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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尔开着车子,往那远方的山峦之中行驶,直到车子不能再行走的山路,鲍尔才将车子停住,找了一个角落将车子停好。 背起行囊,往右边的另一个山头的方向走去。鲍尔的步履是快速的。 这些山野问的小路对他来说以乎完全没有任何困难。虽然鲍尔的脚程颇快。 一直奔走了约莫三个小时,才有些人迹的感觉。这已是这山巅的最高处了。 鲍尔这一路走来未见半点人影。 若不是他向来惯干往了无人烟的地方去,他怕早已回头了。而且他受了龙翔之托,非来不可。 眼前的花木似有人整理过。 鲍尔放了心,至少已经找到了。 鲍尔开心的往前方的一个木制房子走去。 鲍尔推门而入。 就在鲍尔一跨步之际,鲍尔的手背便已被人捉住。 在鲍尔来不及说话之时,已经被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鲍尔全然不反抗。或者说,他知道他怎么反抗都没用。 鲍尔立即开口:“白师父,我是鲍尔,是龙翔和韩奇让我来见您的。” 才说完,鲍尔全不知对方是如何办到的。 才短短几秒,鲍尔已由地上被人拖起,安稳的坐在室内一张竹制的椅子上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小朋友,对不起,有没有吓到你?” 鲍尔这才发现在自己左前方有着一位老者。 那老者,早已是一头斑白的发丝,但那典型东方脸孔却是满脸红润,而他身上的是一身白色的唐装。这便是龙翔和韩奇口中常常念念不忘的白师父。 鲍尔,“白师父,终于见到你了。” 白师父:“真是难为你了,小朋友,这山路不好走,龙翔怎么让你来呢?” 鲍尔:“我老听他们二人提起白老师,早就想来看看您,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刚好我要来附近的山上,龙翔才告诉我你在这山巅,哦!对了,他还让我给您带点东西上来。” 鲍尔立即翻开行囊,取出一个小小的黑色方盒,黑色方盒只有手掌大小。 白师父:“这是什么?” 鲍尔:“这是最新型的通讯器,只要打开电源,还有把这个耳塞带上,就可以和龙翔通话了。来,我们试试。” 鲍尔立即动手,将黑色通讯器启动,并且将电波设定好,而后将黑色耳塞交给白师父,白师父将耳塞放入耳中,鲍尔还将那黑色耳塞的下方拉出一个线状的东西,它的长度刚好可以到嘴边。 那显然是个接收声音的话筒。 鲍尔将白师父的通讯器调整好之后,立即也调整了自己身上的那一个。 鲍尔立即与防卫队联系上。 鲍尔:“龙翔,我是鲍尔。” 龙翔:“鲍尔,你现在人在哪里?” 鲍尔:“我在白师父这里,你和白师父聊聊。” 龙翔:“师父,龙儿给你请安了。” 白师父:“龙儿,亏你用心了。你和奇儿可好?” 龙翔:“都好,都好。” 就在二人交谈的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出现。 “师父!” 白师父笑了:“奇儿。” 没错,是韩奇:“师父,您老可好?” 白师父:“我很好,倒是你和龙儿要保重才是。对了龙儿,那老胖子可好?” 龙翔:“老爹很好,您老放心。这通讯器,请师父您一定要收下才是。” 白师父:“我都已是化外之人,还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龙翔:“师父,你且听龙儿一次,我和奇儿不能在您老身边,有这通讯器,我们才好跟您保持联络。” 白师父:“这……” 突然又多了一个声音:“白老头,那是这二个孩子的孝心,你又在推拖什么?” 白师父:“胖子,我这两个孩子交给你,你没欺负他们吧!” 老爹:“龙翔和韩奇,你们自己和白老头说去。” 韩奇:“没有。” 龙翔:“没有。” 二人异口同声。 韩奇:“师父,就算我和龙哥求您,您留下通讯器吧!如果我们两个有什么困难,也才好跟您求助啊!” 白师父这才改口:“这样啊!好吧!” 韩奇向来是最会跟白师父撤娇的。别看他一脸书生模佯,在白师父面前还像是从前那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龙翔:“师父,您老得保重啊!” 白师父:“你放心,龙儿,我会照料自己的。” 龙翔:“我等会儿会请鲍尔详细说明这通讯器的功能,师父,就请您老随身带着才是。” 白师父:“好吧!” 老爹:“白老头,你来吧!别老躲在那深山里,出来帮帮我们,别老让这两个孩子这么四处奔走,却还要挂念着你这老头子。你来,我也好跟你下两盘棋,喝两盅酒,我们都上了年纪了,时日无多了。” 白师父:“胖子,这两个孩子就有劳你费心了,还不到我走出这片山头的时候,若是该走,我也不会眷恋,你是知道的。” 老爹:“我说不过你。反正你别跟我们失去联络就是了。你在山里不觉得,那山区外面的世界已经不是我们年轻的样子了,这天一黑,什么时候会亮,我们都没把握,你也该出点力让天变亮了。” 白师父:“那是龙儿和奇儿他们这群年轻人的责任了,我们老了。” 老爹:“你这老头,以为我们就没责任吗?你错了,早晚你也要离开那片山的。” 白师父:“时机未到。” 就在白师父答应会随身带着通讯器后,众人才结束通话。 鲍尔在结束通话后,立即花了数分钟的时间向白师父解说通讯器的各项使用方法。 白师父则给鲍尔一顿丰富的果实大餐。 鲍尔:“离开山区,就吃不到这些甜美的果实了。” 白师父:“是啊!这本该是自然的天理,但却叫人给弄得天不能亮,万物不能自由消长。这全是由于人的贪婪!孩子,苦了你们要为这幕黑夜掀起一片白昼。” 鲍尔:“我相信龙翔及韩奇会带领着我们做到的。” 白师父望着眼前这个金发绿眼的大男孩,他像是看到了龙翔及韩奇一般的抚了抚鲍尔的头。 白师父:“好孩子。” 鲍尔收拾行李,向白师父道别:“白师父,您要保重,这通讯器别关上。它的能源最少还能使用上一百年没问题的。”鲍尔露出一个笑容。 白师父:“我可活不到那么老。” 鲍尔还想开口,却被白师父阻止了。 白师父:“小朋友,你要上哪儿去呢?” 鲍尔比了比最邻近的那个山头。 白师父:“你要去‘蓝色天堂’?” 鲍尔不住点头,面露喜色,像个得到玩具的大男生一般。 白师父:“那片湖的确美得摄人心魂,连我这糟老头都给迷惑了,每三、四个月我也都会上去走走。那里的村民还十分纯朴,只是山路不好走,你把通讯器打开,若是走岔了路,我可以指引你一下。” 鲍尔:“那太好了。还是白师父,您要跟我上去走走呢?” 白师父:“不了,我上个月才刚上去,你去就好。你快走吧!以免天色一暗,山路难走。” 鲍尔这才步出木屋。 白师父目送着这绿眸的大男孩步下山路。 他望着邻近山巅的那一抹翠绿。 其实那片湖对白师父来说有太多太多的回忆了。 所以白师父虽然不愿再日日见它却也不忍离它太远,白师父总是定期的回去走走。 直到鲍尔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白师父才转身进入木屋之内。 而直到鲍尔真正踏上那片山巅,见识到那“蓝色天堂”的美貌,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在这之前,谁又能想到,那片湖水已经隐没了多少鲜红的血液? 没有人知道,这片“蓝色天堂”的碧绿湖水,会定期的在某一特定时刻化为一抹血红。 话说“重生”的凤凰自离开碧兰之后。 她即刻飞奔往村子里头跑。 她是只刚刚展翅凤凰,急于让所有人看见她的美丽羽翼。 如同所预期的一般,凤凰的美姿引来了无数瞻望的眼神。 在这狩猎季节已过的时节,只要她出没在村子里,便能吸引无数的壮男。 此时天色已经慢慢变暗,凤凰在村子里的一户人家中起身告别。 那当家的老妇拉着凤凰的手:“姑娘,你若是不嫌弃,今儿晚上就留下来吧!” 凤凰笑了笑:“不用了,我回湖边去。你交代的银饰我明儿个一做好,就给你送来。” 老妇人:“那银饰不急。要不要我让索克送你回去?” 凤凰看着者妇人身边的二名壮男。 老妇人这二个儿子是双胞胎,一个叫索克,一个叫索力。 不是十分熟识的人完全分不出二兄弟的不同。 而此时老妇人叫的是二兄弟中尚未娶妻的大儿子索克。那索克的眼中写满兴奋之情。 而索力则是一望那守在一旁的妻子,颇有无可奈何之态。 但凤凰却是出言回绝:“这湖边的路,我已经走惯了,这山里平静得很,不会有事的,不用索克为我走这一遭了。” 老妇人来不及再说什么,凤凰便已步出了他们的家门。 凤凰快步的走出村子,直到步出村子才慢了下来。 她眼露喜色,因为她相信,她不用走得太快,不久,索克便会追上来。 凤凰相信她在索克眼中所见的欲望。 凤凰如此快乐的享受这种被人膜拜的快乐。 当她走回到湖边之时,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 那皎洁的明月正在天空高挂,而这湖水明亮得可以映人。 凤凰笑了。 因为她已然听见那身后的脚步声,她相信来的人一定是索克。 风凰面露娇态,开始轻解罗衫。 她那粉白的嫩颈、那雪白的臂头,在月光下,晕出一层光芒。 在衣领微露之际——令凤凰意外的是,她已经被扑倒在湖边的草地上。 虽然她早已有所准备,但似乎她也该有那片刻的娇纵坚持。 凤凰努力的想大声叫唤,但才一出声:“啊……” 口便立即被捂住。 两只大手把凤凰的口及头用力的捂住。 而此时真正令凤凰吃惊的是她的衣衫正被强力的拉扯,有人想要脱去她那一身衣裳。 说是脱去,不如说是撕裂。 因为马上随之而来的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但此时的凤凰正被索克的双手捂住,那么身后此时在撕去她衣裳的又是何人呢? 凤凰开始害怕。 今天玩得大过火了,居然同时有两个人出现。 而如果任由这二人这般粗鲁地对待,凤凰是心有不甘的,所以凤凰索性假装昏去,不再挣扎。 而此时,那原本捂住凤凰头部的大手才放开。 “索力,她死了,我太用力了,她这么弱小,我真该死,怎么办?” 凤凰这才明白,原来来的不止是索克,还有他那双胞胎弟弟,索力。 索力一听索克的话,便停止了“撕”衣服的动作:“不会吧!你不是只捂住她的嘴吗?” 索克:“是啊!” 索力:“快把她翻过身子来。” 二人飞快的将凤凰的身子翻过来。 索力贴在凤凰的胸前想听听凤凰的心跳,但才一贴近,索克便出手把索力的脸给推开。 索克:“你做什么?凤凰的身子是我的,你不能碰。” 索力:“你说什么?刚才是我骗娘说要出来,否则你能出得了门吗?凤凰应该是我的。” 索克:“可是你已经有老婆了,风凰应该是属于我的。” 索力:“她怎么能跟凤凰比。” 二兄北说着说着,便已经面红耳赤的争了起来。 凤凰不禁笑了起来。 真是两个傻瓜,此时两人早已忘了,应该先看看凤凰到底死了没才是。 凤凰:“哇!” 两兄弟才同时回过头。 索克:“凤凰,你没死?” 索力:“凤凰……” 二兄弟立即欺身向坐在草地上、半裸着身子的凤凰。 那脱了一半的身衫,被两个彪形大汉一踏,立时传来撕裂的声音。 那腰际的衣衫应声滑落,凤凰不免一声轻叹:“我的衣服。” 二兄弟可全然无法在乎什么衣服不衣服的,因为此时落在他们面前的可是足以令他们忘记呼吸的裸体。 二人立时傻眼。 凤凰发现了二人的停顿,连忙将双手捂住身子。 但二兄弟哪肯,二人立即伸出手,在凤凰的身子上游走。 凤凰:“你们快住手。别这样!” 但二人哪里听得进这许多。 凤凰急的直说:“你们二人轮流来,你们先商量商量,看谁先来,否则你们两个谁都别想碰我。” 这才让二兄弟停下手来。 凤凰趁这空档,立即起身,跃入湖中。 那冷冽得足以结冰的湖水对凤凰来说竟全然没有丝毫作用。 二兄弟同时傻眼。 索克:“凤凰你……不能下水,那会冻着你的。” 凤凰便开口:“那么你们就别争了,索力,我先陪索克,你向湖的那一头走,走足了一千步再走回来。” 索力似乎想反驳,但凤凰己先开口:“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在湖里不起来,你们谁也别想动我。” 索克自是面露微笑。 索力虽想反驳却也无济于事,只得悻悻然的答应。 索力果然迈开步履往湖的另一头走去。 此时凤凰才伸出手来让索克拉她走上湖岸来。 索克看着眼前那无可替代的完美身躯立即扑向前去。 但他可知,他所急于得到的,居然是死神的召唤。 在激情的最高点,凤凰那眼中的杀意再现。 才数秒钟的时间,索克已然是另一个札克。 那胸口上的大洞,血红得令人心惊。 凤凰完全不眨眼的自索克的身上离开。 和上一次一样,凤凰已经习惯那腹中的感觉。 凤凰在那残破的衣堆中找寻碧兰给她的透明液体。 很快的,不只尸首,连同索克的衣服也都一起化为乌有了。 凤凰跨步向湖中走去。 她需要湖水来洗净她的身子,也需要湖水的温度来让她舒服一些,因为此时的她不知为何变得浑身烫热无比。 一入湖水便如湖中的鱼儿,任意的四处优游,好不自在。 直到好一会几之后,隐约间凤凰又听见那湖面上有人在叫唤,这时才想起,还有一个人。 索力。 凤凰往湖面上游。 其浴水而出之姿,怕连那数千年的清华池畔的美人都比不上呢! 索力的命运如同他那同胞兄弟一般被结束。 同年同月同日生。 就古老中国人的算法,他们二兄弟可算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 这黄泉路上,二人并不孤单。 而就在凤凰张口欲吞下索力的心脏之时,没想到的是碧兰那飞奔而来之身影。 碧兰:“不……不要……” 不论碧兰再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凤凰已经将那颗正在跳动的心给吞了下去了。 碧兰来到凤凰的身边,看着嘴角的那滴鲜红的血迹,碧兰轻轻一叹:“哎!” 凤凰则是一脸无辜的望着碧兰:“碧兰姐,怎么了?” 碧兰:“我忘了告诉你了。” 凤凰:“什么事?” 碧兰看着凤凰那瞳孔中游动的银丝:“算了。你快下去游游水吧!这一个我来收拾,你快去吧!” 凤凰:“哦!” 不论什么事,现在就如碧兰所说,没有什么比游水还要重要的。因为此时凤凰的身子正是一身的滚烫,让碧兰面露担心之色。 碧兰连忙催促:“快点。” 风凰依言,下水去游动。 好一会儿之后,当凤凰上岸之际,湖边的一切都已经收拾好了。 碧兰:“好了,我们先回洞里再说吧!” 于是二人相挽着走回那碧兰的山洞内。 凤凰一进山洞,碧兰便给了她一身衣裳。 凤凰穿上之后,碧兰才开口:“风凰,我忘了告诉你,你从现在开始得牢牢记住。” 凤凰:“什么事?” 碧兰:“你今天吃了几个‘心’?” 凤凰:“两个。” 碧兰:“你记住,以后不可以了。” 凤凰:“你不是说我要吃三十个?今天我才吃两个,加上札克的也才三个,还有好多个呢!” 碧兰:“我的意思是,你要分开吃。你要每天吃一个,必须吃满三十天才可以。” 凤凰:“那有什么不同?” 碧兰:“反正你听话就是,否则会有反效果。” 凤凰,“那现在怎么办?” 碧兰:“没关系,你现在去床上躺着,我看看状况再说。” 凤凰依言上了金属床,碧兰立即帮凤凰做全身的检查,好一会儿碧兰才确定凤凰腹中的状况稳定。 碧兰将凤凰安置在金属床上,不准她下来,并取出了1CC的蓝色液体。 碧兰:“来,把它喝下。” 凤凰:“那是什么?” 碧兰:“就是它,能够确保你身体不受伤。一样,你必须连喝上三十天,以后你记住,若是我忘了,你要提醒我,知道吗?” 风凰:“知道了。我可以不下来了吗?” 碧兰:“今天晚上,你就这么躺着吧!” 凤凰依言。 碧兰立即趁凤凰闭上眼之际,给了凤凰一针的药剂,然后又飞快的将凤凰腹中情况的检查报告,透过电脑传送回魔宫。 她立即和魔王连上线:“她今天吃了两颗心脏,我怕蛇体长得大快了,请义父指示。” 魔父那一贯没有音调的声音传来:“照目前看来没关系,因为蛇体本身尚在幼年阶段,只是别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否则蛇体长得太快,对人体是有危险的,若是人体一死,那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 碧兰:“是。” 碧兰这才结束和魔王的联络。 原来,碧兰正在凤凰的腹中豢养一种类似小蛇的蛇体,而正是因为这蛇体的缘故,凤凰的身子能不怕那碧绿湖水的冷冽。而且一个完全不识水性的山地姑娘能自在的在水中游动、来去自如。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那蛇体。 而如今碧兰才放下心来。 碧兰看着眼前的凤凰。 凤凰就像那碧兰小时候自唐姥姥手中得到的一个小瓷娃娃一样,好漂亮。 碧兰一直小心的收藏着那个瓷娃娃,因为魔王一向不准她们拥有玩具。 从小,对碧兰来说,她和雪兰及雨兰,就都是魔王手中的玩具。 但魔王的玩具,是不准拥有东西的。 包括一个小瓷娃娃。 碧兰想起了那个娃娃,仿佛与此时眼前的凤凰一样。 碧兰的眼中忽然蒙上了一层哀伤。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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