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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如姊的指引,开车到达如姊的住处。经过管理室,警卫亲切的向我打招呼,称赞我下午的演讲真是道出一般人的心声。我很不习惯这样的恭维,简单回礼后,和如姊走上二楼的公寓。如姊按了门铃。不久,门打开了,眼前站着我十年来不断思念的人。 “小农,总算见面了!” 我揉揉眼睛,全身因兴奋而颤抖。“祥哥!是你!你还活着!”我的眼眶又湿了。 “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呢?”我紧紧的抱住祥哥,高兴的跳着,泪水沿着脸颊一直流下来。 祥哥也呜咽着说:“快进来,我慢慢说给你听。” 十年前,如姊出差到地球,发现高阳集团竟然将义肢技术转为军事用途。看到“死神”部队的力量,如姊很担心当时在地球的祥哥和我。经由职务上的关系,如姊得知了柴斯卡突击卡萨布兰加基地的计画。当军队撤离后,如姊在海边找到奄奄一息的祥哥。当时她也拼命寻找我的下落。直到我带邦飞回到飞马二号的消息传出后,如姊才确知我没有阵亡。 利用动力研究所在义肢及人造器官上的技术,祥哥捡回一条命。不过他的左手、双脚及一部份的身体都是人造的。受到柴斯卡的通缉,祥哥一直以试验品的名义藏匿在如姊的研究所里。直到今年,柴斯卡下台,才能和我一样大大方方的露面。 抹去脸上高兴的泪,我拿出口袋里的塑胶封套,笑着对祥哥说:“你要不要给如姊看看遗书?” 祥哥很感动的接过去。“没想到你还保留着。遗书不要了,但里面有一样东西不可以不要。” 撕开封套,祥哥掏出一枚戒指。一手拿着戒指,一手拉着如姊的手,祥哥说:“十年前我就准备要问你这句话。如,你愿意嫁给我吗?” 如姊抱住祥哥的脖子,把脸埋在臂弯里,以欢喜的泪水来回答。 祥哥拍着如姊的背,说:“不要哭了,像小孩一样。小农会笑我们的。” 此时,门铃响起。如姊擦拭脸上的泪痕,狐疑的说:“奇怪!这时候有谁会来?” 我起身走到门口,说:“可能楼下的警卫把我的行踪说出去,有记者追过来。”随即将门打开。门前站着令我怒火中烧的不速之客。 “伽马农!没想到吧!你也太不济事了!堂堂‘蓝星联盟’的指挥官,被人跟踪都不知道。”站在门口的,居然是被迫下台的柴斯卡。 柴斯卡举枪指着我,说:“十年前没有一枪解决你,是我太大意了。但今天你想把我撂倒,我就要拉你垫背!” 柴斯卡走进门,我顺势慢慢后退。祥哥和如姊也很惊讶的看着柴斯卡。 “何立祥,你居然还没死!今天真幸运,一次就解决两个眼中钉。”柴斯卡认出了祥哥。我移身挡在柴斯卡和祥哥之间。“柴斯卡,你已经苟活这么多年,残害了无数平凡的人,还不够吗?今天是大家仁慈,没有追究你的过失,你还想在这里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一边说,我一边慢慢举起右手,放在他枪口所指的位置。 “伽马农!你瞎了眼呀!没看到我这把枪吗?说话比我还狠。我要让你知道耍嘴皮子是没有好下场的。”说完,柴斯卡就扣下板机。 我的右手朝枪口方向推过去。子弹贯穿右掌后,去势受阻,没有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柴斯卡惊愕之余,再次扣下板机时,但是我已抓住枪身,将手指垫在板机后方。左手也没有闲着,立刻从腰际拔出枪,指着他的前额。 柴斯卡睁大双眼,冷汗从额头滚落。警卫听到枪声,立刻上楼来看看究竟。在门外看到我用枪指着柴斯卡,吃了一惊。“伽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这……柴总理!”警卫进门后,认出柴斯卡。 “这已经不是柴总理,而是柴战犯了。”我对警卫说。 “柴斯卡,我心里对一个人承诺过,不为了个人仇恨杀人,你可以多活几天。”我举起手枪,狠狠击在柴斯卡的后脑。他立刻晕倒在地。 把柴斯卡绑住,交给警卫处理后,我关上大门。祥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小农,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不再是迷糊的小农了。” 如姊惊魂未定,我和祥哥拉着她坐下。我拿出雅的相片给她看。 “这个扎辫子的小妹妹就是萨雅。从她身上,我学到报仇不会使人快乐。真正的快乐是能阻止悲剧的一再发生。当我在面对敌人时,雅就会在我身旁,告诉我要怎样去克服心中无尽的仇恨。在我心中,她是这一辈子最最重要的伴侣。” 十年来,我从没有这样高兴过。我见到以为已过世的祥哥,我看到祥哥和如姊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什么事情比一个平凡、安详的家庭更令人快乐呢?我想起一直没有人找到雅,她有可能还活着吗?我摇摇头。能活着再见到祥哥,已经非常感谢上苍的仁慈,不敢再奢求。更何况,只要我思念着,雅就永远和我在一起。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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