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上午,黛比耽搁许久才下楼吃早餐,她一坐下,女孩子们就七嘴八舌的在警告她。夏蓉先开口说:“巴黎今天要带你出去,他可是不喜欢等人的。” “尤其是等女人。”娜娣亚说。 “他要带我去哪里?”黛比有点害怕。 没有人回答她。 塔玛丝卡只说:“如果她要跟巴黎出去,那她得穿一套正式的马装才行。她可不能让他没面子。” “我看,也只有夏蓉的衣服才能借她穿了。”娜娣亚说。 夏蓉于是拿走黛比的一块蛋糕,说:“那就跟我来,我把一套深绿色的绒布马装借给你,是借你的不是送的唷!” “等等,”黛比说:“你们说了半天还没说我今天到底上哪里去呢!” “别紧张。”亚莉珊卓说。 没错!事实上,能与巴黎出去就有机会求他放她回爱丁堡了。问题在于——她几乎都不想回去了。 她们几个女孩将她带到夏蓉的房间里去,大伙儿忙着脱去她的衣服,忙着为她打点,没有人注意到她已身处十分尴尬的场面了。娜娣亚在她腰上绑了个什么东西,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为什么得绑这个东西?”她抗议。 塔玛丝卡解释,“这个可以让你的腰看起来更细一点。” “为什么?”黛比问。 “也可以让你的胸部更高、更丰满。” 夏蓉把绿色的马装套在她身上,“如此一来,巴黎要扶你下马也比较方便。” “但是我要证明我已经可以自己下马了!” 女孩们瞠目结舌的在讨论,“她是真的还是装的?”夏蓉问。 亚莉珊卓为她开口说:“她是真的,她不会玩女人的把戏。” 塔玛丝卡以烤红的铁棒为她制造出鬈发的效果,得意的说:“哦,她的头发很容易弄鬈,比你的容易多了,夏蓉。” “好吧!干脆把我的新手套也借给你算了!”夏蓉大方的提出。 黛比一时冲动亲了下夏蓉,夏蓉有点尴尬的推开她说:“甭 客气。”两个女孩的友谊在无形中凝结了。 “你很美。”亚莉珊卓难以置信的低呼。 “天哪,快一点,”娜娣亚催促着他们,“让他等得抽鞭子的话,那我们不就前功尽弃了!” 黛比以为她们只是希望她能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在巴黎面前。其实,这几个丫头是看上黛比了,她们想让巴黎爱上黛比,她们深信巴黎谈恋爱之后她们的日子一定会更舒服。另外呢,凑合别人也是挺好玩的事! 至于巴黎找她出游的原因,那可就大不相同了。他是想实验看看,他与黛比一起骑马出去是否可瞒过别人的眼睛,让别人以为她是他妹妹。另外,他也必须到交换赎金的地点去挑个好位置。再来就是,他想逗逗黛比。 她一走到户外就迎上他欣赏的笑容。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手搁在他的手上,“大人,我必须与你谈谈。好不好?求求你。” “你这么美,教我如何拒绝?”他微微一笑。 她很小心的说:“我在孤儿院太久了,在绝望之余是亚伯拉汉给了我一线生机。请你谅解,我不能恩将仇报。一想到你要的赎金我就惭愧得要命。所以,求求你,寇克本大人,请让我回爱丁堡,让我们双方都把这件事忘了。” “你在那个可悲的地方待太久了,甜心,我不晓得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只希望你能把握今天的机会,好好的享受一下。如果你能暂且拋开一切痛快的玩一玩,我答应你我会重新考虑一下你的事。” 她欣喜的放下心中的巨石。终于,他软化了,他愿意放她回去了,“谢谢你,大人,你一定能了解我内心的感激。” 他挽起她的手带她到马房去,他们的马都准备好了。他碰碰她那个带着许多小铃的马鞍,“这马鞍很有趣,一动就叮叮咚咚的,最适合淑女使用了。” 她微笑的让他扶起细小的腰身送她坐上马鞍,就在那亲昵的剎那间,她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她只希望自己真的很美、很能够吸引他。 他们沿着海岸线往英格兰的方向骑,她总觉得那对热热的眼光一直逗留在她身上,看得她连呼吸都不自在。 事实上,巴黎盯着她看还有另外一层原因,他怀疑他们被人跟踪了。虽然他有所疑虑,但他依然故作轻松的对她说:“你骑得很好。”她的脸立刻又红了,于是他接着说:“我们今天应该好好的享受,像这种好天气并不多,你瞧北海在此刻看起来多么平静!” 终于,她知道他今天要她参观什么了,那是由海浪冲激而成的一块砂石,人称兄弟石。他们站立在八十英呎高的红岩峭壁,雷霆万钧的浪花依然可以将他们完全的淋湿。 她哈哈大笑的望着他,世界仿佛在转瞬间停顿了,除了碧海蓝天外,他们似乎是仅存的一对生物,她悸动的等待着。她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她希望、她渴求激情的一吻。她可以在明日回去当她忠实温驯的贤妻角色,但今日……哦,只在今日,她想放纵自己好好的玩玩这危险的游戏。 她红色的发湿湿的黏在她脸上,他挑起一小绺秀发在指间磨搓,耳语道:“事实上,我才是你的囚犯,我被你的美俘虏了。” 她的心激切的等待着他低下头来,但在那个节骨眼,他瞄到不远处有不寻常的动静。他果然是被人跟踪了!他的唇在令人窒息的距离处停顿了,她松了一大口气的倾听他低沉的嗓音,他说:“这海面现在很平静,不过有的时候气候会在一夕之间丕銮,这些美丽的浪花也有石破天惊夺人命的时候。” “我从没见过如此特殊的景物,想想这些海浪得花几个世纪的工夫才能雕琢出惊人的造型!”她设法使自己镇定下来。 “海是男人的一切。”他说:“我有船,我很愿意带你去航行。你愿跟我去吗?” 她不认为他是认真的,今天他们似乎同时打定了主意要逢场作戏一番。她若有所思的说:“我母亲一定是从法国来的,她一定很勇敢。” “也很美,”他悄悄的握起她的手,“这附近有家小餐馆,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们可在那边吃个午饭。” 她很高兴有机会休息了。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下马来,这种温柔的表现令她涨红了脸。 他们享用了鲑鱼大餐。她爱死了那些蓝莓、奶油等等的佐料,于是巴黎再给她点了一份。店东一直叫她夏蓉小姐,叫得她吱吱咯咯的笑。巴黎鼓舞她品尝麦酒,还对她说夏蓉绝不会错过喝麦酒的机会。她果真尝到这新鲜的饮料,而那种清香的口感也的确止渴。 餐毕,他们在小馆后的果园漫步,果树遮挡了他们的身影,如此一来,巴黎反而可以在暗处留意跟踪之人是否就在附近。空气中充满了花香,她情不自禁的挑起一把玉米花闻一闻,这一闻使她开始打起喷嚏了。 “一声是心愿可成,两声是有人亲吻,”巴黎一接近,她就又连打了两次喷嚏,她笑着接下去,“三声有信来临,四声情况渐佳。” 她把花朵拿给他欣赏,他直接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五声秘密心事得知。”他一把将她抱起,热切的吻着她。 她不知所措的在他怀中轻颤。 “甜心,”他沙哑的低喃:“我愿意与你分享心中秘密。我一直渴望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来分享我的人生。” 她不由自主的为情迷惘,“你早就知道我一直是在那个地方的,你为什么没早点去接我?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甜心,不会太迟的。我可以当你的秘密情人,我一定会浪漫的来追求你,逗得你头昏眼花。”他那不安的手指已悄悄的伸入她上衣之内。她倒抽一口寒气,他的言话与行动同时震惊了她不设防的心灵。 就在她惊愕之际,巴黎乘虚而入结结实实的亲了她一嘴。惊愕之余,她不由自主的幻想爱丁堡那椿婚姻能借故撤销,而她能成为巴黎的妻子。她痴痴的垂下了眼睑,关于打喷嚏的传说接下来是:“六得银、七得金。”一想到了“黄金”她立刻惊醒了,她一把推开他。 黛比颤抖的扣上她的扣子。她一定是疯了才让这登徒子占她便宜,他绑架她是为了金子,可不是为了爱情。 这下子巴黎自己也清醒了,适才真是一时失去理智,刚才那一幕若让人发现的话,大家就知道她根本不是他妹妹了,到底是谁在跟踪他?莫非他的城堡早有人监视? 回到城堡时天色已暗,黛比被他哄了一整天,心中感到无比困惑。这么一天下来,她只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面对这高大英俊之人她是一点抵抗力也没。莫非她渴望感情已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如果她再不逃离此地,那么她的心可就危险了。也许,说危险已大迟了;也许,她根本就是已经爱上他了。 在马房,他故意不扶她下马。他在一旁看她设法完成她的课程,“你今天骑得很好,你可以引以为荣了。” 她在昏暗的马房中看他,“巴黎,你明天会让我回爱丁堡吧?” “不行。”他说。 她愕然的说:“但是你答应过要考虑看看的!” “我已经考虑过了,结果是——我要你留下。”他有点火大。 她也恼了。她很想掴他一耳光,但想归想,她不敢真动手;因为此人是个以牙还牙的狂徒。因此,她只有撩起长裙愤怒的跑出马房。 “谢天谢地,你们终于回来了,”娜娣亚说:“她已经闹了几个小时了。” “谁?”黛比问。 “安妮,”娜娣亚说:“巴黎是唯一可以让她静下来的人。” “安妮是谁?”黛比空洞的问。 “巴黎的太太。” “他的什么?”黛比惊问。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的心仿佛在瞬间冻结了。他怎么能?怎么能说她美?怎么能吻她?怎么能让她一不小心就爱上他了?愤怒与怨恨几乎淹没了她。 “我们没说过安妮的事吗?”塔玛丝卡说:“哦,一开始的时候,巴黎疯狂的爱着她,她娇小纤细、发色如银。就在他们热恋之时,悲剧就开始了!她有了孩子以后就再也无法下床走动了。但,他依然深爱着她,他总是从爱丁堡带盒巧克力给她。而且只要他一进门,就一定先上白塔去看她。”塔玛丝卡如梦般的轻叹。 “这全是她瞎掰的,”亚莉珊卓说:“塔玛丝卡是个作梦的女人,任何东西在她眼中都是完美的。” “那你为什么没提起她呢?” “谈起谁?”夏蓉走入房中。 “安妮啦。”亚莉珊卓说。 “那个臭女人!天,那个可怜的男人。你知道吗?他们痛恨对方,就像猫跟狗一样!你没听过他们吵架的声音?有一天晚上他把她打惨了,然后她就再也下不了床了。她很幸运,他只废了她的腿,他早该把她杀了的。不过,你们看着好了,早晚有一天他受够了就会下手的,我相信我们总有一天会在城墙之下找到她的尸首的。” “这也是她瞎掰的,”亚莉珊卓又说:“夏蓉完全是个戏剧化的人。” 黛比看着他们,“老天,你们都疯了是不是?”回到房间的时候,泪水已不能自主的落下,她甩上房门倒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 泪水止住后,她才发现自己把夏蓉的衣服哭毁了。“该死!”她小心的脱下马装挂起,然后她自艾自怜的又趴在床上哭了。 巴黎回房的时候她早已睡着了,因此他对于她的悲伤是浑然不觉的。倒是她的影子一直逗留在他的脑海,搞得他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她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女人,美丽而不骄傲,甜美天真动人。如果她能成为他的情妇,他一定要好好的宠她、爱她。其实,他大可以直接的上楼去占有她;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敢抗议,更没有人能阻止他。但是,他不愿意吓着她。 她依然想回爱丁堡。也许她还不了解,他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放她走的。很明显的,亚伯拉汉为了颜面问题尚未将她被绑之事张扬出去。不过,亚伯拉汉一定也暗中差人在调查绑架黛比的是什么人。 也许,今天跟踪他的正是亚伯拉汉派出的人。但,亚伯拉汉又怎么会想到他呢?他怎么能——巴黎惊坐起,他心中已有解答。是孤儿院那个死老太婆!一定是那个叫葛拉汉的女人提供的线索。 于是,巴黎穿上黑色马装匆匆的赶到那家孤儿院去。他在黑暗中潜入葛拉汉太太的房间,她躺在床上,房门是开着的,她的喉咙没被切断,身上也无外伤。不过,他一眼就看出她已经被人谋杀了。很可能是在睡梦中被人用东西闷死的,因为房间里并没有挣扎的痕迹。亚伯拉汉很可能误以为绑架勒索之人为葛拉汉太太,所以才下手杀她报复。不晓得她在生前是否说出什么有关于黛比跟他的线索?最好是没有,否则亚伯拉汉很可能就知道是他了。 巴黎匆匆的出去跟他留在爱丁堡的三名手下会合,依他们的描述,葛拉汉太太没到过亚伯拉汉的住处。亚伯拉汉接见过卡南·麦克白一次,然后他自己又到麦克白那里去过一次。 于是巴黎直接走访麦克白的办公室,“大人,我以为你是不想露面的。”麦克白一见了他便惊愕的说。 “我的身分恐怕已经泄漏了。你跟亚伯拉汉那边有什么进展?” “我把你的条件送去给他了。我觉得他似乎不感到惊讶。最近,他来找我说他根愿意顺从你的条件。” “好象太容易了点。”巴黎说。 “我也有这种想法。尤其是在他要求多给他一点时间之后,我就更怀疑了。别人也许会需要一点筹钱的时间,但他可不需要。依我看来,他需要时间是为了设下陷阱。” 巴黎一路苦思的赶回家去。如果亚伯拉汉已经怀疑是他了,那么,他为何不直接采取法律行动?亚伯拉汉必然是有自己的计划,而且他对黛比必然是不死心的。一想到黛比落入亚伯拉汉的魔掌他连心都凉了。她如果知道那老头要她的目的并不单纯,那她铁定吓死。说也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买个小女孩就好了?莫非是葛拉汉太太暗示黛比的身世非比寻常,所以亚伯拉汉才想娶她为妻,以便日后威胁勒索她的生父?天啊,如果亚伯拉汉发现她有可能是玛乐司的女儿,那么他们可就惨了。 早餐后,黛比询问亚莉珊卓有关安妮的事情;不过,她不太愿意说。“反正她讨厌我们这一家人就对了。辛克里太太是她的看护,她的三餐都由辛克里太太端上去给她。” “但,这可怜的女士若是无法下床,那么总该有些人去探望她或是陪她聊天吧?如果你们根本不理她,那就难怪她会讨厌你们了。我反正是闲不下来的人,也许我可以去陪陪她。” “你是不看到她就不死心,对不对?”亚莉珊卓说。 “哦,你想我可以去吗?”无论她是怎么说的,她反正就是想看看巴黎到底娶了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她并没有被关起来或是被绑在床上,你当然可以去看她,老天哪!” “这么说,我可以直接上楼去找她了?” “当然。如果她不想见你,她就会立刻叫你离开。她那张尖酸刻薄的嘴比我们所有的人加起来都厉害。” 黛比提心吊胆的去敲门,房内有个低沉沙哑的嗓音叫她进去。在床上的可不是白衣天使,她穿着鲜红色半透明的睡袍,她的指甲、嘴唇都涂得红红的,白色的床单之上放着一盒开着的巧克力。 黛比略带犹豫的说:“早安,我是——” “不用告诉我你是谁。你反正是另一个该死的寇克本。从你的发色跟你的大胸就可以看出来了。真该死!你想做什么?” 其实,连她自己也怀疑她跟寇克本家搞不好是有点关系的。“我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有人作陪……也许我可以读一些文章让你听。” “说谎!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她们全在笑我畸型。要看就来啊,过来啊!” 黛比着迷的走上前去,她们几乎是截然不同的女人。 黛比有曲线而且色彩鲜明,安妮则是瘦弱苍白。 “嗯?”安妮问:“你看到什么了?” “你的发色真的像银色的月光。”黛比说。 安妮眼一瞇,“好话说完就说难听的了。” 黛比犹豫的又说:“你有个很有威胁性的嘴。” 安妮近乎歇斯底里的大笑,她的眼不太寻常的闪烁。“你有紫色的眼睛——不太寻常的颜色。我想画画你,你愿意坐下来让我画吗?”安妮带点强迫的意味。 辛克里太太立刻带来绘画的用具,但安妮向她挥手,“不是现在、不是现在,明天再来。”这是命令不是请求。“可别空手来。” “你想要些什么呢?”黛比问。 安妮苦涩的笑道:“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会把你吓个半死。随便,带瓶白兰地就行了。” “多么特殊的一个女人。”黛比一下楼就对她们说。 “我们可不是如此形容她的。”夏蓉笑道。 “她说明天要为我画素描。” “哦,别是明天。明天我们要到凯索市集去玩,你一定会喜欢的。吉普赛人一年一度的马市可是千载难逢、十足有趣的,”亚莉珊卓说:“那些马匹都是怎么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个又一个算命的棚子。我正要问巴黎能不能带你去呢!让他知道你去见安妮的事,他一定会不开心的。” “那我可就开心了。我反正不是来讨他欢心的。” 夏蓉与亚莉珊卓交换了个眼色,“她学会了!”她们哈哈大笑。 “嘘,他来了。”塔玛丝卡耳语。 巴黎一回城堡就为了小羊失踪的事伤脑筋,在这季节他不认为小羊是被狼咬走的,他怀疑这是山猫做的。因此,他决定天一亮就跟他的兄弟一起出门去猎杀山猫。 女孩子们发现男人不在家的时候,正好是教教黛比对付男人的最佳时机。 “到市集去你根本不用花钱,到时候我们会遇到一大堆很乐意为我们付帐的绅士。”塔玛丝卡忙着整理要穿到市集去的衣服。 “如果你喜欢什么像耳环或杏仁饼之类的东西,你只需把头一侧说句:‘我最爱杏仁饼了’他们就会挤破头的去帮你买。如果你还想吃第二个,你就甜甜的说:‘如果我再吃一个会不会太贪心了?’然后他们就会冲去买个半打。”娜娣亚忙着烫她的头发。 黛比看着她们一群好姊妹坐在壁炉前递着酒喝,又说又笑的好不开心。 “我们轮流的教她几招对付男人的方法,我先开始。”塔玛丝卡掀起长裙露出她的脚踝,“榇衣、榇裙等等的质料最好是那种稍微一动就会发出一些声音的。让男人只听得见却看不到,那是最吸引他们的。” 亚莉珊卓也开了口,“我呢,我光是看塔玛丝卡就可以教你一招了。塔玛丝卡总是穿高跟的鞋子,袜子也都挑那种很细致的,每当她下楼时,她总是忝不知耻的掀高裙摆来展示她的脚。” 娜娣亚把卷发棒放回炉中,她说:“跟男人相处的时候,一有机会就回头看他。这是一种无声的邀请,邀请他走到你身边来。” 夏蓉的招式则更直接,“头发保持有点乱,如此一来可使男人联想到‘床’。” 塔玛丝卡又建议了,“香水也是一项利器。在你身上的每一个脉跳区抹上香水,如膝后、胸前等等,如此一来,你一走动就有诱人的香气在四周飘散。” 亚莉珊卓一看又轮到她出主意了,就匆匆的说:“夏蓉,你快给她一些点子吧,你最能表达了。” “嗯,那我就把勾引男人亲你的方法介绍给你。一开始,在他跟你说话或看着你的时候,必须格外的贴近他,必须‘贴’近,离得太远就失效了。在这种时候,他会把手扣在你肩上或腰部。他一碰到你,你就立刻说些亲昵的话,然后他就会抱住你亲你!这是最有效的,到时候他一点抵抗力也没。” “我真是不敢相信。”黛比喝光了她那杯酒。本来她是不喝酒的,但那种暖暖的醉意实在太迷人了,以后她很可能会对酒习惯。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夏蓉说:“巴黎刚走到隔壁的房间。你现在就去试试。如果在他身上试验成功了,对别的男人就更不可能失败了。此外,我也需要你去支开他的注意力,我今天晚上要溜出门去。” 黛比可不敢做这项试验,虽说男人一遇到这些女孩就像个傀儡,但巴黎可不是傀儡。他是个危险的男人,光是看到他,黛比就心跳加速,哪能冷静的去勾引他。女孩子们不让她有考虑的余地,为了壮赡,她们又让她喝了许多酒。果然,酒鼓舞了不寻常的勇气。 “巴黎。”她轻声的叫他,一鼓作气的去找他。 “嗯?”他走到她面前,他一停下脚步她就走上前去看着他。 “你明天要不要到市集去?” 他低头看她,她站得太接近了,于是他两手搭在她肩上。 思考!她对自己说:想一些亲昵的话。她屏息的说:“大人,我今晚更衣的时候,肩上一定会留着你的指印的。” 他毫不犹豫的俯首吻她。她被那热切的吻吓呆了,热热的唇自她唇瓣下滑,一路到那高高的领口。然后他扯住她的发再一次殷切的吻她。她虽是来勾引男人的,却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恐惧在她眼中流转,她浑身颤抖的跑回她那群同志身边。 “成功了吗?”塔玛丝卡问。 “他当然是吻她了,你不会看她那一脸的恐慌?”娜娣亚笑道。 “非常成功。”她坦承。但她却不知道巴黎已尾随她过来了。她一转身就撞见他那对冒火的眼。 他终于发作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像个娼妇一般?”他四下一顾,“你们全都喝醉了,上床去!”他咆哮道:“你给我留下!”他的怒气吓得黛比连动都不敢动。 女孩子们如惊弓之鸟四下散去,留她一人单独的面对狂徒。但姊妹们一走,他的表情就銮了,他的眼闪烁着笑意,“哦,酒使你爱玩了。我会牢牢的记住,酒使你诱惑了我的吻。” 她低呼:“我没有!” 他盯着她那上下起伏的胸部。她正想破口大骂,孰料他先发制人的说:“啊,除非你的屁股想挨顿打,否则可别一时冲动就口不择言了。” “你敢!”她下意识的倒退一步,但她仅有的武器也就只有她这张嘴而已。“你妻子被打断了腿还不够吗?你连我的腿也想打断?” 他看了她好一阵子,“你见过安妮夫人了。你们是否一见成仇?” “没有。她与我想象中的不同。” “她与我想象中的也不同。”他苦涩的说。 “她想画我。” “奉劝你小心一点。格外小心,她跟毒蛇没什么两样。” “我看她比较像夏娃。”黛比说。 巴黎不希望黛比跟邪恶的安妮相处,但他也不禁止,反正黛比很快就会发现安妮是沾染不得的。 “大人,我可以退下了吗?” “少大人长大人短了。我想你应该会高兴听到一个消息:你讨厌的敌人葛拉汉太太已经死了。” 她目瞪日呆的看着他。是他下手的?她口干舌燥的问:“大人,她是死于自然原因吗?” “不,是谋杀。”他直接说。 她下意识的畏缩了。 他立刻改变了话题,自袋子里掏出一枚金币。“给你明天市集用的。” “我不要你的钱。”她转身就要跑。 他拉住她硬把钱塞给她,“等你更衣之时,顺便看看现在这一拉扯所造成的瘀痕。” 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他。他爱她吗?他真的为了爱她而杀死葛拉汉太 太?或,他只是去杀人灭口的?他是个玩弄女人的色狼?他真的打断他妻子的腿?她怀 疑他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但她忘不了他的吻,她的身心都饥渴的在等待着他。她明知他 是危险的,她只是任他摆布的一只小棋子。这整件事就像解不开的谜,她怎么理也理不 清。 她一定是睡得很熟,因为翌日一早她是被楼下巴黎与亚历山大的争吵给惊醒的。亚历山大大叫:“我不喜欢打猎!我认为那是世上最残无人道的游戏。我受不了看着动物死亡!你明知我想跟女孩们到市集去,却偏偏强迫我跟你们去杀生!” 黛比想要迅速的下楼,她想站在亚历山大那边对巴黎痛斥一番。她还没到楼下就听巴黎在说:“我反对过你念诗或作曲、写文章吗?没有,但是我也不会送你到什么修道院去浪费你的一生!亚历山大,有的时候你必须像个男人。你不喜欢出去突袭,但如果敌人来袭,你就必须懂得保护城堡与女眷,否则她们不是被烧就是被辱!你不喜欢打猎,但对付侵袭牲口的野狠或山猫不得不如此。你必须先尽男性的义务才有资格去享受温柔的乐趣。” 黛比于是没下去帮亚历山大说话,因为巴黎有他的道理。 “今天我跟特洛伊出去打猎,你去市集。但,我要你负起男人的责任,姊妹们由你负责,尤其是黛比。如果你让她溜了,那我唯你是问。” 五分钟过后,她确定楼下的人走了才敢偷偷的跑到他的房间。她拿了瓶白兰地就到白塔去找安妮。虽然辛克里太太一脸冰霜,但她还是进去了。安妮眼神空洞,美丽的五官皴成一团。 “我今天没办法让你画了,因为我们要到市集去。不过,我给你带酒来了。”她没说她再也不能回来让她画了,今天,她压根不想再回到城堡来。今天,正是她逃脱的最佳时机。 安妮看到那瓶酒显得很开心,“天,我受不了大家都不在城堡的感觉。上一次大家都出门了就有个人想杀我。老安格斯发现那个人所以来救我,没想到他自己却因追那刺客而摔死了。”她歇斯底里的说。 “你没告诉你丈夫这件事?”黛比慌张的问。 “嘘,不要说了,否则你又会生病。来,赶快吃点你爱吃的巧克力,我顺便倒点白兰地给你喝。”辛克里太太挥手示意黛比出去,“你快走,我会安抚她的,我今天会一直陪着她。我保证这儿不会有什么可怕的男人。” 安妮的话令黛比感到十分不安。安妮的那番话巴黎一定也听过,不过为了不要太涉入人家的家务事,她还是保持沉默早走为妙。她再不离开就恐怕永远也逃不出他那充满魅力的网了!巴黎是一个不择手段的男人,安妮的故事也许不是凭空捏造的。她再不走的话,浪漫的初恋恐怕就要消失了。 这天的早餐会显得格外热络,女孩子们喜孜孜的谈论到市集去玩的事。她们被安排坐在马车内,亚历山大与另外三名士兵则骑着马保护她们的安全。塔玛丝卡争取到穿绿色服装的权利,她身穿淡色的薄棉礼服再套上向娜娣亚借的绿色天鹅绒上衣。 “天啊,塔玛丝卡,那件绿色上衣真是迷死人了。”娜娣亚嚷道。 “那是因为穿在我身上的缘故。”塔玛丝卡自豪的笑道。其实,娜娣亚一身的蓝也不逊色。今天连亚莉珊卓都显得漂亮。而夏蓉出奇制胜的黑白配更是不在话下。黛比的桃红色礼服造型简单,胸部之下便是棕色天鹅绒的腰带。 这一行漂亮的队伍吸引了市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才到达一会儿就把罗根、西司与李诺士等人都吸引来了。 西司爵爷是最兴奋也是最年轻的,他那爱慕的眼神一直落在塔玛丝卡身上。而她那淡绿的眼一眼就看出西司今天会向她求婚。 李诺士伯爵,高大英挺,他毫不犹豫的盯上娜娣亚,其实他们两人还真是相配。很快的,他们眼中就只有对方了。 罗根爵爷必恭必敬的靠近夏蓉,他那十分明显的渴望换来她明亮的笑容,她那勾魂的眼往他这边一瞄说道:“大人,我答应亚莉珊卓说你会为她赢得一颗椰子。我说啊,你的箭法最准了。你好心去帮她赚颗椰子回来,我就利用这空档跟黛比去算命,很快就回来,然后咱们两人就可以私下聚聚。” 罗根乖乖的带着亚莉珊卓去射箭。而黛比也兴冲冲的尾随夏蓉去找算命人。在市集的角落里,吉普赛人一一的搭起算命的棚子。夏蓉一看到一个帅哥就突然的站住,他在脖子上系着红色领巾,但他上身是赤裸的,黝黑结实的胸肌深深的吸引夏蓉的视线。他们就那样痴痴的相望,那么热切的眼神使黛比了解到:他们并非陌生人。 终于,夏蓉低喃:“强尼·雷文……黛比,我等一下再跟你会合。”他们两人很快的走入他的棚子里。 黛比难以置信的眨着眼。市集才开始她竟然就一个人了,是逃走的契机了吗?不过,她得先搞清楚爱丁堡离这儿多远,是不是可以用走的。她问了个妇人,发现爱丁堡离这凯索市集有四十哩之远。她鼓起勇气到处问是否有来自爱丁堡的人,问了半天才问到一对肯让她搭便车的老夫妇。她跟他们约好晚上就在此地会合,约定好之后她赫然发现亚历山大神情严肃的在看她。 “亚历山大,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今天我要走的时候请你看着别的地方行不行?”她哀求。 “黛比,在别的情况下我可以放你一马,但今天巴黎交代过我要保护你们。今天是对我的一种考验!请你不要为难我。” 她能了解他的难处,“算了,咱们去跟其它的人会合吧,我快饿死了。” 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可没做任何承诺,离开是不得已的,她非走不可。 大伙儿会合之后,罗根大人问起夏蓉。 “她去帮巴黎买些物品。”黛比有心为她掩饰,只可惜亚历山大同时说:“她去看一群狗表演戏法。” 罗根疑惑的看着他们,“知道了,”他转向黛比,“在她还没回来之前,也许你愿意让我陪在身旁。” “那太好了。”她发现李诺士大人也老在偷看她,终于,李诺士开了口,“我们以前一定见过面,我记得你这对紫色的双眼。” “是的,我们见过一次。”她神秘的说。她很想对他说他们在“她”的婚礼上见过一次面。 接下来,又是食物又是礼品的,只见绅士们不断的在付钱买东西。他们逛到一个卖丝袜的棚子时,夏蓉才又现身,她直接去找罗根说:“如果你送我这种礼物的话,那一定会造成轰动!”然复她碰了亚莉珊卓一下示意她接下去,于是亚莉珊卓便说:“如果我们姊妹全有的话就不会太离谱了。” “说得对!”于是西司大人便让他们一人挑一双,他先挑粉红的丝袜给塔玛丝卡。娜娣亚挑了一双肉色的,亚莉珊卓挑了红色的,夏蓉最懂男人的胃口,她挑了双黑色的,黛比认为自己穿黑色丝袜一定很能令巴黎动心,但仔细一想,她今晚反正是要走 的。以后她与巴黎很可能再也碰不到面了,如果她没有个丈夫在爱丁堡,如果他没有妻子……如果、如果……她的心犹豫苦涩。 亚莉珊卓陪黛比到西班牙营区去逛逛,黛比一眼就看上一双红色的高跟凉鞋,那是西班牙风味的凉鞋。她手上有巴黎给她的钱,只可惜不够用,亚莉珊卓看上一把短刀,可惜钱也不够。于是她们合起来跟老板讨价还价,终于有了令人满意的成果,老板赚到钱,她们则买到心爱的东西。 当大伙儿聚精会神的在灯光下看吉普赛人表演马术之时,黛比则悄悄的抱着她的东西去跟那对老夫妇会合。 “哦,你终于来了,小姐。我的丈夫一到我们就要启程了,他去给我买些黑豆。我真想留下来参观马市的夜间活动,有跳舞的节目、有表演等等的,只可惜……唉,爱丁堡大远了。” 黛比坐进马车,她提心吊赡的等着这老妇的丈夫归来。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突然有一阵笑声自车外傅来,接着便是——亚历山大挽起她的左手,罗根大人扶着她的右手,李诺士爵爷扶她下马车。这会儿李诺士似乎已认出她的身分。 夏蓉则在一旁轻笑道:“我们是来接你的。” 西司大人拿了几枚金币给那个老妇人,塔玛丝卡则甜甜的说:“我们这妹妹就爱闹,谢谢你照顾她。” 黛比低声的对李诺士说:“我在这里不快乐,你为什么不能帮我?” 李诺士略带腼腆的说:“我想娶娜娣亚,我可不敢得罪狂徒寇克本。” 黛比无可奈何的面对此次的失利。毕竟,错的人是巴黎,这一干子人都是无辜的。她也不忍心让亚历山大面对巴黎的怒气。她已经爱上这一家子的人了,相处愈久她愈难走成。但是,她在爱丁堡也有应尽的义务,这一次虽然失败了,日后她还是会尝试。 回家路上她轻声的问:“你们不会告诉巴黎吧?” 他们目瞪口呆的全盯着她。 “当然不会,你连问都不用问。你以为我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啊?”亚莉珊卓反问。 她松了一大口气,至少她可以逃过一劫,不用惶恐的面对他的怒火。 翌日,大家都睡到很晚才起床,一醒来才发现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晚餐过后,暴风雨突然的就降临了。他们全聚在客厅里,但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怕雷电。 亚历山大与特洛伊在角落里下棋,塔玛丝卡忙着谈西司大人向她求婚之事。 “罗伯特昨天向我求婚了,但是他还没向巴黎提亲。我等了他一整天了,都是这场讨厌的暴风雨阻挡了他。” 亚莉珊卓说:“落单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这场风雨也把吉普赛人赶跑了。” 夏蓉拧了她的耳朵,然后才向塔玛丝卡道贺。娜娣亚不甘示弱的说:“李诺士很可能也要来找巴黎了,昨天他表明自己正在寻找适当的对象。” 塔玛丝卡抬起头,“我为你感到欣慰,不过别忘了我才是排在前面的。” 夏蓉笑道:“你是不可能让我们忘了的。” 塔玛丝卡说:“但这是很重要的。在这个世界上若不能是最好的就得是最先的,幸好我既是最好的也是最先的。” 亚莉珊卓呻吟了一声,“你就是不忘自吹自擂一番。” 娜娣亚在此时建议道:“咱们拿出昨天到手的东西,也许还可以交换一些。” 巴黎在灯光下研究一张海的图表,但黛比每一抬头就迎上他的眼。他在想什么、计划什么? 正当众家姊妹拿出她们的战利品在试用、交换之际,门口突然传来如雷的吆喝,“你们就像一群逍遥的狐狸舒服的窝在你们的巢穴里!” 巴黎连忙站起,“包司威!你冒着风雨出门是为了什么?进来,来把身子烤干。特洛伊,你下去安顿他的手下。” 高大的包司威激赏的看着室中的美女,“淑女们,请原谅我不请自来。”他朝他们鞠了个躬才对巴黎说:“如你所知,我也是爱丁堡的治安官,近来我在追查那位被绑架的新娘。” 黛比的心差点没跳出来。终于,她要回爱丁堡了。巴黎看了她一眼暗示她别开口,她恼火的抬起头,充满胜利感的看了他一眼。 包司威哈哈大笑,“在苏格兰能进行这种阴谋的只有五、六个人。你当然就在我的黑名单上。”他冲着巴黎微笑。 “大人,我真是受宠若惊。你突然就冒出来真令我惶恐。” “少来了!寇克本,你哪懂得惶恐的意义。” “包司威,如果你发现了那个新娘,你打算怎么处理?”巴黎问。 “把她扔到我的一座城堡里,然后再把赎金加倍教那老头吐个精光!”包司威叫道。 黛比的脸一下子白了。男人真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巴黎说:“我没绑架新娘,不过我有五名可爱的妹妹。” “啊,说得可不是嘛!连名字都不同凡响的美女。” 夏蓉站上前去。包司威是她不愿错失的良机,他本身就是个传奇,他是国王的表兄弟,头衔、领地一大堆。 夏蓉在他面前欠身行礼,有意无意的露出一大截酥胸。“包司威大人,我就是夏蓉。” “爱尔兰之珠。”他微微一笑。 “我是塔玛丝卡,包司威大人。”她优雅的行礼。 “有史以来的古城。”他回答。 “我是娜娣亚,包司威大人。”她轻声的说。 “世上最美的城市。” “我是亚莉珊卓,包司威大人。”她骄做的说。 “是一座我很想去游览的城市。” “我是黛比西亚,包司威大人。”室内第五个美女向他欠身行礼。 “波斯的城市。”他直视那紫色的双眼。巴黎暗地一惊,她为何一直没说出她的全名。如果她的名字是城市的名称,那么她 就是寇克本家的人没错。好狡猾的女人!让她得意吧!总有一天,她会哀求他收容她的! “老天,你真是个狂徒,如此美丽的女孩竟然不早些介绍给我认识,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多漂亮的妹妹。”包司威说。 “对外人来说是漂亮,对我来说她们全是捣蛋的麻烦人物。”巴黎直视黛比。 女孩们全围绕着包司威,大家都很努力的为巴黎掩饰;因为包司威是十分有权势的皇亲国戚,虽然他与巴黎一向是知己好友,但巴黎若有罪证在身,包司威依然可拘捕他下狱。 包司威专注的看着这些女孩,夏蓉则机警的提议道:“大人,让我为你脱鞋。你的靴子都湿了,我认为舒适最重要,娱乐次之。” “那可不见得。”他微笑的注视着在他眼底弯着腰的女孩。 塔玛丝卡不由自主的轻颤,这位包司威大人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夏蓉倾全力的盯着她难能可贵的猎物。 亚莉珊卓偷偷的告诉包司威大人,“他的确在楼上藏了一个女人。” 包司威怀疑的看着她。 娜娣亚说:“他把她藏在白塔,不让我们见她。” 他专注的聆听。 黛比对他说明:“是他的妻子啦!你要找的女人就是她吗?” “妻子?”他的脸皱成一团,“我找别人的老婆干嘛?” 女孩子们笑成一堆。此时,包司威的眼光再度落在黛比身上。巴黎已有些恼火,这家伙直盯着黛比不放,一有机会不是拉她的头发就是摸她的手。 亚历山大也不满的瞪着包司威。于是,巴黎先将亚历山大支开,“亚历山大,我有个差事给你。”亚历山大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巴黎面前。 巴黎低声的说:“下楼去叫特洛伊灌醉他的手下,顺便交代我们的人说话小心。” 现在,塔玛丝卡准备演奏她的弦乐,而娜娣亚准备唱歌款侍贵宾,巴黎趁这个机会暗示黛比走过来。她原想待在原地不理会他的暗示,但仔细一想她还是乖乖的听话了。 巴黎对她耳语:“黛比西亚,我要你找机会上床睡觉去。包司威是个危险的人。” 她了解他是为了保护她才有此指示,于是她点点头回到女孩子那边,过了一会儿她才逮到机会溜上搂去。 黛比离开后,巴黎便说:“夏蓉,走,咱们给包司威兄弄点白兰地上来喝。”离开客厅后他立即指示妹妹,“包司威待在我们这里的时候,我希望他的脑子能忙得没时间思考。其它的女孩对男人没什么经验,这项任务只有你才能胜任。我要你去迷得他昏头转向的。” “应该是没有困难的。” “他今天晚上会留下来过夜,你了解吧?”巴黎小心翼翼的挑了一桶白籣地。 她手扠着腰怒气腾腾的说:“你该不是要我……要我真的去——” “你该不会依然是个完璧之身吧?”他轻声的问。 “我当然是。你是什么意思?”她反问。 他平静的看着她,说:“强尼·雷文。” 她倒抽一口气,“你派人跟踪我?” “那是当然的。”他开心的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跟他见面?我跟他都快一年了。” “夏蓉,我太了解你的个性了。如果我阻止你跟那个吉普赛人见面,那你早就跟他私奔了。你乖一点,帮我挡挡包司威。反正,你早看上他了不是吗?坦白一点吧,没人会讥笑你的!”他哈哈大笑。 “咱们快点,免得他把你看上的那个‘完璧’给污染了!” 他很诧异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夏蓉看穿了。“夏蓉,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我们早就知道了。你爱她吗?” “爱?这还用问吗?你早该知道我是不可能再落入爱的陷阱。”他苦涩的说。 “你不会伤害她吧?” “除非必要。” 她不禁浑身一颤,她还是去处理包司威大人的事好了。去勾引那位高大危险的大人其实不难,她轻而易举的就把大人带到她的房里了。她关起房门说道:“包司威大人,现在你变成我的囚犯了。我来想想我可以要多少赎金?” 包司威一把抱住她,两人紧紧的相拥。 “大人,你太冲动了。我本以为把你骗上来之后得将你绑在床上才能任我胡作非为,看来我是不需以武力逼你就范的。” 包司威仰头狂笑,“天哪,小姑娘,你真是天赐的!” 她回以一笑,“你不也是?咱们今夜的奇遇真是天命难违。” 他已口干舌燥,但夏蓉十分明白拖延时间的重要性,她不能给他太多时间来巡看寇克本堡。因此,她推开他,说道:“既然你是我的俘虏,你就必须服从我的指示。我命你脱去衣物。我想先看看我带回来的货色!” 包司威微笑的除去他的上衣及腰带,夏蓉还没脱衣服的意思,她拿起一小瓶香油嗅了嗅。“大人,你说说,你有没有做过全身按摩?” 他赤裸的走到她面前。 “别急,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你先躺下享受按摩的乐趣。包司威,你得仔细看,等我伺候了你之后就轮到你帮我按摩了。” 他深感刺激的合上双眼等待着。 包司威跟他的手下在天刚破晓之时离开。经过一夜激情之后,他并不想深入调查寇克本堡。他与巴黎一直维持很好的关系,他们双方都不想破坏这层关系。 巴黎看他的老友离开了才敢喘口气。早餐的时候巴黎决定先去安排一些事情,所以黛比就乘机提出她还要去看安妮的事。 “哦,黛比,你实在太善解人意了。”塔玛丝卡说:“她一定很寂寞,我认为巴黎对她并不好。”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去?” 塔玛丝卡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用了,谢谢你。” 今天安妮一身的黑,更为凸显她那银浪般的发色,黛比发现她连指甲都涂黑了。她一看到黛比似乎很开心,“今天我可以画你。” “那太好了。”黛比鼓舞着她。 “辛克里!立刻帮我准备画布与炭笔。你就坐在光线好的那一边。” 黛比安静的坐着,过了一会儿她才找到话题。“你婚前住在哪里?” “嘘!别讲话,也不要动,”安妮停顿了半晌才说:“我姓欧基纬,我住在卡地尔北方,我们的土地与哥登家的土地平行。我跟我们的邻居一向处得很好,但是我父亲却十分痛恨约翰·哥登。他常说哥登家抢了我们家的土地。我们欧基纬家与哥登闹得不可开交,你听过没?我父亲找到巴黎·寇克本帮忙,巴黎当然很乐意去打哥登,所以我父亲就把他当作神。我父亲完全不顾虑到我的感情就把我嫁给他。我爱的人是的约翰·哥登,他的妻子已亡正要考虑再娶,不过,我当然也不敢提起此事就是了。都是寇克本看上了我,所以我也不能怪我父亲。更何况,约翰·哥登也已续弦,所以一切都无济于事了。你说是不是?” 黛比安静的让安妮说下去,她很同情这个女人,所以她很想拉拢安妮与楼下那些女孩子。因此她说:“你为什么不下楼去跟大家一起聚聚餐呢?我可以陪着你,我相信他们很快的就会接受你了。” 安妮没回答,似乎是在考虑。黛比四下一顾,发现房内的家具摆设等都是高级品,巴黎对他妻子也许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他并不吝啬。而辛克里太太,那个向霍尔太太问过她的看护,这个人令黛比感到有点不舒服。 安妮把她的素描拿给黛比看,黛比真心的赞许。 “等我上彩以后才是真正的好呢!”安妮得意的说。“不过我累了,再过九天你再来。”安妮突然的又下逐客令。 黛比一下楼就遇到亚莉珊卓。“我建议安妮偶尔下来跟我们一起用餐。” “那岂不是把猫放在鸽群里吗?如果你不想挨巴黎骂的话,你最好是少管闲事。他现在在他的船上,咱们何不利用这机会到海边逛逛?” 黛比欣然答应。那是她生平以来初次踏上沙滩,除了见识到可爱的海獭家庭,也享受了自由豪放的海。她深深的吸取海的味道,欣赏变化万千的潮浪。两个女孩自由自在的躺在沙滩上聊了起来。 “很遗憾你没能从市集逃走,如果只是我跟你在一起的话,我是会视而不见的。” “原先巴黎也答应要放我走,后来他又改变主意,而且根本不听我的理由。” “黛比,跟男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对付男人要用骗的才行!如果我是个俘虏,我就闹得他天翻地覆,让他们急于送走我。你必须采取十分戏剧化的方式与激烈的手段!” “譬如说?”黛比问。 “嗯,我想想。让他认为再不放你走,你就会自杀。如何?” “那得先能让他相信才行。如果我说要自杀,恐怕他也不会相信。” “但是他相信我!你不可以太老实,必须狡猾点才行!” “我又该如何自杀?” “你可以威胁说要跳褛,自我父亲死后,他对跳楼这种事变得极为敏感。” 黛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我有惧高症,我无法接近高处。” “唉,那你能想到哪种死法呢?必须是激烈一点的才管用啊。” “你看跳海怎样?”黛比站起并把脚尖泡到海水里。 “嗯,可能管用。我可以冲到他那里对他说:‘黛比受不了被押为人质以换取赎金。快来,她要跳海自杀。’然后他就跟我跑到那山壁上,让他由上往下的看着你。此时,你脱下外套赤裸而无助的往海里去。保证他会在转瞬间把你拉住,等他亲眼看到你忧郁绝望的神情之后,他自然就不想伤害你并放你走了。” “赤裸裸?”黛比说。 “你非得脱光不可,跳海自杀的人都是不穿衣服的。你必须取信于他,否则就功败垂成了,再说,你只是在他到达之后才脱去外套赤裸的走出;只是一点点的时间而已。我们明天等潮落之后就进行这项计划。” “好吧,”黛比说:“只好一试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第二天下午的天气也站在她们这一方,亚莉珊卓鼓舞着黛比,“潮水已退,现在是脱下衣服的时候了。” 黛比媛缓的脱下她的衣服、黑丝袜与红色的高跟凉鞋,她把这些东西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尾。“我还是穿着衬裙比较好。” “想清楚。算了,脱下去,衬衣也得脱。”她坚持。 “我先穿着,虽然有件斗篷大衣遮掩,但我还是不放心。我看我还是到海边才把衬衣、衬裙脱了。” “那我不就得跟你先下海再上山了吗?哦,算了,快点。” 她们到了山壁之下,黛比就脱下衬衣衬裙交给亚莉珊卓,然后她就紧拎着她的斗篷大衣。 “记住,山壁之上有人出现就立刻脱了这大外套往海里走。” 终于,亚莉珊卓找到她大哥了。她十分戏剧化的拉着她大哥的衣袖,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叫嚷:“老天,巴黎,你得快一点,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他一惊,“什么事,什么东西不见了?” “是黛比。哦,我的老天,快来!” 这下子他真的慌了。他拉着亚莉珊卓焦虑的问:“快说清楚。” “她快淹死了!哦,我们会来不及的。”她抽抽答答的说。 他恍然大悟的往山壁那个方向冲去,六、七名他的手下也尾随他而去。也许,她失足坠海了!他简直是不敢想象。巴黎在山壁之上往下眺望,就在这山壁之下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很安全的。他于是张牙舞爪的转向他妹妹,“这是哪门子的游戏?” “不是游戏,巴黎。她不想当人质了,她想自杀。”亚莉珊卓噙满热泪。 就在这个时候,黛比脱下了大衣,她赤裸棵的步向大海。 他难以置信的呆愣了一下,然后便火急的沿着最短的山路往下冲。在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她要自杀,他的心差点就为她停顿了。之前,他不曾有过如此的恐惧,所以他以愤怒掩饰。 黛比走得很慢,因为他跑下山来得花一点时间,一开始她是很有把握的,直到海水冲到她的膝,她的勇气就消失了。她没碰过海水,也不晓得海浪是如此骇人,一不留神她就被一个浪打倒了。她挣扎的想让头露出水面呼吸,她拚命的想站稳。 然后她就看到他了,一个十分愤怒的男人,一个令她感到非常惶恐的男人。黛比跑回沙滩上套了大衣就跑。而他连跑都不用跑就可以逼近她。 他认为自己必须设法吓唬她,以后她才不会再做出这种傻事。此时此地,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绑在腰上的鞭子。于是,他长鞭一挥,而第二鞭则咬住她的外套,“咻”的一声外套应声而落。 她赤裸的站在他面前发抖,黑色怒火与夹杂不清的欲望使他冲动的抱住她,他深深的吻她。她挣扎的嘶吼,但海风直接的把她的叫声扔到大海里。 她几乎想重回大海的怀抱,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比大海更可怕。她的挣扎加深了他的欲望,她无法抵抗,他是个巨大的猛兽,他随时可以将她占有。她浑身虚软的靠在他身上,泪水无可遏止的泉涌而出,她将脸贴在他胸前,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他轻抚那火红的秀发,他知道自己似乎已不由自主的爱上她了。他恨自己!恨白己一不小心又落入爱的陷阱。 山壁之上传来他手下的呼唤,那些惊艳的眼光使他恼火的拾起她的外衣将她牢牢的里住。“我的大小姐,你今天得学会一件事——我痛恨且鄙视女人的手段,” 他握住她的手腕,气冲冲的拉她走上山去,回城堡之后,他没带她回白塔,却直接把她拉到士兵出入的铁匠那里。他们拉拉扯扯的,每一个经过的人都可看出她在斗篷大衣之下什么衣服都没穿。 巴黎在铁匠那里扯下一个手铐,“这些对她来说都太大了,改造一付适合她用的手铐脚镣。” 人家说红头发的人脾气暴躁,果真不假,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去招惹他。 铁匠乖乖的把她锁上了,还好刚打造好的铁器都已泡过冷水一点都不烫。 “几把钥匙?”巴黎问。 “两把,大人。” “把多出的一把熔掉,现在就做,我要亲眼看你熔掉。一把钥匙由我管理就够了。” 他直接把她带回他的房间锁在床上,“只有一把钥匙,如此一来,我那一家人谁也甭想帮你!你老是想自由,老是把自己视为此地的囚犯。现在,我让你尝尝什么才叫囚犯。”愤怒使他言不由衷,其实,他只是想把她锁在最安全的地方让她无法做傻事。如果真被她逃走了,他会受不了的。他一发现亚莉珊卓在门口晃就破口大骂:“我禁止你,以及你们所有的人都一样,全都不许进来见她!”然后他便怒气腾腾的出去了。 她深知他的床是何种象征,他总会回到这里的! “亚莉珊卓!”黛比大叫:“亚莉珊卓,进来!” “巴黎不许我进去。”亚莉珊卓低声的说。 “管他去死!”黛比的怒火也攻上来了,“我没穿衣服。去帮我拿衣来服来,我也需要鞋子、袜子,我的脚都快冻死了!” 亚莉珊卓神速的溜了,不久她就带着黛比的衣物回来。黑丝袜并不好穿,有脚镣的那一只脚得花点心思才能穿好;袜子穿上之后她就把鞋也穿了。“天啊,我怎么穿衣服!我的手、脚都被炼在这张大床上!” “其实,你这样子还挺迷人的。”亚莉珊卓说。 “老天爷,在他回来之前赶快去找些什么东西回来给我穿。该死的,你也有责任!” “让我想想。你必须穿上不用从手、脚套入的东西。哦,有了!夏蓉有一件黑色的束腰衣。” “亚莉珊卓,顺便把你在市集买来的短刀带来。” “你想干什么?” “我要保护自己。你动作快一点,别让他撞见了。” 黛比百般无奈的看着自己,那件束腰衣把她的整个胸部往上堆,裸露了一大截酥胸,束腰衣的前方还可遮掩她的重点部位,后面可就不行了。亚莉珊卓看着她说:“后面不够长,盖不到你的臀部。” “你是说我是……光屁股!”黛比嚷道。 “我去添加柴火使房间暖和一点。如果你还冷的话,那你只好躲在他的毛毯里了。黛比,我不能逗留了。被他撞见的话,他会打我的你知不知道。” “你大哥是个野蛮人,我早就知道了。”她设法把束腰衣往上拉遮住她的胸部。“你放心,他一定知道你跟此事有关。” 亚莉珊卓一走,她更是悔恨交加,在沙滩时她根本不该表现出内心的恐惧,她应该打他、应该反击的!她不晓得巴黎要把她锁多久,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锁愈久她的愤怒愈强。她绝不是弱者!他可以强暴她,但她不可能让他得逞的,她宁死不屈。她恨他!她不曾如此痛恨一个人! 她看着他豪华的黑色天鹅绒床,床中绣着金龙;除了床,这房中的一切也都是极为豪华。连地毯都是来自东方的长毛地毯,一个可供休憩的窗台堆满柔软的天鹅绒抱枕。 黑夜降临了。壁火塑造了些奇怪的墙影,他的足音令她心惊胆落。他手执火炬进来,把火炬放好之时她已坐好等着。他把壁炉之上的蜡烛点燃,在这充满火光的房中并没有一个被炼着的小可怜;相反的,她是个叛逆的女人。除了那对喷火的眼直直的盯着他之外,她那一身可笑却性感的穿着也逼得他喘不过气来。她不再是个小女孩,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黛比,我很抱歉,是我被怒气冲昏了头。我相信你是被炼得愈久愈恨我。” 她怀疑的看着他。 “我先把你放了。我待会儿叫人把我们的晚餐送上来,我们可以私下聚聚。”他蹲下去先把脚镣打开。她伸出手等着让他把手铐也打开。 她一获得释放就破口大骂:“混帐!”她先拾起他的黑斗篷往炉子里一丢。“畜生!”接着,她又冲过去拿起那个火炬来把床帘全点燃了。 他面露喜色的看着她抓狂,进而欣赏她裸露的臀部。“你想把我的床烧了?” “只可惜你现在不在床上!” 他迅速的把她点燃的火苗扑灭,他在灭火时,她抱起他的首饰箱冲到窗边,想把那里头的东西全拋了。他及时的捉住她的手,一用力,她手上的东西就全掉在地毯上了。然后,他抱住她不放,他的唇出奇温柔的吻着她,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轻抚她裸露的丰臀。 她的怒火没被柔情浇熄。她握起小刀全力的刺向他的手,他正好往上摸逃过一劫,于是那尖锐的利刃遂刺上她自己的臀部。她痛得大叫,刀也掉在地上了,血流在她的腿上。 “怎么了,甜心?”巴黎惊呼。他不安的检查了她的伤口,发现只是皮肉之伤他才松了一口气。 她攀在他身上,抽抽答答的说:“巴黎,救我,我被刀刺伤了!” “嘘,甜心,没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她的手沾满了血。她白着脸哭道:“我会死的!” 他微微一笑。 “我都快流光血了,你还笑?” “小绵羊,我的甜心,对不起。好了,我帮你治疗一下。”他将她抱到床上,让她面朝下趴着。清洗伤口之后,他以药膏涂在伤口上,虽然如此,血依然没停。 他对着泪流满脸的人说:“你可不可以勇敢一点,让我把伤口缝起来?” “好……不好,我不要!也许你最好……哦,我也不知道!”一痛她就又哭了。 “你的臀部很美,我真不想在上面留下疤。” “你又在开玩笑了!” “我没那么残忍!”他说:“好了,我弄点鸦片在白兰地里。” 他让她把酒喝光之后,又等了一会儿才在她臀部缝了两针。麻醉的效果很好,她只呻吟而不尖叫。缝合伤口之后,他便将迷迷糊糊的黛比抱上楼到她自己的房间。 他让她趴着睡,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那丝缎般的肌肤。他的举动使黛比不敢入睡,她很担心自己入睡后会被他占了便宜。“你很快就会睡着了,”他低喃的拨去她脸上的发丝,“亲爱的,今天的事实在很戏剧化。我没见过有人拿刀刺自己的屁股。” “你这个大浑球,狂徒寇克本。你想都别想……我是不可能……跟你……” 他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入睡,然后他脱去衣服上床跟她躺在一起,他忘我的凝视她的睡脸,他幻想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他想跟她在一起,想抚摸她的身体、闻她的体香,他渴望着她,他想吻她、爱她。但是吻一个失去反应的女人有何乐趣? 巴黎深叹的又下了床,他不可能趁她昏睡时占有她,他不是那种小人。于是,他穿好了衣服又送她一个甜甜的吻才离开。 ------------------ 网站 浪漫天地 制作 扫描 & OCR:Jo Jo || 排版 & 校对:毛毛 |
|
后一页 前一页 回目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