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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依山形 实践躬行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孔子年轻气盛之时,曾受教于老子。老子对孔子说:“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即善于作生意的商人,总是隐藏其宝货,不叫人轻易看见;君子之人,品德高尚,容貌却显得愚笨拙劣。

  这个道理也是循着人的心理得出的。锋芒毕露的人时间长了就会引起一些人的嫉妒,这样,一些人就不愿同他合作,“既然他这么能,让他自己干去!”而现代人讲求的大多是合作,少了协作精神,一些事情是根本干不成的。工作如此,学习如此。比如,踢足球,足球场上尽管有一卜个罗纳尔多,如果协作不好得话,也会败下阵来。

  不要锋芒毕露不是说不去显示自己,现在是市场经济体制,不同于古代,也不同于前几年的计划经济体制。有时候不显示自己的才华是吃不上饭的,现在各处在实行聘任制。如果你有知识有才华而不能够表现出来,你只有失业了。这里,所说的“锋芒”指在一些场合中完全不必去表现的一些小智慧、小技巧、小聪明。在不影响自己进取的情况之下,你所在众人显露出的锋芒只会起消极作用,因为,你没有掌握好“度”,你的做法只能会让人认为你是“太过分”了,群众心理反应是客观存在的,我们不能不认识到这一点。

  因此,老子警告世人:“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代者无功,自夸者不长。”

  隋代薛道衡,13岁即能讲《左氏春秋传》。隋文帝时,做内史侍郎,隋炀帝时任潘州刺史。大业五年(609年)被召还京,上《高祖颂》,隋炀帝不悦,说;“仅是文辞华丽而已。”拜司隶大夫。隋汤帝自以为文才甚高,不想让众人超过自己。御史大夫乘机说薛道衡自负才子名,不把皇上看在眼里,这是有造反之心。隋炀帝便把薛道衡处以了绞刑。

  当然,这里面主要还在于隋炀帝骄纵,但是,在我们的现实生活里,我们周围的人,谁能保证一个个都善良无比呢?

  人际关系所涉及的对象是人,而只有人与人之间相互来往、打交道才能建立起关系。人们都有一颗自尊心,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一个人特意地在对方面前表现自己,或者是才能方面,或者是财富方面,那这样的大露光彩有什么作用呢?它只能导致两个结果:或者是使对方倍加自卑,不愿同你来往;或者是使对方倍加生气,决定要杀一杀你的威风。

  既然是学得处世技巧,就不必向众人炫耀你有如何聪明。你觉得你聪明,那么你就可能觉得别人愚蠢,既然你不这样以为,别人也很可能这样以为,你阻挡不了别人如何去想。你尽管来一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可是你的路会越走越窄。

  唐顺宗在作太子时,好慨然以天下为己任。他曾对东官僚属说:我要竭尽全力,向父皇进言革除弊政的计划!他的幕僚王叔文听了他这一番话于是便对他说:“作为太子,首先应该做的事便是尽孝道,应多向父皇请安,问起居冷暖之事,不应多谈国家大事,况且改革又是现在棘手的问题。你这样过分热心,别人就会把你看成是邀名逐利之徒,用谈国家改革来招揽人心。如果陛下因此事对你产生疑心,你如何解释这些呢?”太子听后立刻省悟,于是之后便闻嘴黜言,不橡以前那样动辄壮语惊人了。德宗晚年荒淫专制,而太子始终不声不响,因此没有招来众多的灾祸,这样,德宗也不以为太子有逼他退伍,直到他死之后,顺宗才继位,这才有了唐朝后期十分有名的顺宗改革。

                赤胆奉尊

  人只有在极端条件下,才会以一种疯傻的态度求生。但在实际生活之中,不要求大家去装疯卖傻,也没有那个必要。方圆处世不会为难于你,不该傻时你装傻,只能让人觉得你为人太圆滑,八面玲珑,因此,人人都极为小心谨慎地躲避你,你再装傻,就没人信了。方圆处世同真诚实在的处世是不相违背的。

  在很多情况下,往往你对人极为尊敬,别人却不尊敬你,拿你当作玩物与傻瓜,你若是还没有一丝锋芒,忍下去傻下去,那只有落得“马善叫人骑,人善让人欺”的结局了。对付那样的人,你不能心慈手软,不能让他放纵下去,否则,他会越来越猖狂,认为那是理所当然,一旦形成这种境况,那想再扭转过来,就会变得极为困难了。

  《人民日报》1997年11月1日刊登的秋石《萧军的鲁迅情结》一文,记载了这样一则故事:

  大约是在1936年的11月间,鲁迅先生逝世一个月后,由鲁迅生前倾注了大量心血的《中流》半月刊、《作家》月刊和《译文》月刊全都刊登了有关先生逝世时的各种照片和纪念文章。为了深切悼念恩师鲁迅,萧军将上述三刊物带到万国公墓鲁迅先生的墓前焚化。这一举动,正如萧军先生在42年后即将复出时说的那样:“尽管我这种感情是浅薄的、幼稚的,甚而至于‘迷信’的……但由于自己破当时悲痛的心情所激荡,竟是‘明知故犯’地这样做了。在今天看起来,找认为也并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是可以理解的。”

  萧军是与刚从日本归来的萧红一起去鲁迅坟前烧刊物的,其意义自然是深刻的。

  岂料,他这一烧,却烧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纠葛和故事。

  这次烧刊物后不久,一个名叫马吉蜂的人正与张春桥一起编一张叫《文化新闻》的小报,他跳将出来,写文章讥讽萧军是“鲁门家将”、鲁迅的“孝子贤孙”等等。萧军读后怒不可遏,认为是在亵读他对恩师的神圣感情。于是,他很快找到了《文化新闻》编辑部,当时,化名狄克攻击过萧军的《八月的乡村》的张春桥也在场。

  萧军问道:“那篇侮辱鲁迅先生和我的文章,是谁写的?”

  “是我写的。”马吉蜂承认道。

  “好,我也没工夫写文章来回答你们——我们打架去吧!如果我打败了,你们此后可以随便侮辱我,我不再找你们;如果你们败了,你今后再写此类文章,我就来接你们……”

  马、张二人接受了挑战,接下来,双方约定了地点和时间。

  届时,双方都按时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当时法租界的拉都路南端,河南面一片已经收割了的菜地上。

  马吉蜂的见证人是张春桥。萧军这边的见人是聂绀弩和萧红。

  交手之后,也可以说是在顷刻之间,曾经就读于沈阳陆军讲武堂的萧军两次轻而易举地将马吉蜂摔倒在地下。

  临分手时,萧军气昂昂地挥着拳头警告道:“你们有种可以天天写文章骂我,亵渎我对鲁迅先生的感情,但是,我就要揍你们!”

  从那以后,马吉蜂、张春桥之流再也不敢登侮辱萧军和亵渎鲁迅的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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