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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良缘


  ·晚餐惊艳
  ·半年绸缪
  ·婚礼进行曲
  ·飞行危机
  ·丧父之痛

  率西班牙旱冰球队获得世界锦标赛冠军后,萨马兰奇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他常常应邀参加巴塞罗那名流举办的冷餐会或舞会,也结识了不少女朋友。后来有一次,在戈多伯爵举办的家庭化妆舞会上,萨马兰奇结识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她虽已年过四旬,却仍然风韵犹存,言谈举止间显露出难以名状的华贵与娴雅。与她相比,萨马兰奇觉得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些粉黛已经皆无颜色。再加上戈多伯爵对自己的住宅进行了精心的布置,在柔媚的灯光与和谐的色调映衬下,那位夫人更显娇媚动人。她的名字叫梅塞德斯·萨利萨其斯,是位业余作家。
  戈多伯爵组织家庭化妆舞会总是独具匠心,每次舞会都有一个主题。这次的主题是“海底”。所有参加舞会的人都装扮成海底的各种生物,有珊瑚、水妖、海藻、各式各样的鱼类等等。大家仿佛置身于奇异的海底,翩翩起舞,尽情尽兴。梅塞德斯夫人装扮成海浪,披着蓝绿相间的柔纱,漂游在人海中。轻风掀起的细纱展示了她窈窕的身姿。舞会后进行了评选,同以往一样,梅塞德斯夫人获得了女士一等奖。
  萨马兰奇深深为梅塞德斯夫人的美貌和气度所倾倒,从此他萌生了一个愿望:结识一位像梅塞德斯夫人一样迷人的姑娘。这个愿望使萨马兰奇一度陷于迷茫。其实萨马兰奇的这些表现早已被朋友们看在眼里。他们告诉萨马兰奇,梅塞德斯夫人有个侄女,还没有男朋友,她的芳名叫玛丽亚·特雷莎·萨利萨其斯·罗(MariaTheresaSalklsache—Rowe)。
  这位姑娘后来真的成了萨马兰奇的夫人。
  玛丽亚1932年12月26日出生于巴塞罗那。玛丽亚的父亲,也就是梅塞德斯夫人的哥哥佩德罗·萨利萨其斯是一个面粉加工厂的厂主,后来他又添置了几处房地产,在巴塞罗那加西亚大街还有一座名叫菲米娜的电影院。不幸的是,这座电影院1991年4月被一场不知何故引起的大火吞噬了。
  佩德罗的父母在他成年之前先后去世。艰难的生活养成了他倔强的性格和不断进取的精神。身为厂主,他依然保持着劳动者的作风,回到家时裤角里总是带着几个麦粒,裤腿上也沾上了面粉。
  巴塞罗那人的生活习惯同整个西班牙一样,人们下午2点才吃午饭。下午五六点钟是吃点心的时间,大家坐在一起喝杯咖啡,吃块点心。晚饭一般要在晚上10点以后才吃,而且往往要吃二三个小时。晚饭后,不少人再到酒吧喝果酒或咖啡。大家一起聊天、唱歌、跳舞,尽情尽兴。
  不过巴塞罗那人还有一个不同于西班牙其他地方的习惯,就是很多人不会安安静静地停留在一个地方喝酒聊天,而是来去匆匆,不断变换地方,座位还没坐暖,就急急忙忙地赶到另一个地方去,仿佛是在比赛看谁去的地方多似的。
  佩德罗也偶尔去喝点饮料,有时也会来去匆匆。不过他仓促离去,绝不是为了赶到下一家酒吧,一定是想起了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他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他的工厂。
  佩德罗的艰苦奋斗为他带来了成功和钱财。逐渐地,他也成了巴塞罗那的名人。不过他不愿过深涉足社交场合,所以名声远不如萨马兰奇家族大。
  父亲的作风和生活经历深深地影响了玛丽亚。她从小学习刻苦、追求上进。家庭的经济条件也为她接受良好教育创造了条件。她在萨马兰奇曾就读过的德语学校上完了中学,后来到巴拉圭学习,又在伦敦进修了一年。在国内,她还参加了新闻培训班,并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了一些文章。
  玛丽亚热爱生活,兴趣广泛。她能讲流利的英语和法语,还弹得一手好钢琴。此外她还喜欢摄影、美术、戏剧和古典音乐。
  萨马兰奇听说玛丽亚的时候,她不巧没在巴塞罗那。不过在此以前,玛丽亚已经注意到了萨马兰奇,只不过萨马兰奇并不知道罢了。
  虽然没有机会一睹芳容,萨马兰奇早已为传闻中玛丽亚的美貌和气质所倾倒,二人互相神往,却总也没有机会见面。
  终于,萨马兰奇按捺不住了,他托表妹塞西莉亚和一位朋友帕科·普拉顿牵线搭桥,向玛丽亚发出了丘比特之箭。玛丽亚也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天,自然一拍即合。塞西莉亚历来作媒有方,她把萨马兰奇同玛丽亚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安排在自己家里。
  那是1955年春天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天是蓝的,地是绿的,万物将它们埋藏了整整一个冬季的生机重新萌发出来。选择这样一个日子让两个心仪已久,但却从未谋面的年轻人相识、相知,足见塞西莉亚匠心独具。夜幕降临,玛丽亚如约来到塞西莉亚的住宅。塞西莉亚将她迎进客厅,萨马兰奇正等候在客厅的门口。他穿着一身咖啡色的双排扣西服,浅兰色的衬衣与一条素色领带衬托着他清秀的脸庞。似乎是逢遇故知,未等塞西莉亚介绍,萨马兰奇就伸出了右手,亲切地说到:
  “你好,玛丽亚小姐。”
  玛丽亚也伸出了右手。萨马兰奇发现她的面颊和手都特别白皙,而整个人几乎全是黄颜色的:金色的长发均匀地披在秀肩上;一身米黄色的套裙显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段;足下一双浅黄色的高跟鞋更衬出她袅袅婷婷的风韵。玛丽亚有些矜持,回答道:
  “你好,久闻大名,萨马兰奇先生。”
  塞西莉亚见二人一见如故,就抽身到餐厅布置桌布。萨马兰奇和玛丽亚在呈直角摆放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萨马兰奇先随便谈了谈自己的情况,然后又回忆起几年前认识梅塞德斯夫人的情景,他讲得有声有色,滔滔不绝。
  玛丽亚静静地听着,偶尔抬起目光,看到萨马兰奇烁烁闪光的双眼,又赶紧低下了头。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与一个魅力四射的知名男性单独相处。
  这时塞西莉亚过来请他们到餐厅就座。
  餐桌上铺着橙色台布,一只烛台上燃着3支红蜡烛,收音机里播出的低婉如诉的音乐悠悠地流动着。萨马兰奇与塞西莉亚面对面,玛丽亚在萨马兰奇的右侧落座。
  餐厅里的光线与音乐制造出了如梦如幻的意境。烛光里,萨马兰奇看到玛丽亚显得比刚才更为迷人,她的两只明眸正脉脉含情地看自己。萨马兰奇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向右挪了挪。
  塞西莉亚站起来,分别从两个人的右侧为他们斟上葡萄酒,又往两个大高杯中倒了些矿泉水。接着她又从两个人的左侧送上了椒柳牛肉。
  “谢谢你,塞西莉亚。”玛丽亚转过头说。
  “对,塞西莉亚,真得好好谢谢你。”萨马兰奇也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
  塞西莉亚笑了笑,一语双关地说:“别客气。下面还有帕埃亚呢,我去准备一下。”说完,塞西莉亚又去到厨房,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帕埃亚是西班牙的一种饭肴,有点类似我们中国的八宝饭,不同的是米饭里面放的不是花生、桂圆等,而是各种各样的海鲜。“帕”是西班牙语中“为”的第一个音节,“埃亚”是“她”的意思,连起来就是“为了她”。
  “你姑姑好吗?”萨马兰奇为了不使谈话中断,随便问了一句,不过显得言不由衷。
  “为什么不谈谈你和我呢?”玛丽亚避而不答,却反问了萨马兰奇一句。
  萨马兰奇不禁有些动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玛丽亚的手。玛丽亚脸一热,把手抽了回去。
  “你还不了解我,”玛丽亚边说边切着牛肉,“也许我不是你所希望的那种人。我从小任性,凡事总喜欢和别人争个高低。我妈妈担心我将来成不了贤妻良母,总是对我说,‘你就是成不了贤妻良母,也得学规矩点,别给他惹什么麻烦。’谁知道我将来能不能做到呢?”
  萨马兰奇粲然一笑,说道:“这没有什么,妇女本来就应该在社会上占有自己的地位,而不是男人的附庸。”
  这时塞西莉亚走近来坐下,三人边吃边谈。不知不觉3个小时过去了。玛丽亚用餐巾擦了擦嘴唇,站起身来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谢谢你,塞西莉亚,你的手艺真不错,我吃得很开心。”
  萨马兰奇站起来:“我送送你好吗?”
  月夜中,万籁俱寂。空气让人感到轻微的春寒。萨马兰奇驾车在空荡的马路上缓缓行驶着。不知不觉已到了玛丽亚家门口。萨马兰奇停住车,问玛丽亚:“明天有场旱冰赛,我们一起去观看好吗?”
  “好吧,明天你来接我。”
  萨马兰奇吻了一下玛丽亚的脸颊,然后又目送她走进家门。
  那次晚餐开始了俩人半年的绸缨恋情。在萨马兰奇眼里,玛丽亚是巴塞罗那的绝色佳丽。在玛丽亚的眼里,萨马兰奇简直就是那个时代的精品,他坚毅却不高傲,严肃而不冷酷,腼腆而不失风度,衣着考究且得体。玛丽亚相信自己将来属于一个重要人物,这个人物看来就是萨马兰奇了。
  萨马兰奇当时已经35岁了,而玛丽亚芳龄不满23。然而年龄的差别丝毫没有构成俩人之间的任何障碍。1955年12月1日,也就是二人相识半年之后,萨马兰奇与玛丽亚正式举行婚礼。
  萨马兰奇是巴塞罗那的名人,所以他结婚的消息各家报纸都加以报道。当天的《先锋报》还发表了采访玛丽亚的文章。报道中介绍了萨马兰奇和玛丽亚的情况,还提到莫德雷戈主教将为他们主持婚礼。不想这篇文章引起了莫德雷戈主教的抗议。这篇文章的片段如下:

  ——您意识到将会成为一个人物吗?记者问。
  ——我将成为一位人物的夫人。玛丽亚答。
  ——您生来就是为了成为一位人物的夫人,还是为了其他什么?
  ——他出生在他那个时代,我出生于我那个时代,我们只是偶尔走到了一起。
  ——您将成为一个合格的夫人吗?
  ——不,也没必要。
  ——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我原来就知道他。接触他不到一年,但我认为这已经足够了。
  ——他送您什么礼物了?
  ——这你知道,不过还有一辆小型汽车。
  ——您知道《保罗书信》的内容吗?
  ——说女人应该顺从丈夫,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训条
  ——您读过《合格夫人》吗?
  ——没有。
  ——您现在正期待着什么?
  ——期待结婚。

  按照《新约全书》,保罗是基督教的创始人之一。传说耶稣升天后,曾向保罗现形,并直接让他担任使者,传播基督教的福音。于是保罗先后几次外出旅行传道。他不仅口头宣讲,在各地建立教会,还以写信的方式与各地教会联系,更加广泛地宣传基督教教义。这些信为研究基督教的早期发展提供了重要素材,也给后世流下了基督教的许多教义教规。这些信后来都收入了《新约全书》中。
  保罗书信共有13封,大都是长篇论述,偶尔对某些具体问题发表意见,阐述了信仰、神学、伦理等问题。其中有关伦理的论述,在有些方面类似于中国儒教中的“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西班牙的国教是天主教。在一个信奉天主教的国家里,玛丽亚竟然公开对神圣的《保罗全书》妄加谈论,并且宣称它已过时,怎能不让莫德雷戈主教勃然大怒。他拒绝按照原来的约定为萨马兰奇和玛丽亚主持婚礼。
  但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12月1日上午,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这也许是萨马兰奇和玛丽亚婚礼的又一缺憾。但是那天到教堂参加他们婚礼的宾客人数丝毫没有减少。在《婚礼进行曲》中,玛丽亚身着白色婚纱,左手挽着父亲的右臂,从门口走到圣坛前面。萨马兰奇一身黑色礼服,正迎候在那里。
  “孩子,我把她交给你了。愿你们相亲相爱,至死不渝。”佩德罗·萨利萨其斯说。
  玛丽亚吻过萨马兰奇后,转过身,右手挽着萨马兰奇的左臂,穿过前来祝福的人群,慢慢向门口的汽车走去……
  婚后,玛丽亚完全是个“合格夫人”。她关心丈夫的生活,支持丈夫的事业。她常常亲自为萨马兰奇准备他最爱吃的鳍鱼加米饭,晚饭为他准备清汤、酸奶和水果。玛丽亚认为最理想的夏装是白色上装加灰色裤子,而一身米色西装套服同样很潇洒。人们可以注意到,萨马兰奇在很多重要场合都穿米色西装套服。
  在萨马兰奇进入国际奥委会后,玛丽亚更是全心全意地支持丈夫的工作,支持丈夫的事业。她脸上带着永远的微笑,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有效地协调了国际奥委会内部的关系。从以后的章节我们还可以看到,在萨马兰奇任国际奥委会主席期间,奥运会彻底向妇女打开了大门,国际奥委会中也出现了数量相当的妇女委员,这些都与玛丽亚的影响和努力分不开,虽然马丽亚对体育并不太感兴趣。
  正如马丽亚回忆所说的那样:“我对体育没有多大兴趣,甚至可以说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体育是萨马兰奇的一部分。有时他一个星期有7天时间陷于体育中。在家庭生活中,他常常抽出一点时间给孩子们(萨马兰奇夫妇有一儿一女,儿子胡安·安东尼奥现为一名工程师,女儿马丽亚·泰莱萨是经济学博士,现已成家,并生有一个女儿),主要是关心他们的健康和学业。有时他也陪孩子们玩耍。的确,他要维持他在家庭事物中的地位。我嫁给他,完全知道作为一个体育迷的夫人,我应该怎样做。记得在他成为国际奥委会主席后,我们第一次外出就是去观看体育比赛。后来,我们定期出去,但常常是打曲棍球或参加其它体育运动。他也常常告诉我一些国际奥委会的有关情况,使我对国际奥委会有所了解,并加深了印象。有时我也提出一些合理的建议。对这些建议,他都要认真分析,有些建议还被他和他的同事采纳了。”
  婚后小两口的生活甜如蜜水,他们把自己的住房装修得浪漫温馨,情趣盎然。那时的巴塞罗那一年四季温暖如春,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噪音,他们可以安安静静地坐在阳台上吃晚饭,同朋友聊天。萨马兰奇和玛丽亚生活在自己的“王宫”里,怡然自得,相亲相爱。俩人的许多朋友在那时常常到他们家里集会,他们那位于巴塞罗那近郊的雅居成了当时巴塞罗那著名的社交场所。
  萨马兰奇回忆起那段日子仍然感到甜美,“那时我们并不总是出去,也没有必要老去轧马路。我们有自己装饰得很好的房子,完全可以创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气氛。那真是极其美好的几年。”
  直到现在,每一谈到玛丽亚,萨马兰奇总是显露出自豪:“她很迷人,而且从来不打扰我的工作。”
  关键时刻更见萨马兰奇对玛丽亚的真情。1958年的一天,萨马兰奇驾车去马德里办事。不料由于车辆损耗过重,勉强开到马德里后,再也无法把那辆车开回巴塞罗那了。萨马兰奇只好改乘飞机。
  飞机飞过瓜达拉马上空时,扩音器里传来飞行员急促不安的声音。他告诉大家,飞机发动机出现了异常情况。为了确保安全,飞机将扔掉副油箱,并采取尽可能快地将飞机降落到地面的方案。他要求大家不要惊慌。系好安全带,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飞机一下一下地降低高度,萨马兰奇从来没有面临这样的危机时刻,如果飞机真的出事,他不能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个世界,他想自己应该留下点什么。可留下什么呢?留给谁呢?
  此时萨马兰奇唯一想到的只有玛丽亚。他对身旁不住祈祷上帝保佑的神父的声音已充耳不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派克金笔,拿出一张便条,开始写起来。
  飞机也许很快就会触落地面,危险随时可能发生,没有很多时间可以思索了。萨马兰奇挥动微微颤抖的手腕,急促地写道:
  “玛丽亚,我亲爱的,我爱你。任何力量都不可能把我们分开。”
  飞机继续下落,萨马兰奇似乎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事情,放松了很多。他默默地等待着飞机触地的那个灾难时刻。他的脑海里想到的,眼前浮现的,只有爱妻玛丽亚的影子。
  不知是萨马兰奇的信念还是临座神父的祈祷起了作用,飞机紧急降落在一片农田中,只有几位乘客受了轻伤,萨马兰奇安然无恙。
  事后萨马兰奇觉得有些滑稽,也许这次不是死神在威胁他,而是爱神在考验他。他经受住了考验。也许连他自己原来也未意识到,他对玛丽亚爱得是这样地深。
  婚后一年,玛丽亚生下一个女儿,1959年11月又生了个男孩。一家4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萨马兰奇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馨与安宁。
  然而,幸福并不是永远围绕着萨马兰奇,他虽然找到了如意的伴侣,但却失去了挚爱的父亲。1957年6月,佛朗西斯科久病不愈,溘然长逝。弥留之际,他把全家人叫到身前,把萨马兰奇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份一分为5,遗留给5个儿子,并告诫子女要保持团结,共同经营好家族企业,不要像马维西公司那样搞得四分五裂。并劝告子女不要过深地参与政治,不要涉足银行业。
  去世之前,佛朗西斯科因其对巴塞罗那纺织工业和慈善事业的杰出贡献先后被授予功勋劳动奖章和“巴塞罗那市之子”的荣誉称号。为了给后代留下自己的思想和经营哲学,他先后于1950年和1953年出版了《回忆与现实》、《印象》二书,虽然两本书的影响很小(《回忆与现实》只印了10本,《印象》印刷了30本),但为我们今天研究萨马兰奇的成长提供了重要素材。本书中有关萨马兰奇少年时代的部分材料就是来源于这两本书。
  走出丧父之痛后不久,萨马兰奇就面临着这样的两难选择:是遵循父亲的遗志,与兄弟们一道协力发展萨马兰奇股份有限公司?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投身他所热爱的体育与政治呢?
  萨马兰奇选择了后者。然而他走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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