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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楼亚玲曾在极度的饥饿与困乏中昏颜过去,现正悠悠醒转;当神
智尚未完全清醒时,在她脑海里还索绕着些许艰险经过的回映:陷
阱、被擒、受押、雪崩……
她的视觉渐渐恢复清晰,发觉现已置身在另一座陌生的山洞。这
两天当中,她已遭受了不少的惊吓,但是当她看清洞内景象,更是产
生了巨大的震骇!
这座山洞原本不见天日,现因洞壁两旁插满熊熊的火把,在橘红
色光辉的映耀下,她看到两旁排列着十数名廓尔喀族的土著,个个手执
弯刀,虎视眈眈,这种排场并不是造成她产生巨大震骇的主要原因,
而是正中的一排虎皮椅上,坐了三位奇形怪状的小人。
楼亚玲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长像的怪人,甚至在想象中也没出现过
那种奇突的影子;怪人的身高只有四尺左右,一头颅特大,脸色苍白,头
顶上投有头发,眉眶上没有眉毛;更令人憎厌的,是那对凸出眶外的
金鱼眼、凶残、阴森,而又散发着碧绿色的精光。
如果在黑暗中只看到那对眼睛的话,你将不会认为那是人类,而
是遇上了非洲森林里的黑豹!
楼亚玲从未见过这样恐怖。这样令人憎厌的长相。幸亏她不迷
信。否则,她会怀疑自己现在置身阴曹地府,怪人则是受阎王差使的
役吏——大头鬼。
怪人的确象透了大头鬼,所差只是头顶上面少了一顶瓜皮小帽。
楼亚玲瞪大了一双震骇的眼神,紧张的几乎完全屏住了呼吸。
同时,她也发现了站在怪人左首身旁的古董商柏奇,当她刚刚被
擒时,曾经受过柏奇的盘话和恐吓,所以对他的印象很深;并也发现
了站在怪人右首的肥汉,他就是廓尔喀族的酋长。
“还是那句老话,”柏奇的声调很阴沉。“只要你交出来我所想
要的东西,我就保证将你释放。”
“我也还是那句老话,”楼亚玲毫不示弱;“箱盒根本没有在我
身上,你们早已经过搜查证实,象你这样三番五次的相逼。岂不强人
所难。”
“只要你有诚意,照样能够达成我所作的要求。”
“你想让我怎样做?”
“说服你的伙伴,让他交出那只箱盒,不仅我能保证你们的安
全,而且还有一笔重重的酬劳相赠,这应该是对你们最有利的一条途
径。”
“少打如意算盘,”楼亚玲的神色很不好看:”我既不会答应你
去说服童威;定成也不会因我而向你们低头就范,你就看着办罢!”
柏奇神情一怔,没想到她竟将话讲绝了,不由激起了一连串的冷
笑。
“你笑什么?”楼亚玲投以怒视的眼神。
“我笑世人大都如此,所谓:‘不到黄河心不死’。现在我用这
种态度跟你商量,那实在是太客气了,难道你才答应说服童威,我们
就没有制他之道了么?”
“……”
“老实告诉你,我们带你到这里来的时候,故意在雪地上留下清
晰的足印,你认为那是意味着什么?”
“……”楼亚玲仍不吭声。
“你认为是我们粗心大意,还是太愚蠢?”
“……”楼亚玲觉得苗头不对,有点心凉。
如果那样想,你就是太低估我们了;那是故意的安排,引导童
威来踏我们的陷阱。”柏奇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接着又说。”既然
童威迟早都会掉进我们的掌握,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为什
么不答应我们的要求,而避免失去我们之间的一场和气呢?”
“你有把握,童威一定能够跌进你们的掌握吗?”
“这……”
“我想你一定没有把握,否则何必跟我多费口舌,照你们的计划
进行不就得了。”
楼亚玲不仅有一付伶牙俐齿,而且一针见血,揭穿了柏奇心里的
弱点,而将柏奇顶撞得无言以对。
这段时间内,外太空朋友一直端坐原处,不言不动,活象三尊泥
塑木雕的怪物。可是楼亚玲和柏奇间的对话他们都很明白;并不是他
们能够听懂地球人类的语言,而是他们面前置有一架电脑,经过传达,
楼亚玲和柏奇的对话,便能从荧光幕上现出一行行密密麻麻的符号;
那些地球人类看不懂的符号,就是外太空朋友们的文字,所以他们知
道得非常清楚。
现在他们有了动静,三位外太空朋友其中之一,从喉咙里发出一
阵鸟禽般的啼鸣,吱吱喳喳,刺耳已极。
包括柏奇在内,现有的地球上朋友们,当然也没有一个能够听得
懂那种语言,但是透过了那架电脑的传播,同样能在荧光屏上现出清
晰的英文:
“押她下去,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
柏奇立刻传命照办。
楼亚玲被两名土著押离洞室,脑海申不禁浮起了一连串的疑问:
这次和童威前来尼泊尔寻找柏奇,为的是解开箱盒之秘,怎会和
外星人扯上了关系。
难道外星人对一件稀世的古董,也会产生兴趣?
柏奇和外星人非亲非友,甚至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为什么会在
他们面前臣服?为什么会这样的替他们卖命?
其次是,柏奇已经明白的说出,押解来此沿途脚印乃是蓄意安排
的陷阱,童威会不会不察究理,而落进了他们的圈套?
楼亚玲还想到了许多连贯性的连带问题,自身安危尚在其次,唯
对童威的吉凶尤为关心。这些,以眼前处境来讲,她只好听凭命运安
排。
童威和贝诺循着雪地上的痕迹一路追踪,由黎朗开始,现已过了
中午,足印仍旧清晰的朝前延伸,所不同的,只是已由平路延伸到另
一处山区的进口。
“青年人,”贝诺唤住童威:“我们先停下来再说。”
童威放眼四处冒了一下。“怎么,莫非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
方了么?”
“这倒没有,只是在进入山区之前,我们不得不特别的慎重。”
“那是应该的,对土生土长的廊尔喀族来讲,他们会占尽了地理
环境上的便宜,尤其善于在山区内神出鬼没。”
“知道就好,我们一切小心为上。”
童威现在唯一顾虑的,是万一发生情况时,将会无法兼顾贝诺的
安全,于是分出一把左轮手枪交给这位老博士,作为他防身之用,然
后便朝山区内进发。
现在谁也估量不透,山区里究竟隐藏着什么凶险?
循着足印一直朝前探索,约摸半个小时之后,童威和贝诺进入了
一条狭谷。这条狭谷形势险峻,两排高山插入云霄;或许狭谷内太静
了,竟隐隐约约的有轰雷之声不断的传进耳膜;那声音极其轻微,仿
佛是发自天之尽头。
童威对这方面的知识倒还不算欠缺,他晓得,在南北极以及特别
寒冷的地带,常久累积的冰山雪岩,有时很自然的会自行移动,情况
严重时,就会造成雪崩;刚才隐隐约约的轰雷之声,就是这个原因所
形成。
这里是喜马拉雅山山区,不是南北极,冰山雪岩自动崩塌的可能
性没有那么严重,但也绝对不能排除,所以这种潜在的威胁,童威也
不敢完全掉以轻心。
他们全神贯注的继续朝前探进……
隐约的轰雷声并没有对童威产生吓阻作用,可是另一种突发的声
音,却使童威立刻停止前进,环首四下查看……
那是一阵冗长的笑声。阴险、低沉,震荡起空谷回音,此歇彼
起,好象发自四周任何一处山顶,使人摸不清它的准确方向。
如果说童威丝毫不为这种笑声所惊,那是假的;但是他很镇静,
站在原地一直等到笑声终止。
“阁下笑得很狂妄,”童威对天发问:“我想拜识一下你的庐山
真面目,不知道会不全令我失望。”
“当然不会令你失望,只要你向左侧转四十五度,你就会看到我
了。”
就在对方话发的同时,童威转动颈项。立刻看到半山腰一块突出
冰岩上面,站着一位风衣风帽的老人,由于距离远,那顶风帽又几乎
这去了他大半个面孔,是以无法看清他的面型。
“阁下是谁?”童威发问。
“远从伦敦不惜千里而来,你所要找的对象是谁?”他的声音不
慌不忙,非常沉着。
“柏奇。”
“我就是你要找的对象,幸会了。”
“在下千方百计寻访你的下落,结果不仅次次扑空,而且在你精
巧的寺院之中,还留下了曾遭戏弄的纪录;没想到如今狭苦相逢,我
们实在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
“如果能够以谈判解决纷争,那是我极为情愿的;在没有正式谈
判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一件最值得你关怀的事情。”
“那一定是有关楼亚玲的消息。”
“不错。现在她很好,我们一直拿她当我们的贵宾看待。”
“谢谢你们对她的礼遇。”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声:如果我们的谈判破裂,她的待遇就不会
这样好了。”
“我相信,可也坏不到哪里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所想要的,不是她的生命,而是我所拥有的东西;目前对
她的挟制,只是一种对我威胁的手段而已;纵然这次威胁不成、还有
下次,如果你们使她的生命结束了,你们就会失去了对我威胁的本
钱。聪明人是不会那样做的,我想阁下一定不笨。”
柏奇笑了,笑得很尴尬,好象他的心意已被别人看透。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童威的神态沉着而又轻松:“承蒙你
出售过一只箱盒,给你们尼伯尔过去的一位亲王;现在我受他所托,
可否请你也将另一只雌盒忍痛割爱?”
“真人面前不说假,我还没有得到那只雌盒。”
“至少,你应该知道它的来龙去脉,以及眼前究竟藏在何处,”
“不错,我的确知道。”
“愿意供出有关这方面的资料吗?”
“你应该晓得我不愿意,不然也就不会造成这么多的纷争了:而
且你还应该晓得,我愿以十倍以上的金钱,收回曾经卖出的那只雄
盒,不知阁下愿不愿意割爱?”
“套用你刚才说过的话:你也应该晓得我不会同意。”
“态度不要那么坚决,希望你能作慎重的考虑。”
“没有什么值得再考虑的,正和你不肯让步完全一样。“
“那就糟了,我们之间在互不让步的情况下,那是会被逼上极端
的。”
“不错,我已有了准备,所谓最上极端,当然是包括不择一切手
段,而且还要具有亡命的作风;如果阁下有这种作风,在下倒也乐意
奉陪。”
“这种办法对你是非常不利的,我不相信你不明白。”
“所谓不利,不过是指我的伙伴被你留为人质而巴,关于这一点
刚才我已说明,只要那只箱盒仍旧在我手中,你就不敢将她断然处
置,防我宁为玉碎,不作瓦全。所以,这只是对我不利而已,并不能
足以造成我对你屈膝,你说是吗?”
“就算被你说中了我心理上的弱点,但是还有另外的办法,敢说
足以退你就范!”
“哦?!”童威故作谅讶状;“愿闻其详?”
“这座狭谷的形势你已看清楚了,是吗?”
“不错,我已估量得非常清楚。”
“只要我愿意发动山顶上的冰者积雪向下崩溃,慢说你是一个血
肉之躯的人。纵然是铁金刚、铜罗汉,也会被活活的埋在这条狭谷之
内,我不信相你不珍惜你的生命。”
“我非常珍惜我的生命,但是我敢断定。至少有两个理由,你不
会那样做。“
“哪两种理由?”
“第一:如果你所想要的箱盒,被我带在身边的话。我被上亿吨
的冰块积雪掩埋了以后,箱盒焉能幸免,所以我认为你不会愚蠢到这
种地步。”
“第二呢?”
“如果箱盒没有被我带在身边,你就更不会那样做了,我被冰雪
压死之后,你将向谁去问箱盒的下落?”
“……”柏奇张着嘴吧,竟然说不出话来。
“所谓:投鼠忌器。你不敢冒然将我置土死地,就跟不敢冒然处
置我的伙伴,乃是同样的道理。我认为以眼前处境来讲,阁下只有一
种选择——”
“什么选择?”
“将我生擒活捉,这样才比较略有希望。”
“谢谢你提醒我了,”柏奇带着阴笑:“不久也许我会造成大
错。”
“可借你这唯一的选择。恐怕又行不通!”
“为什么行不通?”
“如果你想要捉一个活人,那要比置他于死地困难许多,尤其是
我,恐怕你很不容易办到。”
“这样看来,你我之间的纷争,不见真章不能算数咯?”
“的确如此,有什么本领你就施展呈,再说下去,一切都是多余
的。”
“好,那你就等着瞧罢。”
柏奇话音中带着恨意,说完之后,他便隐入一扇断壁的后面。
狭谷内陷入了暂时的沉寂,但是由于童威和柏奇的谈判破裂,使
这宁静的气氛中。却蕴孕了一种危险的讯号。
“这里的形势对我们太不利了,”童威压底声调对贝诺说:“我
们先退出狭谷再说。”
“好。”
童威握紧了手里的那把四五手枪,一面退却,一面担任戒护;刚
刚退到狭谷出口时,他和切诺两人都被一幕怪异的目标,震吓得呆住
了!
我的天!外星人!
眼前他们所见到的,正是楼亚玲在洞内所见过的,那三位来自外
太空的朋友。
三名外星人一字排开,挡住了狭谷的出口,除了他们畸型的外貌
——至少在地球人类眼中如此——更能令人感到镇摄的,是他们那双
碧光闪亮的眼睛,竟在白昼时也能发出灿亮的光辉。
他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只是逼视着童威、贝诺,那六道惨绿的
光芒,似能洞穿人类的肺腑。
童威情不自禁的朝后退了两步,不论他能对付多么凶悍的敌人,
但只限于地球上的人类,至于应该如何对付外太空来的朋友?他可没
有这种经验:贝诺更是紧张过度,他那握枪的右手,竟在不停的发抖。
三名外星人中间的一位突然开了口,听在童威和贝诺的耳中,只
是一阵叽啦哇啦乱叫而已,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谈些什么?
当然童威无法应付,而和贝诺面面相觑。
这种场面相当尴尬,也就在这种不知所措的局面下,半空中又散
发出来了柏奇的声音:
“童威听着,外太空的朋友们命我转告你。别仗着你们握有手
枪,那只能对付地球上的人类;在他们的眼中,那比玩具枪还要没有
价值,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就不妨试试。”
“我不相信,”童威大声回话:“但是我也不愿以此试。”
“为什么?”
“他们虽是外太空来的朋友,异于地球人类,但是他们并未侵犯
我;在他们没有摆出不友善态度之前,我从不会轻易开枪。”
“傻子,如果他们决定开始侵犯你,你就连试试的机会都没有
了。”
童威没有答话,他在犹豫……
“现在你还有一个最后的机会,”柏奇接着说。“接受我的提
议,保你生身而退,否则、他们会在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况下,将你生
擒活捉,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不会有过价还价的余地了。”
“我早已声明过了,”童威狠了心:“必要时宁为玉碎,不作瓦
全;而且我的好奇心很重,倒想看冒这些来自外太空的朋友们,能够
发出什么超人的手段。”
“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你就只好等着瞧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外星人应该无法听懂;但是出人意料的,他们
竟似明白了对话的结果,居然面现怒容,从谷口外面一步一步的走了
进来。
他们身高不满四尺,走路的样子十分滑稽,如果不是敌我相对的
局面,童威倒会觉得他们非常可爱。
现在不是可爱,而是可怕!
在还没有和外星人发生过正式接触的心态下,人类眼中的他们,
甚至比碰到了不知名的猛兽还要可怕!
童威拉住贝诺开始慢慢朝后撤退,并全神贯注外星人的一举一
动。
外星人仍旧保持着不急不缓的速度朝前进逼,这对童戚来讲,乃
是一项严重的精神威胁,因为外星人不比地球人,对他的心态与习性
无法捉摸。
双方的距离愈来愈近,贝诺博士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恐慌,糊里
糊涂的连扣扳机。
砰!砰!砰!
左轮枪管中冒出三朵火花,射击的目标倒也能算准确,但在枪响
的同时,只见外星人胸前冒出一排碧绿色的光带,亮如闪电,耀人眼
花;这种光带竟能使贝诺所射出的枪弹如同泥牛入海,没了影儿。
见到三位外星人安然无恙后,不仅贝诺大惊失色,便连一向沉着
冷静的童威,也是感到万分的惊诧!
本来,柏奇口中的外星人不畏手枪之说,只是令人信疑参半而
已,现在经过了事实的证明,再也不能令人怀疑了。
童威和贝诺处此危急的局面之下,应该是别无选择,最好是采取
三十六计的最后一招——走为上策。
可惜慢了!从外星人胸前所发出的碧绿色光带,现竟突然暴长,
并发出轻微而极为惊人的啸声,对准了童威和贝诺所站的方向罩来。
童威仪顿感惊慌失措,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应付当前的危急,说不定
只好闭目等死……
碧绿色的光带疾速逼近,童威和贝诺同时感觉出,光带竟会发出
很大的吸力,竟使他们稳不住自己身体的重心,不由自主的朝光圈范
围内疾钻。
如果将绿色光带形容成磁铁的话,那就应该将眼前的童威、贝诺
形容为金属物体,在它强有力吸引下,毫无挣扎的余地。
这是什么武器?!
地球上的磁铁只能吸引金属物品,而外星人的绿色光带竟能吸引
人的身体!
童威和贝诺都想不出其原因,或许地球上的科学成就还来到达这
种境界,最多只能认定是和地心吸力的相同原理。而无法作出更具体的
解说。
事实上,这贝两人也没有时间玩味这些高深的原理,他们在强有
力的吸引下,恐惧!绝望!甚至看到死亡之神已经向他们遥遥的招手。
眼看两人已被吸至先带范围不到三尺距离,如果被它真的吸了进
去,后果实在不堪设想;而就在这千钧一设之际,碧绿色光带突然疾
缩而回,就象天空中消失了的一颗流星。
由于吸力乍停,童、贝两人一阵踉跄,几乎跌倒。
难道外星人改变了主意,故意将光带收回?
不是,绝对不是!因为这种现象发生后,三名外星人所受的震
疑,似较童、贝两人尤甚。他们竟慌不迭的连身暴退,一直退到谷口
外面。
童威现在如同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外星人在稳操胜
券的情况下,怎会变成了江河倒转的形势。
莫非外星人的怪异武器——具有强力磁性的绿色光带——临时发
生了故障?
除了不是外星人自动改变主意之外。事实上也只有这种看法真是
最好的解释。
童威无暇玩味其中原因,突然灵机一动,扬起了手中的四五手
枪,砰!砰!砰!砰!……对准谷外就是一阵连珠射击。
不是童威射击得不够准确,而是外星人的动作太快,他们在童威
扬起手枪的同时。已象幽灵般的消失无踪。
童威接连几个纵步,来到谷外四下一看,白雪茫茫下死寂沉沉,
远近一带再也看不到外星人留下来的任何痕迹!
这种片刻之间消失无踪的现象,简直令人怀疑他们会飞?!
童威唯恐遭受暗算,就在谷口外面仔细察看一遭,结果并无任何
现象发生;仿佛刚才的经历象是一场恶梦,现在梦醒了,梦中的景象
也就跟着完全消失。
不!那不是梦,而是真实的遭遇。
童威回过头来,发觉贝诺博士目光凝定一个方向,如痴如呆的正
在那里怔怔出神。
“博士,你在想什么?”童威问。
贝诺没有回答,却将目光转到童威身上,从上至下的扫来扫
去。
童威被他看得好不自在,诧异的问:“博士,你这是怎么啦?”
“我在探索一个问题。”贝诺的表情非常严肃。
“什么问题?”
“刚才我们即将被一股莫大的吸力,吸进外星人的绿色光带时,
为什么那条光带就象遇到克星似的,突然消失无踪?”
“可能是它临时发生故障。”
“不,绝对不是。”
“博士阿以说得那么肯定?”
“刚才的绿色的光带,使我连想到飞碟腹部的强力吸盘,它也是
照样能够发出绿色的强光么;这和刚才所见到的绿色光带实有异曲同
工之妙,我们不妨将它称之为外星人的磁力武器。”
“博士还需加以说明,为什么这种磁力武器不会临时发生故障?”
“这是外星人认定的,他们的飞碟绝不会发生任何故障,除非遇
到了某种新元素;我就是根据这个道理,断定了刚才的绿色光带不是
临时发生故障,而是象上次飞碟坠毁事件一样,遇到了它的真正克
星。”
“刚才博士以目光搜遍了我的全身,难道怀疑我的身上藏有那种
神奇的东西不成?”
“你猜对了,我正是这个意思。”
“刚才你在场。为什么不怀疑那神奇东西藏在你的身上呢?”
“我被囚禁山洞已有很长时间,除了你给我的这把左轮手枪以
外,可说一无所有,所以绝对不是我的缘故。”
“我不认为我的身上藏有那种神奇东西。”
“先不要说得那么肯定,因为对这方面你是外行,纵然真的藏有
那种东西,可能你也不会知道。”
“你需要我怎样证明。”
“将你身上所有的物件取出来,让我看看。”
童威见贝诺博士的态度相当认真,遂即毫不保留,将所有随身物
件取了出来,包括惹起这场轩然巨波的箱盒在内。
贝诺对他身上所有的物件都不注意,唯独特别重视那只箱盒,接
在手中仔细观瞧。
“这是一件非常珍奇的古董,”贝诺正色说:“可以告诉我它的
来龙去脉吗?”
“事情是这样的……”童威将所有经过说了一遍。
贝诺的眼神突然发亮:“刚才柏奇干方百计想要得到的,想必就
是这个东西咯?”
“正是。”
“你是说,还有另外一只雌盒,现在还没有找到它的下落?”
“嗯。”
贝诺经过一阵沉思后突然振奋的拍了一下童威的肩头:“青年
人,你用不着再去麻烦柏奇了,这个问题由我来给你答复。”
“你是指另外一只箱盒的下落?”
“不错。”贝错非常自信的:“如果所料不差,那只箱合定然藏
在罗陀国王的古墓之中。”
童威投以信疑参半的眼神:“博士的构想是……”
“首先你应认识一个事实:刚才外星人的磁性武器突然失去效
用,已被认定是遇上克星所致;你晓得它的克星究竟是什么东西
吗?”
童威的眼神略为一动;“难道就是我手中的箱盒?”
“应该说是箱盒里面所藏的东西,也就是外星人干方百计所要获
得的新元素。”
“这只是假定而已。
“但却是非常合理的假定,说起来应该和飞碟坠毁事件有关。你
还记得我曾说过的飞碟坠毁经过吗?
“当然记得。”
“说来听听?”
“飞碟是在圣母峰附近坠毁,外星人认定那里藏有克制飞碟的某
种新元素,否则,役有另外原因能够导致那次事故。”
“以后的发展呢?”
“外星人利用柏奇等一千党羽,远从伦敦将你架持到此地来,不
计酬劳,请你帮助他们发掘罗陀国王的古墓。”
“这意味着什么?”
“可能外星人认为导致飞碟坠毁的新元素。就是藏在罗陀国王古
墓之内。”
“绿色光带和飞碟吸盘应属同一原理,也就是我所命名的磁性武
器;绿色光带既然在你的雄性箱盒面前摧毁,则导致飞碟坠毁的东
西,如果不是那只雌盒,还会是何物件呢?”
“嗯,很有道理。”
“以此类推,再将所有的环节连系起来,加以推敲,故而我能断
定那只雌性箱盒,必然藏在罗陀国王古墓之内,毫无疑议。”
“这样说,我们应该立刻采取行动。”
“非常正确。”
“可是……”童威环首四顾:“我的伙伴现仍陷落他手中,不知
为了什么,现在连影子也看不到了?”
“据我料想,外星人的磁性武器既然被毁,等于已经失去了凭
藉,不得不暂时知难而退,另作图谋,否则,他们不会在这样久的时
间内,竟无丝毫动静。”
“博士能够估量出他们的去向吗!”
“唯一的一条线索,就是他们已经去了圣母峰,进行挖掘罗陀国
王古墓的工作。”
“没有准确的资料,他们能够找到那座古墓?”
“很难说,在断绝了找我合作的指望后,他们只好盲目的去碰碰
运气所以,我们不能任其捷足先登,必须尽速的赶去。”
“我还是担心我伙伴的安危。”
“青年人,”贝诺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你和柏奇谈判时,头
脑显得非常清醒,现在怎么反倒糊涂了。”
“……”童威愣住。
“所谓投鼠忌器。只要雄性箱盒仍在你的手中,他们就不敢对你
的伙伴痛下辣手,这是你曾作过的判断,你应该深具信心才对。”
“好。我们现在就立刻起程。”
冰天雪地中的行程异常艰困,但是童威和贝诺搏士为了地球人类
未来的安危,只好历尽艰险,充当过一次的无名英雄。
他们所推测的事情可说完全正确,只有一项估计错了。他们预料
外星人等已经走在了前头,其实还未动身;一直等到他俩的身影愈变
愈小,最后只在冰天雪地中变成了两个小小的黑点,外星人和柏奇才
又在一块突出的冰岩上面现身。
外星人和拍奇之间,仍旧依仗那架电脑作为交谈工具:
“我们已经确定了,损毁我们磁性武器的新元素,就是藏在那个
年轻人的身上。”
“那和导致飞碟坠毁的新元素,有没有什么差别?”
“没有,同属一体。”
“可惜没有将他擒住,否前我们将会省去一半麻烦。”
“虽然我们的磁性武器已经被毁。但是并不表示我们没有另外的
办法将他擒住。”
“既然如此,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逍遥的离去。”
“你能猜出他们的去向吗?”
“猜不出。
“我们知道,除了他去圣母峰,发掘另外一只藏有新元素的东西
外,别无他途。”
“哦!”柏奇似乎恍有所悟。
“我们正愁找不到罗陀国王的古墓究竟埋在哪里,趁此机会让他
们领路,到时再以霹雳手段对付他们,岂不一举两得。采用这样的办
法,你们地球人类叫做:“欲擒故纵’。”
“还有另外一个说法,叫做‘一石二鸟’。”
三名外星人都得意的笑了,他们的笑容很不好看,笑得好象在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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