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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卡丹似乎出身园丁，世界各地“PC”的鲜花开得灿烂如霞。他亲自栽种的绿树，现在覆盖着全球。地不分南北，到处有他的足迹，人不分老幼，随时听得见他的名字。闲暇时，他在遥远的东方品尝中国的风味小吃，去深山古刹朝拜先贤圣道。 卡丹帝国的吸引力，同样在中原腹地引起了轰动，卡丹的名字正在被无数崇拜者重复着。 飞越重洋 一九九四年四月，广大的川西平原暖融融的，春意在人们的心头尽情铺展。中国大西南的中心城市一一成都的大街小巷上，人们在奔走相告，他们纷纷传递着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七十二岁的时装大师皮尔·卡丹将第二十次访华，并将带队亲临成都，举办世界级水平的时装展示会，同时进行一次重要的经贸活动。 皮尔·卡丹，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他属于世界，具备伟人的品质。头脑缤密，具有远见卓识，有一种勇往直前的精神；谈吐机智流畅，敢于直陈胸臆，并且话锋常常咄咄逼人；目光敏锐，艺术涵养深厚；平易近人，令人敬仰而不生畏。 皮尔·卡丹要到四川的消息一传开，国内凡是与“PC‘业务有关的人们无不感到诧异，专门生产”PC“西装的津达厂销售及市场负责人HOOKS 先生也感到非常纳闷： “他为什么要到成都去？而不到广州、大连或哈尔滨，那里也有‘PC’的业务？” 据说：现任四川省省长肖秧，十五年前在京工作时，即与宋怀桂和皮尔·卡丹有一定的交往，现在做了省长，不忘旧友，专门邀请皮尔·卡丹及其一行赴四川参观访问，并签订有关的经济合作合同。 按原来的计划，皮尔·卡丹在三十日下午和晚上进行两场时装表演。至二十八月晚，在马克西姆餐厅举行的晚会上，皮尔·卡丹与郑小姐临时决定在时装表演中增加童装表演。而郑思提又不去四川，组织这一项目的任务全落在皮尔·卡丹在广州负责人李存修先生身上。卡丹是个怪老头，他的意见是不好改变的。然而时间只剩了一天半，不仅要组织一个儿童时装模特队，还要进行一番上台前的快速特殊训练，谈何容易！ 二十八日清晨。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1405航班，B ——2532 号波音客机早在等候。航班表上的起飞时间是8 点50分。 此次成都之行共五十余人，分三个航班，乘第一班的有皮尔·卡丹、宋女士等十数人。 皮尔·卡丹等人因故晚去机场。为了这十几个人，飞机推迟了二十几分钟起飞，造成了民航运输管理上不大不小的一个事故。 上帝保佑，飞机一直在那里等。有福之人不用忙，皮尔·卡丹先生从容大度地登上了飞机，坐进了头等仓。 随行人员有：法语翻译赵民华、宋怀桂及助手刘德山、与卡丹合作了四十年的日籍高田美女士、圣。布里斯先生等共十二人。 北京至成都空中距离为一千六百八十公里，飞行时间为两小时。 飞机终于起飞了，宋怀佳女士心上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如果卡丹先生误了机，不仅在川行程计划要改变，出现混乱自然难免，而且还会造成不良影响，这是老先生首次到中国的一个省份，不过老天有眼，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宋怀桂女士靠在座椅上开始了对往日的造化。 皮尔·卡丹先生是位真正的奇才，用中国人传统的眼光看他，似乎有点怪，其实很好配合。他是位艺术家，所追求的主要还是艺术。他把北京的马克西姆餐厅全盘交与她管理经营，并不过问赚了亏了，老先生也不计较。 宋怀佳女士对皮尔·卡丹对她的信任充满了感激之情，此时，老先生当日下午在成都的活动日程，立刻浮现在她的眼前。 抵蓉后，先用午餐，餐后，让老先生好好睡个午觉，两点半出发，考察几个设在成都的“PC”专营店，四点钟，在锦江宾馆九楼接见四川各台各报记者。 飞机沿着航道从成都双流机场的上空飞过，然后调转机头，从南向北下滑。先是起伏的小丘陵，再是碧绿的稻田，稻田中嵌着一丛丛竹林，再就是笔直的跑道，跑道旁是深深的野草… 皮尔·卡丹一行人最后走下飞机，受到了两排身披印有“欢迎皮尔·卡丹先生”字样缎带的四川小姐在停机坪的欢迎。 欢迎仪式后，皮尔·卡丹等三人坐进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由一警车引路，驶离了双流机场。 真没想到，一入成都便遇上了麻烦。 从巴黎带来的几百套高级演出时装，虽同机到达双流机场，人走之后，行李却在海关卡住了。或许哪道手续不全，就是出不来，海关自有海关的规矩与尊严。幸好北京海关还专门跟来了两位官员，要不，难以预料事情会怎样。 皮尔·卡丹也有些着急，随行人员劝他先到餐厅用餐，老头却来了犟脾气，就是不进餐厅，一定要等到全部服装到齐后，待他换好衣服，才肯去。他走出房间直接过问了好几次，宾馆大厅里还是见不到行李。皮尔·卡丹的第一批人员已到两小时，第二批人员也到了，大家聚集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又有消息传来：运行李的卡车被截在城外，成都的交管人员认真负责，忠于职守，不讲便通，说什么也不让卡车白日入城。后来宾馆又派出车，在效外换了车，才被允许进城。行李不到，一切计划都落空，凡是为此干着急的人们几乎要憋出病来了。 议程被迫推迟两小时。 帝国的邀请 四月三十日七时，皮尔·卡丹一行到了四川省体育馆。工作人员把皮尔·卡丹、卡丹的中国代理宋怀桂女士、圣布里斯先生及李存修等人领进了二楼的一间小会议室。四川省省长肖秧早已在里面等候了。 肖秧中等偏接的个干，短头发，脸稍凹，戴副眼镜，发着不高，声如本人。他在北京时与皮尔·卡丹早已相识，两月来，已见过面，今晚会见，仍十分自然、亲切。皮尔·卡丹的声音比肖秧的声音高得多。他说： “肖秧先生，此次接受您的邀请来四川，没有想到这地方竟是如此美丽，省会成都又是这样漂亮。称‘天府之国’，真是名不虚传！下次如果您到法国，一定给我个消息。请您在我的餐厅里用餐，在我的剧院里看戏，在我的广场里散步……” 皮尔·卡丹在巴黎有一个庞大的帝国。公务繁忙，日理万机的肖秧省长可能只有待退休之后，才会有时间去—一目睹，感受这个国度。 “帝国”的君王已向肖秧发出了邀请。 会见十几分钟便结束了，因为，有几千蓉城观众此时正翘首等待着这位时装大师光临展示会场，希望能一睹大师的风采。 会谈结束后，皮尔·卡丹提议，要去外面转转。在圣。布里斯先生、玛丽丝女士、宋怀桂等人的陪同下，皮尔·卡丹坐上凯迪拉克驶出了他下榻的四川省体育馆。 要去的东府幼儿园地处深巷，汽车穿过几道小街还未到，看样子凯迪拉克从未驶进这里。古旧的平房，幽静的院落，一路古蓉城的民风。在一条窄巷边，四位赤膊老人手里摇着大扇，喝着天府特有的盖碗茶，头也不抬地下棋，旁边还站有数人观阵。布里斯和玛丽丝叫停车，凑上去拍了几张照，对弈者并未发现。 走进东府幼儿园深深的门洞，已准备好的二十位小朋友像小麻雀一样卿卿喳喳蹦跳而来，齐声冲着皮尔·卡丹一行人喊：“皮尔·卡丹爷爷好！” 那天天气甚好，是多雾的蓉城难得的一个大晴天。大家都站在四周的避荫里，只剩一位老人被孩子们困在中间。他脸上已开始流汗，但又不能朝一边角落的阴凉处站，因为他是一位名人，他不想让孩子们扫兴。 为了便于皮尔·卡丹选择八位小朋友次日上台演出，阿姨叫二十位小朋友围着卡丹走路、跑步、跳舞。皮尔·卡丹低头看了几圈，然后伸出大手，从中指出了八位，阿姨—一作了记录。皮尔·卡丹亲自选择，转眼间为八位小朋友增加了童年时代的光彩。待他们长大成人之后，只要谈起此事，他们还会为一种童年的荣誉而感到自豪。世界大师进幼儿园点兵；说不定在世界上是绝无仅有的先例。 小朋友们清一色白鞋白袜红脸蛋。跳跳闹闹，让人喜爱。皮尔·卡丹摸摸这个小脑袋瓜，看看那个身上穿的童装衣料，与小朋友们乐在了一起。 离开东府幼儿园，皮尔·卡丹乘坐的汽车便驶向成都友谊广场，此地原为友谊商店，如今改建为现代化的商场贸易大楼，改为友谊广场，内里有一间新开张的“皮尔·卡丹”专营店。 “PC”入川已有三年多的时间，那是一九九三年三月，在人民南路的花园商场二楼，中国大西南的首间“PC‘专营店正式开业，这是继北京、广州、沈阳、佛山之后，中国大陆开设的第五家”PC“专营店。去年四月，成都饭店又开了一处，为了欢迎皮尔·卡丹访问四川，就在他抵达的当日，第三间专营店开门营业。 这是一间刚开门的、崭新的专营店。为迎接皮尔·卡丹，他们几乎忙碌了一个通夜。货架上的薄料“PC”西装，上午刚从机场拉回，匆忙挂上去的。那些板架、衣橱还散发着一种木质的清香，里边一站。便有温馨高雅的感觉。 皮尔·卡丹独自在这间约六十平方米的专营店里巡视一周，脸上带着满意的神色。 店主人还独出心裁，将皮尔·卡丹自己挺得意的一张灯箱广告片挂在正对门的墙上，老头子站在那里自我端详了好一会，不住地点头。 他是个快节奏的人，一见店中间的玻璃货柜中空了一半的位置，便立即指着空处问：“这是怎么回事？” 店主人解释：“原订的货未能按时到成都，货到之后随时补上。”“PC”店与别家店相通，左为一家女装店，右为一家皮具店，他都走过去仔仔细细看了看，而且还注意了价格，同时还与布里斯先生小声商量着什么。他在进行市场调查，思索着中国内地商品的走向。目前，他在一百零五个国家设立分支机构，他的名字已成为二十世纪服装工业的代名词，卡丹是名副其实，当之无愧，决非沽名钓誉。 皮尔·卡丹像位植树人，世界上到处都有“PC”的绿荫；他又似一位栽花者，地球上每个角落都有“PC”的芬芳。 万里相通 一九九四年四月王十日下午四时许，成都锦江宾馆南九楼国际会议厅内，皮尔。 卡丹面对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二、三十位记者，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演说。 一张能坐几十人的长方型会议桌，卡丹坐北朝南，法方七、八人分坐他的两边，四川各报记者围坐三面，几位电视台的记者忙着调节他的镜头，记者们的提问开始了，皮尔·卡丹根据提问，做了一次精彩的演说： “……现在世界上，直接与间接为服装业工作的有十亿人，这是一个多么客观的数字。 缩小或减少服装业就意味着失业。时装，是一种文化现象。如果让一个人赤身裸体站在沙漠里，你从他身上什么也看不出来；通过服装，便可清楚地区别他的时代、国家和地区。依靠服装还可以表现电影中各种人物的背景、职业、个性。时装是一个人内心世界的表现，是对一个人心灵的透视。 时装为艺术家提供了充分的创作机会与园地，如果人类是清一色的牛仔裤，那是对艺术的扼杀。 平等是好的，如果完全平等，也就扼杀了人的价值。 每年，我围着地球转二至三圈，传递和散布着一个信念：人类在饱腹之后，则就是对服装的需求。 我为Pierre Cardin 这个名字，辛辛苦苦花了四十五年心血。 有名的香烟与无名的香烟，即使质量完全一样，价格也决不会一样。 比如茶叶，无论你标上美国花茶或欧洲花茶，都比不上中国花茶值钱。 如果无‘可口可乐’这个商标，我看不会有人掏钱出来买着喝。 我的名字，一年两次被确认。 关于开拓与发展，第一步应先站稳脚，然后才能赢得和占领市场。亚洲的纺织服装业已发展起来，除日本外，中国与香港的产品也已行销全世界。 如果你们能参观一次国际时装展示会，可以发现，我是为未来设计的。 服装业与朝代，是变化与延续的关系，以至到永远的时代。 每一位搞艺术的，如果又跟别人走，那不是创造家，而只算是位模仿家。只有被别人抄袭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我本人对色有偏好，有好感，但又不是一成不变，时代变了，一切都会变。 我为的是要保持皮尔·卡丹的特色。 世界上搞服装的，不止我一人，比较有名气的就有三十多个，你搞你的，我搞我的，虽不排除相互影响和交流，但各有各的风格。 中国的服装已发生了很大变化，还正在变化之中。以前全为毛式制服，消费者也只能多买一件换洗的衣服，现在越来越趋向多样化。我刚到这里才几小时，见姑娘小伙穿的与北京差不多，仍缺乏创新。诸位记者，从你们的服饰上，我很难看出你们的爱好、性格和背景。 中国与印度加起来有世界人口一半， 在这里服装业有着广阔前途与巨大市场， 但拯救服装业的灵丹妙药却是艺术创作。 如果服装业停了，说不定将有半数人口要失业。 我初次来四川，受到你们如此热烈的欢迎，我不想让大家失望。我讲的只是一种设想和构思，属独家之言，并不代表其他的服装设计师和所有的欧美人。 我与中国，包括香港与台湾，一共签了二十七项代理合同。有男装、女装、领带、针织品、皮具、裘衣、童装、儿童用品等。中国人可充分利用丰富的原材料及自身的聪明才智，在时装领域里将大有作为，并逐步占领国际市场。 四川是个很有名的地方，这里的人有着独特的性格与习惯，能在这样的地方展示我的时装，我感到满意和高兴……“ 有记者问： “皮尔·卡丹先生，您进中国已有十八个年头，此次是第二十次，请问您到过中国什么地方？” 他未加思考，轻轻摇了一下头。说： “讲起来惭愧，中国人民把我称作老朋友，其实我只到过北京、天津、上海、桂林四地，成都是我到的第一省会。” “您来到四川有什么想法？” “邓小平先生的故乡就是四川，昨晚他的女儿又来参加了我的晚宴。这次肖秧省长特意邀请我来，当然很高兴。”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风趣地说： “听说四川人都很能吃辣子，说话都带辣味！这和法国人相似。我非常喜欢，它说明我和四川有缘，这也预示着‘皮尔·卡丹’会在四川成功！” 他的话一停，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踏遍青山 四川为中国的一个旅游大省，旅游资源十分丰富，中国第一档次的风景名胜点四川省足足占了五分之一。 可是，皮尔·卡丹只有半天的旅游时间，九寨沟、峨眉山、乐山大佛太远去不了，杜甫草堂、武侯祠和王建墓太近又觉不够味，不远不近的则有青城山与都江堰。 车先开往青城山。 青城山，位于都江堰市西南十五公里，山高海拔一千六百米，在国内享有“青城天下幽”之誉。山中峰峦迭嶂，古树参天，到处是奇花异草。青城山，即使盛夏，树林间凉气不绝，全无暑气之威。极项处，可观日出，云海及圣灯；又可远看川西万顷平原，滚滚岷江，为西蜀游览避暑胜地。七十几岁的老人。精力充沛，腿上极有功夫，不用拐杖，不要搀扶，脚步迈的利索干脆，嘴中也无粗气吐出，游得轻松而自在。 路边，有当地人出卖大花瓶形状的盆景，一米多高，如果搞一种严密和外包装，那便成真了。皮尔·卡丹停住了脚步，凑过去看了个遍，一再点头，称道这是难得的民间艺术。还遗憾地说：“要不是太大，我一定带一盆回巴黎，放在自己家中。” 皮尔·卡丹越游兴致越浓，渐渐地和随行人员拉开了距离，等皮尔·卡丹从山上走回，随行人员发现老头的胸前增加了两件饰物，近前一看，原是用野草编的蚱蜢和蝈蝈，形象逼真小巧可爱。他大摇大摆，两只小东西则跳来蹦去，故意逗才头喜爱。卡丹从来穿着简洁，外面不带饰物，这可能为首次，说明青城山感动了他。 有单位打过招呼：卡丹已搞过新闻发布会，其余时间记者就不要采访了，免得给老人家带来不便。虽然四川电视台跟来了三位记者，也只能拍点外景、远景。 一记者聪明，通过随行中国代理拦住了两位巴黎来的男模特。两位法国青年从北京到成都已与他们混熟了。一拍即合。洋小伙好奇，买了两项黑瓜皮帽戴在头上，帽后还挂一条辫子，所有的游客都停下来看热闹。 电视机直对着他们俩，做行的中国代理也被迫进入镜头，临时充当了翻译。节目主持手拿话筒在青城山的石径上讲起了开场白。“观众同志们，你们好！我们是四川省电视台黄金十频道专题节目组，跟着皮尔·卡丹先生上了青城山。站在我身旁的是卡丹公司的两位世界超级模特儿……” “请问你今年多大？” “二十四岁。” “你是否喜欢时装模特儿这种职业？” “非常喜欢。” “你初来四川有何印象？”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四川小姐很漂亮。” “你有无女朋友？” 两人愣了、直摇头。 随行翻泽把话解释了一遍。 “在中国还是在法国？什么样的女朋友？” “像未婚妻似的女朋友。” “还没有，还没有。” 这次旅游的重点还是都江堰水利工程。 四川为什么被称为“天府之国”，就是因为有都江堰，为什么川西平原几千年来“水旱从人，不知饥馑”，也是因为有了都江堰。这个都江堰为何有如此神力？ 二千二百五十年前，秦国蜀郡守李冰总结了前人治水的经验一一主持修成了这座既具民族特色，又有划时代意义的水利工程。包括以“分鱼嘴”、“飞沙堰”、“宝瓶口”有机组成的渠首工程和庞大的渠系工程。灌溉面积已从解放前的三百万亩，发展到今天的1003万亩。今年四月五日，四川省政府与水利部在此举行了历史上最隆重古老神秘的放水仪式；十多位身着古装的政缆工跳上杩样式，斧落绳断，杩档倒，岷江水咆哮奔腾狂泻而下，向川西平原的千里沃野流去。 皮尔·卡丹一行人被导游人员引进了原来的那间电影放映室，看了配有英语解说的科教片《都江堰》，让几位欧洲客对这座水利工程有了全面的了解。刚迈出那高高的门坎，随行的李存修对皮尔·卡丹说：“今天的皮尔·卡丹先生来参观李冰建造的水利工程，可惜两千年前的郡守李冰不能穿到您设计的服装。”卡丹把刚跨出门的脚停下，侧身看了看说：“这就是历史，我们都会变成历史人物，不过，李冰是位伟大的历史人物。在那时，人们最重要的是吃饭和生活保障。” 在宝瓶口上游一公里处，泯江左岸有一高高平台，是俯视整个渠道工程最好的地方。一九五八年成都会议期间，毛主席曾站在这里视察了都江堰，后起名为“观景台”，为参观都江堰的必到之处。 原来的平台上起了一座高大的古式建筑，分两层，名“秦观楼”，壮观而有气魄，来此观景，再不怕日晒雨淋，而有身在其中之感。 秦观楼内，视野开阔，凉风阵阵，令游人心旷神怡，看脚下泯江流水，观远处都江堰工程雄姿，皮尔·卡丹又动之以情，对着陪同人员发起了感慨：“我早就从中国飞檐翘拱的古建筑艺术中受到过启迪，产生过灵感，并使这种灵感进入了我的时装设计。都江堰，又给了我一种新的感悟：这是一项伟大的水利工程，同时又是一件高超的水利艺术作品。你们看，它自然、流畅、无造作，一切顺其自然，利用自然自身的规律，完成了这部历史大作，李冰真是位了不起的东方艺术家。”后人对李冰的评价很多，但认为李冰是位艺术家的尚属首家之言。 离开风景如画的青城山，和李冰治水变更写过辉煌篇章的都江堰，皮尔·卡丹一行还参观了位于成都北郊昭觉寺旁的大熊猫繁殖的驯养基地，这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处人工繁殖场所，虽成立几年，但已成功地人工培育出数只大熊猫。皮尔·卡丹参观后赞口不绝，他高兴地向陪同人员说：“大熊猫在地球上不会断子绝孙了。” 如果说巴蜀的美景令皮尔·卡丹心旷神仙，那么皮尔·卡丹在巴蜀首府成都举行的皮尔·卡丹时装展示更令蓉城观众惊慕不已，更值得可喜的是，皮尔·卡丹这个马克西姆品牌的主持人、世界著名时装设计大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名誉大师，还与四川省经济贸易发展中心合作建立了四川巴黎马克西姆食品饮料有限公司，全力开拓中国市场，并在中国地区独家开发及销售世界名牌——马克西姆系列产品。 这无疑为他的第二十次中国之行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那么皮尔·卡丹的第三十、四十甚至更多次中国之行何时到来，我们试日以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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