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见泽一大声向拼命想挣脱佐知子的桑皮诺问道。 由于血压突然升高,里克的鼻孔直往外冒血。 里克向二见泽一哀求道: “救救我吧。” 二见泽一笑着说。 “我把你砍掉算了。这样,你也就得救了。” 里克大喊大叫,鼻和嘴里的血象鲸鱼喷水一样喷射出来。他说道: “不能砍!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快救救我吧。” 二见泽一说道: “好吧,回答我的问题。出卖总部的是横滨站还是日本支局?” “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是吗?不知道那就算了吧。我砍你了,不!还是让你吃猎枪子弹。” 二见泽一用自动猎枪的枪口抵着里克的头。枪膛里还有三发五号子弹。 里克顿时昏迷过去了。 这时,隐隐约约听到了警察巡逻车的警笛声。 二见泽一用脚踢了一下昏过去的里克,里克从床上铁落下来,头和肩触到地板,他恢复了意识。 二见泽一把睡衣甩给清醒过来了的里克。 “把这个穿上!” 里克木然地穿上了衣服。 “好,走!到后门去。” “不能走……好痛啊,走不动。” “不能走……好痛啊,走不动。” 还流着鼻血的里克哭叫不止。 “别摆架子,走!” 二见泽一猎枪枪口抵着里克肥大的颈脖,里克被迫着朝后门走去。 从厨房来到庭院,池塘里的鸭群象发疯一样,拍打着翅膀高声叫嚷。二见泽一把里克带出了后门。 虽然这里是一个住宅区,但是出现了枪声,却没有人来看热闹。来到圆丸寺围墙旁边的小卵石停车场后,二见泽一把好容易才止住鼻血的里克拖上桑尼1400GX型车的助手座,再次用枪托把他打昏…… 几十分钟后,二见泽一驾驶着桑尼车来到横滨绿化区的丘陵地带。这里过去是一个风景优美的竹鸡狩猎场,现在由于土地开发而变得荒凉,不见人烟。 二见泽一把车停在杂树林中的小路上,这里离最近的人家也有四百来米远。他用后部座位上的绳素捆住了里克的手脚,然后拖下车来。用脚轻轻地踢他的脊背,里克发出了呻吟声,开始慢慢地清醒了。二见泽一等待着他的完全清醒。 完全清醒过来的里克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并开始发抖,小便潺潺地流了出来: 二见泽一平静他说: “不准叫!再叫就敲掉你的牙齿,不管你怎么叫嚷,除了我以外,谁也听不见。” 里克喘着粗气,说: “我不想死啊……不要把我象他们一样杀掉。” 二见泽一逼问道。 “那么,说!到底是谁背叛了新阿克总部?” 里克呻吟着回答: “不是我们站,我们站也同其他站一样,大捞了一把。 由于这是日本支局瞒着新阿克总部发横财,所以头目们就把这笔钱分了。” 二见泽一的眼球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真的吗?” “你你就是总部的专职杀手,称之为‘影中人’的二见泽一……是吗?” “正是。” “你知道我的亲哥哥布莱克和弗朗科·桑皮诺是日本支局的大头目吗?” “知道。” “那么,我把布莱克说的都告诉你吧。以此作为条件,你必须答应不杀我。” 里克的声音十分可怜。 “说吧,根据你说的内容来决定是放你还是收拾你。”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说。绝对不说……” “好吧,我答应留你一条活命。” “真的吗?” “真的。” “能向圣母玛丽亚起誓吗?” “起誓。” “能向那稣起誓吗?” “起誓。” 二见泽一回答。 “布莱克是这样对我说的。日本支局以总部规定价格的两倍把麻醉药、兴奋剂等走私物品分给各站。各站,这我也是非常清楚的,把支局给的东西销售给当地的暴力集团时,是以总部规定价格的一倍卖出的。同时,把当地暴力团的上缴金提高到百分之七。这些事情都没有向总部汇报,日本支局虽然知道,但也持默认态度。因为支局也背着总部干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二见泽一追问道: “日本支局应该有个打算,如果这件事彼总部发现怎么办?” “怎么呢?” “……” “不过,总部内也有反主流派。” “乔万尼·万丘拉也是这样说的。” “你不要象杀乔万尼那样杀掉我啊。” “我不是答应了吗?” 里克说道: “正如你所知道的一样,柯萨·诺斯脱拉的首领,也就是教父中的头目毕托·热那贝塞于去年初春死去了。因此。 最高权力的首领位置还是空着的。全美二十五个柯萨·诺斯脱拉派系的老爷们总是采用协商制的办法来决定事情。 可是,哪一个教父都想争夺首领的宝座。其中,势力最大的有新乔治川新阿克的马里奥·莫莱梯教父;热那贝塞首领的直系一一纽约的汤姆·埃博利教父以及纽约阿纳斯塔西亚一派的卡卢洛·冈比尼教父。 这三个人中,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势力最强的是新阿克的唐·马里奥教父。全美总部的会议基本上都是由唐·马里奥教父随心所欲地操纵。 但是,热那贝塞首领的心腹汤姆·埃博利教父是不甘心让马里奥横行的。 要获取首领职位最强大的后盾是实力和金钱。日本支局的大头目大部分都是热那贝塞首领和汤姆·埃博利教父一手栽培起来的。因此,埃博利教父命令日本支局把总部不知道的盈利提高,上缴其中的三分之一,用这些钱来收买反马里奥的其他教父。” “你说的不错。” 里克窥视着二见泽一的表情说。 “如果这件事暴露了,那么,埃博利教父打算召集反马里奥派势力来歼灭马里奥·莫莱梯教父一派。喂!就说你吧,如果你对马里奥教父效忠到底的话,那么,将来你只有被处死的下场。说句实在的,你现在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为好。”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乔万尼·万丘拉的管家临死前对我说,操纵乔万尼的人与我的关系最密切。你估计是谁?” “不知道。” “不要假装不知。” 里克一边掉泪,一边回答: “真的不知道,也没有向布莱克打听过。相信我吧,我向圣姆玛丽亚起誓。” 二见泽一问道。 “在什么地能够找到布莱克呢?当然,我是知道他家的,但不想在他家人面前谈这些事。” 里克回答道: “布菜克是一个打猎迷,特别喜欢打野鸭。在霞浦湖有他打野鸭的专用小屋,星期五和星期六他都在那里打猎。” “告诉具体的场所?” “我也陪着他去了好几次……” 里克告诉了详细的地点。 二见泽一问: “去那里打猎,布莱克也要带贴身保镖吗?” “当然呢。他带三个贴身保漂,一人兼司机,另两人兼行李搬运工。” “清楚了,谢谢你。” 二见泽一把右手伸进口袋。 “现在,该放我了吧?” “但是,我既不信玛丽亚,也不信那稣,我只相信命运之神。” 二见泽一拔出万能小刀,割断了拼死挣扎的里克的喉咙两周过后,二见泽一钻进了一到冬天准也不会来的叶山别墅群。 二见泽一用铁钧撬开门锁,进入房间后,任意享用冰箱和饮品柜里的食物。不用说,床也是可以随意睡的。 大体上布莱克为兄弟奔丧的事也该告一段落了。在第三周的星期四,二见泽一带上用毛毯包好的M16自动步枪、自动猎枪和子弹带等,再拿上曾在一座别墅内找到的橄榄绿防水帆布,坐上了停放在树林中的桑尼GX汽车。 从横滨进入首都高速公路,在隅田川附近的白须桥出入口拐入水户街区。 桑尼车驶过松户……柏……我孙子……取手等地,绕过牛久沼旁边出了土浦市,来到湖边。那里长满芦苇和灌木林,几乎覆盖了半个湖面。布菜克的狩猎小屋也遥遥在望。 这是布菜克的私有地,大约有三万平方米,除了临湖的正面外,其余三方均用铁蒺藜和木栅围着。每隔二十来米的木桩上就挂着“私有地禁上人内”“违者严惩,上浦警察局”等字样的木牌。 在这个宽阔的私有猎场中,散布着十几个用芦苇编织的猎鸭小屋。二见泽一远远地停住车,抱起毛毯包裹和帆布,穿着齐胯的长筒雨靴,用万能小刀上的硬钢丝打开了猎场人口木栅门上的弹子锁。走过去后,弹子锁仍按原样锁好。 苇塘和灌木丛的繁茂处有无数水路,猎鸭小屋就临近这些水面。众多的野鸭嘎嘎地叫个不停,在繁茂的芦苇丛中飞来飞去。 这里是禁猎区的边界,猎物极其丰富。近年来,许多猎人乘震浦湖的游船在水面捕杀,大量的野鸭从远处飞来。也有些猎人违反法律,使用机动汽艇高速追赶捕杀野鸭,因此,大部分野鸭被追得逃进了禁猎区。 二见泽一窥视了一间小屋的内部。地基是用混凝土浇灌的,看来可能不会浸水。一条长椅旁边摆放着五十来个作为诱饵的模型鸭。芦苇墙壁上到处都是枪眼。 二见泽一潜入离湖岸最近的一间小屋。他在地面铺上帆布,随时往嘴里塞进一些带来的食物,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两艘铝制小艇用手电筒照着水路,划近猎场时已是凌晨五点半光景了,被灯光惊动的野鸭跃出水面,啪、啪、啪地拍打着翅膀到处乱窜。 乘坐小艇的大概就是布莱克他们吧。二见泽一准备好了M16自动步枪。 但是,他们却没有发现二见泽一,直接向猎场中心一间最大的小屋划去。 他们把小艇上的货物搬进小屋后,划着小艇在小屋前方三十来米的湖面上放置了七十多个诱饵模型鸭和几只活叫鸭(家鸭和野鸭的杂交混合种)。叫鸭的脚是用蝇索和坠子系着的,它们逃不了。 天空渐渐发白,诱饵的模型鸭群骗来了野生的鸭群。布菜克他们从枪眼里伸出自动猎枪猛射起来,可以看见从枪口吐出密集的火舌。拂晓前开枪是违反法律的,可是布莱克他们哪管这一套。 栖息在芦苇丛中的野鸭发出怪叫声,纷纷冲出水面,发狂似的朝着湖中心飞去。布莱克他们就正好向这些野鸭开枪。 他们使用的是大颗粒散弹,二见泽一隐藏的小屋上也有散弹颗粒落下来。 开枪告一段落后,布莱克他们把藏进小屋的两艘铝制小艇放进水里。 每艇两人去收捡漂浮在水面上的死鸭和追赶受伤半死的野鸭。 ------------------ 转自白鹿书院 |
|
后一页 前一页 回目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