女人的?” 她微笑仰望着他,很高兴他注意到她长大了。 席恩执起她的手,送到唇边,亲吻她的手指。他听见她锐利地倒抽了口气。他看见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猜到她生平第一次纳闷男人的吻会是怎样。“我知道你想要做的。”他揶揄道。 “什么?”翡翠惊喘,双颊绯红。 “当然是跳舞了。我有这个荣幸吗?”他伸出手臂。当她接住后,席恩带着她舞过草坪。他俯身低语。“我们必须等到两人独处时再做其它事。” 被拥在席恩强壮的臂弯里,翡翠感觉恍若在飘浮。她的心因为他的接近而欢唱,血液兴奋地流动。这一舞结束时,她恨高兴席恩依旧拥着她,并随即开始了下一支舞。她想要留在他的怀中,舞至永恒。 他的表妹菲娜轻拍他的肩膀。“席恩,你答应和我们全部人跳舞的。” “的确,”他体贴地道,但在放开翡翠之前,他对她眨了眨眼,低语道:“稍后我们在马厩见。” 费家女性全围到了席恩旁边。他遵守承诺,和每一位都跳了舞。当提琴手演奏出一曲熟悉的曲调时,她们一齐喊道:“跳一支捷格舞,席恩!”应观众的要求,席恩在啤酒桶上跳起他的拿手把戏。 尽管他和周遭的每个人聊着笑着,席恩清楚地知觉到翡翠。他知道她什么时候走向马厩,并立刻摆脱了他的费家表姊妹。然而在他追上翡翠之前,雷蒙拦住他说话。 “你检查过‘防卫号’运来的枪枝了?” “是的。数量正确,但弹药短缺。” 雷蒙点点头。“我知道。我们必须自己去天使岛运一趟。”他们加入了孟威廉。他正在和费安德及约瑟谈话。 约瑟发现琥珀并未陪同孟威廉前来失望无比。尽管深深痛恨着这名英国人,他还是来到他身边攀谈,希望能得知琥珀的近况。约瑟开始怀疑他染上爱情这种传染病了。 孟威廉道:“谢谢你的邀请,雷蒙,我也希望你们能到伦敦让我尽地主之谊。特别是约瑟所受的训练是政治上的,他可以有机会参观国会及众议会,由内部做出详细的观察。我可以介绍他认识一些有影响力的人。别忘了我哥哥是桑德治伯爵。他可以出入伦敦每个重要人士的家里,而且他还是威尔斯王子的宠臣。” 雷蒙看向他的岳父,等待他的反应。费安德对英国国会深恶痛绝。 安德对雷蒙微微一笑,以高贵的精神容忍道:“伦敦对约瑟会是无价的经验,不过那恐怕得等到爱尔兰国会和英国国会合而为一的那一天。”伯爵回答。 突然间约瑟非常想要去伦敦,因为琥珀不久就会回到那里。他伸出手给孟威廉。“谢谢你的邀请。我曾经多次随船到伦敦港口,但我一直没有机会享受伦敦的社交生活。” “今年我会比较早回到伦敦。海军忙着和法国交战的事,要我尽快回去。” 席恩咬着唇,避免自己当着他们的面大笑出声。这一刻约瑟的心思全在他那话儿上。但席恩并不反对造访伦敦。那儿是全世界商船聚集的地方,加上和法国的战事,应该会有机会从中获利。他捕捉到约瑟的目光,两兄弟借故告退,往马厩走去。 “你疯了吗,约瑟?你的欲望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每个人都可以看到。孟威廉邀你到伦敦并不是要你和他妻子上床。老天,不要再垂涎禁果了,约瑟。今天下午找个人睡一下吧。我们的周遭全是心甘情愿的女孩。睁开眼睛,看看你的眼前。” 约瑟看着他弟弟走进马厩。老天,为什么他一直没有看清楚在他眼前的事?孟威廉曾往这里一整天,琥珀单独一个人留在天使岛。今天下午我会和人睡觉!他走向屋子,取出他为他的爱人准备的礼物。他在由巴尔干来的货物当中看到那对珍贵的琥珀耳环的第一眼,就知道它们最适合她配戴! 席恩走进马厩,看见翡翠正在赞赏他新获得的骏马。“日安,美人儿。它叫﹃恶魔﹄。” “我猜它是你的--它适合你。它看起来很危险。” 席恩笑了。“意思是我看起来也很危险了?” 她挑逗地斜瞄了他一眼。“也许。” “我们两个都温驯如羔羊,”他逗她。“让我表现给你看,”席恩揉了揉骏马的长鼻梁,一手枕着它的颈部,骑到了马上。“要不要上来?”他邀请她。 翡翠迟疑了一下。他怂恿她。“不必害怕。” 她甩了甩一头黑色的鬈发。“我才不害怕。”她一走近马匹,席恩立刻俯身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身前。“噢:”她屏息地喊道,紧攀着黑色的鬃毛。 他让她坐在他的双腿间。“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他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她的发香沁人他的鼻端。他撩起她颈后的一绺黑发,他的唇印于颈上,感觉到她的颤抖。“今天你是最美丽的女孩。” 席恩突然抬起头,发现有人走进马厩。“该死!” 一名穿著正式的年轻人仰望着他们。“翡翠,我一直在找你。” “洛霖,这位是欧席恩。”她不好意思地溜下马。 “你一定是翡翠的哥哥。欢迎来到葛维史东。” 年轻人脸庞胀红了。“你--好。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参观马厩。我热爱马匹。” “我当然不介意。”席恩道,试着让这名腼腆的男孩放轻松。原来这就是孟威廉的儿子。他连自己的影子都害怕,怪不得他父亲会吓得他屁滚尿流。 “它真美丽,”洛霖伸手抚弄着“恶魔”的颈子。“你打算骑它赛马吗?” “也许,”席恩道,下了马匹。“你对赛马有兴趣?” “噢,是的,”洛霖热切地道。“母亲告诉过我基尔特是爱尔兰赛马的中心,我多么想看到克拉。它仍然和她住在这里时一样吗?” 席恩点点头。“是的,它仍然是绵延五千亩的青翠大草原,看不到栏杆及树。” “洛霖对马匹很行。”翡翠骄傲地道。 洛霖也比较不怕生了,坦白道:“我喜欢赛马,但我父亲不以为然。他强迫我进入海军,尽管我害怕海,而且上船就吐。” “太遗憾了,我原本想邀请你稍后参观我的新船。”席恩望向翡翠,无言地邀请她到他的船上。 “谢了,但如果你不介意,我宁可留在这里和马匹相处。”洛霖回答。 “欢迎。改天如果你父亲没有和你同来葛维史东,我们可以一起去克拉赛马。” “老天,太好了!”洛霖冲动地握住席恩的手猛摇。他没有多少朋友,而他几乎无法相信拥有自己的船的歌席恩会对待他像同辈。 “我最好回去了。”席恩道,借口告退。 洛霖等到他离开后道:“这里真是太棒了。你玩得愉快吗?” 翡翠皱了皱小鼻子。“原本是的,直到你打断了我们。” “你不应该和他独处的。” “你并没有给我们机会独处!” “我很抱歉,”他退让了。“去找他吧。你毋须和我待在这里。” 翡翠刚刚越过一道石墙,只见欧艾琳裙裾飘飘地下了阳台。“噢,你在这里。我到处在找你,亲爱的,”她执起翡翠的小手。“来吧,我想和你私下谈谈。” 翡翠被带进一间华丽的会客室,艾琳坐在俯瞰花园的窗边座椅上,手握着一杯酒。“我是欧艾琳,告诉我我亲爱的堂妹琥珀过得怎样。” 翡翠明白了这位女士是席恩的母亲,及她母亲的堂姊。她大胆地啜了一口酒后,紧接着又一口。她脱口而出。“我的母亲很好,但她十分渴望能够造访爱尔兰的家乡。我父亲不允许……我认为他害怕她再世不会回去英国。” 女孩的纯真坦白令艾琳的心为之疼痛。“她是个美丽的女子,我们无法责怪你父亲的占有欲。” “她非常想念费家人。我试着和我的费家表亲交朋友,但因为我来自英国,他们认为我是敌人。” 艾琳望着这位如精灵般秀丽的女子,可以了解费家女孩为何表现得像嫉妒的猫。“亲爱的翡翠,她们只是嫉妒你的美丽,害怕你会夺走狮子的心。回去跳舞吧,好好享受。这不是我儿子的庆祝会吗?” 翡翠坦白道:“我在天使岛和你的儿子见过面。” 艾琳看见她脸上的红晕,立刻明白了。这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下了阶梯。她们一起抬头,翡翠误以为是席恩,倒抽了一口气,艾琳也听到了。 “约瑟,”艾琳喊道。“你来的正好。带你的朋友去跳支舞吧!” 约瑟茫然地看着坐在窝边的那名女子。“我正要开我的船出去。”他心急想去见琥珀。 “太好了!你正好可以带她一起去!” 约瑟别无选择,只有照着他母亲的话做。他绅士地挽着她的手臂,出到门外后问:“我认识你吗,甜?” “不,我认识的是你的弟弟席恩。” “我就知道,”约瑟松了口气。“漂亮的女孩都爱他。如果你想要的是席恩,你应该可以在他的新船上找到他。” 翡翠的心跳加快,想象欧席恩乘着自己的船英姿焕发的样子。 “但你必须小心保护你的心。”约瑟警告道,带着她往码头而去。 孟威廉看见他的女儿和欧约瑟挽着手臂而行,抵了抵雷蒙的手肘。“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吗?一名英国妻子对约瑟会是一大助力,特别是她是海军大臣的侄女。” 你这头老狐狸。你明知道约瑟是下任的基尔特伯爵,雷蒙想着。“值得考虑,我会和艾琳提,不过你必须知道最终的决定权在约瑟。我的儿子够大得可以为自己的生命做出决定。” 翡翠并不是唯一来找席恩的费家女性。费莉琪决定该是送给席恩生日礼物的好时机,也猜到席恩会去他的新船。 席恩坐在船长室里,写下第一笔的航海纪录。听见敲门声时,他满怀期望地抬起头,预期看到翡翠。但走进来的是他表妹费莉琪。 “生日快乐,席恩,”她道,将一个小包裹交给席恩。“我为你缝了件衬衫。” “谢谢你,莉琪。”他打开礼物,拿起一件衬衫。 “穿穿看是不是合身。” 席恩微微一笑,脱下了上衣。 莉琪立刻扑进他赤裸的胸膛。“我已经决定不要把自己保留到圣诞节了!” “那不是太过亵渎了吗?”他笑着打趣道。 翡翠登上船,往船舱走去,她的心兴旧地怦怦跳。“席恩?”她喊道。“你在下面吗?” 不希望翡翠发现他半裸地和莉琪在一起,他严厉地瞪了他表妹一眼,命令道:“什么话都不许说!”他抓了衬衫,离开舱房,坚定地关上门。他一路套上衬衫,拦住了翡翠,带她往反方向走。 “我知道你宁可带我哥哥参观这艘船,但我可以吗?”她的绿眸挑逗着他。 “我知道你会来。”他大胆地道。 “我无法抗拒--”她的唇角微扬。“这艘船。” “你无法抗拒的是我,翡翠。” “不,真的,”她否认。“我从不曾看过新船。”她的视线落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上,流连不去。就像在她的梦中一样,一阵甜美的期待在她体内升起。 “我敢打赌有许多事是你不曾看过的。”他的手指灼烫着渴望碰触她。他伸出手,抚弄着她衣领虚的蕾丝,指尖爱抚着她的面颊、喉咙及肩膀。 碰触他的渴望是如此地强烈。翡翠的手指梭巡过他衣领上的名字缩写,想象着他温暖的肌肤在她指尖下的感觉。她的手大胆地拂过他的胸口,感觉到其下的跃动。她屏息地看着他低头攫住她的唇,知道这正是她一直梦想的一刻。 他的唇坚定、需索,分开她的唇,饱尝其中的甜蜜。这个吻似乎持续了永恒的时间。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因为他的靠近而晕眩不已。 “你尝起来是酒及女性的气味。”他沙嘎地低语,他的指尖梭巡着她的唇,渴望更多。 翡翠震惊地明白到回旋在她体内的是欲望。她仓皇地后退一步,隐藏心中的紊乱。她转身走向舱房。“这真是一艘漂亮的船。那就是船长室吗?”在席恩能够阻止之前,翡翠已经推开门,而后整个人定在原地。 莉琪已经衣衫尽卸,赤裸地躺在船长的卧铺上。“我以为你已经打发了她。”莉琪故意道。 翡翠以手掩唇,恍然大悟。席恩刚刚离开舱房时正在穿上衣。“你--你刚在交媾!” 尽管在极尴尬的情况下被逮到,席恩仍发挥了他的幽默感。“你又在读百科全书了,英国人。”他邪气说道。 “噢!”她猛转过身,踉跄地逃离开这一景。 “翡翠!”他喊道,但翡翠充耳不闻。他气恼地转向躺在他床上的赤裸娇躯。“瞧你做了什么?你就不能表现得像个淑女吗?”随即他在心里认命地数了口气,明白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他举步去追翡翠。 翡翠泪流满面。她奔过甲板,试着找路下船,激动下却跑向了船头,直至再也无路可退。她转过身,迎面对上了她悲惨的根源。 席恩站在甲板上,有效地阻挡了她的退路。“不要再跑了,翡翠。别傻气了,那没有什么的。” “没什么--我想你的意思是它每天都在发生。”她愤怒地喊道。海风拂起她的黑发,她的双峰激动地起伏,翡翠绿色的眸子里燃着怒焰。自从在洞穴里看到他,她白天夜里想的都是他,认定他是她的爱尔兰王子。 席恩清楚地看出了她的纯真,并很高兴她这么纯洁。“你真是美丽骄傲的小姑娘。” 他的话更令她的怒火上升。“我痛恨爱尔兰及这里的每个人!但我最痛恨的还是你,欧席恩!”她激烈地喊道。 席恩无法抗拒她如火焰般的美丽。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他的唇印上她的,品尝着她灼热的怒气、冰冷的轻蔑及甜美的纯真。 翡翠并没有强烈反抗,然而他才刚放开她,她立刻一巴掌重重地掴在他脸上。 席恩无法置信地看着她,无法相信他刚刚被掴了一巴掌。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另一次的暴力尝试,对她咧开个大大的笑容。这名娇小的精灵为什么能够同时惹怒他,又取悦他呢?他将她拉抵向他年轻有力的身躯,银眸持住她的。“总有一天,我骄傲的美人儿,我会对你做出值得得到这一巴掌的事!” 席恩的注意力突然被一旁的“硫火号”升锚、离开码头的声音分散开,他大步走到栏杆边,对他大哥喊道:“你该死地要去哪里?” 约瑟笑着喊:“你可以猜三遍!” 席恩立刻知道他要去天使岛。“你疯了吗?回来!”席恩考虑过开船追上去,但知道无法阻止约瑟。而等到地想起翡翠时,她已经离开了。 葛维史东的庆祝会如火如荼地展开,而其中最高兴的是孟洛霖了。这实在难以相信,但费家的女孩似乎觉得他难以抗拒。他模糊地记得他的穿著、谈吐及国籍使得他不同于其它在场的年轻人,两女孩们像被蜂蜜吸引一般,围在他身边询问伦敦的事,并争相要为他倒酒,甚至争风吃醋起来。尽管他可以恣意挑选周遭的花朵,他的视线却落在一名内向寡言的金发女孩身上,他间接问出了女孩的名字是费兰儿,并觉得这个名字极适合她。 欧席恩慷慨地借他马匹赛马。他得了第二名,得意不已。费兰儿走向前给他一个吻,孟洛霖几乎不想回伦敦了。 夜已深,庆祝到达高潮。翡翠一个人悲惨地蜷缩在“防卫号”的舱房楼梯上,浑然不知大宅里欧、孟两家的人正在谈论她和约瑟的事。孟威廉得知她和约瑟出航后高兴得不得了。由于她和约瑟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大家自然认定她和约瑟在一起,孟威廉已经开始暗示婚礼了。 罗杰克奉他叔叔的命令,召集“防卫号”的船员去参加庆祝,并发现了一个人躲在黑暗中的翡翠。 “翡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杰克惊讶地问。 翡翠挑衅地抬起下颚。“我高兴一个人独处!” 杰克坐在他身边。他一直在心里爱慕这位堂妹,尽管她从不给他好脸色看。“大家都以为你和欧约瑟出航了。” “就算全世界只剩下欧家人,我也不会跟他们出航,”翡翠生气地道。“他们都毫无廉耻可言!” 杰克非常高兴听到她这么说。“来吧,你应该回到庆祝会上。” “你自己回去!”翡翠喊道。突然间,两人一起听到有船只靠近、下帆、收锚的声音,继之欧席恩深沉愤怒的语音响起。 “也该是时候了!你天杀的在玩什么游戏?你在天使岛睡你的姨子时,我却必须替你擦屁股,在爸妈面前替你圆谎!” “你最好看好你的嘴巴,亲爱的弟弟。琥珀不是姨子。我凑巧深爱着这位女士。”他仍然清楚地记得下午琥珀看到他时有多高兴,她收到琥珀耳环时含着泪说爱他。 “别自欺欺人了,约瑟。如果你真的爱她,你不会故意让她陷入危险之中。如果孟威廉发现了你的爱情游戏,他一定会杀了她!” 翡翠试着要呼吸,却发现她没办法,她想要开口大叫:“谎话!这全是谎话!”但杰克伸手摀住了她的嘴巴。他还想要继续听下去。 “孟威廉不曾发现的。他忙着给枪拿钱。老天,为什么这些枪还没有送往曼莫斯?” “你为什么不干脆大喊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你没有看见“防卫号”就在旁边吗?我们必须等到孟威廉离开,才能运走枪枝。” 愤怒的男性语音逐渐远离码头。罗杰克因为刚刚听到的消息得意不已。知识就是力量。他会立刻和威廉分享其中一个消息,至于另外一个--他会保留起来,等到适当的时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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