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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宾客纷纷离去,乐队收拾好乐器也走了。外烩人员清理好场地和用具,有效率地将每样东西装在两辆厢型车中,疲累但荷包鼓涨地离开。筋疲力竭的露西立刻上楼睡觉,很快地每个人都追随着她。暴风雨不久便挟带着震耳的雷声和倾盆的骤雨降临。柔安蜷在椅子上,从安全的室内往外看着这一切戏剧化的景观。她打开落地窗好亲身体验它的威力,嗅闻雨水的清新并观看阵阵风雨掠过大地。她裹在轻柔的毯子中,被风雨催眠得全身放松而有点想睡。暴风雨最厉害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但豪雨仍稳定地下着,偶尔还伴随着闪电。她满足于坐在那里,回忆今晚的片段。她想的不是天井中的那一幕,而是露西敬酒的前一刻,她和维克陷于停顿的时光中,两人之间迸裂着欲望。那是欲望,不是吗?甜蜜、炽热。他的凝视像火炬般燃烧至她的胸部。她的乳房悸动,乳尖挺起迎向他。她不可能误会他的企图。维克要她。 以前她会不顾一切走向他,现在她却留在房间里看着书。她不会再追在他后面。他知道她爱他,从小即是如此,现在选择权在他手上。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是她在宴会上对他说的话代表她的心意。如果他不是有意那样注视着她,那她宁愿不要他的注意。 她闭上眼睛倾听雨声。它是如此安抚平静,不论今晚是否会睡着,她都感到获得休息。一阵淡淡的香烟味飘向她。她张开眼睛,见到他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她。他的凝视穿透房间里的黑暗,而间歇的闪电呈现出她的状态。她的双眸平静地半掩着,身体放松且在等待……等待。 在那片刻她也看到他的肩膀倚在窗框,随意的姿态掩饰不住他肌肉中的紧张。他望着她的神情宛如老鹰专注于它的猎物。 他的衣服脱了一半。他的外套和领结不见了。雪白的衬衫拉出长裤外,钮扣打开露出宽阔的胸膛。他手上拎着吸了一半的香烟,转身将它丢过栏杆,然后沉默地越过房间走向她,步伐像豹般轻快优雅。柔安并未移动,不说任何欢迎或抗拒的话。选择权在他。他跪在她椅子前,双手置于她的大腿上,抚平膝盖上的毯子。他碰触的热力穿过毛毯。“上天明鉴,我努力躲开过你。”他喃喃地说。“为什么?”她低声问道,问题很简单。他沙哑一笑。“上天明签。”他重复道。接着他轻轻把毯子挪开,让它落在椅子旁的地板上。他的手尽可能地轻柔伸进她睡衣内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往前伸直,置于他身体的两侧。柔安颤抖地深深吸口气。“你的乳尖硬挺了吗?”他低语道。她几乎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让我看看。”他的手在她的睡衣底下,沿着她的身体往上,用手指包住她的乳房。在他碰触她之前,她不知道她是多么迫切地需要他。她在愉悦下呻吟着,乳尖刺戳着他的手掌。他用拇指摩搓它们,轻轻笑了起来。“我相信它们已经硬挺了,”他低语道。“我记得它们在我嘴中的感觉和味道。”她的乳房随着每一次急促叹息般的呼吸迎向他的手掌。欲望在她腰间盘旋,令她的身体炽热柔软而放松。他将睡衣拉过她的头部,让它掉落在地板上。她赤裸地坐在巨大的椅子上,纤细的身躯显得娇小。闪电再度亮起,短暂地显露出她乳房和躯干的每一寸,紧绷的乳尖和分开的双腿。他咬着牙吐气,宽胸起伏着。他的双手缓缓地在她大腿往上移,将她的双腿越分越开,直到她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润湿的空气拂过她,微风清凉地吹过她双腿间的炽热。暴露和易受伤害的感觉锐利得令人无法忍受,她惊惶地轻喘着试图合起双腿。他的双手在她大腿上微施压力。“不要。”他说道。他慢慢倾向前,让他的身体碰触她轻压住她,他的嘴甜蜜温柔地笼罩住她。他的吻有如蝴蝶翅膀般轻柔,如夏日般悠闲。他细致来回地轻吻着她的嘴,另一方面他的手指大胆地在她双腿间移动,打开保护她身体柔软入口的秘密皱褶。一只粗大的手指探索着她,令她卷曲,接着它伸入里面。柔安无助地弓起身躯,在他口中呻吟,为被戳刺的感觉所征服。他不断地亲吻她,好降低他手指入侵的掠夺感。两种极端的强烈感觉几乎是残酷地撩拨她性欲的每一层面,同时被引诱和掠夺着。他的唇离开她的嘴,热切地滑下她的喉咙,然后到达她的乳房。他细致地啜尝,用力地吸吮。柔安因需要而颤抖,卷入纯然欲望的黑暗风暴中。她将双手置于他的头上,感受手指间浓密凉滑的头发。她被他肌肤麝香般的气息所迷惑醉到,他身体的热度炽热得穿透衬衫。他的嘴往下移动,滑过她战栗的腹部肌肉,他的舌探索她的浅穴,一阵欢愉射穿她,令她的躯干紧绷。往下,再往下……他紧紧抓住她的臀部拉向前,置于椅子边缘,将她的双腿放在他的肩膀上。她因无助的期待而发出断断续续的惊惶声。“我告诉过你,”他喃喃地说。“秀色可餐。” 然后他吻了她,他的嘴灼热而潮湿,舌头在她紧绷渴望的小丘上盘动。她的臀部狂野地抬起,脚跟抵住他的背部。她用手捂着嘴喊叫出来。它是折磨与狂喜的混合,强烈得令她无法忍受。他将她的臀部抓得更紧的拉近他的嘴,他的舌深刺入她体内。她激烈颤抖地达到高潮,咬着自己的手以防止自己尖叫。 当情潮终于消退,将她从黑暗的旋涡中释放出来,她麻痹地摊在椅子上,双腿仍然张在他的宽肩上。她没有办法移动,连张开眼睛的力量都没有。不论他现在想要做什么,她完全顺从敞开在他的欲望之下。 他将她的双腿从他肩膀上抬起来,当他脱去衬衫时,她感觉到他的移动,他赤裸的肌肤刷过她。她强迫自己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他正解开他的长裤往下拉。他的迫切是狂野灼热的。他一手圈住她的臀部,将她更向前拉离椅子,沉入他大腿上坚挺的阴茎。它往上刺戳着她,坚硬得几乎令她瘀青,炽热得几乎灼伤她。她的体重更帮助了他的冲击,将他埋得更深,令她一声轻呼哽咽住。维克呻吟着,双手往后撑住,让身体在她身下有力地弓起。“你知道该怎么做,”他咬着牙说道。“骑吧!”她照做了。她的身体自动地上下回应着,大腿箝住他的臀部,抬起身体几乎要完全离开他,然后再滑下去。她缓缓地骑着他,一寸寸地纳入他。她的身体有着魔力,以令他着迷的优雅流畅地移动。她往下包裹住他,接着又威胁要离开他似地折磨着他……不……不……然后再下来,他因被她的肉体湿热地包围住而呻吟着松口气。他像只种马在她体内,最后她终于用力地骑着他,快速地移动,将自己冲撞向他。性感高筑几乎令人无法忍受。他用力地向上一挺,令她无助地哭喊出来,她内侧甜美的肌肉再次悸动地圈住他。 他的喉咙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叫,猛然起身将她压入椅中。他用体重将她钉在上面,用力地戳刺着,在她体内炽热地喷出。 他全身是汗,颤抖地伏在她身上。他的释出强力得令他无法言语,无法思考。当他恢复一丝力气时,他抽离她,引起她一阵喃喃地抗议。他起身踢开长裤,然后将她抱至床上。他在她旁边躺下,她蜷在他怀中沉入梦乡。维克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中,让黑暗也带走他。稍后不知何时她溜出他的怀抱下了床。维克马上被她的离去惊醒,睡眼惺忪地看着她赤裸的白色身形。“柔?”他喃喃喊着。 她并未回答,只是平静地朝门口走去,赤脚没发出声响,看起来好像是在地板上飘着。 他脑后寒毛直竖,令他冲下床。当她伸手向门把时,他一手拍击在门上。他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是张开的,表情宁静地像座雕像。“柔,”他沙哑地说道。他双手圈住她搂她入怀。“醒一醒,亲爱的。来吧!宝贝,醒一醒。”他轻轻摇她。 她眨眨眼打个呵欠,倚偎至他怀里。他搂紧她,当她明白自己下了床站在门前时,她顺从的柔躯逐渐紧绷。“维克?”她的语音哽咽发抖。她打了个冷颤,肌肤发凉。他抱起她回到床上,将她安置在温暖的床单中间,自己也加入她。他将她搂靠在他温暖的身上,让她逐渐平静。“喔,老天!”她在他肩上说道,声音因紧张而几乎没有起伏。“又发生了。我没有穿任何衣服,我几乎要赤裸地走出去。”她开始推开他,想要躲开。“我需要睡衣,”她惊惶地说。“我不能像这样睡着。” 他控制住她的挣扎,将她压在床垫上。“听我说,”他说道,但她持续避开他,最后他趴在她身上,用高大的身形粗鲁地制住她。“嘘,嘘,”他在她耳边轻喃。“你跟我在一起很安全,宝贝。你一离开我就醒了。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房间的。”她的呼吸化为啜泣,两滴泪水流下她的眼角滑入发中。他用布满须根的脸颊摩擦泪痕,再将它吻干。她柔软地躺在他身下,令他的阴茎迫切地坚挺着。他分开她的双腿。“别哭。”他说道,深深地刺戳着她。 她再度惊喘,在他的戳入下静止。他覆盖在她身上,感到她缓缓地平静下来。这是个缓慢的过程,她的身体在他底下改变,她的沮丧逐渐消去,对他的肉体知觉渐增。“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他低语地向她保证,开始在她体内移动。 起先她只是静止不动地接纳他,这也就够了。然后他的饥渴渐升,要的不止是她的顺从,他开始爱抚她,令她哭喊出来,肉体灼热,开始迫切地抵着他。她逐渐到达高潮,他更深入她,为自己的释放而悸动。 稍后她试图再次起身想穿上睡衣,但是他紧搂住她。她必须信任他,知道如果她试图离开会惊醒他,他不会让她在毫无防范下在屋内漫游。直到她有了这份保证,睡眠对她来说才不再是一件难事。 柔安蜷缩在他身下,被几乎要发生的事所摧毁。她开始哭泣,因试图抑止而变成破碎的哽咽。这些年来她不曾哭泣,但是她现在却无法克制自己,好像和他做爱的强烈愉悦摧毁了她防御的高墙,再也控制不住任何感情。 自从露西要她去亚历桑那寻找维克以来,发生了太多事。在找到他的一个小时之内,她躺在他的身下,每件事情都不再一样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三个星期?包含着狂喜和痛苦,紧张恐惧和失眠夜晚的三个星期,最近几天她察觉到内心的改变,面对生命,正准备再度生活。她爱维克,以身体和灵魂全心全意地爱他。今晚他和她做爱,并未带着愤怒,而是令人屏息的保护欲和性感。她并未走向他,而是他采取主动,搂住她好象永远不打算让她离开。如果他要她离开——等黎明一到,如果他说这是个错误——她会存活下来。她会伤心欲绝,但是她会生活下去。她学到她几乎可以忍受任何事,她的未来还在等她。 了解到她可以在失去他之后活下去,奇特地令他的存在更为甜蜜。她哭到不能自己,他则一直搂着她,揉搓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喃。在情绪和肉体上都累极之后,她睡着了。六点钟时她醒来,已是明亮美丽的早晨,暴风雨早已离去,鸟儿齐鸣。阳台的落地窗依然开敞着,维克俯视着她。“感谢老天!”当他看见她张开眼睛时,他沙哑地低语。“我不知道我还可以等多久。”接着他覆盖住她,令她忘了早晨,忘了屋内其他的人。尽管他的不耐,他仍以昨夜曾享受到的缓慢愉悦跟她做爱。结束之后,他握住她颤抖的躯体,抹去她狂喜的眼泪。“我想我们找到治疗你失眠的方法了。”他挪揄道,声音仍因高潮而沙哑。她打着嗝轻笑着,将脸埋在他的肩膀里。维克闭上眼睛,那个细微快乐的声音令他全身回应。他的喉咙紧缩,眼眶灼热。她笑了。柔安笑了。她的细小笑声消逝了,继续将脸压在他身上,手指往下移至他的肋骨。“我能应付睡不着觉,”她平静地说。“但是知道自己会梦游……吓坏了我。” 他一手移至她的背部,揉搓每一脊节。“我向你保证,”他说道。“如果你和我上床,我不会让你离开房间。” 她轻颤一下,却是因为他爱抚的手指在她脊柱上下探索所引起的甜美性感。她弓起身,身体更贴近他。“别想要令我分心,”她说道。“如果我穿上睡衣,我会感到更安心。”他变换姿势面对她将她搂住。“但是我不要睡衣挡在我们中间,”他低声哄她。“我要感觉你的肌肤,你的乳房。我要你安心入睡,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事发生在你身上——除非是我做的。” 她沉默了,他知道他尚未说服她,但她现在不准备和他争辩。他的手指梳过她的卷发,让阳光强调出其中的黄、红与棕色。他忆起第一次占有她的那一夜,诅咒自己的无情;他忆起第一次和她做爱的空虚夜晚,诅咒自己的愚蠢。 “我以为不占你便宜是高贵的行为。”他好笑地说。“愚蠢。”她说道,用脸颊抚摩他多毛的胸膛。她用鼻子揉弄他平扁的乳头,用牙齿轻咬。他猛吸一口气,被她自然的性感所征服。他试图再做解释。“第一次我威胁你跟我上床。我不要让你以为你没有别的选择。”“笨!”她仰起头看着他,醇酒般的双眸性感地望着他。“我以为你不要我。” “是呀,老天,”他喃喃地说。“而你还说我笨。”她对他回眸一笑,又将头停歇在他胸前。第五个。她的微笑越来越频繁,他想道,但是仍然一样珍贵。他想到昨天有人狙击他,因为他而令她面对的危险。为了她的安全和屋内的每一个人,他该离开戴家,离开她的生命。但是他做不到,因为在他回到戴家之前,他已经忽略她的安全太久了。他一手放在她的腹部上,丈量她髋骨的狭小距离。有片刻他研究着他粗黑的大手和她嫩白的腹部所形成的对比。他一向都以保护女性防止她们怀孕为交往准则,更何况有避免染上爱滋病的考量。但是有柔安躺在他身下,这些优良的准则都被抛在脑后。每一次和柔安做爱他都没有戴上保险套,在拿盖亚没有,昨夜也没有。他用手掌平覆住她的腹部。“自从拿盖亚那一夜,你的月经来了吗?”他的语气平稳轻柔,但这些话却宛如他用喊叫的悬在他们之间。她恢复一贯的毫无表情,终于小心地回答。“还有,不过我从来就不规律。有时候还会两个月才来。”他想要确定,但知道他还找不出答案。他的手抚过她的胃部,再往上轻捧住一边乳房。他喜爱她的乳房,高耸的形状优美。他愉悦地看着乳峰开始挺立,好似要求他的注意力。她乳尖的颜色是否比那一夜要深?老天,他爱极了她对他迅速的反应。“你的乳房都是这么敏感吗?”“是的,”她低语道,一阵欢愉的浪潮淹没她,令她屏住气息。至少每次他看着或触摸它们时是很敏感的。如同她无法阻止浪潮般,她无法控制对他的反应。他自己也无法免疫。虽然他们刚刚才做爱,望着她胸部和脸颊的粉色令他的男性又开始骚动。“你怎么有办法到二十七岁还保持贞洁?”他赞叹道,在她赤裸的大腿间磨蹭。“你不在那里。”她简单地答道,坦承自己爱意的勇气令他感到谦卑。他用鼻摩掌她的头发,感到自己越来越急迫。“你能不能再接纳我一次?”为了让她明白他的意思,他将勃起更加用力地抵住她。她抬起大腿圈住他的腰部当作回答。维克伸手往下将自己引导入她柔软肿胀的开口,向内推进。他并没有立刻达到高潮的需要,只是需要她。他们躺在一起,温柔地摩擦着以保持性欲在一定的程度。天色越来越亮,他们被撞见裸身躺在一起的机会也就越大。经过昨夜的宴会,大家应该会起得比较晚,所以他判断再温存一会儿是没有关系。他不想令她难堪,但也不想让她走。他喜爱留在她体内,享受她娇躯的攀附。他们开始滑开,他用手捧住她的臀部将她固定在他身上。她也许不认为自己怀孕了,但他敢用他的牧场来打赌,一想到她的体内怀着他的孩子,立刻令他兴奋到骨子里,又吓得他半死。在他们做爱时,这也许不是最浪漫的谈话,但是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让她知道他是真心的。“你必须多吃一点。我要你至少再胖十五磅。” 她的眸中闪过一道不安的阴影,他大声地诅咒自己,一边朝她冲刺得更深。“该死,被露出那种表情。经过了昨夜,你不该怀疑你能令我多么兴奋。老天,那么现在呢?你十七岁的时候我就要你,现在我更确定要你。但我要你健康强壮得足以孕育我的孩子。” 在他那有力的冲刺之后,她花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她抵着他移动,让自己更舒服些。“我不认为我——”她开口说话,却又停下来,睁大双眸。“那时你就要我?”她低语问道。“你坐在我的大腿上,”他苦笑地说道。“你以为我在口袋里放根铅管吗?”他再度刺戳,让她感受到他的每一寸。“我那样的吻你——” “是我吻了你。”她更正道。她的脸越来越红,更加紧紧地攀附着他。“你起的头,但是我没有推开你,不是吗?我记得我只花了五秒钟就已经把舌头伸进你的喉咙里了。” 她愉悦地轻哼一声,也许是忆起了那一天,不过倒像是因为他现对她所做的事。一阵性感的浪潮令他迫切地需要两人一同到达高潮。他抚摸她的臀部,将手指伸进两人的结合处,轻柔地揉搓她,感受到她包围在他四周的柔软肌肤是多么延伸紧绷。她低吟着,弓起身躯融化在他身上。他再冲刺两下,也加入她,在筋疲力竭中结束。很久之后他仍然流着汗,他轻轻离开她的怀抱下了床。“我们最好在有人找我们之前停止,”他喃喃地说。他迅速地套上发皱的黑长裤和衬衫,倾身吻着她。“今晚我会回来的。”他再吻她一次,然后直起身子,对她眨眨眼,轻松漫步地走向阳台,好像在早上八点半裸地离开她房间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了。她不知道是否有人看见他,因为她跳下床,抓起睡衣,冲向浴室。 冲澡时她仍因兴奋和愉悦而轻颤着。他的做爱让她肌肤敏感得令洗澡的动作都带着性感。她不敢相信夜里赤裸的性欲,但是她的身体却没有这种困难。 她的双手抚上潮湿的腹部。她怀孕了吗?自从拿盖亚那夜已经三个星期了,她察觉不出有任何改变,但是这段期间发生了太多事,她不曾注意到自己的月经。反正她的经期不规则得让她从不注意月历或自己的感觉。不过他却好像很肯定,她闭上眼睛,甜美的虚弱令她颤抖。 当她下楼时整个人都在发亮。维克已经在餐厅里用了一半早餐,但是当她进入餐厅时,他的叉子停在半空中。她看见他的视线停在她脸上,然后往下滑。今晚,她想道。他承诺过今晚。她在盘中装满比平常还要多的食物,尽量吃了其中的大部分。 虽然是周六,但是还有工作要做。维克已经进了书房,柔安还在品尝第二杯咖啡,萝莉下楼了。“露西感觉不太好,”她烦躁地说,一边盛起早餐。“昨晚太累了。” “她想要这么做,”柔安说道。“这对她很重要。” 萝莉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下巴颤抖着。“真蠢,”她喃喃抱怨着。“只为了一个宴会惹这么多麻烦。” 但是萝莉明白,大家都明白,那是露西最后一个宴会,她要它值得怀念。她花费这许多力气,是为了更正十年前没有支持维克的错误。露西用意志力控制自己的衰弱,因为她还有事情需要完成。现在这些事情已经做完,她没有奋斗下去的理由了。现在雪球往下滚,加速朝它不可避免的终点前进。从和露西的长谈中,柔安知道这是她所要的,但是要割舍这家族长久以来的守护者实在不容易。那天下午魏柏理打电话给维克。“卡尔告诉我你的事了,”他慢吞吞地说。“真是该死的有趣了。”“多谢了。”维克说道。柏理格格地笑。“我和卡尔昨天都盯着人们,但是除了天井那一幕小插曲外,一切都很正常。柔安真是不简单,不是吗?”“她令我屏息以待。”维克喃喃地说,他想的不只是稍早的做爱。她像只金黄色的蜡烛站在人群之中,抬着头,声音高亮清澈。她毫不迟疑地为他奋战,而他心中最后一丝“小柔安”的残存影像也消逝了。她是个女人,比她自己所明了的还要坚强,也许她已开始了解到自己的力量。她是个戴家人,以她自己的方式和露西一样有皇后风范。柏理的声音闯进他的思绪。“你可曾想到任何人对你的怨恨积压了那么久,严重到杀死洁茜?”维克疲倦地叹口气。“不,我绞尽脑汁试图想出些什么。我翻遍旧档案希望能找出蛛丝马迹,理出头绪。”“呵,继续想。自从洁茜被杀以来,它就一直困扰着我,似乎没有合理的解释。不论是谁杀了洁茜——我这么说是现在我相信你没杀她——是为了没有人知道的理由。如果你的理论正确,那么凶手的确不是针对她。有人想对你不利,而她正好挡在路中间。”“想出动机,”维克说道。“我们就能找出凶手。” “我就是这样办案的。”“那么希望我们能在他下手之前想出来,免得他再对我……或是任何人开枪。”他挂上电话揉揉双眼,试图拼凑出图案来,但却不能成功。他站起身来。他必须赶到镇上去开会,所以他得做个决定:采取安全策略绕点路,或是走老路线,希望能挨个子弹好有机会揪住凶手——还得假设那颗子弹射偏了。什么选择嘛! ------------------ 晋江文学城 Helen录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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