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汽车旅馆小而肮脏,令她寒冷到骨髓。柔安确信拿盖亚有较好的汽车旅馆,那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是因为较近或是她对他如此不值? 她得要有自信才会以为她在他心中有任何分量,而柔安没有任何自信。她内心觉得渺小而畏缩,新的罪恶感令她心中负担更加沉重:他以为他在惩罚她。一方面确实是如此,但在她内心秘密深处却因她将躺在他怀中而狂喜。 那秘密深处微小而深埋着。她觉得羞耻且受辱,不知是否有勇气完成。她绝望地想着病重的露西期盼在死前得到维克的宽恕,她能为露西躺在这里,让他残酷地利用她的身体? 但这不仅是为了露西。维克需要报复一如露西需要得到宽恕。如果她能帮得上一点忙,如果他能回戴氏庄园,那么柔安愿意这么做,而内心深处也因自私的理由而愉悦。不管他的动机为何,有片刻他会成为她的,她会珍藏这份经验,在往后空虚的日子里回味。他把帽子丢在椅中,用枕头撑着靠在床上。他的绿眸眯着注视她全身上下。“脱掉衣服。”她再度震惊地双臂下垂站着。他要她就这样脱光衣服,而他却躺在那里看着?“我想你改变主意了。”他起身怒吼道。柔安控制住自己伸手摸向衬衫钮扣。她决定做了,而他要先看她有什么关系?等一会儿他做的会比观看还要多。她颤抖地解开钮扣,为此她已梦想了好多年,为何如此困难?因为她梦想他会因爱而走向她,而事实却正好相反?没有关系,她一再告诉自己,免得自己想得太多。这没有关系,没有关系。钮扣终于解开,衬衫敞开着。她必须一直动体免得神经崩溃,于是迅速脱下衬衫。她不敢看他,但却感受到他专注、等待的凝视。她穿的是前开式、平凡舒适的白色胸罩,有片刻她希望它是性感的蕾丝款式。她打开它让它掉落脚边。冷空气袭向她的胸部,令她的乳尖如花蕾般挺起。她知道她的胸部不大。他在看着它们吗?她不敢望向他,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 她不知道如何脱衣以取悦男人。她为自己的笨拙而觉得屈辱,知道有更缓慢优雅的方式来挑动男人的兴趣,却不知如何进行。她只晓得像个女学生在体育课前更衣。 她最好在神经崩溃之前结束它。她匆忙踢掉凉鞋,脱掉长裤。现在全身只剩下内裤,勇气却快要消失了。不让自己有时间思考,她将内裤褪至脚下踏出它。 他依然沉默不动。她的手移动一下好似要遮掩身体,但还是站在那里让双臂垂在身侧,无神看着赤脚下磨损的地毯,揣测是否会困窘至死。这几天她强迫自己吃东西,但在复仇的祭坛上却不足塞牙缝。要是她的裸体无法吸引他呢?要是他笑了出来呢? 他是完全静默的,连呼吸声也听不到。黑暗阻碍了她的视线,而她也挣扎着猛吸气。她无法看他,突然惊惶地想到他可能醉得在她脱衣服时睡着了。这对她的魅力是多么地讽刺。 接着一声粗哑的低语:“到这里来。”令她明白毕竟他并未睡着。 她闭上眼睛,双膝颤抖地侧身走向他。 他触摸着她,大手滑上她左腿外侧,起茧的手指划出一道热痕,唤起末稍神经。持续往上,他的手捧住她的双臀,热力灼烧着底部。她轻颤着,极力克制想要摩擦他的强烈欲望却不成功,她的臀部几乎察觉不出地轻刷一下。 他低沉地笑着,大手加重掌握。他的掌心抚摩着双臀的下半部,拇指溜进其间。 柔安在惊喜交集下开始不由自主激烈地颤动着。没有人碰过她那里。她不知道这么轻微的爱抚会造成双腿之间空虚的疼痛,或是令她的双峰坚硬肿胀。她紧闭着双眼,猜想他是否会再度碰触她的胸部,而她是否能够忍受。 但是他碰触的不是她的乳峰。 “张开你的腿。” 他的声音低哑得令她怀疑是否听见他在说话。她的耳内轰声作响,感觉到自己移动毫微张开双腿,让他的手滑进她的腿间。 他轻抚过柔软紧闭的雏摺。柔安停止呼吸,全身紧绷,威胁要粉碎她。接着一只手指溜进裂缝打开她,深入她体内探索她。柔安逸出一声轻呼,又迅速抑制住。她觉得双膝无力,似乎只靠他的手在支撑她。喔,老天,这种性感令人无法忍受。他粗糙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肌肤内摩擦,抽出来又迅速插进去。他一遍遍地戳刺她,拇指揉搓着性感蓓蕾。 她的臀部无助地抵着他的手移动,听到细微的呻吟从喉咙逸出,呼吸困难且急促。她不再觉得寒冷,一阵阵热浪淹过她,愉悦锐利得几乎令人痛苦。绝望中她伸手抓住她的手,想要将他抽出来,因为她无法再承受更多了。所发生的事过于激烈,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她不禁恐惧地哭喊出来。 他无视于她的努力,就当她是握住他的手而非推开它。她能感觉到他试图将第二只手指插进去,察觉到自己身体突然惊惶地产生抵抗。他再试一次,令她畏缩了。 他静止不动,低声的诅咒在寂静中爆开。 然后他抓住她,将她拉至床上躺在他身旁。柔安猛张开双眼以保持平衡,却希望她未曾这么做。 他靠近得能让她看进眼睛深处,感觉他带着龙舌兰酒的气息吹在她脸上。她背躺在床上,右腿缠在他的臀部。他依然处于她双腿之间,指尖不停地在她柔嫩的开口处移动,令她渐渐为他而湿润。 她再度感到屈辱,她全身赤裸而他却衣着整齐,看着他触摸着她最私密之处,于是她的双颊和胸部变得灼热而粉红一片。 他的手指又进入她深深地探索,双眼捕捉住她的视线。柔安抑制不住另一声呻吟。她渴望闭上眼睛的安全感,却移不开视线。他绿眸上的浓眉拢在一起。她察觉到他在生气,但这是炽热的怒气而非她所预期的冰冷轻视。 “你是个处女。”他终于说道。 它听起来像是个指控。柔安望向他,怀疑他是如何猜到,不知他为何如此生气。“是的。”她承认道,再度脸红起来。 他注视着她粉红胸部,而她看见他眼中的闪光加深。他的凝视集中在她胸部坚挺的双峰上。他的手指抽离她双腿,潮湿地揉搓着她的乳尖,将她的汁液沾满她坚挺的蓓蕾上。一阵低吼从他的喉咙中传出。他倾身向前以双唇紧含住一个乳峰,深深品尝她的滋味。愉悦几乎粉碎了她。他的舌头和牙齿令她全身着火。柔安惊喊着在他怀中挺直身躯,双手紧抓着他的头发固定他的头。他转向另一颗蓓蕾,一样用力吸吮着,直到它泛红挺立着。他不情愿地抬起头,专心且饥渴地望着自己的成果。他的唇和她的乳尖同样地红润潮湿,因喘息而微张着,身躯辐射出的热力驱逐走室内的寒意。“你不必这么做,”他沙哑地说道。“这是你的第一次……反正我会回去的。” 失望像把利刃划过她的心。她的血色尽失,眸中盈满震惊地瞪着他。脱掉衣服是一件事,但是自从她触摸她,尽管为之讶异,她却逐渐在上升的性感喜悦中失去自我。她的内心深处狂喜,领略那双大手的每一碰触,克制不住自己渴望更多。 现在他要停下来。她不足以吸引他继续下去。她的喉咙紧缩,只能挤出一丝干涩的低语。“你——不要我?”恳求的声音很小,但是他听到了。他双眼睁大着,抓住她的手拉向他,用力地按在他绷紧的阴茎上,不顾她纯真本能地往回缩。 柔安惊奇地怔住了。她感受到牛仔布下坚硬的起伏。它长而宽粗,热力穿透厚布,像是有生命地悸动着。她转动手掌抓住它。“求求你,维克。我要你完成它。”她喘息道。 有片刻她以为他仍会拒绝,但他突然跳下床剥光衣服。她着迷地看着他的身体:宽阔的肩膀、多毛而充满肌肉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他小心地拉下拉链,一口气脱下牛仔裤和内裤。她眨着眼看着他悸动的坚挺从长裤中释放出来。她再度脸红了。 他停下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突然害怕任何动作会打断他,柔安静止不动,强迫自己望向别处。如果他离开她会令她死去,但是她知道他想要继续下去。虽然她没有经验,却并非无知。如果他不感兴趣,他不会这么坚硬。灯光直射着她的眼睛。她希望他关掉它却没开口。床垫因他的重量而下沉,她得伸开双臂平衡。但便宜的床垫却提供不了什么支撑。 他没有给她任何时间去思考,改变心意或是恐惧。他移至她身上,有力的大腿分开她,肩膀挡住光线。柔安还来不及喘口气,他的双手便捧住她的头,俯身以嘴覆盖住她。他的舌头戳刺着,她张开嘴接纳他。同时她察觉他坚硬灼热的阴茎在她腿间推挤。 她的心脏在胸腔内激烈地跳动着。她轻喊一声,但他加深他的吻,舌头和阴茎同时进入她。尽管她已被撩起,身体也为他而湿润,仍是件不容易的事。她以为他只是会滑入她体内,但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前后摆动他的臀部,强迫自己一点点地进入她。她的身体抵抗着浙增的压力,疼痛令她吃惊沮丧。她试图不做反应,但是随着每次冲刺,它痛得更加厉害。她喘息呻吟着。如果她期待他会停止,那她就错了。维克只是更用力地搂住她,用体重和力量把她固定在他身不,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进入她。她的指甲掐入他的背部,因疼痛而开始低泣。他更加用力推挤,令她柔嫩的肌肤展开,在他深埋的厚长男性四周延伸。最后他终于完全深入她,而她无助地在他身下扭曲,试图寻找些许舒适。现在他的男性目标已经达成,他开始用触摸或声音来安抚她。他继续搂着她,吻去她的眼泪哄着她。“嘘,嘘,”他喃喃地说。“躺好不要动,甜心。我知道它很痛,但等会儿就会没事了。”这份亲密安慰了她。如果他叫她甜心,他就不会真的恨她,不是吗?她逐渐平静下来,从惊惶的挣扎中放松去适应他。他的身体也稍微缓和,她才知道原来他的肌肉绷得多紧。她喘息着在他身下软化。现在她不再那么沮丧,愉悦逐渐回复。她惊异地察觉他的坚挺在她深处悸动。这个亲密进入她、拥抱着她的人是维克。不到一个小时前她才在酒吧里远远地望着他,畏惧接近他,而现在她却裸身躺在他有力的身躯下。她抬起头,瞧见他灿烂的绿眸专注地研究着她,好似能望见她内心深处。他再度深深地吻着她,令她要求更多。“你准备好了吗?”他问道。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困惑的眼神令他的唇扭曲。“准备什么?” “做爱。” 她看起来更加迷惑。“我们不是正在做吗?”她低语道。“不完全是。” “但是你……在我里面。” “还有更多。”迷惑变成警戒。“更多?”她压向床垫试图远离他。他苦笑着。“不是更多的我,是更多的快乐。”“噢!”她惊讶地叹道。在他身下她再度放松,双腿圈住他的臀部。这个动作令他的男性在她体内抽动,而她如刀鞘般紧紧裹住他,爱抚着他。柔安的眼帘垂下,双颊泛红。“做给我看。”她轻声说道。他开始移动,起初律动柔缓曼妙,接着加快节奏。她犹疑地渐渐反应,兴奋逐渐升高,令她抬起身躯迎向他。他将重心移至一侧手肘上,另一手伸向两人接合处抚弄她紧绷的入口。她敏感得连任何轻微的碰触都像闪电划过她全身。然后他移向先前触摸过的突起,指尖轻轻来回揉搓,令柔安全身开始融化。 在他大胆性感的攻击下,他迅速将她投向高潮。尽省她试图扭动以躲避他的手,他却毫不留情。急速猛烈的性感燃烧着她。他更加用力地驱策她,深深地刺戳她,令她几乎无法忍受,在强烈的愉悦中攀附着他哭喊出来。它在她体内盘旋增常,终于粉碎了她,使得她狂野地弓起身子,臀部起伏在他入侵的男性上。她听见自己大声喊叫,却不在乎。他沉重地身子将她压入床垫,双手用力抓住她的臀部,在她张开的双腿间前后摆动。接着他爆发了,一次次地推挤着她,喉咙发出嘶哑的声响,她感觉到他释放出的湿润。在沉默中柔安麻痹地躺在他身下。她累坏了,虚弱地只能喘息。她沉入瞌睡状态,几乎感觉不出他小心地分开他们的身体,躺在她身边。不久之后灯熄了,她察觉出清凉的黑暗,他拉开床罩将她置于床单上。她本能地投入他的怀抱,将头倚放在他的肩窝,一手置于他的胸膛,感受手指下的浓密胸毛。十年来她头一次感到些许平静。不知多久以后她才察觉他的手带着企图在她身上移动。“你能再做一次吗?”他问道,声音低沉紧绷。“是的,拜托你。”她礼貌地说,听见一阵低笑,他再度覆盖住她。 柔安。维克躺在黑暗中,感觉她倚偎在他左侧。她头靠在他肩上入睡,对着他的胸膛吐着气息。她小而优美的乳房正紧抵着他的肋骨。他无法抗拒用指背轻柔地划过丝绸般的曲线。噢,老天,柔安。起先他没认出她。虽然他应该明白她已经长大,他心中仍然认定她是那带着淘气微笑、发育不良的少女。在小酒吧里接近他的那个女人身上,看不到一丝往日的痕迹,反而整个人都封闭起来。她会跟他说话才令他惊讶。大概只有为了包袱花心的老公,像她这种女人才会到酒吧来。但她却站在那里,纤细得不合他的胃口,一身昂贵的裤装相当时髦。她浓密的头发剪短齐肩,不过她的嘴……他喜欢她的双唇,丰满微宽,吻起来的感觉一定不错。她看起来像是走错了地方,宛如仕女在低收入住宅区迷路似的。但是她伸手碰了他,当他转身时,她垂下手臂望着他,眼神带着哀伤,严肃得仿佛从不曾微笑过。然后她说道:“嗨,维克,我能和你谈谈吗?”有片刻他以为自己喝多了。他原本以为从未见过她,她却能喊出他的名字,还有着柔安的嗓音和醇酒般的棕眸。 他很快就适应了事实,在这女人的身躯看出记忆中的女孩。十年来他并未沉浸于过去。当他走出戴氏庄园,就没打算再回去,决定过自己的生活。他为了那份荒凉之美而选择了亚历桑那,而不是因为它距离青翠茂盛的阿拉巴马州够远。牧场生活很艰苦,但是他乐在劳力工作上一如在企业圈中。从小骑马令他较容易适应新生活。家人只剩下母亲和珊卓阿姨,但是他很知足。 起初他觉得内心已死。尽管洁茜对他不忠,分手在即,他依然为她的卒死哀悼。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她曾经是他世界的一部分,清晨醒来时他会觉得怪异地不完整。然后逐渐地,他忆起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凶手仍逍遥法外的情况啃噬着他,但是最后他接受自己无法揪出他的事实。她的外遇十分秘密,毫无线索可寻。他能让它毁了他,或是继续生活下去。他选择了后者。他可以数天甚至数周不去想起以前的生活。他将露西和其他人抛在脑后……除了柔安以外。有时他听见像她的笑声,本能地回头查看她是否又在淘气,才想起她不在那里。或是在医治马匹时,忆起她担心地照顾受伤的动物。她在不知不觉中比任何人更加深入他的心中,令他更难忘怀。有时他发现自己在为她担心,猜想她会惹上什么麻烦。这些年来,只有对她的回忆才有能力令他生气。 他忘不了那一晚洁茜指控柔安故意制造问题。洁茜在说谎吗?但柔安那张藏不住情绪的脸清楚显示她的罪恶感。由于洁茜怀了别人的孩子,他推断柔安与洁茜的死无关,凶手应是她不明的情人,但他仍然无法摆脱他的怒气。比起那晚发生的事,柔安的行为虽然不很重要,却依然令他愤怒。也许是因为他一直十分确定她的感情,也许是她如此毫无条件的崇拜助长了他的自信。世界上没有人像她那么爱他。伊凤的母爱不同,小时候淘气时她会打他,她看得出他的缺失。但是在柔安的眼中他是完美的,或者他以为如此,直到她故意制造麻烦牵扯上洁茜。现在他怀疑他对她只不过是一个象征,一个她想要获得的洁茜所有物。洁茜死后他有过其用女人,还有一、两段长时间的关系,却无意再婚。尽管在别人床上他享受过许多乐趣,他还是会在大清晨梦到柔安,汗流浃背地勃起而惊醒。他无法明确地忆起梦的内容,只有破碎的片段,像是她的臀部摩擦着他的勃起,她乳尖挺立地抵在他胸前。他对洁茜的感觉是青少年受荷尔蒙影响的欲望,但对柔安他总是有一股潜在的温柔。至少在他梦里。 但是她站在酒吧里不是梦。 最初他的反应是要带她离开不属于她的地方。她毫不反抗沉默地跟随他。他知道自己喝多了,无法完全控制住自己,但是他无法拖到第二天再处理这件事。 一开始他就不太能专注听她说话。她甚至不看他。她坐在那里颤抖着,望着任何地方就是不看他,而他的视线离不开她。老天。她改变了真多。他一点也不喜欢。原来的她喋喋不休,现在却沉默不语。小脸上原本写着各种情绪,现在却平静无表情。她的眸中没有淘气或笑意,动作里没有朝气。就好像有人偷走了柔安的灵魂,只剩下一副躯壳。 丑丑的小女孩长成平凡的青少女,到现在变成虽不是耀眼亮丽,却拥有独特之美的女人。原本过大的五官在长大的脸庞上有着适当的比例。高耸微弯的鼻子现在变得有古典美,微宽的嘴唇只能说是丰满。成熟的脸颊显现出雕刻般的高颧骨,杏般棕眸带着异国风情。她增加了十五磅左右,使得曲线更加柔和,不再像是集中营里的难民。但是她可以轻易地再增加十五磅而仍然显得苗条。女孩的回忆缠绕着他。成为女人的事实点燃了长久以来闷烧的欲望。 但是她似乎并不在意他。她为了露西要求他回家。露西爱他,露西会将一切还给他,露西病重快死了。露西,露西,露西。她所说的都是露西,而不是她自己要他回去,仿佛以前的英雄崇拜不曾存在。这令他更加生气。他花了十年梦想她,她却仿佛将他抛在脑后。他的怒气飘涨得无法控制,龙舌兰酒又松开一切自制。他听见自己命令她跟他上床,做为他回家的代价。他见到她脸上的震惊,迅速又被控制住。他等待着她的拒绝,她却同意了。他气得醉得继续下去。老天,要是她愿意为了露西而献出她自己,他当然会接受。他加紧油门,在她改变心意之前,驶向最近的一家汽车旅馆。 一进了小房间,他就因目眩而躺在床上,命令她脱掉衣服。他再度预期她会拒绝。他等着她打退堂鼓,或至少发顿脾气。他要在她无表情的脸上看见火花,他要看到往日的柔安。 相反地她安静地开始脱衣服。 她的动作简洁不拖泥带水。从她解开第一颗钮扣开始,他只能想着她手指下逐渐展露的柔嫩肌肤。她并未扭捏,也不需如此。他的男性早已坚挺地抵着长裤。 她的肌肤泛着金黄色,颊上闪着淡淡的雀斑。她脱下衬衫露出柔和的肩头,然后解开平凡的白色胸罩,她的胸部夺去他的呼吸。它们并不大,形状却相当优美,浑圆而坚挺,玫瑰般的蓓蕾紧绷得令他流口水。 她安静地除去她的长裤和内裤,赤裸地站在他面前。她的中下围很窄,双臀却有如乳房一般浑圆。想要碰触她的欲望令他痛苦,嘶哑地命令她走向自己。他的触摸令她在他手下颤抖。她的大拖光滑凉爽,细致的肌肤和他粗糙晒黑的手成为对比。他缓慢地品味她肌肤的纹理,往上抚摩她的臀部。她稍微移动一下摩擦他的手掌,令惊喜和愉悦涌向他。他更加大胆地爱抚她,察觉她的惊讶,抬头发觉她的双眸紧闭。他不太能相信赤裸地站在他面前,任他探索的就是柔安。但是她的一切却是如此熟悉,比十年来的梦想更加令他兴奋。 他现在不必想像她身体的一切细节,它们就在他的眼前。她私处整齐卷曲的阴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他瞥见其下细致羞团的皱褶。她躯体的神秘令他因需要而痛苦着。他粗鲁地告诉她张开腿让他碰她,而她照做了。 他将手放在她身体的最私密处,感受到她震惊的反应。他轻拍抚揉她,一只手指伸进去紧绷的通道内。他坚挺得几乎爆发,但他抑制住自己。她湿润滑溜,欲望的轻吟几乎令他发狂。她似乎惑于他的动作,羞于自己的感觉。接着他要再插进一只手指却办不到。他感觉她本能地撤退,一丝疑虑突然闪进他的脑海。 她从未没有做过。他十分确定。他迅速将她拉至身上,故意探索她的身体,观察她的反应,试图逼退酒意清楚地思考。年轻求学时他曾跟个处女上过床,离开阿拉巴马州后也曾发生过一次,所以他会注意到她脸红的方式,和他的手指插入她时的细微畏缩。要不是因为她常年骑马,他怀疑他的手指能够进入她。 他应当停下来。这项认知几乎烧灼了他。他不是有意要让它进行到这个地步,但是他被酒精和欲望左右了。他喝到思考迟缓,不在乎一切,却无法浇熄欲望。厌恶自己逼她这么做,他开口要她把衣服穿上。在那片刻,他见到她是多么脆弱,不加思考的一句话就能毁了她,尽管是为了她好。柔安在洁茜的阴影中长大。除了马匹以外,她对本身的自信几近于零。被人拒绝对她来说是常有的事。有片刻他曾瞥见她这么做的绝望勇气。她为了他全身赤裸,奉献出她自己,他确信她不曾为任何人这么做过。他不敢想象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如果他现在拒绝她,他会毁了她。 “你是个处女。”他说道,嗓音因沮丧而粗哑低沉了。她并未否认,反而脸红了起来,胸部染上一抹粉红,更令人无法抗拒。他知道不该这么做,却必须触摸她的乳尖品尝她,感受她纤细的躯体弓起回应他。 他用尽全身之力提供她停止的选择,柔安却看着他,宛如他打了她一巴掌。她脸色惨白,双唇开始轻颤。“你不要我?”她低语哀求道,微弱得令他的心揪了起来。原本就已被酒精削薄的防御力溃不成军。他不待回答,抓起她的手拉向他的鼠蹊部,按在他的坚挺上。他不再说话,沉默地看着惊奇爬上她的眸中,驱走了痛苦,就像看着花儿盛开一般。然后她握住他说道:“求求你。”他便迷失了。他依然挣扎着控制自己。连他剥掉衣物时,他还深深吸着气试图平静内心的欲火,却做不到。老天,他已经蓄势待发,只怕一进入她,他便会爆发出来。 他的控制力并不包括前戏。他只是覆盖住她,将她的娇躯压在他强而有力的身体下,一面吻着她,他的勃起跟着强行进入她。他知道他在伤害她,却无法停止。他只能在进入她之后补偿她。“女士优先”一向是他的信念,他有足够的经验来达成他的目标。柔安对他每一个触摸有着惊人的反应。她的臀部摇晃,背部弓起,双唇逸出炽热的呻吟。洁茜一向冷漠,但柔安却毫不压抑地交出她自己。她迅速达到高潮,接着他感受空前激烈的释放,他的精液涌入她。她并未退缩,没有跳起来冲向浴室清洗自己。她缓缓沉入瞌睡状态,双臂仍搂住他。 也许他也昏睡了,他不知道。但最后他还是抽离她,起身关掉电灯,将她置于床单上,再加入她。 不久之后他的阴茎又被他怀中的丝般娇躯诱惑得蠢蠢欲动。柔安毫不迟疑地接纳他,一如他伸向她的每一次。 现在几乎要破晓了。 龙舌兰酒的效力已经消退,他必须面对现实。他要挟柔安上床,事实上却没有必要。倘若这不是他回家的条件,她也会为他躺下。 她出了什么事,剥夺了她的热情和反应,好似她被逼入某种模型,而放弃了反抗。 他不喜欢这样。它令他狂怒。 他想要踢自己一脚,因为自己成为强迫她的名单之一。她对他有所反应并没有任何差别。他要她明白他是否回家并非取决于她让他利用她的身体。他要她——该死,是的,他要她——但是不要他们之间有任何条件或威胁。会陷入这种情况都是他的错。 他要和露西和解。也该是时候了。想到她的垂死令他懊悔所失去的时光。戴氏庄园和那些财富现在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弥补损失,和找出柔安为何失去眼中的光芒。 他怀疑他们是否准备好面对改变后的他。 是的,他会回去。 ------------------ 晋江文学城 Helen录入 |
|
后一页 前一页 回目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